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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对岸的企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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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她低头看了看手表和呼机,“那……可以,借你的电话卡用用么?”

    我从没像今天这样渴望阿维在我身边。

    阿维说过,我没有企鹅缘的,然而面对着在民谣演出现场邂逅的企鹅,我却开始怀疑起来:她是,骗子?专骗电话卡的?或者,逃犯?做事蛮诡异的!再或者,不正当行业……

    我宁可相信她什么也不是。

    按阿维“看行为猜身份顺竿爬定理”来看,她只是个心不在焉的听众而已。

    所以她顺利地拿着我的电话卡,逃离了会场。

    “嗯,谢谢你。”宠物猫女孩终于回来,with我的电话卡在她手里。

    我接过卡;她坐下;我点头表示不用谢;她勉强笑了笑,说:“你是这学校的吧?”

    “嗯……”

    阿维说过,企鹅大多不会自报家门,所以碰到企鹅的时候你应该介绍自己,这样万一还有以后的话,企鹅容易找到你。既然如此——

    “我是学生物的,大一,我叫葭,草字头的,这个字不大好写,诗经里解释说是野猫。”

    “嗯,真的谢谢你了。”

    看得出,宠物猫女孩还是笑得很勉强,敷衍的模样。

    我收起电话卡,不想自讨没趣,所以又重新把目光聚焦到台上。

    然而,偏偏此时,会场的破音响忽然拒绝出声了——这场多事的演出!

    音响罢工,于是拍手跺脚吹口哨扯着嗓子喊娘,各类嘈杂立即不绝于耳。

    我再次皱起眉头,想骂两句什么,却忽然发现旁边的宠物猫在抬头看我。

    “呵呵,这次跟你的呼机无关,是这群野蛮人的事!”被她看得有点心虚,我慌忙解释。

    “还成吧。”宠物猫装作自以是只企鹅的样子捋了捋额前的头发,轻声说,“刚才确实对不起啊,打扰你听歌——不过,听你这么说话,你是北京人?”

    “是啊是啊,在北京不是北京人,难道我还是蓝田人或者元谋人么?”

    对于我的犯二,宠物猫并没什么特别的表现,只是低头看了看手表,又抬头看着依旧不出声音的音响设备。

    “或者,有可能是山顶洞人?”我还在坚强地继续犯着二。

    “嗯,谢谢你了,我先走了。”

    嘈杂的声音还在延续不断,宠物猫忽然说了这么一句,站起了身。

    “这……”我还想再说两句什么更二的话。

    “再见。”

    她的声音幽幽的,不知道在说给谁听。

    夜色温柔的星空。

    我仰望,想着骤然响起的呼机,嘈杂喧闹的会场,不了了之的演出,还有,神秘兮兮的宠物猫女孩。
第四节 獾子此人
    碰上个那个被我称为宠物猫的女孩的第二天,阳光格外好地洒在442那张桌子上。

    一进门我就闻到了刺鼻的烟味。

    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躺在桌子旁边空床上的是那个叫獾子的家伙。

    话说獾子此人,也是北京人氏,按说该算442的一员,只不过从来不住校天天跑回家的。这家伙一如既往永远是一副企图装酷的模样,剃平头叼烟蒂斜着眼睛抠着军靴,张嘴就是尼古丁超标的气味。这家伙极能废话,似乎天塌地陷无所不知的样子,碰到不明事理的人都会被他一知半解的渊博所吓倒。不过按阿维的评语来说:“什么都知道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像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尽信书不如无书,阿弥陀佛!”

    獾子唯二的可取之处,一是很快融入到我们犯二的行列,大力支持,以身作则;二是这厮一直热衷于画漫画,画得不错,起码我能认出他画的到底是什么。

    这家伙出现在442确实是件不大寻常的事情,平时只有隔三差五碰到他心情好了晃到学校来,我们才能凑在一起犯二什么的。怪不得从昨天晚上碰到宠物猫开始,我就觉得事事透着古怪,原来是獾子即将出现的前兆。

    “听阿维说你昨天晚上骗企鹅去了?”獾子张口就提起了昨天关于宠物猫的事情。

    “哇,有野驴啊!谁把你放出来的?”我指着獾子作惊诧状。

    “少犯二了,你昨天去骗企鹅,一定是铩羽而归喽?”

    “嗯,余昨日夜观乾相,见岁星犯于心尾之间,卜曰,异兆,有怪兽——结果今天就看见你了,古之人不余欺也……”

    “别打岔,你又被企鹅——咔!”獾子做了个大刀向头上砍去的动作,“被企鹅杀了吧?”

    “我,曾子曰:包子有肉,不在褶上……”

    “喂!”獾子从床上蹦了起来。

    “你问昨天啊,”实在扯不过去,我只好挠挠脑袋,装无辜,“昨天其实,是挺莫名其妙的一件事儿。”

    “嗯,给你看看这张画,”獾子从桌子上的乱纸堆里抽出了一张纸来,脸上的笑让人觉得有点邪恶,“刚在这儿画的,可好了,你看看。哈哈哈哈!”

