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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诱(原名:流年止步彼夏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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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流年轻易地就越过那段距离,接下来的对话让她双腿立刻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离婚,嗯?”
“马上,马上行了吧?”
她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他说过的,伤人的话,已经太多了,每次都可以伤的那么彻底,她怕了,真的怕了。
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一步一步后退着。
下一秒。
“吱——”
尖锐的鸣笛,刺眼的车灯,极速的刹车。
夏流年只觉头晕目眩,许久才听人紧张地问:“没事吧?!”
“……”游夜紧张地扫视怀里的女人,松了口气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她没事。”
“我问的是你……”司机指了指游夜刚刚垫在夏流年身下的右臂,血淋淋的伤口分外可怖。
呵,他极少受伤,偏偏跟这个女人有关的,全是伤。
游夜扫了一眼右臂的擦伤,冷笑,不过是这种程度的伤而已:“我没事,你走吧。”
如果在继续在这个街上纠缠下去,难保不会有人认出他来。
血,静静地滴。
“疼吗?”
一如既往轻软的调子,带着焦急和惊慌,划破平静。
淡淡的薰衣草香熏绕,啮噬着所有偏离其中念头,温度若洪水猛兽一般侵袭。
她问,疼吗。
疼吗,疼吗。
他无数个万籁俱寂的夜晚都期待耳边会有她柔软的声音。
当那些受伤,挫败,心痛,像病毒一般快速增殖繁衍,他渴望的不过是她能够低下她骄傲的头,问他,疼吗。
繁华热闹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更胜白天。
夏流年愣愣地看着游夜猛然把她揉进怀里,他胸前的十字架铬的她疼死了:“游……游夜……”
他在抱她的时候,从她垂落的发丝间穿指而过。
这是他的习惯,还是他的?
熟悉的姿态,夏流年茫然地看着他,只觉得脑子轰轰直响。
是游夜,这才是游夜。
仿佛有什么在坠落,断裂的记忆摇摇晃晃。
…
…
高挑的身影逆光俯身:“流年。”
银色的十字架随着他的动作反射着刺眼的光芒荡下来,轻轻地打在她的下巴上,凉凉的,一如他周身凛冽而温柔的气息。
教堂,苍白的墙壁,青灰的尖顶,暮色里巍峨耸立。
唱诗班的轻缓歌声静静流淌。
她姿势优雅地祈祷。
浅白色的夏风,撩起她轻柔的裙裾,画面被神圣的旋律拉长,定格。
“祈祷些什么?”雅致若大提琴般的嗓音,无论何时都不会显得突兀。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夏流年随口说着。
“……”游夜斜睨她。
“愿我爱的人,可以平安,愿他的爱,全是我的,直到永远,阿门。”夏流年挑眸看他接着说,流光溢彩的眼瞳迷人到蛊惑的地步:“如果有一天你敢离开,主会惩罚你。”
愿他的爱,全是我的,直到永远,阿门。
…
…
我们的爱是不是就这样,被封印住了。
…
…
夏流年缓缓抬起手,抱住他,仿若拥住那段,纯粹而美好的时光。
喧嚣淡去,静静相拥,一切本可以倾泻无挡地流过,却被整整三年绊住了脚步。
…
…
…
骤然想起来到此处的目的,夏流年慌忙地用眼神寻找那个身影。
不用寻,也不用找,此刻的沈浩希正闲闲地站在不远处,表情戏谑地作壁上观。
像是猫看老鼠一般的表情,看得夏流年心惊。
沈浩希觉得自己大概已经站在这里太久,久到连膝盖都泛着浓重的酸涩,久到连眼睛都开始干涩,汹涌澎湃的怒火被愈发沉重的痛感淹没,只剩无言。
这算是个什么女人呢?
他只对她说过所谓的爱。
他为了她放弃了他风流浪荡的自在日子。
他为了她老老实实地天天回家。
只要她稍微表现出一点对他的好感,他就会成倍地奉还。
她把他当成游夜,他随她,她总把他跟游夜比,他任她提要求。
她跑去看演唱会,他忍着怒火让自己不去介意,因为她至少回来了。
他退了又退,她生气,他道歉,她任性,他就哄。
她已经把他的底线压得越来越低,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种程度。
而她呢?
