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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神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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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三中的校门口，待陆警官把车停稳，水至寒谢了一声，打开车门跳下。
“接着！”还没有站稳，背后就是一声高喝，同时脑后传来一道迅疾的风声。
没有多想，水至寒本能地侧身，右手反向一兜，一招“揽雀尾”，精准地抄住一个光滑的软东西。
定睛一看，他不由苦笑——是包精芙蓉王！
“原来你学的是太极！”陆警官恍然，声音中颇有几分戏谑。
顾不得他的身份，水至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随手就砸回了陆警官的身上：“你还真大方！可惜，我不抽烟。”
“知道你不抽，身上没有一点烟味！不然我不亏了一包芙蓉王？”陆警官试探成功，眼中不无得意。
水至寒却是恼了，索性退后几步，双臂抱拳，大大咧咧地站着，有恃无恐地挑衅：“你时间很多是吧？要不下来过两招？”
既然是露了馅，那就大方一点，他就不信，以他此时的眼力，会看不出陆警官的身手破绽。
再说，太极从来都是以柔克刚的，他怕谁啊？
见他终于承认了自己会武，陆警官反而不着急了：“过几招是肯定的，不过不是现在。等这个案子破了，我再来找你！走了！”说完，直接开车走了。
水至寒想不到陆警官说走就走，四条腿欺负他两条腿，追都来不及追，当下愤愤地朝那难看的车屁股踢出一脚。当然，只是做势而已。
不过踢完这一脚后，水至寒的眼角余光就注意到，校门口对面，离着几十步远，一个光着膀子在某个冷饮店前拿着冰啤酒的光头男人正惊讶地往他身上瞅。
那男人身上有股痞气，像是个二流子，身形长得挺壮硕。水至寒不喜欢这类型的人，不想理他，也没想太多，面无表情地看了此人一眼，就转身优哉游哉地进了三中校门。
时间不早了，家里人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光头男人脸色顿变，露出几分凶意，微突的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异样：“这小子，似乎不像戴武所说的那么简单啊！”
光头男人迅速掏出手机，一边离开冷饮店，一边按下一连串的数字，眼看着已经接通，便把手机放至耳边，语气十分不善：“姓戴的，**的存心玩老子是吧？那小子分明是练过的，**的怎么不说？……什么？你也不知道？你以为老子是傻瓜啊？……哼哼，告诉你，想让老子出手，也行，加钱！一口价，5万，做不做随你！”
水至寒回到家里，只见到在厨房里忙活的白茹和水宜军，白倩和水至雨却是不见踪影。
一回头，发现是他，系着围裙的白茹很是错愕：“你这么早就回来了？那女孩不错，干嘛不请人家吃晚饭？”
她毫不担心欧雪看不上儿子。一来，儿子都是自己的最好；二来，要是欧雪真看不上儿子，以儿子的性子，老早就该回来赖在家里了，不会磨蹭到这个时候。
正在洗菜的水宜军没有出声，但那疑惑的眼神表示他也十分意外。
“她老爸出事了，进了医院，我再继续留下去不合适。”水至寒把下午发生的事简短地说了一遍。
“居然发生这种事？”白茹和水宜军震惊无比，脸色顿变：“那警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可以破案？”
“怎么也得等她爸能够接受问话吧！”水至寒也不确定，他又不是警察。
白茹对欧雪的印象极好，觉得她不光是人美，性格也温柔、知礼，十分乐意让儿子和此女交往，当下颇为担忧：“那你这两天就多陪陪她。”
“我知道！”
吃晚饭的时候，白倩和水至雨如期赶回，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全都是些妙龄少女喜欢的零食。
对于水至寒这么早回来，俩女也相当惊讶，不过听完了原因之后，水至雨立刻表示了无比的同情：“哇，欧雪他爸好倒霉！”
“与其说是倒霉，不如说是不幸之中的大幸！”水宜军倒不这么看：“比起死去的那5人，他无疑是幸运多了。”
白倩立刻为自己表功：“这更说明，欧雪与小寒有缘，所以老天爷才幸运地护佑了她老爸，让他免遭一死！”
水至寒无力地呻吟了一声：“小姨，我知道，欧雪是你的得意高足，你很想把我和她掇和到一起，但也不用以这样的方式来证明吧？”
“怎么？我又没有说错！本来就是这样嘛！人家警察都说这些凶☆の★徒是惯犯，现场留下的线索不多，那么，为什么他欧明政会躲过一劫？不是老天爷护佑，又能是什么？”白倩白了他一眼，振振有词，深信自己的判断。
“对，我赞同倩倩的说法，”白茹也有同感：“这是你和欧雪有缘。所以，从明天开始，你要多动点心思，多抽点时间去陪她，不要一天到晚的窝在家里不动！很多刻骨铭心的感情，不就是在这种雪中送炭的情况下培养出来的么？”
