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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跃农门-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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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们断了你进宫的路,将来回去,说不定就要拿你去换银子或是换功名。我想起来了,你父亲去年曾跟我提过,镇南侯标下一位西南道守备刚丧了妻,因他是镇南侯心腹,镇南侯便想提携他过两年做上贵阳知府的位子,你父亲打算将你嫁给他做填房,被我一口给回绝了。”
周绮脸色发白。母亲提过的那位守备,父亲曾宴请过他,自己偶然间遇过,那人年过三十,一脸虬髯,像头憨牛一般,拳头能有酒钵大。
“还有贵阳一位富商,与泾州顾家是拐着弯的亲戚。”方氏眼珠子转了转说,“你父亲还曾想在你庶妹里挑一个送去给他当妾,被我一口唾沫啐回去了。开什么玩笑,一个满肚子流油的商贾,也想肖想我们同知府里的小姐?就算是庶出的小姐,给他当正房都不可能,还当妾!也就是你爹那满脑子浆糊的人会被铜钱糊了眼睛,动这种歪心思。若是真让你哪个庶妹到商人府里当妾,咱们一家都没脸出去见人了。”
周绮从来没想到父亲还动过这种念头,只觉得周身像被冻在冰窖里一样,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指望着我忍气吞声向他低头,以后让他骑在我身上作威作福,拿了我的钱去恣意风流快活?”方氏恨恨地啐了一口,“呸,他想得到美!我想得再明白不过了。拼着不要这名声了,和离就和离,我把自己的陪嫁都拿回来,以后过消停日子,再也不用为他那破烂后宅的事儿操心费力还找一肚子气受。女儿你跟着我,我必要帮你找个门第高贵,有才学品貌,知道心疼人的女婿。不让你再受我这样的罪。”
李放一心想要找李渐的麻烦,可是李渐自收到警告那日起,就闭门不出。除了皇帝和贤妃召他进宫,任何时间都窝在他在京城的齐王府里,过得简直比乌龟还像王八,不能更低调。
齐王被贤妃拎着耳朵骂了很久,之后再去见父皇,去找了三回都被皇帝以政事繁忙为由给拒绝了。
李渐知道父皇这是真的生他气了,顿时老实了很多。皇家无父子,无手足。父皇对他再怎么宠爱,也绝对不会容许他对那张龙椅有什么想法。不止是他,就算是早早被定为继承人的太子,如果表现得迫不及待,也会被皇帝毫不留情地给干掉。
这是他亲娘对他说的原话。
登上那个位子,得到天下的同时也要舍弃个人身上的感情。至高无上的尊者,也是高处不胜寒的孤家寡人。贤妃苦口婆心地劝他,人生在世不过匆匆几十年,能做个富贵王爷安享食禄有什么不好?
那是女人的想法。
他是个男人,还是个继承了他父亲的野心,想站在天下之巅,令世人都跪伏在自己脚下的野心男人。他就不明白,他哪里比不上那个只比他早出生三个月,资质平庸,碌碌无为的太子大哥了。
他这些年折节下交的那些极富才学的文士,身怀绝技的异人高士,都说他龙章凤姿,有潜龙升渊之相。
那个位子,本就该是他的。
可恨的,可恨的荣王,居然这样没有眼力。他这些年不管怎么示好,荣王那只老狐狸都不肯露出半点意向来。否则他也用不着那样费心将颜氏安插到荣王府里。
没用的贱婢。
齐王咬着手指,像只困兽一般在屋里打着转儿。
还是他太过轻敌,才会吃这样一个闷亏,还失了父皇的欢心,引起他的警觉。
务必要,务必要快些解决此事。
皇帝靠在迎枕上,许贤妃坐在榻旁拿着小刀削果皮,许昭容坐在珠帘外抚琴。琴声叮咚悦耳,似情人的手温柔地抚过心房,拨弄得人心痒痒的,恨不得拿手挠上一挠。
皇帝欣赏了半晌琴声,直到那琴弦被玉手轻按,清越的弦响嘎然而止,却好像还有余音在空气中来回震荡。
“玉儿的琴弹得越来越好了。”许贤妃笑着说。
皇帝轻轻“嗯”了一声,许久又说:“与爱妃相比,还差着些火候。”
贤妃笑了起来:“妾身都弹了多少年了,她才学多久,能弹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许昭容从跪榻上起身,整理仪容,进了屋给皇上和贤妃行礼。
许昭容是大前年入的宫,今年才十七岁,正是花信年华,容貌与年轻时的贤妃有六七分相似,但不知怎的,皇帝对她并不十分的爱宠,只是兴致起来了,会召她过来抚琴下棋,两年多的时间里,真正临幸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贤妃见皇帝似乎兴致缺缺的样子,便让许昭容先退下,自己将身子向皇帝身边挪了挪:“陛下,可是头风症犯了?要不要妾身帮您按一按?”
“不用了。”皇帝摇了摇手,“不过是这几日政事繁多,睡得少了些,不碍事。对了,眼见着就是你的生辰,可想好了要跟朕讨什么赏赐?”