    画是这样的:一只企鹅背向着广大观众,左肩上扛一网兜,网中被缚一人却是笑脸,大有心甘情愿之意,其人面目依稀可辨,俨然就是那个叫葭的倒霉小子。画面背景一片漆黑,企鹅扛着葭渐渐远去。在画的底部,那只企鹅赫然露出了一条恐龙尾巴……

    “哈哈哈哈,你怎么能大晚上郁闷得去逗恐龙呢?”獾子躲开我远远的,然后继续笑着说。

    “打你恐龙,阿维是怎么跟你说的啊!”我把画往桌子上一拍,开始捕捉獾子,“早晚把你打包卖到乍得去!”
第五节当阿维遇上小维姐姐
    其实,我是原原本本地跟阿维说了昨天晚上事情的经过的。

    演唱会结束后,我骑着那辆二八大车,直奔学校北门而去,打算回家收拾收拾东西的。

    学校北门附近只有远处路口有盏路灯,昏暗的光把校门口一带照得恍恍惚惚,加上周围大树投射下来的阴影,总会让人在看完恐怖电影以后提心吊胆。是非之地不能久留,想着我加紧蹬车,几乎以和汽车赛跑的速度冲出门去,猛地右拐过来,忽然——

    面前,一个静止不动的黑影!

    就在我面前一米五远处,一个站立不动的黑影忽然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遮住了巷口路灯的光。我张大嘴巴,差点叫出声来,好在平时培养的好习惯使我下意识地紧紧捏住了车闸。

    车轮和地面强烈的摩擦声竟然被前面人影尖叫的声音压盖了下去,惊得我差点摔下车来。我定了定神扯开嗓子就嚷:“车,看着点!往哪站啊!”

    “不好意思……”前面尖叫的人回答了一句,同时转过了身来。

    接下该轮到我尖叫。

    此人正是宠物猫。

    7

    “像你这么作恶多端的人,竟然也会碰上企鹅啊,没天理!”当时,我给阿维讲到差点撞上宠物猫的时候,那厮摇头晃脑地叹息。

    “那怎样,连你都骗着企鹅了,还敢提‘天理’么?”我捶了阿维一拳。

    “这……也是啊……谢谢谢谢!”阿维挠挠脑门,笑起来,一脸的沟回。

    提起阿维的企鹅,要追溯到万恶的军训时代。

    一日,我和阿维偷偷跑到便利商店买鱼皮花生豆,偏巧倒霉透顶碰上连长抱了一堆手纸迎面走来,吾二人躲闪不及,不幸被捕,被罚每人头顶一卷手纸踢正步一小时,真真惨绝人寰,呜呼哀哉。

    “傻缺东西!”揉着抽筋的腿往回走的时候阿维咬牙切齿地骂,“明天我就把商店里所有手纸都刨个坑埋了,让这傻缺东西憋死没手纸用!”

    “你得了吧,”我早已经累得没心思犯二,“赶紧回去还能睡半个小时的午觉是真的。”

    “等会儿……”路过女生连的营地,阿维忽然停下来,“咱找点好玩的东西吧,要不然总觉得生气啊。”

    “小心点吧你,又琢磨什么邪恶东西啊。”

    然而看着阿维一脸坏笑盯着女生营地,我知道他不得逞是不会罢休的。

    结果是,这厮偷走了一顶某女生晾在太阳底下的帽子,捡了个破塑料瓶子塞在帽子里当球踢了一路,当真畅快淋漓,不再郁闷。当我还在担心万一被发现之类,阿维已经干净利落地把偷来的帽子连同塑料瓶一起扔进了垃圾箱。

    当晚,我和阿维因为新的违纪,被罚在别人休息期间给大家打水。

    在路上拉着一水车磨磨蹭蹭骂骂咧咧,迎面碰到了另一辆三轮水车晃晃悠悠撞将过来,随着对面驾车姑娘的叫喊声,两辆水车一起翻进了沟里。

    “喂,你属野猪的啊,怎么横冲直撞啊!”连续被罚之后,我把气愤都嚷了出来。

    “算了算了,停止内战一致对外,和傻缺教官斗争才是主要矛盾。”阿维一把推开我,然后边从沟里往外拉水车边和驾驶水车的姑娘废话。

    “这个吧,我们其实挨罚真是挺冤枉的。”拉出水车后,阿维显然已经跟姑娘套得了近乎,开始犯二,“吃完饭做小值日的时候,教官非告诉我扫地扫得不干净,他说‘看不见地上的饭粒啊’,我告诉他‘我没戴眼镜看不清楚’,他说‘那你看得清什么啊’,我说‘小的东西我看不清、大个儿的才能看清楚呢、比如你的脸挺大的、像大脸猫、我就看得清楚’——结果,他非告诉我侮辱教官!”

