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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童妃-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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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邹国皇宫出来,他自然就可以扭头就走,拂袖而去,回到大赢王朝当他任性的韩王去,偏偏他鬼使神差,径自来到桃园。
  “我们能够走到哪一步?”
  他的黑眸幽深,轻声问了句,他们之间,仿佛什么都已经有了,却又似乎还差最后一步。
  他们曾经一起看夕阳,从未有过一个女人,陪伴着他看那么美去也那么平凡的景色,他以为这回他们可以走到远方
  那些过往,分明甜蜜,却让此刻的他,想到就心酸。
  但他不忍,更不愿,她,成为他的过往。
  。今天很累,手酸脚痛腰背疼,打字都累,就少更点啦

157 琥珀也是凶手
  她以为他在梦境中。
  她以为她在梦境中。
  琥珀醒来了,视线中有他,她眼睛眨都不眨,一直淡淡睇着他,时光一点一滴流逝,直至窗外已然是明朗天色,她却也不起身,不言语。
  他望着悠悠转醒的琥珀,眼神之内带着几分爱怜,轻轻握住蜷缩微握的软嫩小手,他相信无论何等的坎坷,她都是无辜。即便感情这一条路不曾万分顺遂,他相信她。
  相信她不会,轻率潦草结束彼此的眷恋。
  她仿佛累极了,安安静静地躺着,望着他,也曾再度闭上眼眸,小睡片刻,休养精神之后,继而睁开眼,重新将视线紧锁在他的身上。
  “轩辕睿败在你手中,是个让人痛快的结果。”
  南烈羲的俊颜之上,浮现几分笑容,宛若说的轻松。
  “这回准备跟我说清楚了么?”
  琥珀定定望向他,她眼底的笑意,却显得几分虚浮,几分沉重。
  “又在说梦话了?”南烈羲的笑,僵硬在嘴角,安静地握了握她的指尖,说笑道。
  她眼眸一沉,眼眸幽然泯灭所有光芒,那种看他的眼神,却已然有一股凌烈的别样意味。
  那种目光,几乎就要变成决裂的一把利剑,抵住他的胸口。
  南烈羲的笑容,已然消失不见。他默然瞥了一眼琥珀的眼眸,沉声说道,“你知道了什么?在揣摩什么?”
  “你跟他之间,有何等的恩怨旧恨?”琥珀的视线转开,她的眼神定在不远处的一点,晶莹面容上再无任何笑容。她不疾不徐地说着,语气中透着些许疏离。
  若说奢望她这辈子无法察觉,那也是痴人说梦。毕竟她的心思细密,对万事都格外小心敏感,时间一长,她难免会发现蛛丝马迹。
  南烈羲的俊颜一沉,静下心来,原本他并不会坦诚,不是生怕她多心,而是如今,若是说了实情,也只是画蛇添足,对他们彼此,没有任何用处。
  “不想说?”已然窥探出南烈羲的情绪,琥珀侧过身子,背对着他,冷淡回应。“那就算了,往后我也不会再问。”
  她的敏锐坚决,让只能望着她背影的南烈羲,心里很不是滋味。
  无缘无故,只是因为权力争斗而形同陌路?琥珀皱了皱眉头,藏在锦被下的双手无声交握着,她已然觉得,自己的揣测,已经成了真。
  “因为——”南烈羲已经想要全部忘记那段过往,但似乎她不肯松开,他如今当真有太多不安,生怕,那些肮脏粘稠的沼泽地,脏了彼此望向对方的眼,也。将他全部吞噬,彻底埋葬。
  “因为纳兰芝容。”琥珀幽幽地说了一句,接下他难以启齿的秘密,不过只字片语,却已然掀起一阵暗潮汹涌。
  他的俊眉紧蹙,该说什么才能缓解消逝如今的寒冷气氛,此刻,他却连反驳的权力,都没有。
  琥珀没有睁开眼眸,轻声叹气,嘴角那一抹笑容维持着,却多了些许无力。“你不用多说,我已经明白了个大概。”
  他曾经说过,芝容对他有的不过是畏惧,到最后,也只有崇敬,从未喜欢过他。
  他也曾经说过,他连芝容的一个手指头都不曾碰过,两人的关系,不过他对她的初见钟情,而不曾有过任何的亲密。
  那么,当下纳兰芝容心目中,必当有个心仪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温润如玉的轩辕睿没错吧。
  何必还要南烈羲亲自开口?她已经洞察一切。南烈羲对轩辕睿的敌意,由来已久,不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隔阂,更不是权力相互制衡的芥蒂,而是因为一个女子。
  当初纳兰府的大小姐,冷傲如雪,清雅幽然,南烈羲在狩猎大会上见过的那个女子,那眼神却是落在轩辕睿的身上罢了。
  琥珀的心口,多了波澜起伏,她挽唇一笑,不再言语。
  南烈羲冷然地丢下一句。“轩辕睿和纳兰芝容,对我们而言,早已是过去,我以为说与不说,是没有差别的。”
  他愿意对她坦诚许多事,但并非毫无保留,他的世界里,能够让她欢喜的事他都能为她实现,但让她不悦不快的,又何必告知?
