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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淳一失乐园 后又一力作:爱的流放地(选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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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儿,菊治就变得无法平静,冬香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穿着浅驼色的大衣,喝着温热的红茶。
电视上说三号返城高峰已经开始,新干线来去的乘客接连不断地从他们身边经过,看上去都是些年底年初回乡下过年的人,所以带小孩的很多。
菊治将视线从这些人身上移开,商量起两人今后见面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我半个月之内去趟京都。”
“你真的能来看我吗?”冬香眼中跳动着光芒。
“也许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去东京了。”
“真能这样,就太好了。”
“不管事情如何,我们都能见面。”
两个人相互点头表示同意,开车的时间快到了。
“去站台送你我会难过,就在这儿分手吧。”菊治说。
冬香点了点头,两人不约而同地伸出手来,他们彼此紧握对方。“我会给你发邮件的。”菊治说。
“我也一样。”冬香答,然后又互相对望了一眼。
“走吧。”
冬香缓缓点点头,突然一转身,天鹅展翅一般向扶手电梯走去。
目送冬香离去,菊治心中升起了一种二人在蓬莱仙境嬉戏一夜、大梦方醒的感觉。
爱的流放地 第三部分
飞雪(1)
新年的三天结束之后,菊治仍旧沉浸在不可思议的兴奋当中。
究其原因,当然是冬香提起的可能会来东京住的那句话。
在京都工作的白领,的确会有调到东京来工作的机会。
没想到的是,这次却选在自己和冬香的爱情进一步加深的时期。
机缘如此巧合,仿佛有人一直在关注着两个人的关系。
冬香的丈夫不会是发现了这种关系才来东京的吧?不对,果真察觉了的话,即使是公司的命令,他也不会到东京来的。或者他已经知晓了一切,为了有个了结才来东京的?
再想下去就没完没了了。不管怎么说,冬香一旦来到东京,两个人的关系就会发生巨变。
当然自己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千里迢迢跑到京都去见冬香了。虽说同在东京,但因东京很大,也要看住在什么地方;可只要有一两个小时,别说都内,即使住在邻县也很容易见面。
这样一来,就不用像以前那样,半个月或一个月才能见上一面。
一个星期见一次,如果想的话,一个星期见上两三次都有可能。
如此频繁见面的话,两人的将来又会是什么样呢?
“等一等,现在一切都还没定局。”
菊治告诫自己,即使这样,他还是觉得此时此刻跳出这么一件事来,仍旧非比寻常。
是否二号那天的祈祷产生效果了?
菊治心里七上八下的,便给冬香发了封邮件:“我这次去京都,定在十四五号怎么样?”
“哪一天我都欢迎。我等你。”冬香立刻做了答复。
“那件事还没有下文吧?”菊治不动声色地询问冬香来东京一事。
“要到二月份,好像才能决定。”冬香答。
“真希望早一点儿到十四号。一想到你,我就会变得坐立不安。”
菊治诉说自己的衷肠,冬香又回了封邮件:“我也一样,一想到你,身体就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蠢蠢欲动”是什么意思?
一想起冬香雪白的身体,菊治就觉得心里痒痒的。
今年年初首次在京都和冬香约会,菊治也是坐前一天的新干线末班车从东京车站出发。这回也要花费七八万日元,但是菊治决定不再考虑和钱有关的问题。
说实话,就是考虑也于事无补,没准儿去京都约会再有一两次就结束了。
总之,自己现在唯一考虑的就是和冬香见面,菊治来到往日订的饭店,进了那间可以俯瞰京都市貌的房间。
在新干线上,菊治已经给冬香发了短信,告诉她自己今晚到达京都,所以决定不再发了。
他先来到浴室。尽情泡了个澡后,菊治换上浴衣,喝着啤酒来到床上。
这样睡上一觉,早上自然就会到了,冬香随之也就来了。菊治这样想着,心中十分满足,可转念又一想:自己这样专情于恋爱,到底能否行得通?虽然和冬香之间的爱情是眼前最为重要的,也是自己活下去的动力,但是同样重要的工作又将如何呢?
为了生存,大学客座讲师和周刊杂志撰稿人的工作都必须坚持下去,可小说创作一事却丝毫没有进展。
新年见面的时候,冬香曾问过此事,那时自己告诉她今年开春动笔,可真能如约做到吗?
要写小说,先得确定题目,但题目到现在都没定下来。
过去菊治连续创作畅销小说的时候,想写的内容不断涌现脑海,有一种被题目逼迫的感觉,但是眼下就连创作的第一步——想写什么内容,都没有一点儿灵感。
“喂,你这个家伙究竟打算怎么做呢?”