肯定是儿子大难不死，福泽深厚，庇佑了未来的亲家！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天天都去陪她，行了吧？”老妈和小姨一起联手，水至寒立刻乖乖投降，心里忍不住腹诽：“女人啊，只要一涉及到感情，平时的精明头脑就全成了浆糊了！”
这还没有完，在看完了八点档的电视剧后，水至寒正舒服地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白倩和水至雨就开始不停地拿异同寻常的眼神来暗示他，催促他。
白倩：“小雨，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交什么样的男朋友啊？”
水至雨：“那还用说，他至少要每天给我10个8个电话，从早上起床开始，一直到晚上上床睡觉，他要一直都对我很关心，很体贴，嘘寒问暖，事事主动！”
“哇，一天10个8个电话？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不多啊！这怎么算多呢？尤其是家里有事的时候，那更要好好表现了，比说出事了，要全程陪同。分别前，要给个深情的拥抱，回到家，要关心地来个电话。晚上看电视的时候，要体贴地问我有没有想他。或者问问家人对他有什么印象，等等。真正算起来，10个8个电话可能还不够呢！”
“哦，这样说起来，也是有点道理啊！”白倩故意拉长了声音。
水至寒无语地再次翻翻白眼，终于没好气地站起身：“行了，行了，我听你们的，我打，我打还不成么？”
在姨甥俩胜利而兴奋的眼神中，他无奈地掏出手机，走到阳台上，关上房门，在凉爽的夜风中迅速拨通了欧雪的手机号码：“HI，是我，水至寒。你现在在哪？吃饭了没有？”
欧雪原本清如泉水的声音，在电话里却是显得幽幽的，相当沉重而无力：“我刚回家。吃过了。”
水至寒的心没来由的一紧，语气不由自主地变得轻柔：“哦，那伯父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清醒一点？”
“他曾经醒来过，但一醒来就往床头退缩，连我妈上前，他都会惊恐的大喊大叫，跟下午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爸这么害怕！”
这声充满忧伤的叹息，让水至寒心里很不好受。他有妹妹，自是知道在妹妹心里，对老爸这个家里的顶梁柱有多崇拜和热爱。将心比心，欧雪心里，也一定把自己的父亲当成天底下最最英勇、最具有安全感的男人吧！
偏偏此刻，这位英勇的男人却在她面前暴露出如此脆弱和胆怯的一面，让她变得不知所措，变得茫然困惑。
第三十章安慰
更新时间2011…8…920：06：24字数：2645
想了想，本来只是打算随便问候一声的水至寒便消去了那分敷衍的心思，耐下性子来安慰她：“其实，我觉得你父亲很勇敢，也很坚强。任何人，除非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察和杀手，否则，一旦正面碰上这种残忍的凶杀场面，只怕会第一时间尖叫，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恐惧。但是，你父亲却因为对你、对你妈、对你弟弟的深爱，成功地克制住这种尖叫的冲动，利用有利环境，极好地掩饰了自己的行迹，从而幸运地保住了一条命，这种行为，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所以，我很佩服他！”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然后，比方才略为轻快，还稍带点怀疑的声音响起：“你，是安慰我？”
水至寒翻翻白眼——女人，这个时候，不要这么聪明好不好？
“当然不是！”他毫不心虚地否认：“我只是在陈述我的推测！你想想，人在最害怕的时候，会不会有所疏漏？或者脚软啊，或者昏倒啊，或者尖叫啊，或者逃跑啊。但不管是哪种反应，肯定会有动静。一旦有所动静，就瞒不过别人。但是，你爸爸却能够瞒过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歹徒，这足以证明，他当时虽然很害怕，但还能勉强地保持住冷静！”
这个分析很有道理，至少此刻的欧雪感觉它很有道理，令她心里刚刚萌牙的那丝对老爸信念的怀疑和动摇迅速消失，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声音里也多了几分柔和与欢快：“是啊，如果他稍一慌张，就会被歹徒发现，那么……”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但两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水至寒顿时心中一松，又问：“那位陆警官后面有没有再来？”
“一小时前，陆警官带了一个姓叶的心理医生过来。不过效果不太好，只是勉强哄住我爸吃了几口饭。一提问题，我爸的情绪又开始不稳定。”
心理医生？
水至寒对陆警官不由高看了几分——是个聪明人啊！