  两个人的一念之差,却造成无法弥补的鸿沟。
  琥珀没有掉头看他,面无表情,宛若低声呢喃,吐出三个字。“你恨他。”
  他对轩辕睿的,从来就不只是不屑和敌意,而是一种仇恨。
  一种复杂到了极点,却真实存活一日日蔓延滋生的毒药,比火焰还要灼亮炽热的——仇恨。
  南烈羲的身影一僵,他的拳头紧了又松,俊颜之上的表情,愈发凝重。
  琥珀猝然转过身子,坐起身来,冷眼瞧他。“你在代替纳兰芝容恨他。”
  “够了。”他低喝一声,不悦的寒意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宛若妖魔的气势,让人不敢肆意靠近。
  偏偏,她却不怕。
  她嘴角的笑意,转瞬即逝的冷静,闪耀在那双原本清澈明媚的眼瞳之内。她放柔了嗓音,宛若轻声低语,像是晨风一样,拂过他的心头。
  “纳兰芝容因轩辕睿而死,是么?”
  南烈羲猛地转过身去,生生离开,甚至不屑给出一个字的答复。这就是他用来表示不再对一个死去数年的女子的关心和毫无牵扯?还是用来表明他对自己的心意,不会因为过去未来的任何一个女人而发生改变?
  琥珀这么问自己,但却也没有任何的答案。
  但他还曾走到门口,琥珀的耳边也没有传来他甩门而去的巨响,走到半路琥珀一抬头,却已然看他急匆匆地杀向她。
  她蓦地怔了怔,来不及反应,已然看到他走到她的床前,她仰着晶莹小脸看着他,心里像是堵着一个沉重的铅块,偏偏吐不出咒骂他的话——她的嘴,用来应付大口大口的激动喘息都来不及。他的气急,她全部感受的到,他将她紧紧搂在自己的胸前,吻着那柔软的粉唇,它好甜、好软,比蜜香,比云绵,勾引他深凿,而她,也像欢迎似地为他敞开一切,毫无保留。
  她像是深陷云端,他来的太快,她根本无力反击。
  他即便吻了她,也是未曾给她一个清楚的答案。他皱着俊眉,呼吸混乱,也失去往日的从容镇定,仿佛内心长年来的镇定冷漠,早已被她搅乱,如今他就只是不顾一切,疯狂般了的深吻着她,像是两个人已经到了末路,最后一次的不惜一切,奋不顾身。
  “无论是什么缘由,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
  等到他抽离出来,暗自平息这种许久不曾有过的混乱,平稳自己的吐纳呼吸,他才缓缓说道。
  他想要跟一个人走到最后,如果那就是世人所言的白头偕老,他心目中的那个人,也是琥珀,而绝非其他女人。
  她没回答,默然不语,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当他轻轻抬起她小小的下巴时,她挣扎了一下,当他缓缓再度垂头吻住她时,她却没有继续抗拒,任由男性的唇舌占据她柔软的嘴唇。
  他或许,迟早有一天,会粉身碎骨。
  感情,才是对他而言最严酷的刑罚。
  陌生的刺痛,从胸口泛起,他蹙眉,将它忍下,它却越来越尖锐,扎在心头,剠得好深。
  这般想着,他只能吻住她,更深更深,天昏地暗,仿佛爱,已经将他逼得毫无退路,就像是——他们或许不会有明天的欢喜。
  她皱了皱眉,不知何等的情绪重重撞击着她的心扉,任由他吻着,他的双手像是寒铁铸造的围墙,紧紧圈围着她的软嫩身躯,他吻的深沉,像是要将她的所有呼吸,全部阻断,不让她能够重活一样。
  就像是,要一起赴死一样的强烈。
  不要再疯了,宫琥珀。她蓦地紧闭上眼眸,嘴唇上的温热气息,一分分变淡,最终全部消失干净。
  等她重新睁开眼眸的时候,只剩下耳边回响的那一句话,还有,一个屋子人去楼空的清冷空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死穴。
  即便是南烈羲,也是如此。
  他即便跟她走到那么亲密无间的一步,也会有不想被人窥探清楚的一个角落,也会有阴暗的不想见光的一些过往,也会希望有自己的秘密。
  她无疑是刻意跨过雷池,踩了他的死穴,他自然会生气,自然会勃然大怒。若非自己在他心目中还有位置,恐怕今日面对的,就不是眼看着他摔门而去如此简单了。
  这只是她了解的冰山一角罢了。
  他并不想让她清楚了解整件事。
  琥珀沉声叹了口气,坐在床畔穿了鞋袜,才走梳妆台前,一手触碰藏在衣领的红绳上的那颗琥珀坠子,径自陷入沉思之内。
  有一种直觉,此事不简单。
  她皱了皱眉,铜镜之内的女子也一同皱眉,她眼眸一闪,最终扯出一道牵强的微笑。
  洗漱之后,她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在奶奶面前,她自然不能流露半点疲惫憔悴,今儿个她已经跟乐儿说过了,要陪伴奶奶去庭院剪花枝。
  她匆匆推门出去,走到老夫人的屋子内,眼看着乐儿已经将老夫人收拾好了,如今灰白是长发挽起了,身着宽大的皮毛棉衣,坐在木质轮椅之内,琥珀噙着笑容,从床榻上取下一件毯子,披在老夫人的身上。
  “外面没有风,还有太阳,很好的天气呢好夫人。”乐儿跟随着琥珀,笑着说道。
  “初春就剪了花枝栽培,来年就能开花,多好啊”
  老夫人从琥珀的手里拿来一根花枝,小心翼翼插入花盆中的泥土,她的眉眼舒展开来,言语带笑。
  琥珀也跟随着笑,在奶奶的指点之下,她也一道栽了三根花枝。
  奶奶说,别看这些花枝细细小小的,来年就能开出来很美的花朵,也猜不透是红色,黄色,还是紫色的这样栽种下去,还能有所期盼,不是叫人开心的事吗?
