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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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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记清脆巴掌,打得他笑容就此僵硬。
池重楼生平初次动手打人,手掌也发了麻,怒视这轻薄无耻之徒,早忘了自己如今人在屋簷下,叱道:「出去!」
殷若闲俊脸铁青,对池重楼瞪了半晌,终于连说几个「好」字,腾身而起头也不回地出了木屋。
两扇小门在他身后开得笔直,寒风涌进,将那点微弱的蜡烛火焰也吹灭了。池重楼无奈,只得裹着被子下地关紧屋门,再回到床上却已没了睡意。
刚才怒中出手,现在头脑冷静下来,不觉有些懊悔。万一那二皇子恼羞成怒,他性命堪忧,可想到殷若闲那轻薄嘴脸,又觉得自己还该再甩上两巴掌。
算了算了,打都已经打了,多想也没用,船到桥头自然直。他甩掉胡思乱想,安然梦周公去了。
***
「那个兽医竟然不识好歹敢打二皇子?」
凤羽瞅着殷若闲颊上那五道怎么也掩饰不了的指痕,惊讶之余忍不住好笑,又不敢露出笑意,强忍住脸肌抽搐,道:「他的胆子也太大了吧?还是赤骊国的人不懂规矩,连皇族也不放在眼里?」
「我瞧他是活得不耐烦了。」殷若闲哼了一声,一把拉过凤羽。「你想笑就笑,这么憋着做什么?」
凤羽这才「噗哧」笑出声,顺势坐到殷若闲腿上,摸着男人难得扳起的脸,问道:「二皇子不是想杀了他吧?」
美人在抱,殷若闲心情总算舒畅了些,淡然道:「我要是想杀他,当场就一掌劈死他了。」气归气,贵为皇族,他的傲气也不容许自己去跟个仆役计较,可那记耳光绝不能白挨。
最可恨的是,从来都是美人们争相讨好他,那面容平凡的男子却根本不把他当回事,大伤他的男性自尊,不可原谅!
他揽在凤羽腰间的手臂不知不觉地收紧,听凤羽呼痛才惊觉自己失态,松手哼道:「我就不信收服不了他。总有一天,要他乖乖躺在我身下,哭着来求我。」
他双目闪动着属于征服者的好胜光芒。凤羽想到了殷若闲在床上的风流手腕,脸一红,附和道:「是、是。二皇子想要的,一定跑不了。」
殷若闲低笑,轻咬凤羽唇…瓣,满意地听着少年逐渐急促的呼吸声。「还是你这小鬼最会说话,呵……」
凤羽被殷若闲伸入他衣内摩挲的手掌弄得痒痒的,扭着腰身左躲右闪,腋下仍给殷若闲攻佔,他笑得几乎流出了眼泪,把头枕在殷若闲肩上不住讨饶。
满室,春情暗涌。
***
池重楼自从甩过殷若闲一巴掌后,日子倒是风平浪静,宛如什么也没发生过,他也就把这事淡忘了。这天清晨用过碗薄粥,直往马厩走。
青空正在前面的空地上给几匹骏马刷洗。墨辰也在其中,牠已经完全康复,见到池重楼后,欢鸣着奔了过来,噗哧噗哧直喷热气。
池重楼拍了拍马脖子,对青空道:「府里你有没有相熟的大夫?能替我借些医书看吗?」再这么整天无所事事,他都快闷出病来。
青空顿时面现难色,他粗人一个,目不识丁,哪会跟那些大夫有交情。池重楼见他为难,倒有些过意不过,道:「我随便问问的,没有就算了。」
身后,突然响起殷若闲慵懒带笑的声音:「想要医书,跟我说就是。」
