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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压倒窝边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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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反复的游戏音乐中,肖兔终于熬不住开始犯困起来。
就在她浑浑噩噩,即将睡着之际,忽然有样东西掉到了自己面前,肖兔定睛一看,石化了。
这不是凌超刚穿在身上的牛仔裤吗?
然后‘啪——’的一声,又是一件T恤丢了下来,显然就是刚才他来时穿的那件。
再后来‘啪啪’两双臭袜子,也跟着丢了下来,肖兔捏着鼻子,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
他在干什么?难道打算裸睡吗?
说时迟那时快,又一样东西被丢了下来,是一条……内裤!
肖兔终于受不了刺激,反射性地跳了起来。
可她忘了自己这是在床底下呢,头一抬就撞到了床底,立刻疼得龇牙咧嘴,两眼昏花,惨叫不已。
等那整眩晕终于过去的时候,凌超已经蹲在床边,饶有趣味地盯着她好久了。
穿戴整齐,连头发都没有丝毫的凌乱,那眼神似乎在说——下次看你还敢不敢再躲床底下?
Chapter 28
好不容易从床底下爬出来后,肖兔差点气得扑过去把凌超咬死。
这家伙竟然过分到把自己的内……裤扔下来耍他,简直恶劣到了一个极点!要是在平日,她非把他骂死不可,可今天情况不同,是她有错在先偷跑进来,所以骂不得。
这样骂也骂不得,说也说不得,最后肖兔只好一屁股坐到床上揉脑门。
妈的!太疼了!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看着的凌超却忽然一声不吭地走出了房间,没等肖兔明白过来,他却又进来了,手里还拿着块毛巾。
‘手拿开。’他坐到她跟前,伸手将她按在脑门上的爪子挪开,然后将包着冰块的毛巾敷上了她的额头。
一阵冰凉让肖兔额上的痛意顿时消了不少,她睁着眼,傻傻地盯着凌超。他的动作忽然变得很柔,眼里早没了刚才的揶揄,小心翼翼地在她额上一点点地擦着,过了没一会儿,肖兔额上的疼痛感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两颊火辣辣的感觉。
为了缓解这种紧张的气氛,肖兔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床底下的?’
凌超看了她一眼:‘下回做贼的时候,记得把拖鞋藏好。’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拖鞋?肖兔恍然大悟,原来她刚才爬窗进来的时候把拖鞋留在了窗户外头,怪不得会被发现……果然做贼也是要天赋的!TAT
悲催了一阵,肖兔忽然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轻声问:‘你还生我气吗?’
凌超‘你说呢?’
‘我……’肖兔低头不语。C大和Z大隔那么远,凌超会生气也是正常的,何况自己当初改志愿的时候一直听爸妈的建议,也没同他商量……
这样想着,肖兔心里又不好受了,干脆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低声下气道:‘喂,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顶多以后我去了C大,每个月过去看你一次……’
‘不够。’
‘这还不够?’肖兔苦恼地皱了皱眉头,‘那就半个月一次?’
凌超摇摇头。
‘难道你要我每个礼拜都去?拜托,飞机票很贵诶!’肖兔撅着嘴,扯着自个的衣角发牢骚。
忽然,手被握住了。
他将她的手牵到嘴边,亲亲吻了一下,无比认真道:‘我想每天都能见到你……’
那一刻,肖兔忽然觉得浑身的防线都溃退了。
就在她几乎冲动得改变主意的那一刻,凌超他妈忽然进来了。
门一开,肖兔就以最快的速度把手从凌超手里抽了出来,低着头不敢看凌妈。
见肖兔耳根通红,低头不语的样子,凌妈也大概估摸出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却装作没看到道:‘兔兔,你在正好,我明天想去给超超的表姐买生日礼物,你陪我去吧!’
肖兔想也没想,就点头道:‘好啊!’不过很快,她又想起了什么,‘不行啊,干妈。我明天要去学校交志愿表。’
‘这样啊……’凌妈有些为难地皱起了眉头,‘可是超超他表姐后天就要生日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喜欢什么,我一个人不会挑啊。’
就在此时,凌超忽然插话:‘我明天和同学说好了回学校看老师,顺便帮你交表格吧。’
‘这样行吗?’肖兔有些犹豫。
‘没关系的,难道你还不信任超超?’凌妈附和。
既然干妈都那么说了,肖兔二话没说,点头道:‘好,那我晚上把正表填好给你拿过来。’
‘你现在就给我吧,我要早点睡,明天早起。’
‘可是我那张正式填报单还没填过呢……’
‘你拿过来,我帮你填吧。’
‘行!’肖兔没多想,就会房把两张表全给了凌超,末了还不忘叮嘱句,‘你可别填错哦!’
