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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的守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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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三年的时间,文龙和女生没有说过几句话,正视的话语更是趋之若鹜。若论和他说过最多的,便是江芷。
江芷有着美丽的外表和善良的内心,是学生里公认的班花。没有一个男生会愿意背叛自己的意愿喊出一句“不喜欢”,即便对面是荣华富贵。
初三快毕业的时候,文龙追过江芷。有些时候甚至不惜当一个跳梁小丑,逗得大家开心。可是,江芷的脸没有任何笑容,依然一副严肃的神情。江芷曾告诉过他要专心应付考试,现在不是谈这些事情的时候。久而久之,文龙黯淡了下来。大家也就偶忙于中考了。
没有人知道江芷喜欢谁,更没有人会想到日后江芷会深深地爱上那个被遗失在角落里的有着黑漆眼睛的男孩儿。
就在考试前的一个月,文龙悄无声息地走了。连向兄弟打个招呼的瞬间都没给。自打文龙无声走后,天佑总感到自己再一次被遗落,同时心里对文龙也有着深深的歉意。
好在一切都即将过去了。明天文龙就会回来了。
天刚蒙蒙亮,天佑便去了文龙家。
前一天放学的时候向老师请的假,起初老师不答应。后来经过天佑声泪俱下的“演说”,老师都险些流下泪水。忙着擦泪,也就答应了。从学校到文龙家有二十几里的路,可今天踩在脚下却是分外的短暂。不大一会儿,便到了。文龙的母亲已经备好了几样小菜,只等儿子回来。
左顾右盼文龙就是没有出现,一伙人着急万分。一桌菜,一伙人,直等到日落十分,打院子里匆匆忙忙走进一个人,上气不接下气。这人是村值勤的大爷。
老大爷进了屋,几句话,大家的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宋母也顾不得换去做饭的围裙,掩着泪水跑了出去。后面的天佑和老大爷也相继跟了出去。
来到村大院,宋母用力推开了门。脚下一轻,再加上门槛一绊,整个人横了进去。宋母迅速爬起,扑在了儿子身上。
“儿子,你的腿?这是怎么了?”母亲抓住儿子空荡的裤筒,满脸泪水。
“妈,没事!只是不小心撞掉了!今天早上我从部队回来的时候,两个孩子正在路中央玩耍。一辆轿车冲了过来……结果,就这样了!妈,你别哭!咱们一条腿换来了两个孩子的生命,值!太值了!况且撞我的轿车还是“红旗”呢!”看见母亲哭泣,文龙心里更不好受,不住地安慰着母亲。
“儿呀!可…你也是一个孩子呀!”宋母哭得更加伤心。
母子俩紧紧抱在了一起,良久良久。没有人去打搅他们。
出了门,天佑紧紧抱住了闻讯赶来的江芷,两个人都哭了。此刻,天佑的心里波涛汹涌,仿佛每跳动一下就是一个矛盾。也许,心脏跳动的本身就是矛盾。
每次看到拄着拐杖走来的文龙,不论是梦里还是在眼前,心都是痛的。伤口在一点点恶化,一天一天……
之后的日子里,江芷没有再见过天佑。
虽然一个住在路的左岸,一个住在路的右岸,但却是那么的遥远。
每次拂去伤口溢出的鲜血,蒙胧的泪眼里,在彼岸,一直有那么一支完美的红玫瑰在一天天绽放。
玫瑰花,花开不谢。
第一章 情殇别离
有些事往往刻意去忘掉它,它便越是死死缠绕着你。等你无心去理会它的时候,它便自然而然烟消云散了。
小村里的医疗条件并无优越可言,水平实在叫人汗颜。医治一些小灾小病倒还算过得去,若是碰上发烧头痛的话,几个庸医在一起也苦想不出一条可以算作良策的法子。无奈象征性地研究半天,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洗洗没有动过的手,最后以一句“疑难杂怔”结束了治疗。病人只得来到兽医诊所“死马当活马医”。几副药剂下去若是碰巧好了,回头的病人还会成兽医为“千古神医,华佗在世”。
文龙的家里不是很宽裕。在县城的几家大医院轮流住了几天,光药费便抛进了几千块,病情倒不见好转。没办法最后只好回到村里。
暑假在家,天佑几乎每天都陪在小哥们的身边。睡醒的时候,便把文龙扶坐起来;口渴的时候,为其从老远打回开水。
