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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不需天使救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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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逄茜,真是惜字如金哪。我穿过回廊,数着楼梯槛(看会不会出现第十三阶)朝女生会的方向走去。一见我,她挥手像赶苍蝇似的把其余的女生打发走。没什么表情地对我说:“坐。”
“璇呢?”这两个人不是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吗?。
“先走了。”她从饮水机的下柜丢来一瓶矿泉水。
我接过,打开瓶盖,“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知道我无厘头的问题,给了我答案,“没什么,家里有客人,不想忍不住朝某人挥拳头。”她自己也打开一瓶,喝着。
闷热的下雨天喝上几口甘甜的水,清凉直达全身,原本种下阴霾的心此刻一扫而空。“练武之人的拳头最重要就是随心而发,反正你老爸不见得会怪你。”我真的太毒了,居然怂恿别人去犯罪,犯的还是大逆不道之罪。
她带着笑意的眸子,“换成是你,你会这么做?”
我朝她摇摇食指,纠正她的语病,“是我换成你,我绝对会这么做。”现在又不是什么封建社会,我也不是古代那些白痴到死不足惜的女人,如果我家也出现一个像她后母一样的女人,我非整死她,我不是善男信女,只知道我由不得别人在我眼前兴风作浪。
“也对,你父亲不敢。”
“那两个透逗的家伙,恩爱得很。”
一阵静弭后,逄茜才开口,“我不想他为难。”她在某些方面很崇拜她的父亲,恨极了他抛妻而游戏花丛的行为。
我移步坐到她身边,“做个孝女也不错,反正你也用不着我担心。”她跟我一样,不会任由别人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
她转动着瓶子里的水,绽放着狡黠的笑,“一山不能容二虎,你知道。”
不太能理解她话里此时的含义,跟谈话的内容意义不符。
她继续说:“一夫不能容二妻,这你懂了吧?”
还看不出来她喜欢玩猜谜,我了然,“不只吧?会不会太少了。”
她摇头,“只能娶一妻。”原来在玩字面游戏。
“情妇、妾侍也可以啊。”
“你舍得?”
换我摇头,“第一,离开他;第二,阉了他;第三,搜刮他的全部财产;第四,也是最不值的,杀了他,再杀了那个女人。”
“没自杀或徇情?”她一脸好奇。
“我的生命最可贵。”
“如果是彼此相爱的伴侣呢。”
“那就另当别论了。”
“那要是如果那个人是他?”
“老死不相往来。”
“真无情!”
“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如果彼此相爱,有了信任才能永恒。”
她笑逐颜开,“的确是我认识的许恺乐。”
“你不会是为了解闷吧。”她会提到这种问题,肯定有事。
她抿嘴,往后靠着桌子,“反正你也不会在乎。”
说得倒轻巧,把人的欲念提得高高又突然松手让它坠地,“对我不利的事我有必要听。”
她哂然一笑,“我们谈过了。”留下这个悬念给我。
第六章
最近刻苦钻研的毅力让家人费解。
一回家就直钻入我的地盘,特意锁上门,与从商店买来的各种化妆品进行一场激烈的搏斗。照着从图书馆借来的“哑师”,对着镜子在脸上左涂右抹,又擦又拭,直到满意、熟巧为止。
终于,为自己的成功拍下手,望着镜中完美无缺的彩妆,连我自己都很难辨出镜中的陌生女子就是我。满意地收势阵容,心中的复仇计划就要开始了。
“你最近在干什么?”一整个上午,冷禹晔都窝在我的教室里,搬张椅子亲密的坐到我身边,老师视而不见,同学们频频对我们投来关爱的眼神。
我压低音量,“没干嘛啊,你快回你的教室吧。”还真不习惯他的又搂又抱。
“不要。”他依旧唯我的搂着我的腰。
“你这样我怎么上课啊。”编了个最烂的理由。
“我不吵,你上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我的脸颊偷亲一口。
我羞红了脸,质问他:“这样叫不吵?”
他轻笑着拍拍我的头,就像在安抚一只路边的流浪狗,“乖,听课。”
这个唯我独尊的家伙。
每天就这样来一段小插曲,据橙子这个情报员透露,全校有八成以上在下注,是什么呢?当然是赌我什么时候会被冷大少爷甩了,大家都在等着看我的好戏。
那就慢慢等吧。我也在等。
我自己也下了注,筹码是一生。
今晚,满天星斗,本来应该是安祥的夜晚,但就是有人不知趣,硬要打破这份祥和。是什么人呢?