凌超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是你吗?’
肖兔:‘……’
就这样,肖兔终于把高考志愿表交了上去,一周后,各高校的录取名单陆续出来了,肖兔由于高了C大录取分数线十几分而毫无疑问地上档了,可是就在她翻阅报纸上公布的录取名单时,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自己的名字。
肖兔急了,自己明明过了C大的录取分数线,怎么录取名单上就没自己的名字呢?接着全家都跟着急,她妈还特意打电话去教育局的老同学那问情况,结果对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样折腾了两天,录取通知书忽然到了。
肖兔看着录取通知书上的地址,懵了。
怎,怎么会是Z大?
她爸一看那录取通知书,二话没说就摇着头走了,边走边唠叨:‘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
她妈则是一脸笑眯眯地逢人就说:‘我女儿运气可好了,就比分数线高了一分啊!’
至于肖兔,她在经历的最初的惊讶、迷茫之后,终于怒了!
凌超, 一定是凌超干的!
那天凌超那么热心的说要帮她交志愿表时,她就应该预见到的,像凌超这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怎么可能那么好说话?还有干妈怎么会忽然叫自己去挑礼物?不用说,十有八九也是凌超搞的鬼。
搞半天,自个是被他们母子合起来摆了一道,而她这个受害者竟然还被蒙在鼓里,要不是Z大的录取通知书寄到了,她还傻乎乎地在C大录取名单里找自己的名字呢!
虽说这回让他娘俩狗屎运撞到了Z大录取分数线正好比她的分数低一分,那万一运气不好高了一分呢?自己岂不是要重读一年?这种不顾别人感受的做法实在是太恶劣,太令人发指了!
肖兔长这么大,从来没那么生气过。
她气冲冲地跑到凌超房间,隔着窗户把录取通知书扔到他面前,质问道:‘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时候,凌超刚洗完澡,正赤着上身擦头发呢。随意瞟了那录取通知书一眼,坦然道:‘是我改的。’
做错事还能那么气定神闲,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肖兔怒了:‘你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同意随便修改我的志愿呢?万一哦落榜了怎么办,难道你让我再等一年吗?’他怎么能那么自私,不顾她的感受?想到这里,肖兔心里不由得发闷。
他忽然放下手中毛巾,灼灼地看着她:‘我会和你一起等。’
肖兔一愣,竟无言以对。
良久,凌超忽然伸手,将手中的毛巾递给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说道:‘兔兔,帮我擦头发吧。’
‘擦你个头啊!’肖兔终于忍无可忍地把毛巾丢到了他脸上,‘凌超,你这个大混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肖兔果然没有食言,之后的几天她再也没有理凌超,就连她一向最敬重的干妈来当说客,都没有动摇她的决心。
‘干妈,你别说了,我不会原谅他的!’肖兔气鼓鼓地说。
‘兔兔,其实这件事干妈也有错,你要是真要怪就连干妈一起怪了吧!’凌妈动起了柔情政策。
肖兔这回是铁了心,凌妈都这么说了,她竟然无动于衷。
‘兔兔啊,超超这回虽然有错,但至少你现在还是被Z大录取了呀,念Z大总比念C大好不是吗?’
‘干妈,这不是问题的本质!’本质是,凌超骗了他,他怎么能那么不顾她的感受呢?肖兔心里始终过不了的,是这道坎。
最后,连凌妈也只能摇着头离开了。
又过了几天,肖兔还没有原谅凌超,而凌超似乎也没有和她解释的意向。两人之间的冷战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甚至连偶然遇见都互不理睬,还直用眼神放冷箭。
再后来,肖兔她妈终于看不下去了。
‘兔兔,你去外面找份工作吧!’
从没打过工的肖兔懵了:‘什么工作?’
‘什么工作都好,就别让我在家看到你!’她妈摸着心口道,‘再让我看到你跟凌超这么折腾下去,我心脏病都要复发了!’
肖兔满脸黑线:‘妈,你什么时候有过心脏病了?’
