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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金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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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这一路都很小心,若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冒着连累你的危险,我是想过的,他们人都从白河镇往北搜,断然想不到我会带着人回来,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主,我相信这一赌我会赢。”
鲍勇把酒杯往桌上一顿:“可,万一输了呢?怎么办?我好不容易置起来的家业啊,你忘了我们的父亲被董家吞了家业后自杀的事了吗?你也想让我也死一回?母亲临死对我们说什么?报仇啊,义和!可到现在你看你干得叫什么事?你赶快把那丫头弄走,我不想看见她!弄走!”
“哥——”义和冲江义勇跑了下来,“哥,她很善良很单纯,是个好女孩,她没有逼死我们的父亲啊!那是上一辈的恩怨,跟她没关系啊!况且,她现在病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们匆匆赶的这几天路差点把她的病颠没了,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算为我们地下的父母荫些福吧!”
“父债子偿,谁叫她是董家的烟火!”我不管她有没有做什么,你赶紧把她弄走。!
义和一听,磕头连连:“求你了哥,求你了哥。”
鲍勇咬牙不理她。
义和一看,站了起来,沉痛地说:“她走我也走,她亡我也亡。”转身欲走。
“慢着”鲍勇心里一活泛,“你们先住下,等她好了,你们一起搬走。”
“啊!谢谢哥!”
鲍勇趿着鞋欲出门又回头:“出门你叫鲍和,别再给我添麻烦了。”
大宅院第二部(第七节)
    义和带着小柔就这样住下来了,小柔的病很严重,义和想了想,她以前是小姐,没有多少人见过她的脸面,冒险地请了个大夫为小柔细心诊治,大夫把脉,连道:“恭喜恭喜,夫人有喜了。”
义和喜极地握着大夫:“什么?你是说有喜啦?我要当爸爸啦?!”
大夫被摇得七荤八素,忙抬手平息他,“可现在夫人的身体欠佳,须仔细调理,尽快复元,否则对胎儿不利,我看你以前的药有虎狼之性,可千万不要再用了,我开几味药性平和的散剂和安胎药,按量服了,应无大碍。”
小柔也是很高兴,想着孩子却来这不安定的境况,眼泪洇湿了枕头。
义和更体贴入微了,不时地在小柔的耳畔轻语,幻想着他们孩子的种种,等小柔睡着,义和就积极地置办孩子的东西。
这日,小柔正在休憩,门吱呀一声开了,小柔醒了,以为是义和,意是从未进来过的鲍勇,小柔知道鲍勇是义和的哥哥,忙支起身子对鲍勇点头示意,鲍勇慌忙上前,说:“不用这样,不用这样,你病着哪。”待小柔睡好,鲍勇坐在床边,用手指划过小柔的脸,小柔闪躲往被子里缩,睁大了眼睛。鲍勇坐正,哼哼笑了两声:“也难怪义和会迷上你,如花似玉的一个姑娘,可义和是江鸿的儿子啊,你是董家的小姐,江鸿是怎么死的?董家逼的。你知道那是什么死相吗?面色泛青,眼珠子凸出,想自杀的人吞了鸦片就会后悔,他双手掐着脖子,想吐,舌头就这样这样往外吐那长,像黑白无常。”鲍勇做了个双手掐脖吐舌的鬼相,吓得小柔直往里躲。
“别怕,我没吞鸦片,不会抓你当陪葬,这也本来就是老一笔帐了,母亲临死让我报仇,我望着董宅的高门大院,想着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把这么根深叶茂的树精拔了!嘿嘿,我早就无奈了,可偏偏义和能把你带出来,我佩服他,嘿嘿,更觉得天意弄人啊!”
