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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本是无凭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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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她忽然心里有个奇怪的念头,只愿当初就那样沉睡,不再清醒。这样她再也不用去分辨他到底有什么样的灵魂和思想,而她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心神不定寝食不安。
他一直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如他所愿地走开。但她一直没有走开,而他也一直没有再开口。
她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不想期期艾艾,不想别别扭扭,怎么说人家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我欠你一条命,如果你想拿去,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你……”他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眉头皱得紧紧的,眼睛里似乎蒙上了沉沉暮霭,半响才冷笑道:“对啊!你还欠我一条命,我怎么忘了这个。你知道吗?你欠我的永远还不清,永远!”
皖宁有点被他的语气吓到,总觉得他后面的那句“永远”似乎暗含深意,有一点决绝狠厉的味道,可她却不明白到底为了什么。
“当你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平息客户的坏情绪,而身边也没有人可以帮你解决,那么你就只能选择暂时抽离,以免继续刺激对方。”这是傅柔然在一次例会上的话,皖宁不知怎么就想起这句话,于是她欠了欠身,“冷总,对不起,看来您今天心情不太好,我改日再来拜访您。”
他深深看着她,神色在刹那仿佛无限疲倦,“孟皖宁,你知不知道你很烦?你只要出在我视线范围内,我就觉得心情糟透了!”
她怔怔地看着他,然后很平静地回:“我知道。”
他仿佛在刹那苍老,“不,你不知道,永远都不知道。”
他将手肘支起,手心覆盖住眼睛,滑腻的料子无声滑落到肘部,隐隐露出一道又长又细的伤痕。那伤痕似乎是近期内造成的,还透着淡淡的粉色。
皖宁的心莫名一恸,忍不住倾身上前,轻轻抚摸那处凹起,伤痕并不是很深,但摸上去很扎手。他肤色如玉,这一抹伤痕便显得有些狰狞。
他身子震了震,却并没有抬起头。
她忽然掉下泪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但他仿佛被那泪灼伤似的,身子猛然一颤,他仍旧没有抬头,只是调整了一下呼吸,才说:“你走吧。以后都不用过来了,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相见无期,连再见也可以省却了。”
言尽于此,多说无益,皖宁静静看了他一眼,转身轻轻带上门,而身后悄无声息。
天还是那么蓝,云还是那么白,所不同的只是心吧。有人说当你想流泪的时候,抬头仰望天空,这样眼泪便流不下来了。皖宁照做了,可眼里的泪意却愈来愈浓烈。
冷轻寒对她而言是个谜,让她经常莫名的震动悸动,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她只知道当他露出莫名的悲伤来,她也莫名的难过起来,仿佛同呼吸共命运似的感同身受。
意兴阑珊地打道回府,杨御风见她一脸衰样地走进来,关切地问:“这么快就回来了?”
皖宁苦笑,“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杨御风秀眉微蹙,“谁是胡汉三?”
皖宁实在是心烦,也懒得回应她,直挺挺地摊在座位上看着仙人掌发呆。心里无限苦闷,但那种感觉是无法言喻的,压不下去,又不能释放。她只觉得最后那一刻,看着他埋首手心,心里很难过,特别难过,仿佛有什么宝贵的东西正在悄然溜走。她已经习惯了那个人的存在,但他的好他的坏,她永远来不及琢磨。
杨御风忽然走近凑上前来,调侃道:“我怎么感觉你像是一个弃妇啊,这么痛不欲生的。”
皖宁叹息,“差不多吧。”如今被冷轻寒弃了,她也算是走到绝路了,还不知道林中桓会怎么处置她呢。
杨御风还不忘调侃,“是谁这么狠心抛弃我们可爱又美丽的宁宁啊?”
“一个随时抽风的人。”简直像自家的抽水马桶,随时让你欲哭无泪。可这话只能放在从前,如今心里有了疙瘩,再也不能如从前那般坦然从容地控诉了。他其实已经是她心底的秘密,但却不嫩跟任何人说。
杨御风随口问:“这个人是何方神圣啊?”
“你认识,冷轻寒。”
杨御风瞪眼,一脸不可思议,“他?”
“可不就是他么,我跟他总共也没见过几次,但也赔笑陪吃陪聊天的,差不多就是*了。可他倒好,说翻脸就翻脸,一点也不顾及我的脆弱心灵。”皖宁惊讶自己还能这样自然流畅地表述,仿佛这便是全部事实。
杨御风静默几秒,然后笑说:“这么高大上的男人,孟皖宁你要好好把握啊。”
把握你个头!皖宁懊恼,这杨御风还真是会陷害她,这下周围所有人都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她,很显然是前后贯通之后才有的反应。
好好把握他?眼下她还是好好把握自己的小命要紧。
接下来的日子,皖宁还是风雨无阻地去西华,但却再也没有见过冷轻寒。冉冉总是礼貌地直接将她带进会客室,然后倒了茶水就笑笑走了,总是说冷总在忙,等他忙完了自然会来找你。
皖宁知道这是明显的回避了,但她也只能枯坐一隅,间或瞌睡,然后惊醒。有几次因为西华有客户到访,连会客室她也不能呆了。但她还顶得住,除了会客室,前台也是可以坐的。
前台坐着的还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女孩子,皖宁有一次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来问她:“原来那个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姑娘去哪儿了?”