她做了什么呢。
看看,她一脸温顺地抱着她的游夜。
是啊,那是她的游夜啊,他怎么会忘了。
她昨晚才跟他缠绵了一夜,今天就这么坦然自若地在大街上跟别的男人拥抱。
呵,亏他还想着早点回去。
亏他还以为,她那么仔细地问他的行程安排是因为她开始在乎他了,他还傻傻地暗自开心,现在才明白,原来是出来会情人怕他发现,真是,蠢透了。
那么今天若不是这么巧碰见,她是不是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回家。
说到底这个女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毒蛇,他小心翼翼地捧回家养着,她受的伤全部由他治愈,然后她反咬他一口,让他疼得撕心裂肺。
…
…
游夜感觉到怀里的女人瞬间全身僵硬,松开她,回头向她望着的方向看去。
两人的目光电光火石间交汇,一个蒙了霜,一个淬了火。
下一秒,沈浩希缓步走过来,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礼貌地伸出手。
“游先生,幸会。”
游夜冷冷地看着他,没有理会他伸出的手,只是不轻不重地说:“你好。”
沈浩希也不觉得尴尬,不动声色地开口:“我太太经常提起你,说你是她大学时最好的朋友。”
不是这样的,夏流年看着对面彬彬有礼的男人,以及男人漆黑无比的眼神,心中软软地发颤,什么都不敢说,只是闷闷地攥着游夜的衣服,心中的酸疼搀杂着惴惴不安,这算是什么情况,像是被捉奸在场一般,明明此刻尴尬的应该是他,怎么一瞬间就完全倒转了局势,上帝真的喜欢捉弄她。
这个微小的动作没有躲过沈浩希的眼睛,呵,真是个讽刺的动作,她也曾这样扯着自己的衣服撒娇不是么。
这个女人,看似单纯无害,实际上才是真正的兵不血刃,真是太厉害了,只要她一个细微的动作,他们就像脑子生锈一般不顾一切地把她挡在身后。
看着沈浩希如此轻描淡写的态度,游夜暗暗地揪紧心脏。
原来,自己在沈浩希的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
最好的朋友,游夜不禁自嘲,仅此而已么。
朋友,呵,原来他做了那么多事情,原来他自以为是地当成是唯一的爱,她用两个轻飘飘的字就否定了。
是啊,他怎么可以又忘了,她现在可是沈夫人。
游夜晦暗的面色尽收眼底,沈浩希心中隐隐泛起快感,目光温柔地转向夏流年:“不是告诉你不用来接我的么,都这么晚了,你总是让我不放心。”
温柔的语气,自然的神情,好像一切都是真的。
夏流年越看越害怕,这是个怎样的男人,可以如此把莫须有的事情说得如此煞有介事。她终于明白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没有看清楚过他,她唯一清楚的就是,他骗她就像骗三岁孩子一样简单,他可以一边与其他女人私会一边告诉她,他爱她,而现在就这样以退为进地摆了一道难题给她,让她进退失据。
若是跟他回去,他一定会发火,她怕,而游夜好像也误会了什么,无论怎样她都解释不清。
夏流年怯怯地朝他望去,深若寒潭的眸子隐匿了所有情绪,云淡,风轻。
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境况如何糟糕,都泰然自若地面对,寻求反败为胜的契机,这就是沈浩希的作风。
而这样的行为,看在夏流年眼里,格外讽刺,他如此波澜不惊,她忍不住猜测,说不定一切都是他布设好的圈套,全部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他亲手制造如此一场闹剧,不过是,让她的出轨百口莫辩,于是他便可以有正正当当的理由堂而皇之地提出离婚,寻求新欢。
看着一脸敌对表情的夏流年,沈浩希微微垂下眸子,有些无力地放缓了语气:“太晚了,我们回家吧,改天再和游先生叙旧,嗯?”
呵,面对她时,他最终的选择仍然是退步,他什么都不要,只是想要,她跟他回家,仅此而已。
游夜看着躲在他身后的夏流年,心情渐渐缓和,她的表情是如此明显的胆怯和抵触,他不知原因,但唯一一点可以确定,她并不想跟他走,轻轻侧身对身后的夏流年故作轻松地说:“流年,我在海边新买了一套别墅,夜景格外地好,要不要跟我去玩一圈?”
“流年,今天天很冷,你穿这么少小心着凉。”沈浩希没有理会公然跟他对着来的游夜,更加柔声地对夏流年说,体贴至极。
他想伸手去扣紧她敞开的领口,蓦地发现,她离游夜如此近,离自己又是,如此的远。
“我把其中一个房间改成了画廊的形式,要不要去看。”语气仿佛略去了中间的三年,回到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夹带着旧日酝酿的迷人芳香。
右臂隐隐作痛,游夜并不是太在意,这样的痛感,至少提醒他,清醒。
飒飒秋风,徒劳地吹过,凉意晕染开。
她不敢作答,只是往游夜身后更加缩了缩,让他高大的身躯挡住她的瑟缩怯懦。
一个简单的动作,便让沈浩希的心脏骤然抽紧,她……不再需要他了。
他做了三年的药,终于要退场了,她健健康康地投奔她心心念念的恋人。
眸底压抑的怒气滚滚翻腾,他再费尽心思给她铺好台阶下有什么用?她视而不见,从头到尾,他做了那么多,到底还是抵不过一个游夜!
