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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之恶-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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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光着身子躺在黑暗中,想起自己这几日的种种荒唐,旧情未断,又惹上了程瑶——我心里感到懊悔不已,但是这些还不是最让我感到懊恼的——我感到最懊恼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自己晚上在餐馆里认错人的那件事特别耿耿于怀,开始伴着醋意特别强烈地思念起沈凌,心说她此刻不是和占小东在一起缠绵呢吧?一想到这里,我的胸口就压抑得厉害。我又羞又愧,不知道自己究竟这是咋整的——我他妈的都快成林黛玉姐姐了,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我最后还不整出个吐血而亡的下场啊?! 
正想着,电话却响了,我心里思谋着八成是程瑶那个丫头半夜不睡觉又来黏我,这件事要是被家里人知道可不好,于是踮着脚走到客厅去接电话。结果接起来电话那头儿半天没动静,我对着话筒轻声“喂”了几声,隐约听到话筒里有轻微的呼吸声,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预感让我又惊喜又有些害怕,压低声音问:“我是陈北,你是……” 
半天,电话那边传来那个一直让我又期盼又兴奋的声音,“陈北,我是沈凌。现在下雨,我刚从外面回来。” 
我的心跳得扑通扑通,紧握住了话筒,发了一会儿愣,等反应过来想要说点儿什么的时候,才发现那头儿的沈凌却掉了。我把听筒放回原处,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话等着她再次打来。不一会铃声再次响起,我忍耐着一直数到第三声,再度拿起听筒,沈凌在那边轻声叫道:“陈北,陈北。”我咳嗽了一声,我故作傲慢道:“你是不是打算从今往后预备待我好一点儿?” 
说完才忽然想起这不张爱玲那小资的台词吗?可真他妈的够酸。话筒里我听见沈凌沉重的呼吸声——这很正常,接受一个有企图的男人的挑逗对于每个良家妇女来说都不容易——半天她用那柔媚的声音可怜巴巴地说:“陈北,我穿着小背心出门,刚刚都被浇透了。” 
老天,用这么无邪的语气说这么暧昧的话,这样的女人我真招架不住,我捂着话筒轻声地说:“你想暗示我什么?” 
“一直都在打雷,我很害怕。”沈凌的声音天真如故。 
这样的暗示我哪能听不出来,我笑逐颜开地说:“我现在原谅你了,你等着我这就过去找你。” 
“陈北,”沈凌突然犹豫起来,“是不是我打这个电话很不对?” 
“嗯,不过不对你也打了,乖乖在家等着我吧,我这就过去!”我不由分说地扣上电话,然后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我在黑暗中麻利地穿好衣服,然后从包里翻出带回来的两整盒没开封的避孕套塞到裤兜里。我不能容忍程瑶的悲剧今晚在沈凌的身上再重演一次。 
我轻轻带上门,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往沈凌家里赶。此刻已经是午夜时分,周围很安静,只有雨悄悄地下着,让我本来就悲喜交集的心绪更加有些应接不暇。 
一路上,我全身都沉浸在一种莫名其妙的亢奋当中——我觉得我那红颜薄命,郁郁而终的姥姥,现在在九泉之下终于可以安息了吧——她那具有忧郁气质的外孙陈北,终于被证明了是多么地木秀于林,在这个风大雨大的夜晚,从那群艳粉街的粗鲁少年中脱颖而出,独独被沈凌挑中连夜送去依靠的肩膀。这样的魅力,俨然重现我姥姥终生缅怀的那个逃亡台湾的军统特务当年的风采。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据说是我亲生外公的仪表堂堂的男人,这是因为他在我妈出生之前就逃到了台湾。初中毕业的我姥姥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刚出生的我妈改嫁给了一个目不识丁的解放军大头兵,然后郁郁寡欢地过了大半辈子。记忆中,她天天都在抱怨我姥爷的不解风情,同时又和所有的邻居都不来往,因为无产阶级出身的他们,同我美丽的小资姥姥没有任何共同话题。 
我长到三岁的时候开始让我姥姥感到惊喜交加,据我妈的解释是,我姥姥在我身上发现了那个离家出走的男人遗传的某些优秀气质,比如干净,良好的记忆力,偶尔会语出惊人等等。于是我姥姥大胆预言:我长大以后将会和我的亲生外公一样,谈吐优雅,气质超群,因而受到女人的终生缅怀。她亲自教我学唐诗。她说:“这孩子一看就和街上那些乱跑的没教养的孩子不一样。”她让我好好读书,将来学了日文帮她给那个男人写一封信——我姥姥到死都相信那个男人的谎言,以为他在日本。我姥姥说她这希望的时候,眼睛里一亮一亮的,就像一闪而过的刀光。这让我感到害怕,同时我更不愿意给那个特务写信——每个人除了我姥姥都告诉我说他是个坏蛋,所以,我不愿学唐诗,唯一的办法就是整天跟着我哥和占小东,还有一帮我姥姥最最鄙视的出身工人阶级的子弟爬树、弹玻璃球,扇“辟啊几”(前两个字快速连读成一个字,是东北一种小孩儿玩的圆形纸壳)。再后来,沦落到我哥他们打群架的时候我和黄燕站在旁边给他们抱衣服……就这样,终于有一天,在我再一次故意背不出我姥姥教给我的唐诗的时候,她拉着我黑黑的小手哭着说:“这孩子我算是看走眼了,长大了就是街边那些没文化的混混。”   
还是想念你(2)   
我幸福地哭了。 
你现在看出来了,我姥姥当年的预见其实一点儿都不错,今晚沈凌的电话就已经充分证明了那个军统特务,在无声无息之中遗传给我陈北的独特的男人的魅力——那个胡子光光,一身名牌,周身散发着浓烈的CD香水味的占小东,此刻被他老婆遗忘得干干净净。是的,占老板除了会在女人面前时不时拉开他那装满现金的BOSS大皮包摆谱儿,让小姐和小偷同时爱上他以外,初中毕业的占老板在床上完全是抽象派,对他来说,女人除了脸就是千篇一律的“洞儿”,而占老板就只管架着一挺机枪嗒嗒嗒嗒一阵扫射,却根本不看靶子。所以说,占老板永远都是低层次的通奸者,他做沈凌的丈夫就如同L演令狐冲一样让人义愤填膺。他不知道钱无非是一个男人魅力的延长,万事都有界限。钱可以和N个按摩小姐(N+1)P,但肯定成不了女人心中魅力四射的男人——靠人民币维持坚挺是对男性的侮辱! 