鲍勇露出淫邪的笑容,去拉小柔的被子,小柔却没有那么大的劲,眼看着被一点点的扯开,她想叫,可嗓子里发出沙哑的声音,她慌乱之中把被子往鲍勇身上一搡,冲下床,久病哪有什么力气,没走两步,硬是被鲍勇扯着衣服摔回了床,鲍勇扑了上去,扯开了小柔的外衣,贪婪的看着一片春光,把小柔的双手反剪,她双脚曲在身后,昂着头,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那凄惨悲壮的样子让鲍勇心里一梗:“若是欺了她,弟弟与我就无转寰的余地了。”把手一掼说道:“母女俩怎么就相差这么多,我不欺你,但是我要毁了你!”他撕了被单把小柔双手双脚捆了起来,蒙上了眼睛,用马车带着她在城里绕了一圈,卖给了翠粉楼的老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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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娥步至前院,正碰上妈妈对她诉苦:“瞧着模样上乘,硬是狠下心费了大手笔,谁知那个女的先是对人比比划划,像要说什么,后来也不知怎的,跟瘟鸡似的动也不动的,已经三天没吃东西啦!眼看着我就人财两失啦!你去劝劝她。”
月娥已有耳闻妈妈重金买了个哑女,一时好奇也就去了,一进门就看见小柔坐着,微颔首,泪珠扑簌簌落在裙子上,她心生几分惋惜,念及自己甚至所有的姑娘莫不是无奈谁也不愿落此火坑,她拧了张帕子,坐在她旁边递给她。
小柔缓缓抬头,月娥一见那双眸已哭成了桃儿,却越发清亮,瓜子脸,樱口瑶鼻,肌肤似雪,却又吹弹可破,好一副姿色!心下不禁生出几分爱怜,遂问:“看你出落得大方,是哪家的女孩?又怎么会卖到这儿?”
小柔擦了擦脸,却是一言不发。
大宅院第二部(第八节)
    董儒林为侄女的踪迹奔波了几个月,眼看着又没了眉目,他吩咐人继续搜索,自己去整理帐目,不看不要紧,一看他不由怒上眉梢,一拍桌子,叫来了帐房,帐房一看急忙呈禀:“这款是尔竹少爷提的,他说是应急用的,又拿着分行的帐表,推托不掉,大老爷您又不在,便依了少爷。”
儒林咬了咬牙,这么个混帐东西,定是捅了大洞:“去把尔竹找来,要他的买卖停了。”
帐房带来尔竹的消息是在三天后,尔竹合伙私贩火药枪支囤货的仓库半夜爆炸了。董震远听到消息顿时背过气去了,儒林听到消息呆伫半晌。
恍惚之间竟重然失色,强打起精神,认领了骨焦内渣的尸体,通过马玉良施惠平息了警署的质问。青桥赶来帮忙前前后后结绫设堂,买椁厚葬,悄然又回去了。
这天,他去看了老太爷,伺候了汤药,等他入寝,又去看了三弟,并未提节哀之类话语,只是叮嘱要好好将养身体,疲惫的回书房,重重的陷入了椅子中,深叹一口气,半晌,才拿起帐本,拨着算盘,点着董家的各种帐目。
小柔不见了,义和第一个反应就是找鲍勇,可鲍勇咳着花生米,抿着小酒,连看也不看义和一眼,说不知道,义和向前两步,死盯着鲍勇,双目似要喷出火来,双拳紧握似要挥出,片刻之间他放弃了,垂下了头丧了脸,脚步滞重的出了屋子。
像疯了一样,义和穿街走巷找小柔,凡遇到的人必询是否见到一个病色的但是很漂亮的姑娘,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义和也越失望,他的举动确实也引起了别人的注意,那日他走到一处僻静的巷子,被人从后脑夯了一棒,他一声不哼倒在了地上。
再醒来时,是沈家了,可义和并不认识。他双手被吊着,青桥进来,低声吩咐松绑,义和顺势赖在了椅子上。
青桥踱了两步,说:“我既是抓了你就是查的有些眉目。”
义和双目黯然,充耳不闻。