游夜看着面色不佳的沈浩希,唇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尖尖的下巴朝一边的银色莲花跑车扬了扬:“上车。”
30
30、空城【修】 。。。
作者有话要说:醒醒最近有些低迷,支持伦家的人越来越少鸟。T T。
伦家是半夜孤军奋战的醒醒。
夏流年瑟懦地垂着头,像是深秋摇晃在寒风中的枯枝。
“过来。”沈浩希被她的态度彻底消磨尽了耐性,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语调抑抑慑人。
游夜斜斜地倚在车旁,清冷地笑:“沈先生何必如此动怒,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夏流年撑圆了眼睛瞪着游夜,不相信这话是他说的,却被白雾缭绕的丝丝冷意朦胧了视线。
沈浩希缓了缓心神,挑眸打量他,继而勾出若往常一般的邪肆笑容:“游先生大概不太清楚,别看这女人平时摆出一副快死的样,在床上可是欢的很呢。”
沈浩希盯着游夜瞬间绷起的面色,带着些讥诮轻飘飘地继续说:“今天晚上我还没上她,等我上够了,早晨你来接她怎样?”
声音很低,但足以让三个人都清清楚楚地听到,像是席卷过落叶的烈韧秋风。
一片沉寂中,夏流年缓缓低下头,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没哭,那么还不算是太狼狈。
寒意由内而外地涔涔渗透着,夏流年忍不住抱起了手臂,还是冷。
他说什么都好,只是别在游夜面前,别在游夜面前啊。
夏流年不敢抬头看游夜,游夜亦并没有看她,只是敛起一瞬间露出的厌恶神色,俊美的轮廓寒意深重,挑了挑眉,优雅地对沈浩希抬手,做出一个“请便”的姿态,然后转身打开车门。
三个人的闹剧临近尾声,夏流年狠狠地攥着拳,目光死盯在沈浩希幸灾乐祸的表情之上。
“真可怜,你的情人又不管你了。”沈浩希勾出晕着怒意的笑,讥诮着缓步靠近:“看你现在的表情,似乎……失望透顶。”
夏流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游夜离去的方向,目光凄凄。
“你怎么这么有力气出来找男人,”沈浩希被这样的举动刺得满心疼痛,狠狠地在她耳边低声说,“昨天晚上我没有喂饱你是不是。”
“你不要把他想得跟你一样龌龊!”夏流年的声音略微有些闷哑,带着狠狠的宣泄。
沈浩希抿起薄唇,眼神锐利地扫过对面阴晦的脸:“跟我回去。”
“我要回家,我要见爸爸。”夏流年的眼眶又开始晕红,她仰了仰头,蓦然映入眼帘的天空一片暗灰,没有星星,一个也没有。
沈浩希没有理会她的话,扣住她的手腕便硬拉着她走。
“你……”夏流年挣了挣,便听前方传来沉稳有力的声音:“如果你想继续在大街上丢人,就继续反抗。”
他总是对的,总是无法被颠覆的,他们之间的对峙,力量太过悬殊。
有些美好太过纯粹,以至于宁可粉身碎骨亦不愿苟延残喘地作行尸走肉,短暂,不可救,不可留,带着某种自毁的绝然,刻入骨髓。
可就是因为这样不惜代价的坚烈,才刻骨铭心不可替代。
瓦解消失,弥留让人沉醉的虚无香意。
夏流年兀自追寻,就这样被一个不可知的男人,带入了一座繁盛的空城。
门在背后沉沉地关上,如同一个又一个临至的暮昏,雾霭演绕。
空寂是风雨将至的前夕,夏流年屏息等待,却被一个松松垮垮的拥抱圈住。
她听到他艰涩疲倦的声音————
“为什么非他不可?”
夏流年默然不语,想要推开他,却被一个更大的力度打横抱起然后不轻不重地摔在沙发上。
“说话。”命令式的口气,他总是用得格外惯常。
“不非他不可,难道是个男人我就爱?别把别人都想得跟你一样。”夏流年有些窒闷地躲着他灼灼的目光,小心地与他保持距离。
“你……”沈浩希头一次被呛得不知说什么好,“夏流年!”
夏流年硬生生地被一声怒喝吓的一颤,缩在沙发上不敢出声。
“你不要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然后一语不发,”沈浩希狠狠地板住她的肩胛,“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夏流年被他捏的十分疼,她似乎能感觉到每一丝耀武扬威的裂缝,却仍然不想要吭声。
最遥远的距离,往往是沉默。
“我对你不好么?”沈浩希几乎觉得一败涂地,这个女人完全辜负了他的感情,让他疼得体无完肤,“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他,他哪里值得你这样,我不明白。”
夏流年顿了顿,低着头缓缓地说:“我要去睡觉了。”
沈浩希被这样不屑的回答击得瞬间失力,渐渐松手,转而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语气凌厉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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