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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童妃-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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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黑发披散,没精打采地垂着头,身材纤细娇小,宛若对面冲来千万将士也无法让她费劲力气抬起头来看一眼,这般模样,似乎已经游离在死亡边缘。滴水不进在这个操场上捆绑一日一夜,也是一种严苛的惩罚。
  她的脚下,堆着满满当当的杂乱的柴木,更显得她的处境凄凉,后果惨淡。
  “南烈羲!在出战之前,我可要先处罚一下这个女奸细!”
  司马戈魁梧的身子稳坐在黑色马匹之上,一身胄甲,霸气外露,隔着几百部之外的距离,对着南烈羲的军队喊话。
  南烈羲嘴角轻轻扬起,显得很是不屑,那女子的身影不过一瞬,就又消失在他眼底之外,他定在司马戈身上,冷漠回应。“要杀要剐跟我何关?请动手吧,免得浪费一决高下的宝贵时间。”
  “你们给我听着!大赢王朝派来的女奸细,意图不轨,触犯军威,理应军法处置!来人——”司马戈大手一落,一位副将拉起手中弓箭,将带火的火箭,射向那少女脚下:“放火!”
  噌一声,火光大起,从那女子的脚下,从柴火之间,猛地舔上她的脚尖,那一瞬,仿佛那火就要盛大,将那个女子,全部吞噬,燃烧成一堆灰烬!
  即使这样,南烈羲的眼睛都没有闪烁一下,他手中的长剑,发出冷傲光环,照亮他眼底的阴鹜森然,以及势在必得。
  他的马匹,冲过那木架周遭的时候,风突然扬起,那女子仿佛被吓坏了,蓦地从昏迷之中醒过来。她微微抬起眼眸,黑丝狂乱,摇曳在那张异常苍白的小脸之上,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尖叫,而是,她的眼眸,几乎被脚下的黑烟和火光,全部挡住。
  但南烈羲的目光,只是很快地扫过那张惨白容颜,却猝然凝注了。
  那张脸,他怎么会认不出来?即便如今火光滔天,即便她长发散乱,即便她只是认命地低着头,等待死亡——
  是她!
  上官琥珀!
  他蓦地调转马头,猝然不敢相信,她居然果真还活着!那么她为何会出现在西关,为何徘徊在邹国大营之外?这些疑惑满满当当,他却来不及寻找答案了!
  “扑火!”
  他低吼一声,长剑从手中一送,直直射向那个女子方向,众人不禁目瞪口呆,以为韩王要亲手杀了那个女奸细呢!
  不过,长剑却是准确地穿透她的手腕,将绑缚右手的麻绳,射穿,那一瞬,麻绳落地,女子的右手无力地从木架一侧垂下。
  “还愣着作甚?!还不把火熄灭!”
  南烈羲朝着身边微微愣住的武将低喝一声,几个副将忙不迭点头,全部跳下马去,七手八脚地将那女子脚下的柴堆踢开,将那少女救下来。女子仿佛已经耗去全部力气,居然连站也站不起来,若不是几人扶着她的身子,她几乎又要跟泥巴一样瘫软下去。
  就连将士们见了,也有些不知所措,为何明明将军说这个女子不是派过去打探敌情的探子,为何在眼看着她面临火刑的时候,却又心软了呢?难道真的是他们不知道的探子?
  “果然是大赢王朝的奸细!伪君子!”司马戈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一幕慌乱情景,猝然大手一落,大喊道:“给我冲!”
  南烈羲身侧的武将,两人架着女子退后去,急匆匆赶回大营,几个武将蓦地跃上马背,继续陷入厮杀,不过这战机不过延误了一刻,已然从主动,化为了被动尴尬的局面。
  南烈羲冷着脸,手中的马鞭狠狠甩去,冲向前去,一连让好几人从马背上摔落那一瞬,天地之间,仿佛一切都颠倒了。
  这一次战争,延续了整整三个时辰才结束。
  奇怪的是,不过因为时机错过一瞬,原本料定的结局,就变得不一样了。
  大赢王朝的军队,失去最好的战机,人心也有一刻的摇晃,更有不少人把这个女人当成是韩王派去的奸细,而邹国的军队,更多的人相信司马大将军所言的,敌国的将军都是虚伪残忍,既然派了奸细,还冷漠地死不承认,更觉得战败无法见江东父老,而是卯足了劲冲锋陷阵,已然觉得战自己才是更正义光明磊落的一方,花了十二万分的力气杀敌。
  人心一乱,想法就不同,想法不同了,精神头也不一样了,士气大增,一旦内心不同了,似乎人也变得格外勇猛无敌一般。
  结果,居然邹国与大赢王朝,打成了平手。
  而绝非以往各次,邹国被大赢王朝杀的落荒而逃,这回居然在司马戈的带领之下,原本陷入长期战斗思乡疲惫的军队却是打消了往日萎靡不振的样貌,生龙活虎起来。
