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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演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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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禹说:“贵母子不但能比孟母与孟子,还能比咱大汉朝的两辈古人。想当年高祖皇帝与西楚霸王争夺天下,高祖屯兵荥阳,西有魏豹,东有霸王,势难两顾。汉元帅韩信西讨魏豹去了,那霸王所惧者,韩信一人而已。霸王得报韩信已离荥阳,自统大军三十万来打荥阳。不料荥阳四门紧闭,城外和城上俱无汉兵,霸王安营之后猜疑不定。到了夜间,突然有人前来偷营劫寨,杀得霸王大军马仰人翻,损伤五万人马,只好退营五十里。霸王事后探明了偷营劫寨的汉将名叫王陵,这王陵只带三千人马敢来劫寨,霸王深以为忧。有人报与霸王说:‘有王陵一日,荥阳就是难得。那王陵事母至孝,若能将其母弄到营中,让王陵归降,荥阳城唾手可得。’霸王用其计,派人到了沛县,将王陵的母亲掳至营中。霸王又命人到荥阳城下扬言陵母已至楚营,如果三日之内王陵不降,霸王当杀其母;如若降楚,必当重用。王陵得报大惊,痛不欲生。他见了汉高祖说归降楚霸王,保全母命,纵然降楚,人心也在汉营。高祖虽然仗着王陵保荥阳,又恐怕王陵之母被霸王所杀,颇有令王陵去楚营之意。当时有谋士张良在旁对王陵说:‘将军你以三千之众劫其营寨,伤他数万人马,那霸王岂不痛恨于你?倘若老母未在楚营,将军此去必被霸王所杀,你当三思而后行。’王陵被张良说得惊疑不定。大夫叔孙通说:‘我先到楚营为将军探看老母在与不在,如在时,你再降楚。’王陵遂拜托叔孙通探看其母。叔孙通乘马出城,到了楚营先拜见楚王,对霸王说:‘我乃汉大夫叔孙通,替王陵将军探看老母。如在,便降;倘若不在,王陵不降。’霸王传令命陵母相见。叔孙通见陵母左右有十数名军士挂剑相随,心颇不忍,上前拜见陵母。陵母问道:‘老大夫是何人也?’叔孙通说:‘我在汉主驾前与王陵一殿称臣,今奉王陵之命前来探看老母是否在此。如若在此,三日内王将军为了老母当降楚国了。’陵母说:‘老大夫是何言也?为人尽忠不能尽孝,忠孝决无两全之理,吾儿得侍汉王,已得英明之主,汉王终成大业。望先生转告吾儿:叫他移孝作忠,勿以老身为念。’言罢,拔剑自刎而死。陵母死后,叔孙通回复了王陵,王陵遵他母亲的遗嘱移孝作忠,未降楚国,汉也未亡。此皆陵母深明大义的功劳。大汉有二百年的天下,皆言韩信之功,却不知实是陵母之力也。陵母最贤,王陵至孝,贵母子母贤子孝,可比陵母与王陵两辈古人也。”
姚母说:“元帅,我们母子可比不了。”姚期说:“元帅说的这陵母伏剑真好,我娘爱听。我娘多咱烦闷的时候,我就找个会说笑话的人给我娘说段笑话,只要把我娘说乐了,我就给打酒喝。”刘秀心中暗想:这元帅放着正事不办,到了姚期的家中给他们娘儿俩讲起故事,说起评书来了,这倒不错。刘秀不禁暗暗着急。姚期说:“元帅你说吧,再说一个我娘爱听的,我给元帅打酒喝。”
邓禹向老太太说:“贵母子还可以比一辈古人。”老太太没说话。姚期问道:“我们母子还能比谁呢?”邓禹说:“贵母子可比昔日的专母与专诸。”姚期常听人说孝子得属专诸,至于专诸的身世如何,他是不知道的。如今听邓禹一说,他忙问:“元帅,那专诸是怎么回事呢?”