两个人在一起说说笑笑,每天看似快乐至极。可是谁的心里都清楚地明白各自的悲哀。每每谈及江芷的时候,两人总是在沉默中消磨时光。江芷似乎是一道墙壁,隔阂了两个兄弟:一个左岸徘徊,一个右岸哭泣。谁的心里,她都是那一个永远的记忆。无论文龙,还是天佑。
这段日子,天佑日夜陪护着文龙。假期难得在家,却也从未看过江芷一次。几次江芷给天佑打电话,人都不在。江芷知道天佑守护在医院,可她也怕再次见到文龙。文龙这个样子,她的心里也不好过。因为天佑,不见却又变得太过离奇。
这天下午,空气出奇的闷热。天佑躲在病房里陪护文龙,一天没有出屋。正当两个说笑的时候,门轻轻地开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哥俩口中谈论的江芷。
江芷今天穿了一袭白色长裙,活脱脱一个白雪公主。江芷手里拎着水果,微笑着走了进来,坐在了天佑的身边。这让天佑感到浑身不自在,不仅仅是为文龙看江芷的那一往情深的神色,更是在于当着文龙的面江芷竟然坐在了自己跟前。天佑知道文龙眼里最见不得的,恐怕就是他和江芷那一副亲昵的样子。心里越想越不好受,身子尽量挪移,保持着距离。无论是外在的还是心里的。
也难怪刚才江芷进来的时候文龙看得眼痴,事实上江芷今天实在是太美丽了,无论是谁都会惹上几眼的。这样的女朋友天佑应该为拥有而感到高兴才对,可今天无论如何他也高兴不起来。
天佑掩饰住内心的痛苦,脸上无奈地陪着笑容。毕竟因为自己一时的低落情绪引得朋友们一起不快始终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对于江芷的到来,文龙很是纳闷,但更多的还是惊喜。一个男人躺在病榻上,能看到自己第一次爱的女人来看望,没有理由不快乐。江芷似乎觉察到天佑有些不大对劲,可也没有多想。把刚刚拨好的橘子掰成瓣,一块一块递到了文龙的嘴边。文龙眼里闪着泪花,嘴唇微启,机械地吃着橘子。仿佛是品尝甘露的蚱蜢一样小心翼翼,生怕弄断草叶,毁了整个草叶的甘露。
天佑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心里犹如万千刀割一般痛苦。一只手不听话的乱窜着。一不留神,把窗台上的花盆碰了下来。已经萎蔫了的红玫瑰散落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这时破碎的声响引得文龙和江芷掉过头来,天佑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此时的矛盾神情,赶紧弯下身拾着玻璃碎片。
一个心不在焉的人最好什么都不做,否则只会越做越糟;一个心事重重的人最好的选择就是休息。睡眠有时候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对一个矛盾困绕着的人。
江芷起身要一起过来拣碎片,天佑不允。说话间,手掌已划上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江芷心疼地走到近前,看着天佑血迹斑斑的手心眼泪不听话地淌了下来。江芷拉着天佑去医务室包扎,天佑没有同意。
转身告别文龙,他一个人捂着手心静静走了出去。不知是来自手心的疼痛还是那股源自内心深处的痛苦在作祟,两道冷眉紧紧挤在了一起,他的脸上淌下豆大的汗珠。
望着天佑渐渐远去的背影,江芷已泣不成声。只有文龙还呆呆地坐在床上发愣。
离开了诊所,窗外的空气不再那么紧张。天佑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了出去。这时候,他的眼神开始变的呆滞,有些黯淡,仿佛满布霜尘的明星,黯然无光。
没过几天,文龙因支付不了高额的开支而被迫提前出院。
那天,下着小雨。天佑扶着文龙,一歪一斜地走出了病房。另一只手撑着雨伞,天蓝色的。
雨点像是和兄弟俩开着玩笑,依着风斜披在身上。天佑把雨伞斜着撑在文龙的身前,自己的衣服却被湿透了,哗哗流下雨水。
风更劲了,雨也跟着欢腾雀跃起来。
两个人艰难地前行,仿佛风雨飘摇的小船和那幔帆布。
雨水打湿了头发,雨水模糊了双眼。天佑小心地向外甩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这时,透过雨伞边缘和那密密织绘的雨帘,不远处站着一个女孩——一袭白色的长裙,长长的头发。
是江芷!
