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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的守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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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平生还是第一次,何况还是啤酒这种不酸不辣的东西。此刻,惟有沉睡才是最好的享受,再好的酒精也无非是一些无福消受的液体罢了。
姑父一家嗜爱麻将,没日没夜地将“长城”玩弄于股掌之中。无事可做,天佑就是最无聊的看客,看不出一点眉目。姑姑嫁了以后,逐渐被这种浓烈的亲情感化,偶尔也给大家分分姑父通宵赢来的钱。姑父再花上一夜,将蘸满汗渍的臭钱赢回囊中。
一次,姑姑给侄子买来一只鸡腿。天佑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没等接过来,那个狠女人已把鸡腿甩在了地上。空出的手,换就一巴掌扇在天佑的小脸蛋儿上,顿时通红一片。这个孩子没有哭泣,却在心里记住了这只用臭钱换来的香喷喷的鸡腿,也记下了那个狠毒的女人。她,可是他的亲姑姑。
在大人们赌命的日子里,天佑孤苦一人。时常望着太阳,家乡的或许会比这个还要圆,还要红。幼小的孩子,心中只有这份不愿残留的希望。在他幼小的心灵里,家乡像是彼岸,那么的遥远。一时之间,变得遥不可及。
熬过了寒冬,日子也算熬出了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柔和地洒落在睡梦中小孩的身上,像是姥姥的抚摸一样。温暖,惬意。
终于回家了!
车中,天佑仿佛看到了家乡的山川,仿佛听到了家乡的鸟鸣,仿佛回到了姥姥身边。离开了黑色的恐怖,踏上了久违的土地,天佑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鸟,秀着美丽的歌喉。
回家的感觉真好!
分离,永远是最痛苦的,特别是不情愿的离去。回来,只为过去。
第六章 深深的爱恋
小姑结婚了。出于什么原因,没有人可以清楚。或许,这不是一种爱。
爱,对人们来说,是一个十分模糊的概念。不仅仅是孩子,谁都是一样。自始至终天佑也没有弄明白,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五年级的时候,当时晚间正热播一部叫做《紫藤花园》的情感剧。小小的班级也因它而变得很不安分,像是发现了乌龟和兔子谈上恋爱一样的新奇。时下,孩子们开始着眼于爱情这个永恒不变的话题,只不过一群才刚刚走出十岁阴罹的孩子。
如果说一个人的审美观是与生俱来的,这点我毫不否认。这一群小小年纪的孩子尚且如此,我又有什么理由加以分辨呢?或许人就是这个样子,总也逃不掉命运的捉弄。
电视剧里出现了方家三姐妹,“小巢”里也相继涌现出三个小女孩儿。不同的女孩儿,一样的称谓。也不知这些小女孩崇尚些什么,想法竟如此简单,甘愿顶戴大女人的称谓。但有一点是不得不承认的,她们的确十分可爱。
“方家大小姐”是一个名叫王艳的女孩,个子比同龄人高出许多。干练的短发,修长的身材,是一个标准的美人胚子。在校队里,是很有潜质的运动员,被大家冠以“羚羊”称号。但学习方面,简直一塌糊涂。不过,这也是天道的公平所在。对每个人,都不要太过完美,那样只会害了他们。
“方家二小姐”更是超级可爱的女孩子。美丽,不失高雅;文静,却也不失清雅。她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与天佑相若。
她便是雨诺。
雨诺与天佑前后座,两人时常探讨一些数学难题。对这个另类的女孩子,天佑总有那么一种怪怪的感觉,自己也搞不明白是什么样的心情。总之,很爱和她在一起。聊聊天,思考一些难题,只恨不能时时刻刻倾听她的声音。在幼小的心灵里,就是这样的感觉。
“方家三小姐”叫李英杰,皮肤有些黑,说她是全班最文静的女生,恐怕任何人都不会有歧义的。
李英杰,是一个性格内向的女孩。平时少言寡语,只有老师提问的时候才会微微启齿。她勤奋爱学,但成绩一直平平。老师见她努力可成绩却始终上不去,为这没少在她身上花费时间。后来,老师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天佑。毕竟在整个班级里,天佑绝对是一时无俩的才子。
自修课,英杰常常会坐在天佑旁边,细心地聆听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上一岁的小师傅的讲解。每次,天佑的小脸蛋儿都红得像个熟透了的苹果。给英杰讲题的时候,汗水更是不住地下淌,似乎所进行的工作如同伏身喷发的火山口拣炭一般辛苦。每每这时,旁边的徒弟姐姐总会不停地给师傅弟弟拭去打湿书本的汗滴。接着,天佑的脸更红了,汗水也变的更加不听话。肆无忌惮地淹没了整个脸旁。
