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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极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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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心思打量自己弟子的长相,这样一来尤逍忘便可趁机混入神杳宫。
尤逍忘仍旧好奇月成缺来吟风轩看的究竟是什么病,但是吟风并无告之的意向,所以她也不好开口询问。
两日之后,孟梓潇身上的毒已然蔓延到的腿部,而这日正是二十。
吟风一早告诫她在神杳宫中一日都不得耽误,找到鹤舞后便立刻回来,孟梓潇顶多还能撑三天,三天之后,毒素就会侵蚀到他全身而置他于死地。
未免令人生疑,当天,尤逍忘特地吩咐尹啸莫辉等人离开吟风轩,只留下自己和病着的孟梓潇,吟风把他俩安排在一所较为偏僻的屋子中。
这日午时刚过,月成缺便带着三个弟子到了。
尤逍忘坐在屋子里,微闭双眼,敛神细听屋外的动静,孟梓潇此时正好醒着,原想和她说些话,但见她如此专注,便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他们所在的这个屋子离月成缺所进的屋子隔得很远,所以尤逍忘只能隐隐约约听到悉索的人声,根本听不清他们谈话的内容,甚至连音色都辨不出来。
孟梓潇只凝神看着她,虽然尤逍忘长得并不倾国倾城,五官也无甚出彩之处,但只要她人在那儿,尽管什么也不做,竟也会让人看的挪不开眼。有些人就是这样子,即便长相并不美艳,但眉眼间那份气韵是长得再美的人也学不来的。美人孟梓潇是见多了的,尤逍忘这样的他还真是头一回遇到,一时竟有些痴了。
屋内静得出奇。
孟梓潇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双眉微蹙、神色专注的她,好似有一个世纪这么久,突然一阵叩门声传来,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宁静。
尤逍忘忙起身开门,孟梓潇忙收回目光,不禁轻叹了口气,旖光旎景终不能长远。
门外是迎风的小药童。
药童并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尤逍忘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现在是该她出场了!
尤逍忘快步走出门外,突然身形一顿,回过头来看了眼孟梓潇,眼神竟有些涣散。
孟梓潇感觉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有很多话想说,但开口之后只有吝啬的两个字:“小心。”
药童走在头里,尤逍忘在后面紧紧跟着,到了个拐角处,药童停下脚步,回头像尤逍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又指了指地。
尤逍忘知道药童是让她就在这里候着。她贴墙站着,然后药童便走了出去,他要领着神杳宫的弟子去月成缺处。
吟风轩虽然不是特别大,但因为轩内人很少,所以显得特别的空阔和安静。尤逍忘不敢放松戒备,时刻关注着四周动静,没过多久,便看见药童领了位神杳宫弟子走了过来,她身子往后一缩,左手举起,看准时机,就在那名弟子转弯时,左手迅速的一掌劈下去,那名弟子就倒了下去。
匆匆换了衣服,又点了那名晕倒了的弟子的亚穴和睡穴把她拖到隐蔽处后,药童领着尤逍忘进了吟风为月成缺看诊的屋子。
刚进屋她就看见吟风正站在桌边整理药箱。
跟着走到一张椅子边,椅子上虚弱的斜靠着一个美艳的女子。
尤逍忘想这应该就是神杳宫宫主,月成缺。
“怎么来的这么慢。”椅子上的女子有一双慑人心魄的美眸,即便此刻虚弱的很,但她的眼神仍然十分凌厉。
尤逍忘头垂得更低表示认错,月成缺也不多与她计较,一只手慢慢抬起,轻微的发着颤。
尤逍忘会意,低身上前轻扶她的手。这根本就不像一双年过四十女子的手,无骨一般柔软纤细,比尤逍忘的手不知白嫩了多少。实际上她的相貌乍看之下也很难让人相信她的真是年龄。
月成缺缓缓站起来,看的出来她的确很是虚弱,只走了几步路便喘了很久。
“为何我这身子越发不中用了?当时你可是夸下海口能治我这病的。”刚走到门口,月成缺忽然停下脚步,对仍收拾着药材的吟风说。
“再高明的医术,要是遇上不要命的病人也是惘然。”吟风眼都没抬。
月成缺似被触到痛处,微微有些恼怒,但并未发作,她此时身体虚着,怕是连发怒的力气也没有,只是冷哼一声,慢步而出。
尤逍忘自始至终低着头,看着脚上的鞋。
