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烈焰旌旗(下)-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莫汉卿浅吻着他寸寸肌肤,抚摸着他微颤的腿根,尽量避免太快的过度刺激,他想要这一场爱抚延续很久很久……一直到唐月笙再也受不了,轻轻哼了出来:“你别、玩弄我……”
莫汉卿微微一笑,双手撑在他两边,伏下身,让两人腰腹下紧密贴合,规律摩擦,不一时,双双都压抑不住欲望狂潮,宣泄了出来。
“啊——”同时达到情欲极点,两人不由自主绷紧身子,由着那温热的白浊体液,腻在两人之间。
莫汉卿随即像失了力气般伏在他身上,感受着两颗心合拍的跳动着,直过大半天,终于听他哑着声:“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唐月笙淡然道:“不知道就别想了……银环蛇毒都毒不死你,你会好好的……”
“明天我亲自送你上岸……”
“不用,我自己走……”
莫汉卿撑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似乎对于他拒绝自己相送有些难以理解。
唐月笙苦涩一笑:“你别怕,我不会去通风报信……或者说,就算我想去,也是送死而已……”“我不是这个意思!”莫汉卿急速坐起,慌乱的解释着。
唐月笙这时也坐了起来,垂眼道:“我只是想去找我三师父……我记得他每年腊月都会到福建三草堂……”
“可是……”
“你放心吧,在失去内力的那段时间,我还不是一个人在闽南沿海寻找你的行踪?”提起这件事,莫汉卿心里顿时又沸腾起来。在怔怔瞧了他半晌后,陡然欺过身,吻了他,手一伸又摸到他下身去,同时将他再度压倒。
“啊!”才刚宣泄完,疲软的状态被莫汉卿这伸手一触,令唐月笙差点跳起来。
“你、你做什么……”唐月笙涨红脸,抓住他的手,惊愕的瞧着他。
莫汉卿深深望着他,良久才哑声:“我、我想要……”
听他吞吞吐吐许久,唐月笙终于忍不住问着:“想要什么?”
莫汉卿深吸口气,定神道:“像在绿竹居那样……”
对于莫汉卿的感情,一开始是架构在他对钟凌秀那恋恋不舍的呼喊,与每回提及时,充满苦涩的眸光;这使他心头浮起无由的贪图,希冀这男人用同样的心情及目光对待自己。
后来,在一个月夜里,莫汉卿终于抚触了自己,偏偏,又无由停止,至此,东蕃岛上,那场未完成的开始便一直萦回记忆。
他要让它完成!
这是在身体惨遭重创时,唯一支撑唐月笙活下去的意念;他想亲口问问他,在那荒寂幽暗的海滩上,他的承诺是否真切,如果,他的心确实愿意停留在自己身上,那么,就让那未完成的爱抚接续吧!
接着,事情的演变,一直令他措手不及,然而当他们去到了绿竹居,这个愿望却倏忽实现,只是,亲匿的耳鬓厮磨,相拥爱抚而令彼此色欲直达云霄,他都能想像,却无法料到会做到那种程度——他永远忘不了莫汉卿在贯穿自己时,那像变了个人似的目光,如此火热,如此残虐,那疯狂的穿刺,痛苦又欢快,回荡在空气中,两人肉体激烈交合的声响,既感羞耻又教人无限眷恋。
不过,也只有那么一次,他是深深进入;其余都只像刚刚一样的肉体交缠。
所以,莫汉卿的要求,无由令他心跳狂乱,面红耳赤起来——这种事忽地客气的问,该怎么回答呀?
瞧他一直默不吭声,莫汉卿也忍不住红了脸,抽回手,平躺下来,“对不起……”
“该问不问,不该问一直问。”唐月笙蓦地没好气道。
“呃?”
“你之前倒不问,怎么现在突然客气起来?”