贤妃笑了起来:“那天能让皇上一直陪着妾身,不去理别宫的姐妹们,就是对妾身最大的赏赐了。”
皇帝笑了起来,丝毫不以贤妃语气中的妒意为忤,反而乐在其中的样子,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脸蛋:“你啊,成天呷醋,人前却装得那样大度,连自己亲侄女都弄进宫里来伺候朕。”
贤妃挣脱了他的龙爪,扬眉道:“不弄进来又如何?父亲母亲怕我年纪大了,皇上对我的恩宠会淡了,上赶着要送鲜嫩的人儿来固宠,我为人子女又能说什么?反正路是他们自己选的,皇上你三年一选秀又是祖宗规矩,旁人进是进,家里人进也是进,随便着吧。”
皇帝默然片刻,方说:“也有祖宗不遵着这规矩的。只是你和皇后都是大度人,朕不选,你们还会在朕耳朵边上念叨,好不烦人。”
嫌烦人也没见您不往新人宫里跑啊。
贤妃娘娘心里苦笑了一声,进了宫就不是自由身,三千佳丽的宫里,只有皇帝这么一个男人,不抢破头就算阿弥陀佛了。年少时关于爱情的想法都太过于奢侈,只有识实务,知进退,将心放空了,才能在残酷的宫中争斗中活下来,站稳脚跟。
“不过您这么一说,妾身倒想起来了,三月里又会有一批新人进宫来,也不知道这里头有没有出挑的。”
“怎么?现在就醋上了?”皇帝笑了起来。
“不是。”贤妃白了他一眼,“妾身是想着,太子和皇子们现在虽都立府成家了,但子嗣并不多。太子东宫按制除了太子妃还应该有奉仪、承训、承徽、良娣。”贤妃扳着手指跟他数,“您看,太子妃是早有了,东宫里除了她,就只有一名承训,两名良娣,伺候的人也太少了些。还有平王,到现在也只有一个平王妃,连侧妃都没有。再有齐王……”贤妃眼光黯了一下,“算了,别管他,他府里女人多的是,不像太子和平王那样节制。”
“你是想在这次选秀的女孩子里给几位皇子挑侧妃的人选?”皇帝坐直了身体。
“是啊,不止皇子们,宗室里的子弟到了议亲年纪的也不少。”贤妃将手里的水果切成小块,推到皇帝的面前,“不如趁这机会将京里适龄的姑娘们都好好挑一挑,容貌倒在次要,家世清白,脾气秉性是最重要的,都挑出来,将来您给宗室们赐婚的时候也不会抓瞎不是?”
皇帝笑了起来:“这倒是真的。别家的孩子不谈,光是李放那臭小子就让人头疼,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能治得了他这混世的小魔王。”
贤妃闻言心中一振,将双手放在膝盖上,神情凝重地说:“妾身倒有一个人选,想做个大媒,若是说错了,皇上您别怪我。”
“哦?你要为哪家作媒?难不成是替李放那小子?”
“那位的婚事妾身可不敢提,荣王世子妃早放了话出来,他家李放要挑个顶顶拔尖儿的来配,那是世子妃的眼珠子呢,她肯定是要自己挑媳妇儿的。妾身想的,是太子奉仪。”
太子的妻妾里是没有太子侧妃这种称呼的。
太子的正室是太子妃,接着来便是奉仪、承训、承徽、良娣四个品级。将来太子登基为帝,太子妃自然是正宫皇后,而太子奉仪因为仅设一人,所以将来便是贵妃或皇贵妃的封号,也是极为尊贵的身份。
太子成亲好些年了,东宫一向人丁稀零,早先曾有过一位奉仪,后来生病过世,太子就守着太子妃和一个承训两个良娣过日子,到如今也有六七年了,膝下只有一子两女。因为太子儿子生的少,也颇让朝臣们忧心,这几年没少跟皇帝提意见,要让太子多纳几个女人好为皇家开枝散叶。
可太子虽然性情温和,骨子里却有李家人特有的执拗,任你怎么说,他就是不要新人,连皇帝送他的几个美人儿,都被他撵到花房里去种花养草去了。
贤妃这话说到了皇帝的心坎儿里,他也急啊。太子中正仁和,他可是十分中意的。但膝下只有一个儿子也太少了点。说句不中听的,万一哪天他的皇孙出点意外,太子这不是要绝了后?
“快说说,是哪家千金?”
“皇上可还记得前几年奉玉薯进京的那个女孩子?”贤妃笑着说,“太皇太后特别喜欢的那个。也是前些天齐王脑子犯糊涂险些伤到的那个姑娘!”