邓禹说:“昔日楚国有个无道的昏君楚平王,他父纳子媳,把忠臣伍奢和他的大儿子伍尚杀了。伍奢的次子伍子胥逃出了楚国,到了宋郑两国皆不能容身,只得逃出了昭关,投奔吴国。有一天,伍子胥走到吴趋坊,见前面有一伙人围着看热闹。他走过去在人群后面往里观看,只见一人身躯高大,面黑丑陋,正抓住一个大汉抡拳打呢!打得那个大个儿脑袋上直流汗,有多少人拉劝也劝不开。正在不可开交之际,忽听有一个妇女高声叫道:‘专诸不可无礼!’伍子胥顺声音一看,在一个破门里站着一个年青的妇人正在喊嚷。那个面黑丑陋的大汉吓得赶紧撒手,分开众人,走进那破门去了。”
邓禹说到此处,姚期答了话啦:“元帅,我知道,打人的这条汉子怕他媳妇,对不对呀?”姚母向姚期喝道:“姚期休要胡言!你也不怕人耻笑于你。”邓禹说:“伯母不要申斥我姚贤弟,就是那楚国的亡臣伍子胥也失言了,说:‘可惜这条汉子惧内。’伍子胥说出这句话来,看热闹的人可就全不愿意了,向伍子胥喝道:‘休要胡说。人家并不惧内,他是好人。听你这人说话的口音,不是俺这里的人,也不怪罪于你;如若是俺这里的人,冲你这胡言乱语,绝对饶不了你。告诉你,叫你明白明白:这人姓专名诸,家道贫寒,身为屠户,事母最孝,专打路见不平。刚才他打的那人不是好东西,专诸打他是给我们出气,我们拉劝也冲的是专诸。他不是怕媳妇,专诸要是跟谁打起来,我们要劝解不开,只要有人到他家告诉他娘,他娘派他媳妇往回一叫他,他是立刻就完。刚才那是他媳妇奉了他母亲之命叫他呢,你明白了吧!’伍子胥听明白了,急忙向众人道歉,众人才各自散去。伍子胥暗想:为人要是孝顺父母,做官也是清官。俗话说:求忠臣必得于孝子之门。这专诸既是个孝子,交友也是个有义的人,我伍子胥应该交他这个朋友。次日,伍子胥前去拜访专诸。到了专诸门前一叩门,专诸出来了,他看见伍子胥说:‘面生,不认识。’又问伍子胥:‘你来找谁?’伍子胥说:‘特来访你。’二人到了屋中落座。专诸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伍子胥说:‘闻汝孝母,愿和你结为生死之交。’专诸问:‘你可是楚国亡臣伍子胥吗?’伍子胥说:‘正是。’专诸说:‘伍公子要跟我结拜,须得禀过老母,然后才敢应从。’伍子胥说:‘甚好,就请你与老伯母相商。’专诸到了后院,把话跟他母亲说明,专母准他与伍子胥结拜。二人遂结为生死之交,伍子胥比专诸大两岁,为兄,专诸为弟。伍子胥拜见专母,专诸之妻拜见盟兄,杀鸡买酒,一家欢畅。当日伍子胥住在专诸家中。次日伍子胥告辞要走,专诸问:‘大哥何往?’伍子胥说:‘我将面见王僚借兵报仇。’专诸说:‘兄长不可去见王僚,吴国公子姬光礼贤下士,可以前去见他,也许能成。’伍子胥遂离专家,够奔吴国。这天来到都城,伍子胥身上分文皆无,万般无奈,伍子胥披发赤足,吹箫求乞,来往市中三趟,无人怜悯。幸有吴市吏听出箫音,那伍子胥吹的是:
伍子胥,伍子胥,跋涉宋、郑身无依,千辛万苦凄复悲,父仇不报,何以生为。伍子胥,伍子胥,芦花渡口溧阳溪,千生万死到吴陲,吹箫乞食凄复悲,父仇不报,何以生为。
这位吴市吏听明白了,吹箫之人是楚国亡臣伍子胥,他把伍子胥请至其家。二人谈话之际,有人密报王僚。王僚召见伍子胥,问以治国安邦之事。伍子胥对答如流,王僚大悦,封伍子胥为大夫,并答应借兵报仇。不料这件事被公子姬光知道了,他想给伍子胥坏事。”
