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之一代宗师-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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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碰巧还是有意，唯独周文旁边还有空座，王组贤自然也发现大家对自己指指点点，稍作迟疑后还是坐在了周文旁边，低着头慢慢吃饭，周围的人可以发现她的双颊如火，吃东西时会偷偷观察周文的表情。

在异样尴尬沉闷的气氛中，这顿早餐总算结束，随着众人陆续离开，王组贤身上的压力也逐渐降低，当餐厅里只剩下她和没有吃完的周文时，方长长松了一口气，抿了口苏打水，看着他身边不断叠加的空餐具，禁不住苦笑道：“没想到你这么能吃，饭量是他们的三四倍。”

周文闻言抬头微笑，三两下解决面前的食物后，灌下一大杯牛nǎi，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这才开口说：“没办法，我消耗的体力是他们的三四倍，饭量比他们大是正常的，倒是你比普通女孩子吃的多。”

“我每天都有塑身。”王组贤娇笑解释，忽然抿嘴说：“阿文，你一点都不介意？”

周文稍愣，旋即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当下摇头说：“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现在在外国你不要太紧张，这儿是没有狗仔队的。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出道就各种绯闻缠身，时间久了习惯自然，无所谓的。”

“唔，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鼓励我？”王组贤眨着清澈的大眼睛，见周文露出疑惑的神态，狡黠道：“我正发愁自己名气不够响亮，考虑着是否借鉴张嫚玉的方法，比如说跟你闹点绯闻什么的。”

周文听罢不禁莞尔：“哈哈，你可以试试看，不过别说没提醒你，绯闻终究是投机取巧的歪路子，最终吃亏的是你们女孩子。”

“咦，你就不怕……”王组贤欲言又止，眼中连连闪过诧异的神彩。她本想说你就不怕红姑怪罪之类的话，后来一想对方出道以来压根就没在乎过绯闻，面对数百人的黑社会都不曾皱眉，又有功夫傍身，好像天底下没有他怕过的东西。

“你想说什么？”周文问道。

王组贤摇摇头说：“没什么，呵呵，也许你说的对，哪怕借助绯闻尚上位还需要有扎实的演技做基础。”

周文点头赞许道：“是的，要知道市民对八卦的好奇心理不会维持太久，等过了新鲜期，而你又没有新片或者唱片发行的话，绯闻也失去了炒作的作用，如果你再炮制一次绯闻，反而加深了市民的厌倦心理，得不偿失，所以你还是摆正心态好好拍戏吧。”

王组贤在香港娱乐圈混迹不到两三年，这些大道理虽也听人说及过，但设身处地以自己和周文为话题假设还是头一遭，换位思考之下自然明白周文所言非虚，续而坚定了用演技和角色征服观众的决心。

“谢谢你跟我讲这么多。”王组贤抿着嘴，忽然俏皮道：“我们年龄相仿，没想到你对娱乐圈看的这么透彻，如果不认识人听到你这番理论，肯定认为你是混迹多年的老油条呢。”

周文洒然一笑说：“娱乐圈有自身的规则，有些人闷头扎进来不研究规则横冲直闯，肯定找不到正确的方向，这时候有一个人在旁指导会让你少走不少弯路的。”

“唔，你就是我的指路人，不反对吧？”王组贤呵呵笑道。

“当然没有意见。”周文起身拍拍手说：“好了，我们也谈很久，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要去片场看看，你最好待在酒店里看剧本，把卫斯理的几本小说吃透，准确掌握白素的角色。”

“知道啦～”王组贤拖着嗓音俏生生道，那样子多少有点撒娇的神态。

…………

周文驱车来到拍摄场地，眼前是置身一片闹市zhōngyāng的小广场，他记着片中在这个广场会展示异域风情，好像是什么盛大的节rì，身着异域奇装的人会在这载歌载舞，热闹非凡。

此时的广场上并没有太多的人，除了广场东侧有新艺城聘请的工作人员外，很少有当地人在一大早出来活动，因为这儿的气候相当冷。

见周文到来，柯守良紧跑两步，上气不接下气道：“阿文，这么早就来了，怎么不再酒店陪陪美女？”

“呵呵，看你们是不是在偷懒。”周文笑着说：“外景还需要多久能搞定？”

“大概还需要一天多吧，刚才我还在琢磨如何因地制宜安排跑酷的动作，始终不得要领，正要找你商量呢。”柯守良一边说一边指着街道说：“这条街有50米长，街道宽约5米，如果是繁华地段的话到还好说，偏偏这边人际荒凉，商业不是很发达，我们哪怕在街道上增加露天商铺，以当地的情况恐怕很难达到《拳霸》中的紧迫感。”

周文仔细听着，很快就明白柯守良的意思，看来对方受《拳霸》的影响颇深，认为跑酷必须要在庙街那种狭窄的空间才能施展魅力，于是摇摇头说：“小黑哥，其实跑酷是不受空间约束的，何况再拷贝一场庙街跑酷也没有多大的意思，重复单一动作会让观众审美疲劳。”