她妈顿了顿,怒道:‘不是心脏病,痔疮总可以了吧?求求你小祖宗,你就让你妈我消停两天吧。’
肖兔:‘……’
就这样,在她妈的威逼胁迫下,肖兔终于找到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武术陪练。
Chapter 29
肖兔找的这份武术陪练的工作,其实就是在武大郎老师的武馆里。
话说自从肖兔初中毕业了以后,武老师的武术班越做越大,几年的功夫,训练场地就从原来的居民区搬进了专业场馆,还取了个很威风的名字叫‘振威武馆’,揭牌那天据说连镇长都请到了,甭提有多威风了。
由于武馆的名气大,不少市里的学生都慕名而来,学员一多,武老师一个人自然管不过来,而他儿子武承伟又在市里任教,脱不开身,所以武老师就动起了招陪练的念头。正好肖兔找工作,就把她给招了进来。
说是陪练,其实和教练也差不多,肖兔在这里干了一个多月,负责教低年级的小朋友基本动作,整天被一群小毛孩子在耳边叽叽喳喳地围着,耳朵都快起茧了。
但是被小鬼烦死也总比整天呆在家里看凌超那张冰山脸要好,这样一想她也就不烦了,一段时间下来还反倒和孩子们处出了感情,大家都亲切的叫她兔子老师,嚷嚷着一定要跟兔子老师学武,甚至别班的孩子都会偷偷跑来跟她学。
再说武老师,他一个人本来就教不过来,孩子们喜欢让兔子老师教,他乐意还来不及呢。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肖兔带的学生越来越多,她在武馆里待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每天起床就往武馆赶,回到家又累得半死,直想睡觉。
她妈一开始还挺得意的,想这女儿有事干了,应该就没精力和凌超闹别扭吧?那两人就能慢慢和好了。可她妈万万没想到,肖兔自从去武馆当陪练之后,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和凌超闹别扭的精力是没了,但是和好的精力……也没了。
她妈急了,这俩孩子都冷战一个多月了,怎么一点和好的迹象都没有呀?再这么下去,这女婿恐怕是要泡汤了。如此一想,她决定给俩孩子创造和好的机会。
再说肖兔她爸吧,其实当初他主张肖兔报C大,除了客观的原因之外,也是有那么一丁点私心的。女儿从小就定给了凌超,连认识其他男孩子的机会都没有,难道凌超就有那么好吗?再说了,凌超他爸可是有抛弃妻子前科的,万一凌超遗传了他爸的性格,自己的女儿岂不是吃大亏了?
所以当他妈提出要创造条件让两人和好后,她爸坚决不同意。
‘他们要想和好,还用你费这心思?我看凌超这次做得是有些过分了,让兔兔冻他几天也好,省得以后结了婚爬到咱家兔兔头上去。’
她妈急了:‘这冻都冻了一个多月了,你就不怕再冻下去变成南极的永冻土啊?’
她爸态度坚决:‘如果他们家超小子做错了事不肯承认,我看女儿以后也没必要嫁给这种人!’
‘要道歉,也得给他俩创造道歉的条件吧?你看咱家兔兔这天天早出晚归的,超超就算想道歉,也没这个机会啊!’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要是有心道歉,早爬窗进兔兔的房间了!不行,我看阳台上那门不能这样通着,兔兔迟早要吃亏,我得把门堵上去……’
眼看事情越来越糟糕,肖兔她妈终于豁出去了:‘你要是敢把那门堵了,我去告诉我妈,当年你送我那枚结婚戒指是镀金的!’
当年肖兔她妈嫁给她爸的时候,家里的母亲大人嫌准女婿穷,非得问他要枚金戒指,她爸实在没办法,只好搞了枚镀金的充数,这件事肖兔她妈当年为了心爱的郎君,一直瞒着没说。
‘你……真是气死我了!’她爸气得无语。
就这样,在她妈的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下,她爸最终还是妥协了。
于是,周五那天晚上,肖兔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家时,赫然发现大门紧锁,门口还贴着一张字条。
——女儿:周末单位组织旅游,我和你爸都要去。钥匙已经留在你干妈家,吃饭也去他们家。爱你的妈妈留。
肖兔把那张纸条正看倒看,好了好几遍,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按响了凌超家的门铃。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开门了,出来的是凌超。
两人已经好久没说话了,上次碰到都已经记不得是几天前了,所以肖兔一看到凌超,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再加上他一脸面无表情,看得人难受。
肖兔生硬道:‘干妈呢?’
凌超淡淡地回答:‘出去了。’
‘那干爹呢?’
‘不在。’
肖兔囧了,难不成现在他们家只有凌超一个人?愣了半晌,她这才又道:‘我是来拿钥匙的。’
‘什么钥匙?’
肖兔有些恼了:‘就是我妈留在你家的钥匙啊!’
凌超一脸不知情:‘我不知道。’
这态度,真让人想揍他!肖兔捏了捏拳头,发现自己被小鬼们摧残了一天,根本连捏拳头的力气都没有……内心痛苦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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