一路走得很慢,尤逍忘一刻也不敢疏忽。快要走出吟风轩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的月成缺忽然开口道:“下月开始,不必再来这儿了。”
尤逍忘忙低头应是。
这个“不必再来这儿了”说的是月成缺她自己,因为她每次带来的神杳宫弟子都不相同,尤逍忘冒充的这个弟子下次本来就不会再来了。看来方才吟风的话果然是把她给激怒了。
离开吟风轩后,她们来到了那片竹林。月成缺早准备了马车等在那里,马车外站着另外两名弟子和一个车夫。
走近的时候尤逍忘才发现那名车夫两眼早瞎了。正在纳闷一个失明的人如何驾驭车子,只见几名弟子都跟着月成缺上了马车,便自己也上了去。
月成缺歪靠在车里,闭目养神。
而其余人则是从腰间取下一方黑色长巾,遮住了双眼。尤逍忘依葫芦画瓢照做了。眼前瞬间一片漆黑,但她心里突然全都明白了。
越是神秘的组织就越爱搞这些邪门歪道。盲眼的车夫怎么可能认路?他不过是来控制马车的,而真正识路的是那两匹马。月成缺又让自己门下的弟子把眼睛蒙了,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神杳宫的具体方位在哪儿,因为作为“魔教”,神杳宫的必定有许多的仇家,如果仇家都寻上门来,恐怕很难对付。所以除了月成缺自己,谁也不能知道神杳宫到底在哪儿,即便是自家弟子也不行。
这样颠簸了很长时间,尤逍忘只觉得马车似乎一直在故意的绕行,走了很多的弯路。这样也好,时间拖得越久她越有时间计划一下进入神杳宫后的安排。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尤逍忘听到有人领头下了马车,自己也跟着摸索着下了车,然后凝神听着领头人的脚步声走着。直到脚步声停下,前方有几个女声喊了声“宫主。”月成缺应了一声,道:“可以了。”
尤逍忘想是可以把黑布条取下来了,便同众人一起把布条摘了下来,重新塞回腰间系带里。
重见光明的尤逍忘并没有遇到想象中刺眼的光,实际上她的眼前并没有“光明”多少。她在一个光线很暗的室内,两边墙上依次放着一排蜡烛,透着微弱的烛光,此时自有新人搀扶了月成缺离去,尤逍忘正在想接下来该作何打算时,突然一个清亮的女声低喝道:“把她们抓起来。”
尤逍忘心头大惊,只当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正自惊疑间一人早牢牢抓住她的两只胳膊。她正欲反抗,却见而先前和月成缺一起去吟风轩的另外两名弟子居然也是两手反扣被牢牢抓着,低垂着头一点都不挣扎。
正在想究竟发生了什么,方才低喝的那名弟子突然向她走了过来,抬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放肆!居然敢反抗!”
这一巴掌下来,尤逍忘的面纱便掉了下来,那名弟子见了尤逍忘的容貌竟无甚反应,只向抓了她的人道:“快把她的脸蒙上,把她们送过去。”
尤逍忘心想那女弟子恐怕没发现她的异样,便不再反抗,和其他两人一样低着头被押着走。
一路走来,她发现四周有很多钟乳,才知道这是一个既大又深的山洞,山洞中又有许多不同的通道通往四面八方。
尤逍忘她们走了最东边的一个通道,等走到通道深处才发现这里竟是监牢。这里有许多铁牢,然而里面都没有关人。
前方领头的女弟子从腰间掏出了一串钥匙,开了最里面的铁牢的锁,身后的人用力一推,尤逍忘等三人立时摔倒在里头,然后是上锁声,渐远的脚步声。
之前尤逍忘一直弄不明白的一件事现在终于明白了。月成缺每月上吟风轩看病,但究竟是什么病她似乎保密的很好,除了吟风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甚至不愿带个随从陪她一起进病房。既然如此神秘,又为何每次出来都带不同的弟子?尤逍忘虽没完全明白就中缘由,但是约莫猜到那些带出去的弟子大概都已死于非命,不然这监牢内不会除了她们三个就再无他人,而带出去的弟子很有可能都是犯了什么错的,不然也不会如此心甘情愿的被抓来。当然,如果她们并没犯什么错,那月成缺的残虐就更恐怖了。
怪不得庞青岚一直想着离家出走。尤逍忘想到。
但是现在不是管人家家务事的时候,尤逍忘必须想个办法逃出这个牢笼,尽快找到鹤舞。
她闭目冥想了片刻,装而后作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对坐在她身旁一言不发的一个弟子轻声道:“宫主实在太不顾情面了,好歹我们也是神杳宫的弟子,即便有错,也不该这样置我们于死地啊。”
那两人惊恐地看着她,其中一人道:“敢说宫主的不是,你还嫌死的不够惨吗?”
“还能怎么惨,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去了。”
“一眨眼的功夫?”另外一人比方才的冷静些,冷笑道:“自己的血被一点点吸干,命慢慢的耗尽,这还是一眨眼的功夫?”