“那怎么办？”柯守良为难的挠挠头，他虽然也是影视圈的动作指导，却专门研究飞车、爆破特技，对于武打动作方面终究不如周文考虑的周全。

“很简单！”周文看了看两侧的街景，指着门口、窗户上面的雨棚说：“既然地上玩不出花样，我们就在雨棚上面玩。”

“我x，不是吧，这些雨棚年久失修，而且都是木头制作的，别说人走在上面会不会掉下来，恐怕连只猫在上面也得小心行走，难度太高了，而且这里海拔七千米，完成这套动作很吃力！”柯守良不无担心道。

柯守良第一个反应就是周文疯了！

上次来尼泊尔拍摄街头打斗的几个动作，不提徐冠杰本身有高山症导致动作走样，哪怕是荻龙稍做几个剧烈动作也难受的要死，仅在地上狂奔就足够让人难受了，何况周文提出要在“高空”作业。

“放心，我自有方法搞定！”周文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让大家停止对露天商铺的加工，我看目前商铺的数量差不多了，全力集中在右侧的雨棚加固工作上，让我好好想想……”

周文边想边观察，等他走到街尾时，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思路，拿出笔在随身的记事本上写了半天，递给柯守良说：“喏，按照上面的草图加工，记住雨棚之间的距离，如果有超出图示距离的地方，就在中间增加一个其他的着力点，可高可低，只要够坚固，我都有把握完成。”

仅仅看完示意图，柯守良心里已然澎湃难当，结合《拳霸》和《情逢2》中紧张刺激的跑酷风格，他完全可以预料这场跑酷的精彩程度，因为这次的动作难度是上两部电影的集合，甚至是叠加翻倍。

“放心好了，明天绝对完成任务！”柯守良忽然信心百倍道。

“你做事我放心，没事的话我载着斌哥去看看飞机起飞的外景场地。”周文笑着告辞。

“喂，你开车熟练点了没。”柯守良在身后大声说。

“马马虎虎，起码在这边飚车不用担心被jǐng察罚款。”周文哈哈大笑道。

柯守良坏笑道：“什么时候在香港飚车还把jǐng车甩十几条街才算毕业，加油吧！”

“靠，老子又不玩极品飞车，开那么快干毛！”周文苦笑发动车子说，车尾冒着黑烟绝尘而去。

柯守良在原地怔了半天，这才叹口气感慨道：“小黑，你也要加油了，趁此机会多学点东西，以后会受益匪浅的！”

250最强卫斯理登场

驱车在剩余两个外景点查看完毕，周文很是满意，回到酒店后召集袁家班骨干和其他龙虎武师开会，虽说武打动作在香港时都设计完善，但那边的情况跟这边没法比较，毕竟在七千米海拔的地方想顺利完成十几套高难度动作还是非常考验大家的。

“阿文，难度太高！”袁鈤初勉强做完几个编排动作，气喘吁吁道：“我的体格在班组里算名列三甲，还是撑不住，现在我明白为什么看毛坯片时感觉他们动作缓慢了，不是他们不想把动作打快，是压根没法打快，连一米高的墙翻过去都费力，别说其他动作了。”

周文深有体会的点点头，即使大家不发牢sāo，他也清楚即将面连的最大问题，所以考察结束后立刻召集兄弟们开会，就是为了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也许按照周文的体质来说，完成一系列高难度动作不成问题，问题是电影不是他一人能拍出来的，他需要对手衬托，没有对手的动作戏只能称之为个人表演。

略显踌躇的叹口气，周文沉吟道：“两场室内打斗，一场街景跑酷，一场马戏和飞机上打斗，其中消耗体力最大的是马戏和跑酷，前者有马匹承重倒还好说，后者的跑酷必须要大家真刀真枪上阵，这不仅是对影片质量的挑战，更是对袁家班的考验，只要能闯过去，以后我们袁家班会超越成家班、洪家班，成为香港屈一指的动作班组。”

“所以……”周文环顾全场人员说：“我留给大家三天适应期。希望你们尽快适应高原气候，调整好状态备战重头戏。”

三天对普通人而言确实太短，不过大家都是龙虎武师，跳楼飞车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九成以上都处于壮年期，身体适应能力强，通过高原挑战过后，他们无论在体能还是jīng神上都会得到提高，当年马家军不是在高原集训，培育出一个个国际长跑冠军吗？周文就是想籍此难得的机会。将袁家班的整体凝聚力和素质提上一个新的层次。

“阿文，我会盯着这帮小子，让他们加倍cāo练的，绝对不给你，不给大眼，不跟咱们袁家班丢人！”

袁鈤初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热血沸腾，其他成员也是拍胸脯保证，动员大会相当成功。