菊治闭着眼睛,向自己发出了非难和指责。
“这样下去的话,连冬香也会抛弃你的。”
冬香至今都坚信自己能够创作出好小说来,说什么也不能背叛她,可要自己立即动笔也没那么简单。
“今天晚上就算了,回东京后再说吧。”
自我批评就此告一段落,菊治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菊治睁眼时已经七点了。
近来,菊治常常睡五六个小时就会醒来,是否因为上了年纪?年轻的时候,能连续睡上七八个小时,就是太阳晒屁股了,还可以闷头大睡,由此看来,维持睡眠也需要体力吧?
菊治边想边去了趟厕所,接着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就到九点了。
冬香不久就要到了。想到这儿,菊治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整理好浴衣,喝着水向窗外望去,今天也是一片晴好。
放眼望去,京都初冬的街道展现在面前,阳光明媚,可仔细一瞧,小小的雪花在阳光中飞舞。
雪花是从哪儿来的呢?就这样洁白的一片从万里晴空中飘然落下。
“是飞雪吗?”
菊治被眼前的雪花迷住了,这时门铃响了,冬香出现在面前。
她和上次一样穿着浅驼色的大衣,可能由于寒冷,她的双颊有些发红。
“冻坏了吧?”
自打新年以来,这是第二回见面。
“哎,你过来看看吗?”菊治拉着冬香冰冷的手来到窗前。
“飞雪在飘呢。”
冬香看上去没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所以菊治用手指向眼前飘落的一片白色的小雪花。
“天气晴朗却飘着雪花,古人将其称之为“飞雪”,在俳句中也会用到。”
冬香终于注意到了似的,她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眺望着窗外问:“为什么会下雪呢?”
“不知道,但是在寒冷的冬天有时可以看到。”
飞雪飘落的原因菊治也不太清楚,但他确信这是严寒之中的一首风景诗。
“刚才我观赏飞雪的时候想起了你。”
“我,为什么?”
冬香不知什么地方显得十分柔顺,或者说有一种干什么都比别人慢半拍的感觉。若和祥子比较的话,这种印象就会更加明显。在此时的环境里,冬香显得格外温文尔雅。
“我说不清楚,但我觉得就是像你……”
说着菊治将冬香一把抱过来,开始在飞雪飘舞的窗前接吻。
一旦拥抱在一起,随后就是上床,这已是两人固定的流程。
从元旦见面以来,虽说只过了十几天,但菊治觉得比一个月还要长。
这种“一日三秋”的感觉冬香也是感同身受。“想死我了。”菊治话音刚落,“我也一样。”冬香马上回应,说着就紧紧拥抱在一起,开始做爱。
最初是正常体位,冬香达到了一次高潮,接着二人又从侧面结合在一起,在激烈挣扎的过程中,冬香坐在了菊治的双腿之上,就这样再次冲上了顶峰。
“太厉害了……”
菊治心中暗暗感叹,回想起冬香今天的种种疯狂举止。
刚才的云雨在时间上并没有明确的界限,中间即便有过小小的休憩,但实际上两人几乎一直纠缠在一处,如醉如痴。在一系列性爱过程中,冬香的的确确两次登上了顶峰。
虽说菊治后来也达到了高潮,但在数量上还是比冬香少了一次。岂止如此,就连每一个快感的深度,菊治所体味到的都无法与冬香相比。
“厉害……”菊治脱口而出。“好不好?”他追问着,冬香只是将脸偎依在他胸前,仿佛在说“不要问了”。
冬香是否因为自己的身体变得十分敏感而觉得困惑。
“太美了……”
冬香偎依在菊治胸前,菊治从她的后背到臀部一路爱抚下去。
真不容易,冬香总算能用语言把自己的快感表达出来了。这样的冬香,使菊治更想爱抚她的身体,以资鼓励。
菊治的爱抚之手从冬香的后背绕回侧腹,他蓦然想到一个问题:冬香的丈夫是否知道她做爱时会如此疯狂?
菊治明白这样问有些过分,但仍经不住好奇心的诱惑,他试探道:“那什么,在家里你和他也是这样……”
这个问题仿佛问到了冬香的心坎儿去了,她慢慢摇了摇头:“我并不喜欢做爱。”
这是什么意思?再怎么说,冬香结婚后有了三个孩子,这种事怎么可能呢?
菊治停住了爱抚,把手轻轻地搭在冬香的肩上问:“不喜欢,是指和他吗?”
冬香似乎在考虑,过了一会儿,她低声说:“是。”
的确,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菊治就觉得冬香不知什么地方现出一种落寞、隐忍。当时他以为那可能是生长在雪国的女子的特征,现在看起来其中似乎隐藏着其他理由。
“可是,你和他是恋爱结婚吧?”
“不是……”
冬香轻轻摇了下头,然后说:“我们是通过相亲结婚的。”
如今这个时代居然还有这种事情,但菊治听说过,地方上一些守旧的家族,现在还有许多人是通过相亲结婚的。
“还是因为喜欢才结婚吧?”