在沈凌家门口,我轻轻地敲门,“沈凌,沈凌,开门。” 
我刚敲了两下,沈凌就“哗啦”一声给我开了门。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沈凌就一头扑到我的怀里。我最初因为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所以多少有点儿小紧张,但是还是张开双臂一把抱住她。沈凌的身体紧紧贴住我,我们抱着一步步往屋里退,我低头挑衅地看着怀里的沈凌,她脸上是我心动极了的那种又哀伤又美丽的疯狂。我抱着她往屋子里走了几步,抬起脚使劲把门踹上。 
接下来我把沈凌一把按在墙上,沈凌一扫往日的温顺的造型,这会儿扑上来就吻我。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我,然而我却疑惑不是第一次,因为在幻想中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其实从前我们也有过这样的机会──适当的环境,适当的情调,加上我适当的勾引和她适当的动摇;但是沈凌属于那种太能装的妞儿,始终不肯冒失。 
我心头“嘭嘭”乱跳,被沈凌这突如其来的疯狂弄得有点儿动作机械,我一边含着沈凌温热的舌头,一边把手伸到她薄薄的衬衣下面搂着她企图安定下局面,但是沈凌的身体此刻在我怀里热得发烫,很快我就缴械投降,变被动为主动。 
我把沈凌紧紧抵在墙上,热烈地吻她,沈凌的眼泪稀里哗啦流了一脸,甚至有一些滑进我的嘴里。我不太理解她为什么哭,要知道我只是个不怎么专业的流氓,不是哲学家,更不是心理医生,记忆中姑娘们的眼泪除了让我害怕没有别的——我第一感觉是那天没有戴套儿,导致沈凌怀孕了。 
沈凌哭着在我怀里告诉我她没有怀孕。我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不少,那她为什么哭呢?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于是心里更觉得沈凌与众不同,连偷情都和我偷得这么悲壮。 
沈凌紧紧搂着我的肩膀不停地换姿势,我知道她只是为了和我贴得更紧一点儿。我心里又乱又惊喜,做梦也没想到沈凌居然爱我爱到这程度。沈凌梦呓般地对我说:“陈北,陈北,你要怎样就怎样。” 
我扳过沈凌的脸儿,然后久久看着她,直到我的眼睛里也生出泪珠来,因为此刻我终于看见沈凌完美伪装之下的真心了——她爱我就像我爱她那么热烈。沈凌仰着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看见有泪珠悠悠地从她明亮的眸子里流出来,我伸出手去帮她擦了一把又一把,可就是擦不干净。我心里突然又是怜惜,又是害怕,仿佛觉得此刻的缠绵不过是我的又一场梦。 
我伸出手把她软绵绵的身体抱起来,然后一脚踢开卧室的门,把沈凌扔到床上。扑上去的时候沈凌紧紧搂着我,那一刻,我们两个人都知道再也没有什么力量能把我们分开了,占小东他有结婚证那也不好使! 
风平浪静之后,我搂着沈凌躺在她的床上,她的床又软又香,我感觉有点儿晕乎乎的。我轻轻摸着她柔软的长发,沈凌则躲在我怀里,一边摸着我的胸膛一边轻声对我说:“陈北,我真爱上了你了。”说这话的时候,她还带着点嘲笑得口气,“你知道么?其实占小东在外面乱来的事儿我早就知道,但是没遇上你之前,只要他不当着我的面,我就不在乎,因为我根本不爱他,他在外面玩得高兴倒让我落得几分清净。” 
我笑道:“那现在呢?” 