依剧情应运而生的“方家三姐妹”自是不凡,在这样的小村庄,确是出类拔萃的孩子。“大姐大”王艳后来在初中时喜欢上队里的一个运动员,再以后开始私奔。她的他,一个肌肉发达的男孩。往往肌肉发达都少不了会与头脑简单并和在一起熠熠生辉,事实也并没有叫我们感到意外。
天佑每天闲散时光,身边总少不了英杰的身影。两个人就这样被老师的一道无形枷锁捆绑在了一起,在天佑的眼里,学习始终是第一元素。或许对这个小男孩来讲,这不是在单一的帮助一个女孩的学业,更像是为了一个承诺,一个应允老师的无声承诺。
天佑每时每刻都在悉心帮助这个徒弟姐姐,除了用于汗水循环的周期。日子一天一天逝去,两个孩子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期末考试,英杰的成绩名列班级第三,只与第二的雨诺相差不几分。
这样的成绩,只有笑才是此时最应该完成的事情。小英杰自己也说不出究竟是为了什么,唯一的感觉只是心里发闷。小孩子的阴雨天气,时间久了自然会云雾散尽的。
六年级了,无人再有闲心讨论什么“三姐妹”时期的烟雨往事。如何毕业,此刻才是孩子们脑海里的主旋律。古老的称号已无人问津,一切都渐渐地恢复原有的平静。
以天佑的成绩,注定是去县重点中学,唯一担心的就是英杰。英杰的成绩闪烁不定,可以这次考取全班第三,也可以下次守在中央。英杰自己也很着急,但她不想耽误天佑复习功课,所以最近一直以各种借口避开天佑。回到家里,每天都学至深夜才肯睡去。白天在课堂上不时的打盹,为这老师问过好几次话。可是,一切仍在继续,就像考试的脚步一点一滴临近一样,谁都不愿放弃一丝一毫。
挂历的最后一页不知被哪个粗心的老人扯下去,扔在了纸渊的最深处,宣判还是如约而至,不因孩子们的狰狞而停留片刻。
小小的一个升初中的考试,却牵动着每无数家长的心,也让这些懵懂的小孩子绷紧了心弦。
天佑可以说是整整玩了一个月。考试对他来说,似乎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就像是吃饭一样。以前千万个日夜的付出,只为这一个月的和平。的确,天佑是一个另类的男孩。无论在谁的眼里。
考试匆匆地到来,又紧张的踏上了开往前方的道轨。考场出来的孩子,开心的和不开心的。英杰的脸上还是没有一丝笑意。似乎一直在躲避着天佑的视线,永远徘徊在那个男孩的视野之外。
公布成绩那天,天佑去的特别早。大榜帖出来的时候,天佑鲜红的名字印在了县重点的那一栏。可是再往下看,天佑开始的笑容突然变得僵硬,使劲地揉开眼睛,还是没有她的名字。她落榜了,考入一所十分普通的中学。
天佑又仔细地看了一遍,县重点只有两个名字:天佑和雨诺。
天佑去过李家几次,都没有英杰的身影。每次悻悻地回到家中,心里酸酸的,说不上是对英杰的歉疚,还是对自己的哀怨。
一个下午,天气热比三伏。天佑领着弟弟天明一同到山中石坑里游泳。山里的石坑,简单一点说无外乎是人们凿石头遗留下来的伤疤。
走在半路,迎面遇到小学的校长。天明扯了几下哥哥的背心,“哥,校长过来了!他不让我们洗澡的。”弟弟怯怯地说。
“没事,哥哥现在已经不是小学生了!他已经管不着我了。”腰板挺得更直,大步流星地错了过去。遗失的,只有天明无奈的小脸。
天明和晓月此刻正是被山石压迫下的蒿草,挣扎的道路上纵然还有很多的脚印要留下,却没有一串与哥哥的相同。也许正是这样,不曾同出一辙,命运才会不尽相同。
有些东西,不是拥有的时候最可贵,最值得珍惜,失去,才会让你记起它有如何的好,原来它是那么的可贵,那么的美好。可是,不再拥有。因为,失去。
第七章 等待的瞬间
不知怎地,这个夏天显得格外的漫长,也许是天气酷热的缘故。整个暑假里,天佑什么地方也没有去,充分地享受了家的温暖。
妈妈见儿子整天魂不守舍的样子,想是前一阵子忙于考试累坏了身子。于是,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堆破旧不堪的“无皮书”。这些书,不成一体,有几本残疾地着实不象话。不但被剥了皮,连内里也是七零八落的。看,无聊;不看,更是无聊,现在的生活就是这样。尽管如此,这伙残兵败将每天也都在充当着必修课的靶子。
日到晌午,人们吃过饭,便三五成群地扎在树荫下纳凉聊天。
天佑家的门前流过一条小河。小河仿佛传染上了白血病,叫人心疼。迈过小河,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大树弯曲的躯干上,挂满了叶子。人们倚在树下,随意地舞弄着一无所知的嘴巴,肆意地探讨一些关于香港回归的事宜,畅想着未来的平远立于中国强县之列,甚至开始研究驱动火星撞美国的计划。总之,人类自打有了一张嘴以后,一切都似乎便得微乎其微,但究竟又做到了几何?闹累了,静下来以后,心里自是知晓。其实,正像他们想的那样:微乎其微。