这下子,莫汉卿终于心领神会,登时靦腆一笑,翻身落到床下,站在他双腿间,开始轻抚起来,片刻,便将手指轻轻探入深处。
“嗯!”熟悉的刺痛令唐月笙心一提,狠狠抽了口气,不过这次他有心理准备了,因此很快就放松了身体,闭上眼,衷心的去体会接下来的一切。
周全是刘香数个拜把弟兄之一,所以莫汉卿一直尊他为叔伯之辈。由他所管理的船只约廿艘,全是拥有重炮的戎克船,主要盘据点在福建沿海,因此,当唐月笙坚持独行,莫汉卿便将他交托给周全。
而为免整个心思念着他,莫汉卿即随刘香前往广东与几个船老大会合,商谈与红毛番人再度合作的事。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再次见到周全,却是一具发黑的尸体。
当刘香、莫汉卿及一行人赶到时,便见整艘船里,卅来个船员,横七竖八倒卧各处,别说全部已无人气,个个还面泛铁青,口吐血沬,分明是让人下毒至死。
“他们全被人杀了!”通报者是周全辖下一艘船的船主,林务本。
他记得当时周全曾交代,他的船会先行脱队,冒险进入福建海防管制海域,然后趁机出小船,护送唐月笙上岸;只是,原本是一天一夜就能往返的事,却等了四天还不见船回来。
一开始,大伙儿还以为周全是受到福建海防袭击出事,然而当他们派出小船探查时才发觉,周全的船早泊在不远处的海湾里,而因为这海湾刚好与他们船队形成视觉死角,所以没能发现。
怪异的是,当林务本对着周全的船发出烟幕讯号时,竟完全得不到反应,最俊他只好冒险带着几名弟兄上船查看,接着就是这一副恐怖的地狱景象。
林务本知道,周全算是刘香所有拜把兄弟中气味最相投的,因此,马上命人快船通报,将他们全叫了回来……
“怎么会这样,是中了官队埋伏吗?”刘香铁青着脸,瞪着那已一宇排开的阴黑尸身,颤声问着。
林务本摇摇头,垂眼道:“不、不太像,您瞧,好些个都是背后中掌,即刻死去!若是官队的人摸上船,必定会拚斗一场,不可能这么无声无息的!”
众人互望一眼,深觉有理,便在船上来来回回走了好些遍,莫汉卿也跟着几个汉子走往置放食料的舱房,想寻些蛛丝马迹,但最后什么也没发现,正当要走回甲板,一个微弱的呻吟声从密处传来。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一个老汉似乎怀疑自己的听力,忍不住迟疑着。
此人叫江朱瑞,是个粗犷略矮的老汉,但大伙儿都知道,当初福州一役败亡,就是他不畏郑一官的炮船,硬是开出小船冲破火线出面接驳,刘香座船弟兄才得以生存,而在那之后,他在刘香船队的声望亦渐达高峰。
旁人听他提及,忍不住也凝神倾听……
便见莫汉卿猛然奔到一堆木桶边,举起刀就劈了起来,每个木桶装载的东西大同小异,清一色是小谷杂粮,因此当桶子被劈破时,谷类哗啦散了满地,然而在劈到第四桶时,就听到有人尖叫:“有人!”
莫汉卿连忙住手,朝那破裂的木桶望去,一个穿着灰袍背心的男子,头垂下,缩成一团,意识似乎已近昏迷。
“快把他拉出来!”大伙儿七手八脚的将人自木桶里拉了出来,原本不见面目的人,头一仰,露出苍白发青却难掩清秀绝伦的五官。
“这家伙是周叔舱队的吗?”一个汉子问着。
大伙儿你望我,我望你,敢情没人认识,然而在场的莫汉卿却惊得手脚冰凉,半日才回过神,欺到他身畔,哑声叫着:“钟、钟凌!”
刘香知道昏迷者是钟凌秀时心头亦难掩错愕。但大家茫然的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汉卿,他的情况怎么样?”
“有点脱水……”
莫汉卿一手抱着他,一手正将满瓢水灌入他口里。
自他突然从绿竹居不告而别后,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
现在整艘船的人莫名死去,唐月笙下落不明,船上又冒出最不可能出现的钟凌秀,只觉一颗心乱糟糟,什么头绪也无。
正当大伙儿颇具默契的等待钟凌秀清醒时,江朱瑞低压压的声音突地响起:“汉卿……你曾说那唐月笙是四川唐门出身?”
“呃……”
这个说法令莫汉卿脑袋一炸,因为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些关键,或许该说,其实一知道全船人被毒掌打死后,他就该想到了,只是他怎么也不敢相信。
但见刘香的脸顿时呈现一抹异样的残暴,声音更是尖锐起来:“老江,你的意思是,这些人是那唐月笙干的?”
没待江朱瑞回答,莫汉卿已忍不住放下钟凌秀,站起身,满心惊恐的否决:“不可能,他不会无缘无故对周叔下手!”
“他是不可能无缘无故,”江朱瑞深吸口气,冷冷道:“难道你不知道,周全的弟兄,死在福州一役可不少啊!”
莫汉卿当然明白,但是,从初见面时,周全的表现就显得稳重而不计前嫌,何况刘香还下过令,要放唐月笙离开:“周叔向我保证过……绝对会安然送他上岸啊!他怎么能对月笙出手?怎么可以!”
人称四哥,刘香另个结义兄弟,陈年华森着脸道:“你的意思是说,那只兔子的命比咱们一船兄弟的命还值钱了?”
莫汉卿心头的恐惧无限扩大,但,别说他怎么也无法相信唐月笙会出手,光想着要这么无声无息的把全船人一并毙命,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除非……有人帮忙……不,不是帮忙!
一定是别人动的手……可若是别人,那唐月笙呢?他又去了哪儿?