邓禹说到此处,姚期问:“姬光这小子怎么这么不是东西呀?”邓禹说:“姚贤弟你有所不知。那公子姬光是王僚的叔伯大长兄。当初姬光的父亲诸樊曾为吴国国王,诸樊死时应当把王位传给他儿子姬光啊,谁想到诸樊反把王位传给了他的兄弟啦!诸樊弟兄四人,长为诸樊,次为馀祭,三为夷昧,四为季子,四人之中季子最贤。诸樊不传其子反传其弟,是希望季子为王以强吴国。馀祭临终传王位于三弟夷昧,也就是王僚之父。夷昧临终要传王位于四弟季子,那季子不愿为王,逃奔延陵。夷昧死后,王僚居然为王。王僚为王姬光心中不甘。论理长辈不愿为王,吴王应当是姬光的。不想王僚贪图其位,当了吴王。公子姬光知道王僚的势力很大,除之不易,只好与王僚虚与委蛇,佯为服从,暗图大举。他礼贤下士,是有意笼络人心,搜罗人才好杀害王僚。姬光知道伍子胥有定国安邦之智,不想让王僚得到这样的人才,所以要从中坏他们的事。”姚期把话听明白了,又问:“他不愿意王僚重用伍子胥,又怎样呢?”
邓禹说:“姬光进宫去见王僚,假意给王僚贺喜。他问王僚:‘伍子胥为人如何?’王僚说:‘忠孝两全。’姬光说:‘千岁可曾应允借兵给他兵伐楚国为他报仇呢?’王僚说:‘孤家已然应允了。’姬光忙说:‘千岁,错了。’王僚问:‘怎么错了?’姬光说:‘楚乃大国,我国势力不及。倘若打了胜仗楚国兵败,是为匹夫报仇;如果打败了,是吴国之耻。还请千岁三思。’王僚点头称是。伍子胥再见王僚借兵复仇,王僚可就不借了。伍子胥知道吴国国内有事,不易出兵,便辞官不做。王僚赐给伍子胥良田百亩,伍子胥便在吴国务农为生。那公子姬光知道伍子胥有谈天说地之能,安邦定国之智,要害王僚即大位,非伍子肯帮助自己不能成功。他便到伍子胥的住处与他结交,二人感情日厚,伍子胥也颇知其意。有一天,公子姬光问伍子胥:‘你往来宋郑各国,可曾见过与公文武相同的人吗?’伍子胥说:‘你们吴国有一人与我八拜之交,名叫专诸,因为家贫,身为屠户奉养其母。’姬光说:‘今日无事,你我备礼物前去拜访于他。’伍子胥说:‘可以。’于是二人备好礼物乘车前往。还没到专诸家,在路上正碰上专诸。专诸看见他拜兄伍子胥同一贵人乘车而来,急忙躲避。伍子胥冲他叫道:‘兄弟,愚兄在此。’专诸才与伍子胥相见。三个人彼此施礼说明来意, 专诸遂把他二人让到家中落座吃茶。公子姬光对专诸说了些客气话,将礼物取出请专诸收下。专诸不收,姬光再三相让,专诸说:‘此事须先请示老母。’于是二人在前边等候,专诸捧着玉璧十双到后院请示老母。少时璧随人还,专母不叫专诸收此礼物。后经伍子胥向义母说明,专母才命专诸将礼物收下。从此,姬光经常与专诸往来,交往日厚。伍子胥跟姬光计议要刺杀王僚,这一天,派人将专诸请到府中,求他帮助刺杀王僚。专诸问姬光:‘公子与王僚是亲叔伯弟兄,因何杀他?’姬光说:‘昔日我父是吴国国王,我父死时未曾传位于我,要传我四叔,我四叔不受。我父因为我四叔最贤,所以改了国体,不传子而传弟,想着传来传去传到我四叔为王,吴国必然强盛。我父死后我二叔馀祭即位,后来我二叔临终的时候传王位于我三叔夷昧,我三叔临终之时要传位于我四叔季子,不想四叔季子不愿为王,逃避于延陵。那王僚乘他父死时即了王位。你想我四叔不愿为王,轮到我们弟兄为王,我为长门长子,吴王理应是我呀!’专诸说:‘公子为何不与王僚论理?’姬光说:‘他贪而无理。’专诸说:‘我虽受公子之恩,家有老母在堂,不敢以身相许。’”