  夜晚。
  邹国大营之外,火光闪耀,头一回差点要赢了大赢王朝,将士们各个兴高采烈,军医指挥着手下的士兵,将负伤的病患抬去诊治,但这一回萦绕在整个军队之中的气氛,却不再跟往日一般消沉。
  几十个将士团团而坐,中央是篝火堆,发着哔哔啵啵的声响,火光照耀着每个人的面孔,神色复杂。
  跟大赢王朝的战火,已然烧了数月,这些将士有家回不得,又是接二连三地落败,原本士气低落,就更难打胜了。这一回,虽然差点就要赢了,这种遗憾,却让他们突然对自己有了信心,也相信只要继续奋斗一回,就能早些回家去见妻儿老小。
  “大家把手中的酒杯停一停,停一停!”司马戈从帐篷内大步走了出来,站在篝火旁,举起双手,高喊一声,暂时打破了这份沉默。他褪去了沉重的盔甲,换了身轻便的袍子,却是完全匹配不上那件做工优良的袍子,他因为觉得天气炎热,卷起了袖子,露出结实黝黑的胳膊,腰际的腰带也是系的歪歪扭扭,黑色靴子也往下折了一圈,整个人的装扮,宛若猴子学带帽一般有三分滑稽。
  从司马戈的背后,缓缓踏出一只白靴,踩在柔软的草皮之上,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伫立在司马将军的身侧,轻声一笑,却是让周遭的将士都忘记了要说话。
  这邹国军营里,可都是晒得跟土地一样黝黑结实粗壮的大男人,何时来了皮肤白皙的有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又特别爱笑的少年郎呢?虽然他一身白衣,也看不出是什么特别的丝绸织造,身上也没有佩戴任何的玉佩宝石,却偏偏生的一副尊贵优渥模样。难道,是哪家的小少爷?但即便如此,富家少爷不好好在家呆着,又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军营?!
  “兄弟们先别顾着喝酒,将军我让人从镇上的酒庄运来了整整二十坛花雕,有你们喝的!待会儿还要杀十头猪,五头牛呢!大家今天辛苦了,给我吃饱喝足了再大睡一觉,养足了精神,这几天我们好好休息!”他大喊一声,声音嘶哑,却又显得兴奋之极,因为这次洗刷了手下败将的耻辱,他总算觉得在西关呆着的一个多月,神清气爽了好多。
  “多谢将军!”
  一阵击掌叫好声,欢呼雀跃,感谢将军的犒劳。
  “我们这回没有输给大赢王朝,可多亏了他呢!”司马戈朝着白衣少年招招手,要他走到大家面前,好好给将士们看看。
  “将军,这位少爷是谁啊?”
  有人扯着嗓子,借着酒性,追问道。
  “这位是将军我请来的帮手,那个啥来着,对对对,叫谋士!就是那种专门帮将军想主意找法子怎么赢不许输的人!”司马戈从手下手中接过一个酒壶,丢了壶盖,自己解渴一般咕噜咕噜喝下几大口,才大声笑着说道,手掌没轻重地拍了拍琥珀的纤细肩膀,她有些疼,又不好闪躲,只能不自觉地往旁边移动一步。
  下面有人不信了,质疑道,开了个不咸不淡的玩笑:“司马将军又诓骗我们呢!哪里有这么小的谋士!该不会是将军的儿子吧哈哈哈——”
  “不信拉倒!这回我们跟大赢王朝打了个平手,可都多亏了他呢!”司马戈也不生气,把琥珀拉过来,一同坐在最中央的位置。
  半个时辰之后,美酒也送过来了,烤好的猪肉牛肉也大盘大盘装了上来,分批放在将士们的面前。
  “宫少爷不喝点吗?”
  有人这么质疑了,因为只看着这个白衣少年盘腿而坐,摇晃着手中的白色纸扇,一手夹着筷子,小口咀嚼着烤好的牛肉,神态自若,动作不若他们粗鲁,相反,这种高雅却一点也不让人讨厌,而是觉得他本该如此,浑然天成的气质。
  “我不会喝酒。”
  少年挽唇一笑,那双原本就清澈的眼眸,因为笑容的关系,闪耀着微光,显得更加和善亲切起来。
  看这个少年一点也不摆架子,大家也就索性畅谈开来,甚至有人唱起了家乡的小调,喝酒,吃肉,跳舞,宛若明日就要结束战乱,回家一般快活。
  少年淡淡睇着这个画面,心情也轻松许多,火光闪烁在她白皙面容上,却是有一瞬间,她没有任何的表情。她仿佛沉入回忆,这些邹国的士兵,居然勾动了她想家的情怀。
  虽然那个家,早已幻灭,清国的任何痕迹,都被销毁了,仿佛从未出现在这个世上一般,只剩下一些口头传闻罢了。
  司马戈粗声粗气的说道,往琥珀面前的空酒杯倒了一杯酒,不客气地往她手里一塞:“这男子汉大丈夫,一点酒都不碰怎么行?宫少爷,给将军我一点面子,我敬你一杯!”
  “我是真不能喝,一喝酒——”琥珀回过神来,握着这粗糙酒杯,却是没有喝一滴,嗅着这过分浓烈的花雕,似乎这味道就要掀起她深处的回忆,她微微怔了怔,却是拒绝:“可要半死不活呢。”
  司马戈的面色一沉,扫过她略显僵硬的表情,将手中的一盘牛肉往她怀里一送,唯独他看不过去这个少年的细嚼慢咽,吃了半天也就碰了几块肉,跟娘们一样!