青桥转了转眼珠支开了众人:“不瞒你说,我一直对小柔倾慕有加,她是个灵秀雅致的少女,沈董两家联姻是大事,小柔的走失小而微,往外说,只不过是暴病而亡的借口。但,我怜惜她,若是你未与小柔失散总有个照应,但现在她一人零落,连个依傍的人都没有。我不愿她流落在外受风侵露淫的苦难,纵是她跟定了你,也要风风光光嫁与做贫贱夫妻。想必你也耳闻小柔成了董家唯一的香脉,且爷爷和父亲都已病重,她若得知这消息不会不回来探看。董家势大财粗,商场人事必有结梁,若是小柔落到对头手里,势必几日内就会给出威胁交换条件,依我所测,她是到了困境,得不到消息也限制了自由,她一个花样少女,严重的话我不说你也明白。”
义和没听完已经开始战栗,后来竟呜咽凝噎,说出了他进来的第一句话:“求你,求你救救小柔。”
大宅院第二部(第九节)
    天已深寒,月娥侧卧在榻,支着头假寐,小柔拿了张羊毛毯盖在了月娥身上,呵了呵手,向火盆里又送了两块炭,月娥醒了,叹息道:“想必你也是养尊处优的小姐,兄弟姐妹簇拥着,让你伺候我,倒是难为了你。”
小柔摇了摇头,拾起了针线活儿。
“哎,人哪,不知怎么会过成这样,路好像都是老天爷给好的,由不得你挑剔,明明是个好好的小姐,却沦落如此,我记得我年轻的时候,竟是这么幼稚,困苦了倒也是自己的固执所至,赌气步入青楼,竟是半生的光景,只是可惜了我那生死未卜的孩儿。”
小柔第一次听她提到她的孩子,就抬头看着月娥。
月娥苦笑:“世事难测,我是领教了,各安天命,若是他生,我福;若是他死,我亦无苦。”
小柔不由抚了自己的肚子出神。
伺候月娥的丫头笑吟吟来报:“董老爷打发了小顺来传话,老爷今儿个得空,要来看夫人。”
月娥起身:“这个冤家,才给我几天宽敞日子,他又来扰我。”
“怕是老爷不来,您每天心里要念叨几十回呢,嘻嘻。”
“这小蹄子敢打趣你主子,看我不掌你的嘴。”月娥伤势要打去,那丫头笑嘻嘻已经跑开了。
“小蝶,你去准备些糕点和茶水。”小柔应声去了,不多会,董儒林已挟雪而入,他把羊毛长袄脱了递与月娥。
“最近事情真是不好,尔竹一死,老太爷心痛攻心也病了,三弟的也加重了,这偌大的园子我竟连个说体几话的人都没有。”
月娥去推儒林回搓的手:“怎么了?怎会如此焦躁?该看淡的就撒手,该撒手的就索性不见,你若事无巨细一一操办,我不信你下次还有力气跑来。”
“是的,我懂,我能分的都已经吩咐下去了,好在前一阵子有青桥来帮忙,我一不忍拒二不能拒,准备事后对待他的盘问,可是忙完了竟这样走了,让我好生愧疚。你不知道月娥,事儿还不止这些,我前一阵子盘货点帐,竟有大笔出入,还没等我查清竟陆续有人上门要债,全是尔竹生前借的高利贷,想必尔竹生前,与他们借钱也不介意要,尔竹一死,怕没着落,急匆匆的来要,董家本就底气不足,这一折腾怕是好久也难复元。”董儒林疲沓的坐着,又眼紧闭。
月娥一听,心下也着慌,干愣着,半晌才问:“可有转寰?董家平时生意上的朋友也不少啊。”
“你也说是生意上的朋友,董家真正着手生意的就我一人,顾着生意顾不上人际,董家对外而言根深叶茂,若是贸贸然去求人家帮忙,说明了情况,别人必定会对一向以为好的董家信心大失,不敢冒帮董家卷土重来的风险,若不真诚以告怕没人能推心置腹的来帮董家,难,难啊,哎——”
月娥心有建议,顿一顿说:“那,青桥呢?青桥是个难得的人材,论商,他中洋兼熟,人脉货源各方面都体面充足,论人,恩,若是他没能耐和气度,也比不下去沈家众多的孙辈。”
儒林眼一亮,但顿时又黯淡了:“恐怕不行,其实青桥是个双刃剑。他生意舒卷自如,若是小柔在,他中心为董家卖命,那是董家的福运,但我们交不出小柔,他与小柔的关系已名存实亡,他若是以私挟怨,深喑商理的他造成的损失势必比现在还重。当初父亲隐瞒小柔的消息我多说无益,但现在骑虎难下,如此尴尬真是作茧自缚啊!”