天佑简直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还在怀疑是否老天复制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江芷。可是到了跟前,他才明白:原来自己错了。
三个人撑着两把天蓝色的雨伞,静静走在了原本熙嚷的路上。没有人愿意打破这份既存的宁静。
天佑滴雨的发线,江芷泥染了的裙缺,文龙一身未经雨水的单衣。三个人淌过,没有留下任何影子,只有几道深浅不一的水痕。慢慢地,又被即将倾泻的雨水抚平划痕。
文龙的腿由于没有得到有效治疗不得不拄起了拐杖。在出院后的第三天,天佑给他做了一副拐杖。不是十分精致,甚至有些粗糙,可是文龙却很高兴。这副拐杖,文龙一直用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天。
为了做这副拐杖,天佑的手心作下了一道永远也无法抚平的疤痕,看上去像是一道断掌。
江芷失去了原有的快乐,变的郁郁寡欢。无聊的时候,手中总在拿捏着几支枯萎的玫瑰花。最后,将其搓得粉碎。
第二章 志在四方
经过村里诊所的治疗,文龙的身体并不见任何起色。反而回到家里以后,在母亲的精心照料下,才渐渐恢复起来。
村里的诊所实在叫人不敢恭维。早就应该拆除的违章建筑,不想却也幸存了下来。更可气的是逢瘟疫到来时节,另有一副门庭若市的感觉。
文龙在这里呆的日子,除了身体上的疼痛又加以精神上的折磨,幸好有好兄弟一直陪伴以及江芷偶尔的看望。
住在这里,文龙不像是一个病人,却像一个艰难行路的人。试想,一个赤足的人偏偏又要强迫其走在布满荆棘的路上,看着他那踉跄的可怜样子,谁又不为之痛心?医生看在眼里却是有一股“医者窥探病痛以为乐”的壮志雄心。
糟蹋了几天,文龙瘦得皮包骨,脸色十分的难看,整个人看上去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苦尽甘来的日子里,身体渐渐恢复了以前。只是少了一条腿。一个好端端的人突然之间失去了一条腿,心里断是难以接受。别看当初文龙忍着疼痛安慰母亲,那是出于一种孝道。
年轻人打从娘胎里出来的那一天就不该再叫自己的母亲为自己伤痛,否则你永远也不会有长大的那一天了。
开始的日子里,文龙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除了母亲送饭进来以及天佑来探望。看见好兄弟整天苦闷以寂寞来折磨自己,天佑的心里非常难受。多想能够替兄弟分担一些痛苦,哪怕只是一点点疼痛,可自己又是那么的无能为力。这个时候天佑才真正认识到,原来一个人的力量是如此的卑微。
以后的日子里,天佑也只有每天没完没了的话语。日子久了,不知是文龙听得腻了,还是想通了,心情逐渐好了起来。
每天早上,文龙拄着天佑亲手做的拐杖一瘸一拐地来到河边散步。起初还有天佑陪同搀扶,后来文龙说自己已经可以了,就不要每天都麻烦天佑过来陪护了。天佑哪肯答应。文龙只好到出原委——他对天佑说江芷也需要人陪伴,不想因为自己而破坏了他们的感情。
看文龙的一副认真劲儿,没有办法,天佑只好口头答应了下来,可还是隔三岔五地过来看望文龙。
文龙看见天佑与江芷两个人在一起,心里会不好受。可是他却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个好兄弟看在眼里听在心里又是何等的痛苦?或许从认识的那一天起,他都没有为天佑想过一点点。但值得肯定的说,有了天佑这样的好兄弟,他——宋文龙,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文龙不希望自己整天都陪在左右,天佑这一天天也变得无事可做。去找江芷?说实话,这是内心的呼声。算起来假期已经过了一多半,除了在病房见过的两次,还真的没有好好陪过她。可是,心里又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驱使着自己不要去见她。也许见了,以后就什么都好说了。
百无聊赖之下,天佑一天里除了看看电视看看书以外,其余的时间也就只有睡觉和吃饭了。
无聊的时候,无论一个人在做着什么事情都变的那么毫无意义。似乎在看书,可眼睛里早已空洞,却不知魂游何方?天佑的一天就是这个样子。
虽然没有全心投入过,但这个时期对他以后写意人生有着很大的影响。小说看了一大堆,字典翻了个底儿朝天,却也学会了卖弄。
其实文学这玩意儿有什么?只要是一个认字的人。一支笔,一张纸,一段时日,他也可以写意自己的人生,他就可以称之为所谓的作家。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本以为躲在家里不问世事就可以无忧无虑,想当然的认为躲避就是最有效的掩饰,可稍稍正常的人断不会做到一些山居隐士的境界,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躲不过凡事总会有一个结局的。
拗不过江芷频繁打来的电话,狠不下电话那头近乎哀求的百般呼唤,天佑还是见了江芷一面。
那天阳光明媚,连云彩都懒得出来破坏这份浑然天成的祥和,偷偷地躲在了大山的尽头。天佑早早便来到了河边,不想江芷比自己更早。本来想酝酿一下自己的情绪,可心想的一切早已被江芷的一个甜蜜微笑醉倒了一片。对着江芷这样几乎可以令人窒息的笑容,无论一个男人曾做过多大的决定,无论有多么的艰难,都会忘记的。除非,不是男人。
江芷微笑着跑到天佑跟前,一张俏脸突然严肃了起来,嘟起小嘴不快地埋怨道:“佑,你这几天怎么不来找我?是不是不要我了?人家给你打了电话你还不接,是什么意思呀?”说着,险些哭了出来。泪水在眼眶中溜溜打转。天佑看着面前的江芷,心一下揪在了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佑,你说呀!我要你给我个理由!要你给我个理由!”江芷的声音有些抽噎。“我…我不是接了吗?”好久,天佑才吞吐挤出一句。说完,才感到后悔。“就这样呀?这就是你的借口呀?我不听!我不听!不听……”江芷的小拳头使劲地敲打着天佑的胸口。天佑突然感到很痛。不是胸口的痛,而是内心的痛楚。
江芷伏在天佑的身上哭了许久。突然,转身跑开了。天佑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一块木头。江芷跑了,天佑没有追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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