“虎啸”的人进了酒吧一条街,挑上“九?八”,坐在吧台,一副大老爷模样,淫猥的手不停摸向身边走过的女性,惹得她们尖叫跳开,然后狂妄大笑。
我和豹子站在上面的观望窗,尽收眼底。豹子愤努地抡起拳头发泄在墙上,“这帮兔崽子。”
“气归气,何必伤身?”我眼睛一直盯着下面,六个人,看来要想想办法。
“不发泄我会疯掉。”他坐在沙发上直喘气。
“打电话,问有没有他们的同伙在外面。”我也跟着坐到他身边,把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递给他。
他一阵错愕,“你想……”
我不理会他的猜测,把手机赛在他手里,“问哪,发什么愣。”这群乌鸦,今晚不整死你们我就不姓许。
豹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打开手机,按下一串号码,半分钟过后,他走到我身边,“只有他们六个,另外的还在东郊。”
扬起一抹冷笑,“你有能力应付他们吗?”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他扳过我的肩,直视我,眼底有着担忧。
我推开他的手,继续望着吧台。“放心吧,不会是蠢事。”这也是为“陵隆”制造机会铲除眼中钉,反正“虎啸”背后的靠山已经有眉目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便也会沉入大海,销声匿迹。
豹子还是不放心,“我知道你做事有分寸,但必须先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调戏“陵隆”少小姐,这个罪名如何?”我甜蜜的问。
“啊?”他睁大眼睛,说不出话。
我扶起他的微张的下巴,然后勾一抹,用着调戏的声调,“嗨,靓仔,今晚有空吗?”
“去你的,好的没学尽学坏。”他笑着拍掉我的手。
我闪躲他的攻击,改为拍拍他的肩膀,“只要让他们在医院躺个一年半载就够了,不多。”
“你想自己出手?”
“我是娇滴滴的淑女,动粗之类的就交给你们大男人了。”我学起了日本妞的走路样。
“哟,还娇滴滴啊,整个东区有谁不知道你许恺乐是打架出了名的。”这人就爱打破我美好的形象,的确,不过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不提也罢。
我朝他娇嗔,“豹哥哥,你等一下要看人家的眼色哦。”还不忘在他胸膛戮上一指。
他瞬间像处在冰天雪地,直搓着双臂,口中频频喊着好冷好冷。
“我去洗手间。”我抓起早有准备的皮包,迎接战场。
半晌后,完美的妆在我脸上,连豹子见到都差点流下宝贵酿液,眼睛都快凸出来了,然后,“没想到你上妆后是这般的人模人样。”
回应他的是我朝他肚子赏下一拳。
我的目标是吧台。天气热,穿的夏服自然是少布料,一件细带宽松背心,及膝牛仔裙,配上准备好的三寸高跟鞋(166的身高算高挑吧)。迈着优雅的莲步,坐上高椅,与他们一椅之隔。很满意他们的表情,惊艳。我向酒保要了杯威士忌,接过,不急着喝。端着高脚杯,不停地转动杯里的液体,昏暗的灯光,照着它显得诡异。微旋转高椅,面对舞池中摇头骚首的新新人类,一脚勾在椅杆下,一脚叠起,有意无意地耸动(长期包裹在长裤下的长腿,一向是我的骄傲),唇角浮出若有似无的微笑。终于……
“小姐,一个人哪?”六人其中一个开口。
媚眼一抬,看着他,“有事?”很好。
“如果方便,想请小姐赏脸喝一杯。”一脸的垂涎。
“无功不受禄啊。”我把高椅转动面向他们。
听着我挑逗的话语,六个臭蛤蟆全围上来,“美女,哥哥我们有的是钱,只要今晚……”说着便要摸上我的下巴,我巧笑地推开他的手。“哎呀,讨厌,你们六个,我怎么消受得起。”对啊,一人十个扎实的拳头,会累坏的。
一个满脸胡渣的洽查某偎到我身边,“那就要看看美女你的功力啦。”然后,从内兜里掏出一叠现金。
双眼发亮,十足的拜金女,“哇,大哥好有钱啊,可是……”莹亮的眼敛去些光彩。
“怎么?嫌少?”
扬了扬右手上的蓝钻,“大哥,这些钱怎么能够……您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要整天穿金带银,您是不是应该……”我把手搭在最近的一位大胡子肩上,不停朝他抛媚眼。
电得他直发呆。站在他旁边的说:“美人,钱不是问题,包在哥哥身上,只要你今晚把哥哥们侍候得舒舒服服,今后穿金带银少不了你。”那人拍拍胸脯。
“但是看你们不像是那么有钱的啊,不会是太低调,不想让女人赖上吧。”不着痕迹地闪过对方的侵袭。
“美女,这你就不懂了吧,只要有钱,穿什么都不是问题。”说完,想靠近。
推开他,娇笑连连,“哎呀,你们真是的,这里可是‘陵隆’的地盘,而且那么多人,不好。呆会有的是机会。”我的拳头在发痒了,忍一下,好戏才刚要上场。
“‘陵隆’,我呸,哼,老子可是‘虎啸’的人,美人,你可知道‘虎啸’是啥来头?不怕告诉你,可千万别吓坏了。”这个大概像是他们的老大吧,毕竟说最多话的就是他,旁边的五个人也不敢太多嘴。好,就从你下手。
嗲声嗲气,“‘虎啸’?什么来头啊,能跟‘陵隆’这全国两大帮之一拼吗?”带着崇拜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
给了点甜头,便得意忘形。“那是当然。”他借机靠到我身边,俯在我耳朵上,“‘虎啸’可是日本山田组在中国开设的分组,那可是大财团哪。”阻止他要欺上来的猪唇。
张大嘴,“山田组,哇,好有气魄。”
“那当然,“陵隆”算什么啊,老子才不怕。”一脸威风。
原来是小小的日本山田组,哼,真是不知好歹。
依旧娇笑对他,“哇,大哥好有来头啊,就冲着你的身份,今晚肯定要让你多‘享受享受’。”
他一听,立刻露出淫猥的笑容,伸出手便要到我胸前,我跳下高脚椅,轻巧躲过他的淫手。“别急嘛,呆会有的是时间,这里我很熟,要不,咱们上三楼的厢房怎么样?”