皇帝瞳仁缩了缩。
“皇上别怪妾身使人去打听了她。”许贤妃坦荡荡地承认了自己派人去探听唐小鱼的事情,“那天皇上您走后,妾身就叫人去细细打听了这位韩家姑娘的来历,才知道原来她就是献了玉薯于国有功,得了您和太皇太后夸赞的那位姑娘。说来这事是齐王的不对,妾身本想着要补偿韩家,听了她的来历,妾身突然又有了新的想法。”
皇帝看着这个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女人,她了解他,比他了解她还要多些。既然许慧提出这个建议,那就一定是有什么足以打动帝心之处。
“说来听听吧。”
“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位唐姑娘以前是个痴傻,突然好了又得了玉薯,才会让人将她与神仙子弟联系到一块儿。”许贤妃想了想方说,“不过妾身问了当时她进宫见您时的言语,这位姑娘聪明也难得质朴,小欲小求,知道自己能要什么能求什么,不像眼皮子浅的女子那样欲壑难填,很不错。”
“接着说。”
“她的确于农事上有天份,能于短短数年得了农神小娘子的称号,可见她这几年一心扎在农事上,心无旁鹜,是个纯直的孩子。”
皇帝点了点头。
“因为心里装不下别的事,而一心研究农事,还避免了蜀中一地的稻瘟天灾,这是国之幸事,臣妾为陛下贺。”贤妃站起身,对皇帝行了一礼,“不过她在农人心中声望太高了,也不是什么益事。”
“这样的人才,应该出自皇家。太子是国之储君,他的奉仪是农神娘子,我大齐必将五谷丰登,风调雨顺。李家江山必会承天恩泽,代代永固。”贤妃笑了起来,“不知这样的赔礼,韩尚书会不会满意?”
最后这一句是笑谈。
皇帝和贤妃都明白她没说出来的那句话。
太子才是国之正统,他们的儿子齐王,还是早早儿歇了念头吧。
☆、第109章 惊惶
第109章惊惶
新年里,皇帝按例给朝中臣工们发了赏赐,也就是压岁钱,红包。
韩府比去年多得了三成。
当然,这三成是私底下给的,不走明面儿。
这也就是皇帝在暗中向韩家道歉的意思了。韩纶入宫谢恩的时候,韩小鱼带着常宁还在后院子里搅拌葡萄汁儿。
“这天太冷了。”常宁看着铅灰色,阴沉沉的天幕打了个寒战,“总觉得要下雪了似的。”
“瑞雪兆丰年嘛,这时候下雪正当时令。”小鱼摸了摸因为发酵而变得温乎乎的瓷缸,“还是让人把这些酒坛子放到窖里去吧,太冷了没办法发酵,下头加炭火总不比窖里暖和均匀。”
“就是,早就该放下去,偏你这么懒。”常宁嘴里抱怨着,又跺脚要拉小鱼回去,“你上回跟我说的那个蜜三刀,我已经试着做出来了,味道还不错呢,你来跟我回去尝尝。”
“等我先让人把酒给搬下去的。”
“嗐,这又不是离了你就不能行的事儿,碧桃姐还在这儿看着呢,你还怕这酒被偷走啊。”常宁拽着唐小鱼就回屋了。
碧桃转身对月亮门后头喊:“伍大哥,出来帮忙啊!”
伍卫瞬间从竹丛里现身出来,搓着手问:“碧桃姑娘,什么事?”
“麻烦您,找几个人帮我把这些坛子搬到酒窖里去。要手稳当的啊,我们姑娘可说了,这酒不能晃,不能摇,不然味道会变酸的。”
“好,好,旁的事儿不能保证,这事交给我们绝没问题。”
碧桃对他甜甜一笑,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来:“我们家阿宁新做的小点心,很甜很香的,给您尝尝。”
搬完坛子,伍卫拿着纸包坐在竹林的木架子上傻笑,旁边有人捏着嗓子尖声尖气地说:“哎哟伍大哥,来帮奴家一点儿小忙。”
伍卫捋了一把竹叶扔出去:“闭上你们的狗嘴。”
竹叶声响,几个护卫嘻皮笑脸围了上来:“头儿,碧桃姑娘这回又送了你什么好东西呢?拿点分给兄弟们尝尝啊?”
伍卫翻手将油纸包塞回怀里,虎着脸说:“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一个个围上来谁盯着护着?出了事扒了你们的皮啊!”
“啧啧,刚刚叫咱们哥儿几个搬坛子的时候怎么没这么说呢?咱们都搬酒坛子了谁去保护碧桃姑娘的安全呢?”
“头儿,咱们是不是以后要改人家称呼叫嫂子了?”
“哟,碧桃嫂子!碧桃嫂子嗨!真顺溜!”
伍卫身形一晃,拳头已经到了那人的面前。
那人腰像折了一样突然弯下来,一招撩阴腿就踢了上去。
大冷天的,一直蹲着守着,身子骨都麻了,正巧逮着机会好好松松筋骨。
韩纶回来了,脱了风氅,他就着屋里正中红红火火的炭炉烤了烤冻得发僵的双手,直着脖子叫人:“去把夫人请出来,还有你们大奶奶和姑奶奶,一并请出来,我有事要跟她们说。”
屋里门窗都拿厚棉帘子遮着,将寒气全都挡在了屋子外头。房里有炭盆,下头还烧着地龙,淡淡的炭气拘在屋子里,蒸得人浑身冒汗,可坐在屋子里的头的娘儿仨都觉得骨头缝里往外冒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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