殷若闲穿着一身藕荷色金线滚边紧窄锦衣,背负长剑,越发显得潇洒俊挺,朝池重楼微微一笑,温煦如春风,似乎全然忘记了那天曾给池重楼打过一记耳光,「你想要看医书,明天我就让下人带你去府里的藏书楼。」
池重楼看着他,不出声。这二皇子忽然出现还大献殷勤,着实惹人生疑。
殷若闲知道池重楼对他心存戒备,也不以为忤,笑着摸了摸墨辰,翻身上马,向池重楼伸出了手。「来吧!我带你出府,看看永稷城外的山水风光。」神秘年谁
「不敢劳驾二皇子。」居然还想来纠缠他?池重楼压下心头反感,不亢不卑地一口回绝,转身就走。
「重楼殿下,你就不想知道,贵国如今出了什么大事吗?」殷若闲轻描淡写的一句,却像把钩子,将池重楼刚迈出的脚步吊在了半空。
他回头,殷若闲正笑吟吟地望着他,在马背上再度弯下腰。「上来吧,重楼殿下。」
池重楼心念转了两下,道:「我自己会骑马。」走去马厩牵出那匹红马胭脂,上了马。礼乐射禦,都是赤骊皇族子弟必学之术,他虽然喜静不喜动,对武学也没什么天赋,但勤能补拙,在宫中武师指点下,骑术也算学得有板有眼。
殷若闲略觉意外,看池重楼文静温吞的样子,还以为是个书呆,没想到池重楼骑马的姿势十分老到。
这青年男子,倒是越来越出乎他预料……殷若闲眼内笑意更浓,轻提砩懦刂芈コ隽烁
***
永稷城位于句屏疆土东部,郊外多是平原,被几座小山岭和两条江河环抱着。冬风迎面吹来,尽携湿润的泥土和落叶气味。
池重楼和殷若闲出城后,又走了一阵,身边景色荒凉不再见人烟,只有数头白鹭,拍水飞过瓦砾滩涂。他清了清喉咙,正想向殷若闲打听赤骊近况,殷若闲却先勒停坐骑,招呼他下马小憩。
「前面没山岭阻挡,风势更大,我们就在这里歇脚吧。」殷若闲解下披风铺在河滩边,让池重楼坐下,又捡了些树枝生起火堆,给他烤火。
池重楼穿得还是那套粗布衣裳,确实觉得有些发冷,烤着火,对殷若闲的反感不由减退了些。心想这二皇子人虽轻狂,却满懂得照顾人。
「那个,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他等了半晌,殷若闲只是含笑看着他,池重楼只能先开口。
殷若闲拨着火笑道:「卫应侯那么看重的人,绝非等闲。我事后当然要派人查个清楚。」他一正面色,凝望池重楼,诚恳之极地道:「重楼殿下,那晚是若闲太过冒犯,得罪之处,还请重楼殿下海涵。」
池重楼不记仇,又见殷若闲郑重其事地向他赔罪,反觉不好意思,腼腆地道:「重楼那晚出手伤人,也有不该,也要请二皇子别放在心上。」
殷若闲肚里暗自好笑,这赤骊大殿下果然是老实过了头,被他三言两语就驱走了敌意。他脸色却更加正经,道:「是我鲁莽在先,该打。重楼兄,你我相隔数千里,能相遇相识,也算有缘,若不嫌弃,叫我若闲即可。」
池重楼犹豫了一下,拗不过殷若闲期待的目光,点头叫了声:「若闲」。
猎物,是一步步接近陷阱了。殷若闲在心中得意微笑。
两人随即通了年岁,池重楼竟还比殷若闲年长一岁,他在赤骊当惯了兄长,自然而然便将殷若闲那晚的举止归为年幼胡闹,脑海里最后残留的那些微不快也就此烟消云散。问起赤骊近况,得知池雪影远嫁玄龙,却在大婚之日惨死炎雪质子剑下,不禁错愕万分。「玄龙皇帝怎么没保护好雪影,还给人闯进喜堂行凶?」
殷若闲摇头道:「重楼兄你有所不知,玄易非但没有救护贵国储君,事后还袒护凶手,不肯处决炎雪质子。所以令弟四殿下才修书给卫应侯,要我句屏出兵襄助赤骊,威逼玄龙严惩凶手。我皇兄已经应了卫应侯之请,同意助贵国向玄龙讨个公道。」