姑娘面无表情的样子倒是和冷轻寒神似,一板一眼地答:“不知道。我来的时候这里没有别人,所有的东西都是冉冉姐教我的。”
皖宁有点茫然,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自己,才会让那个细眉细眼的小姑娘丢了工作。很想找冷轻寒问个清楚,但冷轻寒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找不到踪影。
相见无期,原来这样教人绝望。

☆、第十四章 (2)

后来她连冉冉也见不到了,前台一字不落地告诉她冷轻寒的原话,“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从此以后不要让她再踏进西华一步。”
皖宁缓缓走到行人如织的路边,看着广告牌上那张冷漠如冰块的脸,在骄阳斑斓的光线里却仿佛无限魅惑。而旁人永远不会看到他的柔软,忧伤,萧索。只有她知道,只有她……可她却不明白他为何那般教人琢磨不透,真让人惆怅。
她顶着炎炎烈日,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广告牌里的他很久很久……久到眼前发黑,几乎站立不住。
不管现实如何残酷,还是得继续苟活。生活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否定和舍弃,就丧失它全部的意义。所以,孟皖宁还是得继续她该走的路,做该做的事。至于冷轻寒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已经无力去关心。
思前顾后了好几天,还是忐忑地跟林中桓汇报了西华的情况,他倒是一脸平静,还安慰她,“我知道你尽力了。”
皖宁还是很“感动”的,心想这地主什么时候也转性了,但她却忘了地主可不是省油的灯,马上又开始使唤她,“去给我买点粥来。”
皖宁傻眼了,到底凭什么她要替他去买粥?但明面拒绝显然是不可取的,于是选择“迂回“地拒绝,“现在是上班时间呢不太好吧?”
他理所当然地说:“有什么不好?你又没有什么正经事干。”
皖宁都有点气糊涂了,脱口而出:“你有那么多小秘和女伴,她们应该会一万分乐意帮你做这些事,你干嘛要折腾我啊?”
他像是有一瞬间的懵然,然后脸色就不太好看了,“你很不愿意帮我做事?”
“没啊……”只是心里不平衡而已,但“气势”已经在不觉间减弱了。
他斜睨,“那还啰嗦什么,还不赶紧去?”
“要不……”她忽然想起一个“好主意”,不禁懊恼为什么没早想到这个,“叫外卖?我知道有一家粥很好吃,送的速度也很快的。”
他想也不想的拒绝,“你去买!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皖宁真的气死了,“您干吗一定要我上班时间出去给您买粥啊,您不知道这样做会让大家对我有看法吗?”
他倒是认真起来,“什么看法?”
她皱了眉头,唉,那些过往不提也罢。
“你怎么不说了?”
她觉得惆怅,“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我连懂的概率都没有。”
好吧,你赢了……不禁叹了一口气,那些闲言碎语是早就在脑袋里扎根了,现在要从自己嘴里复述出来真是无异于“自虐”。“他们会说我对你有不轨之心,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连上班时间也不好好工作,只知道奴颜媚骨地为你做这种小事。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自从你将我调到销售部以来,闲言碎语那是数不胜数,我简直是飞机中的战斗机,狐狸精中的狐狸精,当然我长得不好看还配不上这狐狸精三个字。一进你办公室,或是同你说什么话,所有让都觉得意味深长大有文章,再简单都可以变成复杂难言。”
他扬起眉,“我怎么不知道竟有这些事?”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整天忙着泡妞!”这是心里话,她已经憋了很久了!
他脸色变了变,笑道:“你胆子倒不小!”
皖宁这才觉得唐突,冒犯了“圣驾”。不禁懊恼加惶恐,怎么一下子就“放浪形骸”至此了,这不科学啊,他可是她的灾星呢,怎么可以忘记这一点呢。不由万分后怕地低下头,直直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心跳顿时加快数倍。
他忽然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不跟你这种女人计较。”
皖宁第一次被人这样称呼,心里头有些怪怪的。但想起他的胃极不好,便隐隐有些担心,“你……那个……胃还有没有不舒服?”
他愣了一下,笑道:“好多了。成天文山会海,见一一帮子乱七八糟的人,吃一堆倒人胃口的饭菜,胃当然好不了哪里去。”
她难得正经起来,认真地说:“那你喝酒之前先多吃点菜。”
他静静地看着她,“我不喝酒。”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她闷闷地答:“哦。”
回到座位上,杨御风严肃地看着她,“你去哪里了?”