那被唤作小蝶的小柔在窗外已听得目瞪口呆。
大宅院第二部(第十节)
    接受了义和的请求,青桥已掌握了不少的信息,痛定思痛,他还是决定去报官,义和相拦无效,后悔不迭竟未从全局相量。他不由迁怒青桥假仁假义,慈面相向后,弃他所顾忌之处,他心下生了念头,在青桥手下看管松弛之下,夺路而逃,几个家信紧跟几步,按青桥所嘱,偷偷跟在其后,义和也非等闲,躲躲藏藏几天不敢回布行。
青桥去拜访了马玉良,私晤寒暄后,娓娓道明来意:“贵人虽是警属中得力精英之辈,人人笑脸相迎的主儿,可一直没有坐到正属之职,实是憾事,我这儿有一密报,可帮马队和成好。”
“沈少爷垂青,有话请讲。”
青桥站起身踱了踱步:“想必马队长不知道董家尔柔丢失之事吧。”青桥意料中马玉良脸上有一丝惊讶,这不奇怪,他是大太太家亲戚,毕竟外道了一层,“小姐走失是件令人踯躅的事,可大可小,董家选择了保守方法,已自行寻找了几个月却未有收获,求助于马队长也是托贵人的人脉和实力,董家隐瞒自是有其原因,马队长是聪明人,自是不会捅自家亲戚的麻烦。前几天有幸得知,掳走小柔的人就是董家的一个夙敌,我相信枝旁叶节必定还有其它余孽,人,我已经派人跟踪,只需动用马队长的人,借马队长的势,这事就算办成了。那江义和为复上辈恩怨,潜入董宅,强掳董家小姐作人质交换赎金,事后,功成名就众望所归,自会权倾势大,做上警署头把交椅。”
马玉良眼珠转了一下,略一深思:“青桥少爷亲自操刀不是更与董家交好?”
“呵呵,”青桥莞尔一笑,“那江义和掳我未婚之妻,诈谋不成,强自逃脱未遂,被马队长亲力击毙,是件天大的好事,到时队长升官进职,我一定大宴宾客,为马队长喝彩。”
“哦——”马队长明白了,和青桥相视大笑。
大宅院第二部(第十一节)
    翠粉楼总有松懈的时候,小柔思绪却无一刻得闲,胸中翻江倒海,犹豫着徘徊着,她肚子一日沉过一日,身陷是非之地非久留之所,月娥待她再好,多少总有几分老鸨帮凶的嫌疑,走是毅然决然,可要不要回家?她离家时的坚定不移,此刻竟比不上家忧一分。
月娥出门小游,小柔谎称身子不爽,留将下来,待点理妥当,略一思索,惶恐的从月娥的钱匣里拿了好些银钱,准备出门,想月娥平日待她的情份,又实在忐忑,回身解了玉坠和镯子,甚至肚兜上的银链子置于匣内,再转身又提笔写了小帖:娥姐,吾有事在身,卿待我恩重,他日定当拜谢。祝安顺,小蝶上。
小柔推开门,雪扬洒恣意,寒风刺骨,紧了紧衣物,撑把油纸伞,专拣偏角门,竟顺当出了院落。步行不远,拦了一辆软轿,直行至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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