莫汉卿难过的抚着额际,完全不知该如何思考。
却在此时,一个痛苦的呻吟声响起,大伙儿齐目望去,便见钟凌秀缓缓睁开了眼,吃力的撑坐起来。
在惊觉自己被众人围住后,他不由得面露惊恐,喃喃道:“你们想……怎么样?也想毒死我吗?好啊……怎么不快动手!”
这话是……大伙儿面面相觑,只觉得钟凌秀似乎知道了些事。
“阿秀,我是你刘世伯……还记得吗?”刘香强迫自己堆出温和苦笑,蹲到他身边。
钟凌秀深深瞧了他一眼,抿嘴点了点头。
“那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会在我周兄弟的船上?你知道船上的人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你刚刚会说我们要毒死你?”
钟凌秀抬眼,环顾四周,终于瞧到莫汉卿满是忧虑的眸光后,即匆匆瞥开,无意识的抚着双颊,哑声:“我……我为了报仇……曾自毁容貌,改名换姓,混进郑一官船队,可是……自从……我的脸……现在我已无法再混进去了……”
大伙儿没见过钟凌秀,却也听过“八道神僧传好汉,汉卿钟凌出闽南”,更明白钟斌的船队是怎么被歼灭的,因此虽然都听得似懂非懂,倒也多少明白,何况是莫汉卿!
江朱瑞问着:“那你怎么会跑到周兄弟的船上?”
“我因为身分被揭露,郑一官便派了人马不断追杀我,我没有地方可去……几天前见到这艘船停在海湾,上头挂着刘世伯的旗帜,我就想先混上船,看能不能找到……”他没说完却只是抬眼朝一方望去,众人不由得也随他目光看着——江朱瑞道:“你想找汉卿?”
“嗯,我没见过周世伯,怕他们以为我是官队奸细,不认我,所以……”
“那么,你上船的时候,他们还活着吗?”
“嗯,都还好好的,可等我躲进这舱房,就开始听到几个怪异的声音……我忍不住从那小窗望去……”
“怎么?”大伙儿的情绪忽然紧张起来,尤其是莫汉卿更苍白着脸。
“我没有看得清楚,但隐约是三个人,一个穿着白色锦衣,一个穿着青袍,一个则穿着灰袍……他们动作很快……一下子……”他抬眼望向大伙儿,没把话说破,但大家都明白他想说的是:一下子就把人都打死了。
“若是单枪匹马,我或许还能敌过,可若他们三人联手,我深知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就躲进了这半满的桶内,一直不敢出声……我又不知道他们何时会离去,因此也不敢出来……”
“我问你,你知道那个穿白色锦衣的长什么样吗?”
唐月笙酷爱穿白衣,除了当日曾在热兰遮城身着灰袍救人,其余时候几乎清一色的纯白锦衣,因此,刘香这一开口,意思甚明。
这无由令莫汉卿心头更感痛楚。
钟凌秀又匆匆瞥了莫汉卿一眼,立即垂眼摇了摇头:“我……我没看清楚。”
林务本忍不住道:“大哥,这还要问吗?整船人都死了,就只有那只兔子逃之夭夭,根本就是他下的手!”
“就是啊,我就说那家伙和郑一官是串通好的,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在福州一役救了咱们汉卿?”
“汉卿虽然武名震闽南,但性情单纯,我想那家伙分明早计划好的……哼,他也真是好大一个决心,为了要混进咱们船队,好好一个男人不做,硬要当兔子?不过也算他厉害,竟勾得咱们汉卿神魂颠倒,是非不分!”陈年华满脸的鄙夷道。
自从知道唐月笙出身郑氏船队又位居分舵舵主,大家对他就心怀愤懑,加上数月来,总那么巧合的会在海面被郑一宫船队伏击,且屡战屡败,不由得怀疑有人通风报信,只是碍于莫汉卿是刘香义子,而他又十分维护唐月笙,便只能隐忍不发。
现下卅几条人命摆在眼前,矛头指向唐月笙又没什么不合理之处,满腔仇恨瞬间破胸而出,因此,大家都明白,陈年华这话连莫汉卿也骂了进去,心里却是痛快多于同情。
刘香耳里听着众人明为说法,实为怪责的话语,顿觉颜面尽失,忍不住咬着牙道:“老周……这灭船之仇,我刘香替你扛了……今生今世,我杀不了那郑一官,便自绝海底,永不超生!”
“好啊!咱们就跟他拼了!”
一阵起哄,众人的情绪旋即激愤起来,兀自的仰头叫骂,诅咒,只有莫汉卿暗暗呻吟一声,默默退于一旁,不知如何反应。
“师哥……”
莫汉卿抬眼,见钟凌秀苍白着脸,站在门口,心里忍不住一窒,沉声:“谢谢你……钟凌。”
“谢我什么?”
莫汉卿垂眼于桌面,双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