  “我这辈子只听说过酒后乱性,没听说过碰了酒还要闹死闹活的,你那是什么坏习惯?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你多吃点吧,今天估计也为我们担心了很长时间吧。”
  “担心?我没有啊。”琥珀摇摇头,神色不变的从容散漫,她说的很慢,嗓音也听来很低。咀嚼着一块香嫩牛肉,她不疾不徐地扇动清风,那神态惬意极了。“下午看天气好,在练兵场上转了几圈,晒得热了,走的累了就回到帐篷内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就发现将军你都回来了。”
  瞧,一醒来还能围着火堆团团坐,还用了这两天最好的一顿伙食,她可是很开心。
  司马戈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奇怪,他带着兄弟们在前方阵营厮杀,喉咙都喊得哑了,这少爷还真会一个人找乐子,这是来军营享福了吧。他有些不满,又是灌了自己一大口酒,狠狠抱怨:“你还真吃得下,睡得着啊”
  琥珀瞥了他一眼,嘴角含笑,柔声说道:“我怕什么?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不可能亏待自己的。”
  “啧啧,少爷你未免太没心没肺了,虽然好歹打了个平手,我也可损失了不少兄弟呢。”他面色一沉,大手一指,那些伤兵刚刚送入军医的帐篷,这些人就可怜了,暂时吃不到肉喝不了酒,只能乖乖躺着,先把性命捡回来痊愈才成。
  琥珀的白衣,被火光染上几分暖意,她微微眯起眼眸,笑意一敛的面目漠然。“是我太低估他了,他好像怎么都不会输呢。”
  司马戈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咬了几块猪肉,打了个饱嗝,一身酒气浓重。“慢慢来,他让人把女人送回大营了,我们的计划,应该才刚刚开始吧。”
  “司马将军怎么喝了酒,反倒脑袋灵光了呢?”琥珀挑眉,笑着看他,缓缓站起身来。
  “哈哈——宫少爷可真会说话!我是越看,越喜欢你哈哈!”果然舅父没说错,让这个少年留下来,可是给自己带来了好消息。
  不理会司马戈张牙舞爪的酒后醉态,她慢慢走着,直接走入军医的帐篷之内,这里的情景跟外面的热闹,截然不同,满是血腥,痛苦嚎叫不绝于耳。
  这就是看得到的战争。
  总要有人死,有人亡,有人伤,有人哭。
  她扫过一张张黝黑而陌生的面孔,眼底的光耀无声闪动,仿佛今日,是她人生之中,非常重要的一课。
  这种战争不可怕,可怕的是,暗处的看不见的争斗。
  因为这种战斗的结果,更加血腥,残暴,肆虐,不堪忍受。
  她目光冷沉,紧紧弯曲手指,细嫩的指节愈发苍白,手执的纸扇,几乎被捏的变形。
  她蓦地转身,疾步离开,不愿让那些血腥,沾染自己一身白衣。
  只是平手而已,不过,应该很难容忍这种情况吧。
  那么看重输赢的南烈羲,何必救人误了最好的战机呢?即使有片刻怀疑,有几分相似,也该一把火彻底烧掉不是吗?
  她,宫琥珀,可是绝对不能留在世上的祸害呢。
  而他,南烈羲,臭名昭著,结束了多少人的性命也数不清楚了吧,何必装作伪善之徒,救人性命呢?
  只让她觉得虚伪,丑陋,厌恶,还有讨厌罢了。
  她躺在山林之中,独自面对死亡的时候,寒冷颤抖痉挛,心脏收缩窒息的那一刻,也曾经想过,如果还有怨念,如果还能活着,她可绝不做待宰割的柔弱羔羊。
  帐,总要一笔一笔讨回来吧。
  她望着透顶无垠的苍穹,蓦地轻笑出声,她闭上眼眸,呼吸着清新空气,缓缓垮下肩膀,一身轻松。
  回忆中,有人教会她仇恨,他站在自己身后,嘴角的笑容邪佞森然,视线穿过铜镜,一道道细数她光洁身体的伤痕。
  “上官琥珀,你忘了你的目的、你的怨愤,以及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那个人,幽幽地询问。
  她从回忆中抽离,绝不眷恋,眼眸清澈睁开,粉唇边,蓦地绽放一道笑花。
  她没忘,怎么敢忘了呢?
  她以后活着的目的,满腔的怨愤,还有她身上每一道伤痕,她都牢牢记着,绝不敢忘却。
  她遭遇过的不幸,其中不也有韩王的功劳吗?
  下一瞬,她咬牙,生生折断手中的纸扇,狠狠丢下,白靴踩过浸满汗水的纸扇,她面无表情,眼神肃杀。
  。。。。在这里,我无限地感谢送我三十颗钻石的亲,你让我破了记录啦哈哈,希望你不是点错了一个零哈哈。。谢谢你的支持。

080 韩王戳破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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