沈凌淡淡一笑,用手指在我的胸膛上划着圈,隔了一会,幽幽地说道:“现在呀,在乎也不在乎。” 
我起初没有懂,诧异地皱起了眉,沈凌笑道:“不在乎是说他现在更成了和我无关的人;在乎是说经过上次在你家的那件事,我对占小东彻底看透了,他对我没有一句实话,我没必要这么傻觉得爱上别人就是对不起他!你知道不,前天他又对我撒谎了!说什么上医大家属院一个大夫家装修。呵呵,一个工人都没带,手机一天都是关机。” 
我心中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占小东总说他医院里有熟人,原来是他的相好啊。我操,看病都能看出爱情来,我只能说占老师太有造诣了。这一刻我龌龊的好奇心又开始蠢蠢欲动,我很想知道占小东上医院都上哪个科挂号才能和大夫搞在一起,难道…… 
不过沈凌的这番话还是让我心头一热,忍不住再次伸出手紧紧搂住她,沈凌也极力紧贴着我。我感觉自己这些年来就像一辆从异乡开到异乡的破烂火车,萍水相逢的女人尽管多姿多彩,但是唯有眼前这个才是个最可亲最温暖的女人。现在这样的爱,多少让我觉得有点儿恐惧,因为在我还是生平第一次——虽然在肉体上我因为曾经惨遭几个知识女青年的奸淫,处男的体香不再,但是精神上我依然还是个纯情青涩的小男生——就仿佛在心的某处有一些陌生的东西在睡梦里轻轻翻了一下身。我一点儿也不明白经历了这么多以后为什么会单单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而且那种默契仿佛是已经彼此等待了千年的许仙和白蛇,今天借尸还魂罢了,只是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她竟然还魂做了别人的妻。我甚至有点怀疑占小东上上辈子是那个该死的老色鬼和尚法海。   
还是想念你(3)   
我默默凝视着怀里的沈凌,轻轻地摸着她的长发,然后对着她不停地微笑。沈凌一推我,撒娇地问:“陈北,不说他了。你给我讲讲你的初恋吧,她什么样?” 
“她啊?”我一边笑着摸着沈凌的头发,一边更加柔情地望着她,心中却又有轻微的嘲笑——要知道这世间任何一种有小弟弟的生物都有他的初恋,甜蜜也罢苦涩也好,即使是一只生命短暂的公蚊子,所以当然我陈北也有。可是每当我回忆刘迪,就如同直视太阳,强烈的光线反而让我什么都看不见,有的只是一些乱糟糟的四处飞舞的黑点,这让我有段时间强烈怀疑刘迪当年除了顺手带走了我的童贞还顺带着拐走了我的记忆——现在沈凌的问题一下子就让我陷入了记忆的黑洞,我只好敷衍着说道:“和你有点儿像,就喜欢往死里折磨我。” 
沈凌靠在我怀里温柔地笑了笑,然后望着我,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们不再说话,周围静悄悄的,只有缠绵悱恻的雨点声。我轻轻摸着沈凌柔顺的长发,两眼盯着天花板,轻轻哼着王帅哥的那首曾让无数小姑娘(包括肖苒)心碎的情歌:你是我心中的日月光芒手中握着格桑花呀美得让我忘了摘下你的真带着香你的香会说话你的话好像只对我说我的专长叫做流浪你注定要为我绽放我的心寻找家我的家没有花我的花却在这山谷等着我若一开始没有上帝暗中偷偷地怂恿我们怎知选择相逢柔和的灯光下,沈凌的睫毛长长,宛如天上的弯弯的月牙儿,让我忍不住低头亲吻它们…… 
我们俩正热烈地在床上缠绵着,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同时伴随着占小东的大喊大叫“沈凌,睡了没?给我开下门。”我和沈凌顿时吓得脸色苍白,登时撒了紧紧抱住对方的手,就像两具尸首,赤条条地挺在床上,好半天都只有出气儿,没有进气儿。 
我想不明白,这半夜三更的外面还下着大雨,占小东不陪小姐,怎么会突然来沈凌这里?莫非他听到了什么风声,深夜赶来查房?   
我与占老板一门之隔(1)   
半分钟以后沈凌惊醒过来,她花容失色,脸色惨白,哆嗦得就像靠墙立着的那个落地钟的大钟摆,拉着我的手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陈北,怎么办?!” 
我闭上眼睛想了半秒钟,只觉得一种叫做男性荷尔蒙的装逼激素此刻在我体内乱蹿,我索性心一横,咬牙道:“沈凌,你现在穿好衣服,给他开门。然后你什么也不用给他说,他进屋看见我坐在你床上,他就什么都明白了,剩下的我来应付。” 
沈凌盯着我的眼睛足有一分钟,然后她一句话也没说,从床上下来胡乱地套好睡衣,整理下头发,然后一步一回头地走出了卧室——看着沈凌悲怆的背影,我心里 
多少有点儿悲哀,我觉得是我把沈凌推上了破鞋的不归路。 
别看我表面上镇静,其实此刻我心中狂跳不已。说不害怕那纯粹是装逼。我自幼长在东北,深知此地民风剽悍,崇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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