可能因为话题变得严肃起来,冬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睡裙后答道:“周围的人都极力向我推荐,所以我就认为还可以吧……”
这就是说,结婚一事并不是出自冬香的本意。冬香看上去的确是那种从小时候起就不会拒绝周围人意见的女子。
“那么,结婚以后呢?”
“……”
“是不是有些地方不对付?”
“那倒也不是。”
此时,冬香好像回忆似的死死盯着上面的一个地方。
“我讨厌那个,十分痛苦。”
“‘那个’是指做爱?”
“对。”冬香以点头代替了回答。
感情如此丰富的女性,心中却隐藏着这种苦衷,菊治觉得难以想象。
“但是,为什么?”
面对菊治接二连三的追问,冬香显得有些困惑,过了一会儿,她才回答:“怎么说呢,从第一次开始就十分痛苦……”
听到这里,菊治不由地紧紧搂住了冬香。
综上所述,冬香和丈夫在性生活方面与其说不和谐,不如说痛苦更为准确。
但是,既然这样,为什么还生了三个孩子?
“可是,孩子?”
冬香一副过意不去的表情,放低了声音:“只不过,不知不觉地就变成了这样……”
冬香的回答并不能说明问题,不过说不定这就是实情。
通过相亲结婚之后,顺理成章地接受了丈夫,与身体的快感无关,冬香怀了孩子。
事情至此还可以理解,可为什么居然生了三个孩子?是因为无法拒绝丈夫的求欢,还是仅仅出于生孩子乃妻子义务的想法?
“你,相当不容易啊!”菊治的口吻中充满了同情。
冬香反而毫不在乎地说:“有孩子我心里还觉得舒服些,因为怀孕期间他不会向我求欢……”
“他?”
望着冬香点头时雪白的颈项,菊治心中更加百感交集。
宁可怀孕,也不愿和丈夫做爱的妻子到底因为什么?虽然不知道冬香丈夫的性爱特点或性癖好,可能是他的性爱方式过于粗暴了吧?还是由于丈夫在做爱时只顾自己?或许两个人在性上根本就不合适。
“你不会再生了吧?”
“嗯……”
不过这样一来,冬香不就愈发失去了逃避的场所了吗?
“要是他向你求欢呢?”
菊治觉得自己仿佛是窥视别人隐私的卑鄙小人,可还坚持问道:“这种时候,你怎么办?”
“找各种借口,比如身体不舒服啦,来月经了等等……”
“就是这样,对方仍然要求的话……”
“……”
冬香不做回答,是表示无可奈何、只得接受的意思吗?想着想着,菊治的脑海中浮现了冬香雪白的身体被丈夫压在身下性交的情景。
“怎么会……”
为了摒弃这个突然浮现在脑海中的画面,菊治不禁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这种事情千万不要发生。冬香想要躲避,做丈夫的强其所难欺负妻子,绝对不允许发生这种不讲道理的事情。
菊治忍不住想喊叫,可不讲道理的也许正是自己。和他人的妻子睡觉,虽说其丈夫强迫妻子做爱,但由自己表示愤慨也不符合逻辑。
菊治想使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他把眼睛闭上了一会儿,然后吸了口气。
说实话真不应该问这种问题,随意打听别人的私生活是不道德的。菊治虽然心里明白,可还是忍不住问:“他多大年纪?”
“四十二岁。”
这样算起来,冬香的丈夫比她大六岁,比菊治小一轮多。这个年龄的男人正处于性欲旺盛期,当然会向妻子求欢。
但是大多数丈夫对于有了孩子的妻子,不会再经常要求做爱,所以冬香的丈夫对她说不定也没多大兴趣了。
“我的问题有点儿叫人难堪,可以问吗?”
菊治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可还是问道:“如果对方非要做爱,你也拒绝不了吧?”
“……”
“这种时候,你怎么做的?”
“不过,默默地忍一会儿也就过去了……”
冬香的意思是只把肉体交给对方折腾吧。
“这样他能满意吗?”
“我被他骂过几回了……”
菊治不禁闭上了双眼。面对妻子冷淡而无反应的身体,丈夫烦躁不安,满口牢骚。站在丈夫的角度说,也无可厚非;然而没有欲求、还要被迫满足丈夫、被丈夫责骂的妻子更加受罪。
冬香就这样一直在这种状态下忍耐着生活吗?想到这里,菊治越发觉得她值得怜爱。
“这样太过分了……”
菊治想大声喊叫,然而这么做也解决不了问题。这样下去,冬香太可怜了。
“你怎么办呢?”
“没问题,因为他对我已经不抱希望了……”
“他,对你?”
“对。”
冬香的表情看破红尘般平静。
丈夫已经不抱希望了,是指不把冬香作为做爱对象这件事吗?
但是,就在不久之前,即使冬香不愿意,她丈夫还强行和她发生了关系,所以不能保证今后就不出现这种情况。虽说对妻子的冷淡感到焦躁不满,但丈夫有时会因此变得更加执拗,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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