周文的话很有蛊惑xìng。自从他加入袁家班之后，班组在武行圈的地位与rì俱增。连续三部作品分别让其他班组惊叹，无论是真功夫、飞车、街舞、枪战，袁家班的前进速度是其他班组望尘莫及的。一切都是因为周文从中做标榜，做鼓励。

动员大会刚刚结束，袁鈤初便带着小伙子们出去跑步，这是周文特别制定的训练项目，想在“高山王国”适应，必须要增强肺活量，提高细胞中氧气含量。进而达到耐力的提升。

周文嘴里说是三天后要拍跑酷，其实等其他几场戏份拍摄结束起码也得一周以上，毕竟有些戏份并不是完全靠动作来完成，还需要特技，比如说飞机。

《卫斯理传奇》中有一段非常惊险的场景，二三十匹马穷追猛赶正要起飞的飞机，卫斯理和密宗弟子们在飞机上各种危险打斗。最终飞机扬长而去，后因高大威暗中做鬼，飞机飞出去没多远就坠落，卫斯理在坠机前跳下落在小河里。而高大威则是闹个“机毁人亡”的假现场。

在这两场戏份中，起飞之前的拍摄是在飞机内完成的，起飞之后、坠机等则是采用飞机模型拍摄。

以周文后世的眼光看，坠机、跳机的画面拍摄的有些假，不过完全可以糊弄当时的观众了，再说80年代的香港电影界还没有后世那样败家，能节省的地方绝对不会超支，新艺城的监制制度还是很有震慑力的。

哪怕雷老板来之前说不计成本的重拍，周文也不会傻乎乎的真不计较成本，因为……他只是导演、主演，钱不会轮到他来管，这也是很多导演不愿意接档的主要原因，拍吧，不让管钱，让管钱吧超支了还得自掏腰包……

“依照我的意思：这几组镜头就不用拍了，毕竟后期还有电脑特效合成。”泰迪罗斌手拿拍摄计划书说：“明天开机后把全部jīng力集中在飞机上搏斗拍摄上吧，飞机已经租赁好了，明天上午九点准时到。”

周文沉默不语，良久后颔道：“ok。”

泰迪罗斌没想到周文这么好说话，脸上挂着笑意说：“主要是尼泊尔的剧情太少，环境又相当恶劣，大家早拍完早赶往埃及。”

80年代全香港到埃及取景的只有新艺城一家，很多新艺城制作的影片都会有埃及狮身人面像或者金字塔招牌，对埃及没有人比新艺城更熟门熟路了。

“既然你没有意见，等吃过午饭后我想开个短会……”泰迪罗斌说。

周文再点头，他非常清楚自己的权利范围，有些事情也懒得跟泰迪罗斌计较，只要顺利能完成雷老板的嘱托，把人情面子还过去，他没必要在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斤斤计较，娱乐圈是大染缸，更是一个微缩江湖，周氏影业的根基在香港起步，他现在不仅代表着个人，更代表周氏对外公关的态度。

全剧组恐怕只有周文更迫切希望早点拍完回港，因为他对新艺城，特别是电影工作室的特效小组特别感兴趣！

所有的工作都在有条不紊中进行着，主创们开会、龙虎武师门训练、主演们熟悉卫斯理小说和剧本，一整天充实的要死，直到晚上十点多，大家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房里。

别人都是直接趴在床上睡觉，周文继续练拳，一练就是大半夜。

…………

正如周文所预料的那样，完成飞机拍摄、室内打斗用了整整一周，给了袁鈤初几个主要班组成员相当充足的准备时间，为了节省开支，一部分没有戏份的人员昨晚乘坐飞机返港，只留下周文、泰迪罗斌、王组贤、柯守良、袁鈤初几人，外加七八个拍摄人员。

街道右侧的雨棚早已加固完毕，完全按照周文设计的草图加固，工作之余，柯守良缠着周文商量跑酷动作设计，根据周文结合实地考察加上自己的构思，全程跑酷共分成三个大阶段。

先是卫斯理从三米高的窗户内到街上追逐敌人，见街上行人太多，灵机一动攀上雨棚。接下来两条拍摄路径，一条高空架设镜头跟踪周文在雨棚上的跑酷拍摄，一条走轨道车拍摄敌人逃跑，两条线索交织，方便以后挑选最佳镜头剪辑。最后，周文一脚踏空从雨棚上跌落，再次上演当年在《拳霸》中的连踩人肩的戏码，等这些动作做足了，才是真刀真枪的打斗。

“阿文，楼下准备就绪！”泰迪罗斌拿着扩音器在楼下叫喊，他的身边有两部摄影机，其中一部架在距离外面窗口一米远的地方，是新艺城迄今为止唯一一部高速摄影机，算是徐老怪从好莱坞忽悠过来的。

“准备好了没？”周文冲面前提着“道具人”的袁鈤初问道。

道具人是按照泰迪罗斌体形造的，这场戏说的是袁鈤初头戴“鬼头”面具在同伴的掩护下挟持高大威从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