当然,平远的劳动人民并不全是这样的关心国事,这样的无聊,毕竟还是少数份子。偶尔,也会有很多聚在一块儿打牌。这里的娱乐还没有发展到麻将的领域,只不过是一些扑克牌。每个人手里掐着厚厚的一叠烂纸片子,也是一件幸事。
天佑除了看书以外,唯一去到的地方就是这个幽深的小树林。和大人在一起,也玩不出一个所以然。有时候,大人才是这个世上最为无赖的动物。明明输了,却强词夺理,偏偏不叫自己知道什么叫做输。可是就在大肆喧嚷的时候,注定你已经输掉了。
和大人们一起打牌,却是无聊透顶的事情。天佑也只把它当作是休闲。不过父母对这种游戏很是痴迷,日不落西绝不回家。时间的长久,往往是与打牌烂挂钩的。打牌好的,不留恋时间;打牌不好的,总想着在时间上找回一些莫须有的慰籍。陆父陆母就是这样。
三个月的假期,太过长远。不到一个月时间,天佑便把几十本书全部看完。生活里再次嗅到了过往的气息,空寂、乏味、叫人闷得发慌。
奶奶把这个最为疼爱的孙子接了过去。奶奶家相比之下,更是偏远。在奶奶家的日子,无聊依旧。白天,睡觉。到了晚上,才稍微有了一点乐趣。
晚饭后,天佑和小伙伴儿们一起出去了。夏夜晚风,拂面吹来,背心下的小身子顿感凉飕飕的。几个小孩子,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拎着宽口罐头瓶子,悄悄地走到墙头下,轻轻拔开松动的土块,一个铁镊子伺机夹住了纳凉的蝎子。蝎子挣扎一番,最后还是掉进了瓶子里。一个晚上下来,至少可以抓到几十只蝎子。有时运气好的话,甚至可以抓到一百多。抓来的蝎子,去集市卖掉,足可以换来一个石英钟。
陆家庄是个怪地方,没有蝎子可以居住。捉来的蝎子若是不马上卖掉,过夜恐怕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也许是水土的问题,难以存活。倘若不是瞎眼的蝎子,想必绝不会冒然来此旅行的。一次简单的旅行,代价却是整个生命。
酷热丝毫没有削减的迹象,空气压得人喘不过气。太阳一天一天地折磨着它的赤子,没有爱的炫耀,时光赶过了一轮又一轮。
临近开学,天佑去了李家几次,还是没有英杰的影子。
她,是故意躲开他吗?他什么也不知道,或许说是什么也不想知道。因为,她是不会给他机会的。每一次,都抱有极大的幻想,每一次也都负以更为沉重的幻灭。
直到几年后的一天,天佑才知道期待已久的答案。她,英杰,不想界于他和雨诺之间,即便只是成绩。
英杰说过,她要和师傅弟弟并肩考入县重点中学。师傅弟弟第一,她就要做第二。绝不允许出现第二个第二,包括雨诺。后来因为一味的学习,脑子便开始不住地疼痛。考试之后,英杰整个人变的神经兮兮。呆在家里,也不是办法,我们把她送去了精神病医院,恐怕是再也不能上学了。英杰的母亲如是说。
天佑半信半疑,话刚要出口,又咽进了回去。没有那个必要了,天佑自己不停地叮嘱自己。
回来的路上,野风厉鬼一样的哀号,天佑吓得渗出一身冷汗。风肆忌地吹弄着松枝,沙沙作响。天佑心里莫名的感到有些害怕,脚下的步伐也跟着紧了起来。可越是走的快,越觉得后面有人在跟踪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回头看了看,却连个影子都没有。姥姥说过,鬼是没有影子的,因为他没有灵魂。越是这样想,心里越是害怕,天佑的脚下似乎已经找到了百米冲刺的感觉。回到家里,豆大的汗珠淋湿了衣襟。湿漉漉的,像是刚刚从雨夜里归来的人。
孩子开学临近,这下可忙坏了陆母。领着天佑到集市买了一身漂亮的衣服。这次,是天佑第一次穿上买来的衣服,高兴得像个“木头人”。
在天佑心里,英杰永远是一个错误,而自己对她却有着最深的歉疚。对不起,英杰。在这个孩子幼小的心灵中不知叨念了多少遍。
孩子的心里是最盛不住事情的,但孩子幼小的内心也是最容易忘却一些琐碎记忆的。似乎有些矛盾的感觉,但孩子真的就是这样。
遥远的日子,曾经是那么的漫长。可这一刻,却是短暂的瞬间。恍如一秒钟的短暂。快乐是忘记烦恼的最好药剂,正如阳光是天空最美丽的笑容一样。
上学,对天佑来说,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第八章 尘埃落定
学习就像是在革命,容不得半点疏忽。
一早起来,穿上妈妈买的新服,草草地吃过早饭,背起久违的花书包,跨上自家的永久自行车,天佑高高兴兴地去了学校。
花书包已经褪了色,有些斑斓。永久自行车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即便再是破旧,也可以永久性地使用。不管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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