    和我们撞车的姑娘听完以后笑了起来

    “你得了吧,本来没我的事……”看着阿维又开始逗企鹅玩,我也不甘寂寞地加入话题,“就是你,非告诉说你没戴眼镜是因为我把你眼镜藏起来了——你说说,你什么时候戴过眼镜?结果教官就让我跟你一起挨罚!”

    “我也是挨罚了,真是的!”拉车的企鹅显然没听我说话,而是在和阿维聊。

    “怎么?”阿维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却在身后拍拍我的后腿,把我轰到了一边。

    “这事也不怪我啊,”拉车的企鹅越说越伤心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晾在外面的帽子丢了,班长就罚我拉水。你说,帽子丢了,这也不是我的错……”

    听闻此言我脸色大变,心想冤家路窄难免一场血雨腥风,阿维则镇定从容,一边安慰姑娘说帽子可能被风吹跑了,一边慷慨豪迈地摘下自己的帽子来,说——

    “我那儿有顶备用的帽子,你先戴我的吧,省得你们班长再找茬。”

    结果后来的事情就像我预想的一样,姑娘百般推脱宁死不受感激而去,然而第二天阿维的帽子就戴在了姑娘头上,为此阿维去垃圾箱里刨了半天一无所获,最后因为“丢”了帽子再受惩治,再然后姑娘听说阿维受罚过意不去送了阿维一块巧克力,再再然后……

    “骗着啦~骗着啦~企鹅跟我可好啦~”阿维叫春一样地冲我们兄弟几个宣布。

    “这不是便宜你了吗!”目睹了整个事件,我总觉得阿维这小子运气太好,“你要是请我吃烤白薯,我就不把你偷人家帽子的事儿张扬出去。要不然,嘿嘿,企鹅一怒,逼着你去垃圾堆里把帽子找出来……”

    “我说那天看你翻垃圾堆呢!”獾子也凑过来,“老实说吧,你骗的企鹅是谁啊,叫什么,何方人氏,谈过几次恋爱结过几次婚有几个孩子……”

    “打你几个孩子!”阿维说着“打你”,脸上却满是幸福的笑容,“你问我骗的企鹅是谁?哈哈哈哈,你猜,猜不着,再猜,还是猜不着,不行了吧,我告诉你——企鹅,和我,名字一样,差不多,嗯,以后就叫你小维姐姐吧——”

    “他疯了吧。”獾子耸耸肩,一脸的无可奈何。

    这就是我全程观摩过的阿维和他的企鹅被我们称为小维姐姐的故事。

    8

    “就算我没你二,没机会偷帽子骗姑娘,难道我就不能碰上企鹅啊?”

    我的降猪十八掌接连拍出,阿维躲了两下,然后换成一脸正色,说:“不跟你闹了,你们——你和那什么猫——撞上之后呢,没有发生什么邪恶的事?”

    到此为止我才继续给阿维讲述我的遭遇。

    险些撞上宠物猫四十分钟以后,北京三环路外的一片学生公寓里,通宵营业的食品店内,一张桌子的两端,我和宠物猫面对面坐好。

    “谢谢你,陪我回来。”宠物猫依旧把脸藏在头发后面,还是幽幽的声音。

    “不用客气了吧,反正是顺路的,又有可乐喝。”气氛有点不对,因此我很夸张地摇晃着可乐杯,试图打破沉闷。

    “嗯,那也还是得谢谢你。”宠物猫的视线似乎聚焦在无限远的什么地方,飘渺恍惚,“其实,要不是差点撞上你……还有……我是想自己一个人走一走的……不过现在心里反而好一点了……”

    “是吗?”我早就察觉到了宠物猫的异样,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要是……嗯,要是有什么事的话,你说……你知道吧,我是山顶洞人,没进化好呢,还是挺傻的……”

    宠物猫扬扬嘴角,对我的二话礼貌性地笑了笑,而后又躲回到了头发后面去。

    沉默让我更加不知所措,难以决定该走该留该说什么做什么。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发展方向的。

    只是因为犯二是天性,所以认出了差点和我相撞的人就是宠物猫之后,我开口第一句就是:“不会吧,你躲在这儿难道是看上了我的电话卡,想要谋财害命?”

    黑暗中隐约看见宠物猫如此这般地礼貌性的笑了笑,回答:“你、你好。”

    听她的声音有气无力,我不禁要调动邪恶的念头去猜想她是什么的干活,但是我的嘴巴条件反射一样地继续犯二:“你可真的吓死我了,山顶洞人又胆小又贫穷,你要是抢了我的电话卡,我拿什么去扯二尺红头绳给喜儿啊!”

    “是吗?”宠物猫把心态做了调整,开始勉强地维持着微笑的模样,“说了半天要谢谢你,电话卡也打掉了你不少钱,要不然我请你喝点东西吧?”

    结果我不顾她提的条件是回她们公寓,一心只想着喝可乐,这才一路跟着宠物猫来到这张桌子前面。至于这只企鹅究竟在想些什么,我却一点也猜不出来。

    “我,挺好的了……”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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