“怎么了?”忽然有严重的不祥感。
杨御风眼神古怪,“刚刚傅柔然找你。”
皖宁感觉这杨御风还真挺放肆的,不但敢跟傅柔然针锋相对,而且敢直呼其名,要知道君临很多人私下都称之为“柔然女王”的,因为柔然二字恰好是古代的一个国家,而傅柔然其人的确是有女王范的,等闲之辈是万万不敢冒犯的。但这女王找自己又有何贵干呢?
忐忑地敲了敲门,想起杨御风刚刚说的“一路走好”,心里忽然有莫名的悲壮感。
“进来!”
看见她进来,傅柔然倒是寻常如是的表情,“坐吧。”
皖宁依言落座,屏息等着女王的宣判。
傅柔然放下手中的笔,看了她一眼,“刚刚去哪儿了?”
“林总办公室。”
傅柔然若有若无地扫了她一眼,“我说呢。上班时间不坚守岗位,原来是寻到更好的去处了。”
这话语里的机锋太厉害了,皖宁真招架不住了。也不知道这傅柔然到底对她有什么意见虽说没怎么接触,但每一次都好像存心不让她好过似的。莫非……是报复?上次她貌似听到了“机密”,可问题是她压根没听明白呀。
傅柔然见当事人“无言以对”,倒也没穷追猛打,只说:“以后别在上班时间做私人的事。”
皖宁哀怨了,但毕竟上下有别,而且这“绯闻”由来已久,多说也是无益,只好“默认”了。
傅柔然点开电脑进入OA,“对了。你来这么久,一直也没好好给你划分市场,这里是分配给你的区域,以后你要全力负责这片市场,知道吗?”
皖宁凑到傅柔然身边,看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排列字符,开始头疼。
回到座位上,刚修改了傅柔然给的OA密码,就听到杨御风的声音,“那谁找你什么事儿啊?”
皖宁意兴阑珊,“也没什么事,就是给我正式分配了市场,让我以后好好干。”
杨御风点点头,“哦。”
心情不好,这天下班时间刚到,皖宁便想回家了。一回到家,就收到表姐的信息,“你丫什么时候回来啊?”
“干嘛?”
表姐难得细心一回,“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表姐并不是知心姐姐,跟她说那些纷繁的事说不定起反作用。“问我什么回去干嘛,你想我啊?”
表姐嘿嘿笑,“想你是必须的。最重要的是我妈想给你介绍对象,她说我们两姐妹一直是连体婴,眼看我脱单了,就想拉你一把。”
“……你替我谢谢她的好意。”
表姐的回应很“恰如其分”,“不客气。”
“……”
皖宁以为这件事因她的“不屑一顾”而告一段落,结果表姐每天短信电话连环骚扰,一直在说某男如何如何,她也老大不小了,应该回去“验验货”好做打算,弄得她不胜其烦。上班下班都开始有点分不清,走在路上都在担心表姐会不会从某个角落跳出来。
某天晚上正躺在床上发呆,忽然电话铃声响起,一看人名就下意识地掐断了。对方倒也识趣,没再骚扰。但没多久,电话再次响起。号码是陌生号码,但归属地是老家的,皖宁心想莫非是……姨妈?
她的直觉真是要命的精准,果然是姨妈……姨妈劈头就是一句:“小丫头真出息了啊,连姐姐的电话也敢撂了!”
“……姨妈,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是不是在对我消极反抗呢?”
这话太重了,“没有啊。”她哪儿敢啊。
“行了。废话不多说,我给你物色了几个对象,都是本市人,你什么时候回家一趟吧。”
姨妈还是一贯的强势,皖宁只觉得头大,“我最近都挺……忙的。老是要加班,实在是走不开。”
“走不开也得回来。我都替你们姐妹俩急了好几年了,你姐姐好不容易处了个男朋友,我看小伙子各方面都挺不错。你也得加把劲,争取两人一道结婚生娃。”
“……”姨妈你真是“深谋远虑”啊。
最后姨妈很干脆地撂了一句,“反正你必须在近期回来。你那什么工作还老是加班加点的,我估计也不是什么好工作。实在不行,你干脆回来工作得了,还方便嫁人生子呢。”
“……”姨妈你太有爱了,皖宁热泪盈眶。
接下来姨妈每天“不定时报道”,洗手间,公交车,茶水间,办公区,食堂……每每感应到他人好奇的眼光,皖宁都莫名有一种被“捉~奸”的错觉。
最要命的是被路小心听到一次,后者满脸不可置信,纤纤玉指遥遥指着她,痛心疾首道:“有了林总这种极品,还要去跟别的男人相亲,你丫真没人性。”
“……”皖宁无语问苍天,不忍去看人间万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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