邓禹说到此处,姚期说:“元帅说我们娘儿俩可比专诸和专母,比得很好。他专诸有老母在堂不敢以身相许,我姚期也是老娘在世不敢以身相许啊!”刘禹说:“专诸既然说出此话,姬光也不好难为于他。专诸回到家中,专母问他:‘姬光请你有什么事呢?’专诸向母亲学说了一遍。专母听了点了点头:‘你去取些水来我饮。’专诸遵母命将水取来。专母说:‘我不要家中的水,你去给我取清泉之水。’专诸又到远处去取清泉之水。原来专母并不口渴,是为了把他的儿子支开,她好寻死。”姚期问:“元帅,那专母为什么要寻死?”邓禹说:“专母心里明白:不杀王僚,公子姬光不能即位;非得杀死王僚,姬光才能为吴国之主。姬光为王,才能借给伍子胥兵将,伍子胥有了兵将才能伐楚国报父兄为仇。专母想,那伍子胥与他的儿子专诸既是生死之交,就如同自己的儿子一样,只有自己死了,专诸才能舍身报恩,刺杀王僚。王僚死后,姬光为王好借兵伐楚,给义子伍子胥报父兄为仇。专母是个又贤德又明白的老太太,不肯因为自己一个人耽误这些事,老太太倾心愿意一死,叫他儿子专诸报答姬光之恩,好帮助伍子胥报仇。”姚期说:“好个专母,这才叫真明白呢!”邓禹说:“专母遂上吊而死。专诸取水归家,见他娘吊死,放声大哭,哭了个死去活来,然后见公子姬光报丧说:‘老母已死,如有用我之处,愿以身许。’于是他们三人计议刺杀王僚之法。专诸到太湖三个月,学会庖鱼的手艺,回到姬光的府中。姬光把鱼肠剑交给专诸,吩咐他将鱼肠剑藏在烧好的鱼中。然后姬光请王僚赴宴,王僚贪于厚味,竟被专诸用鱼肠剑刺死在府中。专诸被王僚的护卫甲士剁成了肉泥烂酱。专诸和王僚死后,姬光遂即王位,伍子胥率领吴兵伐楚,报了父兄之仇。”邓禹讲完了,姚期听了很是高兴,又给他君臣二人倒茶。
姚母听邓禹讲了这陵母伏剑和专诸刺王僚的故事,心中大受感动。她暗想:姚期他父亲被王莽所害,姚期有父仇在身,此时要扶保刘秀灭那王莽,既报君仇又雪父恨。倘若汉室复兴了,姚期也有恢复江山社稷之功。倘若失了这个机会,姚期决无出头之日。哎呀,那陵母能够伏剑,专母能够自尽,难道我姚母不能一死,成全我儿吗?姚母想到这里,对姚期说:“姚期,你陪他二人在此讲话,我去方便方便就来。”姚期说:“好吧。”姚母起身出东屋奔后院,这才引出一段姚次况舍孝全忠,大战岑彭的热闹节目,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部分 李次元归汉献宛城 坚子全倒戈反南阳第42节 姚次况舍孝保明主(1)
上回书说到姚母听大帅邓禹讲了陵母伏剑和专母上吊身亡的故事,深有所感。她出东屋奔里院,到了里院进了外间屋,站住不走了,要听听刘秀二人与姚期说些什么。要知心腹事,单听背后言。原来这外间屋与外院东房只隔着一道山墙,又是碎砖头砌的,有什么声音都能听见。姚母就听邓禹说:“姚贤弟,你可知道本帅干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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