池重楼恻然点头。池雪影虽然不是他的亲妹子,对他还算恭敬,就这样客死玄龙,令人扼腕。皇母又对雪影寄望极深,一定为雪影痛彻心肺。
他越想越担心,思乡之情一经勾起,便无休止,试探着问道:「若闲,你能不能送我回赤骊?」
「眼下可不行。」殷若闲见池重楼的眼神因他的拒绝黯淡下来,忙道:「重楼兄千万别误会,若闲绝不是要囚你在句屏,只是句屏赤骊和玄龙极可能开战,到时兵荒马乱的,句屏到赤骊又路途遥远,若闲怎放心让重楼兄你涉险。重楼兄你就安心在我府里住下,等时局太平些再归国,若闲绝不会阻拦。」
他说得头头是道,池重楼竟无从反驳,只得默然颔首。
第三章
两人又在河滩边闲聊了半晌,渐近正午,日头当空,清澈的水面如同被撒上一层闪亮金箔,波光碎碎粼粼,几头白鹭徜徉水中,悠然自在。
殷若闲有心要攻陷池重楼,自然施展出浑身解数,口若悬河从句屏风土人情谈到天下局势。池重楼自从离开赤骊后,都没什么人与他聊天解闷,倒也听得入神,直等自己腹中发出声鸣叫,才觉饥饿。
两人出发时并没携带食物,殷若闲正想借这机会卖弄身手博池重楼好感,拔下背后长剑道:「重楼兄,不如我来猎只白鹭,也正好让你尝下句屏的野味。」
手腕一振,长剑已化作道白虹脱手飞出,凌空穿过一头白鹭的身体,又在空中打个回旋,带着白鹭飞回,斜斜插进了两人面前的滩涂边缘,剑身嗡嗡轻颤。
「好剑术。」池重楼由衷赞道。他没学武,但二弟三弟都是身手不凡,又见多了侍卫切磋武技,知道殷若闲这手功夫,没多年苦练绝达不到。
「重楼兄你过奖了。」殷若闲得意地一挑眉,伸出右手去拔剑,倏地迸出声惊叫,面庞煞白。
一条头呈三角花纹艳丽的小蛇,不知何时已盘绕到剑上,一口死死咬住了他右腕。殷若闲瞳孔猛缩,他最怕蛇类,竟忘了动弹。
「三步花环。」池重楼也变了脸色,蓦然伸手,飞快捏住小蛇七寸,将蛇身往石头上用力一摔,蛇头顿裂。他才松了口气。
他在医书上看到过这类蛇,体型幼小,对血腥气特别敏感,而且毒性强烈无比,医书上记载过曾有中此蛇毒者三步倒毙。这条蛇应该是在河岸泥穴内冬眠,却被白鹭滴入水中的鲜血所诱爬了出来。
一看殷若闲右腕,已被咬破两个小孔。池重楼毫不迟疑抓起殷若闲右腕,吸出一口暗紫色的毒血,吐到地上,又凑上去再吸。一连吐掉七八口毒血后,伤口流出的血才转为鲜红。
殷若闲这时才如梦初醒,望着池重楼说不出话来,这个温吞的大殿下,抓起毒蛇来居然连眼皮也不眨。
池重楼见他脸颊嘴唇还透着青气,将殷若闲扶上黑马,道:「这蛇毒性太厉害,得赶紧回府服药。」他拔起长剑,又折回身捡起死蛇。
「你拿这干什么?」殷若闲声调都变了。
池重楼跨上胭脂马,笑道:「这毒蛇拿来泡药酒,祛风活血,用处多得很,等我做好药酒,你也尝尝。」
殷若闲脸发绿,又不想让池重楼发现他怕蛇,硬着头皮干笑两声:「一定一定。」
***
两人回到王府,殷若闲便叫来府里的大夫清余毒。
大夫看了池重楼手里的死蛇,连叫侥倖,对池重楼道:「多亏你机灵,立刻替二皇子吸出了毒血,要不然只怕二皇子还没回到王府,就已经毒气攻心了。」
池重楼笑一笑,还没说话,突然厅外一阵乱哄哄的,涌进来五六个衣饰绮丽的俊俏少年,那天见到的凤羽也在其中。
少年们都是得了仆役禀告,得知二皇子被毒蛇咬了,纷纷围到殷若闲身边问长问短,将池重楼给挤了出去。