  她点头,双手轻拍黄泥,心里头却掠过些许的苦涩孤单。
  来年春天,能够看到花开的人,除了自己,还有谁呢?
  “永爵今早出去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老夫人栽种完了花枝,以清水洗清双手脏污,她在皇室中爱干净的性情,倒是到了年老的地步,也未曾改变一分一毫。
  “永爵哥去做什么了?”琥珀笑着问了句。
  “一大早就收到好多贵礼,都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家送来的,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一窝蜂地涌来了。”乐儿走近琥珀,压低嗓音说道。“所以,老夫人一醒来,就叫永爵少爷派了几个人去把礼物退回去。”
  琥珀点点头,这件事奶奶做的没错,老夫人却猝然冷不防丢下一句。“这人啊,都要看点权势才会见风使舵,以前没人知道我们桃园是啥背景,如今一旦知道是清夫人的家,个个要来送点宝贝,恨不得能够期盼清夫人在小皇帝面前说一两句话,或者在宫里面帮帮他们,如果没有别的想法,也不会无缘无故来收买,送的一棵菜还是一根人参,那对方必当是有心愿希望对方达成。”
  姜乐儿将栽种了花枝的花盆搬到长廊上,琥珀才听着老夫人抬起头看她,淡淡询问。“清夫人。一年多的辛苦,换来这三个字的名号,值得吗?”
  她默然不语。
  “算了,你若想真心守护那个孩子,也不是什么值得我责怪的坏事。”
  老夫人低头笑了笑,径自转动轮椅,在乐儿的陪伴下,离开了庭院。
  如今她是一国的清夫人,就让很多人看清她手中的权势,就想要靠近,奶奶无疑是暗中提醒她,别为了虚名,做了后悔的决定。
  她这才起身,拍了拍双手的尘土,方才的念头,却猛地再度袭来。
  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事?纳兰芝容死去的那年,有何等不堪开口的秘密吗?
  她蓦地身子一震,若不是及时扶住一旁的圆桌边缘,几乎就要瘫软下去。
  那时,爷爷已经跟太上皇说了自己跟轩辕睿的婚约。
  当时轩辕睿知道此事么?
  如果他已经知道,那么——
  因为权衡之下,他点头答应,要娶上官宰相的孙女儿,而并非相比之下权势不及的纳兰芝容小姐或许是拒绝了纳兰芝容,或许说了些叫人伤心悲痛的话语,所以纳兰芝容才会伤心欲绝,一时想不开,吞了砒霜。
  琥珀想到此处,不禁面色惨白。
  当初害死纳兰芝容的人,居然也有自己一份子。
  纳兰芝容心系儒雅清隽的睿王爷,他们相识的时间远比自己更早,他们认识了到底何等程度她也无从想象,但突如其来半路之中杀出的那个程咬金,却是上官宰相的孙女——那个女孩的名字,叫做上官琥珀。
  轩辕睿是否因为自己而忽视了那个清傲女子的真心情意?他是不曾对纳兰芝容动心,还是只是在两个女子的背景权力下,做了理性的抉择?
  那么多年前,她只是一个贪玩天真的孩子,居然就跟他们这些人,暗中有了纠葛,即便她从未见过纳兰芝容。
  即便不是她的错,她什么都不知,她不杀伯仁,伯仁却也因她而死。
  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石破天惊,她独自站在庭院中,何时天下起了雨竟然也不知。等到乐儿惊呼一声拉着她跑到屋檐下躲雨的时候,她已经全身被淋湿了。
  但那种寒意和狼狈,却不是来自身体外在,而是心里面。
  她猝然一阵晕眩。
  “小姐,你去换身衣裳吧,别受寒了。”乐儿只觉得眼前的小姐脸色发白,好心提醒,却不知她此刻的真正想法。
  她突地一瞬间,隐约觉得自己站在悬崖边缘,只差一步,就能坠入深渊。
  冰山一角,已经让人难以接受。
  真相,不只是残忍。
  无论她如何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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