另一名女弟子早就吓得瑟瑟发抖,而尤逍忘听见“吸血”二字也吃了一惊,面上做出害怕的样子道:“你不要吓我。”
那名弟子似乎知道自己将死,不哭也不恐惧,只是绝望蔓延她全身。她苦笑道:“宫主的规矩你还不知道吗?跟着她去了吟风轩的,必会被她吸尽鲜血而死。怪只怪我当初不该起了贪念偷了少宫主的碧玉簪子。”
尤逍忘越听越惊心,不禁问道:“为何她要吸我们的血?”
那人摇摇头,道:“我也不知。你瞧她每次从吟风轩回来都这么虚弱,但三日之后又恢复如初,就是因为每天吸一个人的血。”然后看了看尤逍忘又看了看另外一人,压低声音道:“所以,今天晚上,我们之中必会先死一人。”
尤逍忘倒吸了口凉气,并不仅仅因为月成缺骇人的行为。
月成缺的这种症状想必吟风早就知道,既然他知道这一点,为何没对她说?
第11章 十一
尤逍忘身处这暗无天日的山洞之中,又被关押在铁牢里,根本辨不清时间到底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只觉得时间过的很慢很慢。她已得知今晚便会有一个人率先被送往月成缺处,所以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如今在这个牢笼之中她并不能做别的事情,所以只有等待,当然,除了等待,她还能做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套还有两名弟子的话,从而对神杳宫内部情况有所掌握,为下一步做打算。
“宫主既然得了这么恐怖的病,为何不找一个更容易解决的法子呢。”尤逍忘凑近那二人,神秘兮兮地道:“我听说神杳宫里有一种很神奇的药丸,只要服下它,便可以百病俱消。好像叫什么鹤什么来着。”
“你哪儿听来的?宫主素日里连一个可以信任的弟子也没有,即便有这种药我们也不会知道啊。”
尤逍忘见她俩的反应是真不知道鹤舞一事,再说下去也打听不到什么,便随便编排了个理由道:“我也是今儿个去搀扶宫主时听她和吟风公子说起的。”
众人一时无话,周围的氛围越发恐怖起来。尤逍忘看着另一个躲在角落里头缩缩发抖的女弟子,问:“你为何会被关进来?”
那名弟子沉吟片刻,便带着哭腔道:“我什么也没做。”
“什么也没做怎么会被抓来?”稍显冷静的那个弟子讽笑道:“都这个时候了,就招了吧。”
“我真的什么也没做!”那人又气又急,警觉的看了眼四周,确定周围再无他人,便挥了挥手示意尤逍忘她们靠近,而后压低声音道:“我不过是无意瞧见了一件事而已。”
无人搭话,却盯着她示意她继续。
她声音发着颤道:“那日,我奉命去宫主房间收拾,回自己屋的时候发现我的黑巾落在那儿了,于是我便回去取,还没走到宫主屋前就听见里头传来宫主和一个陌生女子交谈的声音,我收拾房间的时候宫主根本就不在屋里,没想到就这一来一回的功夫她已经回来了,要是知道她早就回来,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再回去找的。”她擦了擦眼泪,接着说:“起初我以为和宫主交谈的那人是我教弟子,没太在意,便想转身回去,可没想到裙子钩在了一旁的碎瓦上,裙子撕裂自然是有声音的,宫主在里头问我是什么人,声音极为恐怖,我惊惧之下赶忙跑了回去。”
“神杳宫中面纱从来都不得摘下,连弟子和弟子之间都不知道互相的容貌,宫主又怎会知道屋外的人是你从而惩罚你呢?”另一名弟子疑惑道。
尤逍忘这才知道自己面纱掉落他人却无甚反应的原因。
“我起初也纳闷儿。现在想想,肯定宫主在屋里发现了我掉落的黑巾,又打听了那天收拾她屋子的人是谁才抓到我的。”
尤逍忘二人点点头,另名弟子又问:“究竟她们说了些什么?居然这么警觉?”
那人摇摇头道:“我当日根本就没把这当回事儿,所以没仔细听,只隐约听到‘月’什么的,但也不确定。”
“看来你的确冤的很。但是以宫主的个性,即便你什么也没听到,她也是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漏杀万一的。”尤逍忘同情道。
“正是这样!”那名弟子有些激动:“早知是这么个结果,我当初索性应当全仔细听了去。”
另名弟子摇头道:“若你当初真全听了去,怕是立时就死了,哪还能活到今天。”
那人想想也对,便不再多言,兀自在那儿哭。
尤逍忘仔细琢磨着她的话,和月成缺密谈的人是谁她无从知晓,她们交谈的内容中隐约有“月”字,难道只是无意说到了月成缺的名字吗?
突然她心里一紧,想到了一样东西,混月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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