他便认同地点头：“哦，那可能是治疗的时间太短吧！我觉得，你不用太担心，像这种心理上的创伤，一般都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是一次都能治愈的。你想想，那几个设计师都死了，唯独你爸还活着，身上还没有受伤，这足以说明他的幸运，冥冥中自有老天保佑。”水至寒以前很少安慰人，今天说的话算是破天荒地的多了，所以，他很快就词穷了，只好厚着脸皮把小姨的话给借用过来。
不过这话对现在忧心冲冲的欧雪确实是有效，很快，她就轻轻地嗯了一声：“希望是这样吧！谢谢你，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安稳多了！”
水至寒笑了：“呵呵，不用谢，我们是朋友嘛！对了，你家具体住哪？这几天我也没事，明早我去接你，然后一起去医院吧！”免得她落单了，被别有用心的歹徒绑架。
陆警官的那番建议，水至寒还是听进去了。
“这……不用了，我会和我弟一起去的。而且，心理医生明天上午会来，他治疗的时候不准有别人在场，所以，你就算来了，也只能在外面干等。”欧雪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
他毕竟还不算她正式的男朋友。
“哦，那也行，那我明天中午再去医院好了。”
次日，太阳才从遥远的天际冒出个头，气温刚刚升高，水至寒便像平常一样起床了。在水元府的两年里，他硬是被折磨得改掉了以前喜欢懒床的习惯，现在虽然回来了，一时半会的，他的生物钟还没有及时调整过来，何况，今天还有事。
慢慢地吃完老妈提供的爱心早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到阳台上望了望天，感觉天气还算晴朗，太阳也还不太晒，水至寒便在白倩的催促中慢条斯理地出了门。
虽然欧雪让他晚一点再去，但是，今天不是没啥事么！
接连拦了几部的士，车里都因为有人而没有停，水至寒不耐久等，正好前面来了一辆前往南石区人民医院的公交车，他便直接上去了。
只是，上去之后，水至寒又开始后悔。站在挤满了上班族的狭窄空间里，闻着四面八方传来的隐约汗臭和狐臭味，他一手拉着稳定身体的吊环，心里万分怀念自己那几近于做弊神器的空间定位传送仪。
“操！要是晚上约会就好了，直接一个瞬移过去，多爽啊！”
在公交车里晃悠了近半个小时才来到医院，水至寒便打电话给欧雪：“我到医院了，你爸住哪间病房？”
欧雪十分惊讶：“你不是说中午才过来吗？”
“睡不着，又没有什么事，就先过来呗！”这个回答有点没心没肺。
但欧雪却以为他是为自己担忧，心中顿时一暖，马上告诉了病房号。
很快，水至寒就找到欧明政所在的高级病房。
门口已换了两名昨天曾经出现过的刑警，认得水至寒，也没有拦他就放他进去。
进了门，水至寒颇为意外——还以为自己到得够早的，没想到，不光欧雪和欧晓宇已经到了，就连陆警官和胡涛都在。
雪白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和欧雪五官酷似、但神色十分憔悴，两眼异常青黑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欧雪的父亲欧明政。
想起华夏国的一句老话：“聪明的女儿像父亲，聪明的儿子像母亲，”水至寒心里不由暗暗嘀咕：“难怪欧雪那么聪明，原来她长得像父亲！”
一位陌生的白大褂正在和陆警官低声交谈，身上佩带的却不是医院的工作牌，而是一个和陆警官胸前所夹着的工作证相类似的东西，看来便是陆警官请来的心理医生了。
见水至寒真的这么早就出现了，欧雪的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喜悦，朝他感激一笑，只是疲惫的神色令她的笑容远不如昨天初见时的那般美好。她身旁站着欧晓宇，和水至寒对视之后，脸色略缓，也微微点了下头。
在欧晓宇看来，虽然水至寒长得不是很帅，外貌上和姐姐不太相配，但这个态度还是比较端正和积极的！
陆警官感觉到身边有动静，飞快地回头看了一眼，见是水至寒，眼中便流露出几许赞许，轻轻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
而胡涛则是夹着昨天那个真皮公文包站在欧晓宇的旁边，目光虽然从水至寒身上慢慢晃过，脸上却是若无其事，没有半点变化。
不过水至寒也不在乎，他回应了欧晓宇的招呼后，就直接拍拍欧雪的香肩，头一摆：“哎，跟我过来一下。”把莫名其妙的欧雪拉到了房间的另一个角落。
“今天的气色比较差，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
这句关心的问让欧雪心中一暖，感觉很窝心，轻轻地点了点头：“是的，睡不着。”
水至寒了然。换了此事发生在他们家，他也一样会睡不着。
他的目光在房间里飞快地溜了一遍：“怎么没看到你妈？”
欧雪脸上一黯：“她昨晚不放心，在这里陪了一夜，撑不住了。一早就回去了。”
水至寒心中一紧：“怎么？你爸昨晚又闹了？”
欧雪轻叹了一声，没有说话，当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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