不等他们反应,自行步入楼上,到了二楼,看他们一副迫不急待的蠢样,我朝邻近台球桌的豹子使了眼色,然后大叫,“非礼啊,这群王八蛋想要非礼我啊,救命啊。”几十个人,霍地出现,把那六只蛤蟆围得密水不漏,“臭婆娘,你敢耍我们。”
“呜……再加一条,辱骂本小姐,打死他们,居然连本少小姐也敢调戏,哇,好脏啊。”我立刻上演一段哭天抢地。
豹子转过身面对我,腮帮子鼓鼓的,此刻他正竭力忍住笑。我哭得花容失色,抬起半滴泪水也没有的脸孔,装模作样地用力吸着鼻涕,用着极其委屈的声调,“豹哥哥,你要替我报仇啊,人家受了好大的屈辱啊。”
“贱女人,你在演什么戏,谁敢动老子。”大胡子不满的叫嚣。
我收起了假惺惺,转为了冷酷,“再加一条,各位兄弟,让他们尝尝你们的拳头有多硬,开始海扁吧。”命令一下,豹子把我拖出战区,与我靠在台桌上观战,此时他终于爆发了,忍无可忍的狂笑出声。
“小妞,你真行,有本钱。”
瞋目而视他更放肆的谑笑,该死的豹子,替他出气还得受他的谵语,狠狠地踩中他的脚,很满意的听到他吃痛大叫,“毒啊你。”
“不毒。一点也不。”如果毒,那六个人还有命活到现在?
看着十几步远的激烈战况,那六个人不残也得废,很满意的勾起笑容,我对豹子说,“打电话通知我老爸,说他的宝贝女儿让人欺负了。”然后前往休息区,卸妆。
老爸一到,大发雷霆,指着地上的六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蛤蟆,“他妈的,连我女儿也敢惹,还真是活得不耐烦啦。”
那六个人已经被揍得无力反驳,一副垂死状态。
老爸一脸森冷,“我会通知你们的老大,敢惹到“陵隆”,哼,死路一条,把他们拖到山顶去。是该解决了。“十几个小弟领命而去。
老爸坐到我身边,习惯性的把我抱在他腿上,“女儿啊,美人记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灵光一闪。怎样啊老爸。”我捏着老爸的下巴,来回的摇。
他任我摇,口齿被摇得有点不清,“省掉不少麻烦。女儿啊,可不可以停下啊,老爸头好晕。”
我呵呵笑,停下动作,“没添麻烦就好。”
“你将来打算投靠到你三叔的门下吗?”老爸含笑。
“才不呢,娱乐圈多恐怖啊。”没自由。“哦,忘了,刚才那只大蛤蟆说“虎啸”的背后是日本山田组,怎么,有没有兴趣日本一周游啊?”
“嗯,不错的提议。”
“顺便带一些特产回来。”
然后我们击掌达成共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为了庆祝,昨晚又喝了酒,窝在冷禹晔怀里睡了半天,下午被他拖着到男生会与他们哈拉。
晚上哈啾猛打,鼻涕直流,一个结论,感冒了。头昏昏,脑沉沉,脚步轻飘飘,钻在被窝里冒虚汉。十点多吃了药,便沉沉睡去。直到半夜被手机吵醒,哎,真大意,早该关机的。
抖颤着音,“喂……”
“乐乐。”对方显得非常焦急。
“谁啊?”迷迷糊糊的,听不清是谁。
“玄。你能不能出来?”他像失去控制似的大吼。
“怎……怎么了?”被他一吼,清醒不少。“出什么事啦?”
“我现再在XX医院,我快急疯了,我不知该怎么办?”他带着哭腔,很痛苦。
“你在那里等我,我马上过去。”一阵心慌,肯定是出了很大的事,不然一向冷静自持的玄不会如此失控。扔下电话,以最快速度换好衣服,在套上件外套,抓起车钥匙(去年生日老爸送的宾士)冲出房门。
一路以真飙的车速开到目的地。XX医院的大厅里,我急速冲到一身狼狈的玄面前,劈头就问,“是不是小柔出事了。”
他沉重的点头,两手抓着头发,带着绝望。
“人呢?”到现在才想起要喘息换气。
他转过脸,目光停驻在手术室。头又有点晕了,“你们怎么搞的?”带着无力,带着怒意。
他苦涩地垂下头。“对不起。”
“你没说事因,对不起个什么劲啊?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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