这些大概就是殷若闲的男侍了。池重楼看了眼被少年和大夫们包围的殷若闲,知道这里已经不需他多逗留,便带着死蛇回到小木屋。
去厨房用过饭菜后,他又跟青空讨了坛酒用来泡制蛇酒。清洗死蛇,剖腹取胆,竟也忙碌了好一阵。刚封好酒罈子,听到有人朝木屋走来,他抬头,却是两个陌生的男仆走进屋子,恭恭敬敬地向他躬身施礼道:「池公子,小人是奉了二皇子之命,来为池公子带路的,请池公子搬去新居住。」
池重楼并不意外。殷若闲既然已经查知他的真实身份,当然不会再任由他住在这简陋的下人居所内,当下抱起药酒跟着两个男仆走出小木屋。
穿过一大片半枯黄的草地,眼前色彩逐渐缤纷绚丽,竟是个占地极广的庭院。虽在寒冬,院内依旧群芳争奇斗艳,有不少,都是池重楼从没见过的奇花异卉。
数座雅致古朴的亭台楼阁,错落隐现花丛树影之间。
那两个男仆将池重楼带到一座精緻的别院前,堆笑道:「池公子,这里就是二皇子给您准备的客舍。」
池重楼爱静,见这别院环境清幽素雅,甚是欢喜,向那两个男仆淡淡道了声谢,跨进月洞门。
小院中落着零星几片枯叶。一个小丫鬟正在清扫,听见动静抬起头,一愣后惊喜地丢下笤帚,叫着「公子」奔了过来。
「林儿?」总算见到个熟人,池重楼也是又惊又喜,「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儿是今天上午被送来这里的。郎总管说侯爷把林儿送给二皇子了。原来公子你也在这里啊!那以后林儿就有伴了。」林儿抓着池重楼的衣袖越说越高兴,啊了一声道:「我还把乌哥儿也带了来,牠的腿已经好多了,林儿这就抱牠出来给公子看。」她蹦蹦跳跳就跑进了一边的厢房。
池重楼完全插不上话,不禁摇头莞尔。肩头倏忽被人轻拍了一下,他一惊扭头,殷若闲含笑的俊脸立时映入眼帘。
「重楼兄,这别院你可满意?」殷若闲一指抱着小黑狗走出厢房的林儿,笑道:「若闲知道重楼兄在卫应侯府上客居时,都是这丫头在伺候你起居。今早便修书一封给卫应侯,把这丫头讨来服侍重楼兄。」
池重楼由衷道了声谢,朝殷若闲右腕一瞥,见包紮着白布,「你的伤口不碍事了吧?」
殷若闲脸微红,打个哈哈道:「这点蛇毒算什么?重楼兄你就不用为我担心了。」不想再提自己遭蛇咬的糗事,他不露痕迹地拉起池重楼的手,边向卧房走去边殷勤地道:「重楼兄,来看下这房内的摆设可合你心意。」
他深知寻常东西,肯定入不了这赤骊大皇子的眼。为讨好池重楼,他在命人佈置这别院时,样样都嘱咐仆役务必用最上等之物。
池重楼固然不看重排场,但见卧房内细微至一盏灯烛一幅画轴,都花足了心思,足见殷若闲对他恭敬重视,对这二皇子的好感自然又加了三分。
床上,还叠放着几件手工精细的绸缎衫子和贴身衣裳,另有几件玉玦扇坠之类的饰物。
殷若闲拿起最上面一件淡紫色的长袍,向池重楼身上一比,正色道:「重楼兄,都是若闲疏忽,害你至今还穿着粗布衣裳,实在该打,就让若闲替你换上这新衣服,当是赔罪。」
「我自己穿就行了,不敢劳烦二皇子……」池重楼话没说完,便被殷若闲轻笑打断。
「说过叫我若闲即可,重楼兄你怎么又跟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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