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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君莫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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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咬牙,想要开口却又忍住。
    六师弟道:
    “沈夫人,我家师兄说话一向不经他脑,你千万别在意。”
    宽袖后的头微微点了下。六师弟心里觉得奇怪,虽不曾清楚目睹过她的容貌。但也有远远地瞧过她与小鹏说话的样子,应该不是哑巴才是啊还是被吓得说了出话来?
    身后的呼吸有些不耐烦起来,他回头看了四师兄一眼,陪笑道:
    “四师兄,不然让五师兄带你去找小师弟好了。我送沈夫人回房去。”
    “对对对!”五师兄风大朋击掌喜道:“二更半夜他必在睡觉,他以咱们明日才会到,现下我一下手就可以打败他不对,咱们迷了路,怎么知道他睡在哪儿?”语毕,忽见遮面宽袖下又伸出食指往另一个方向指去,风大朋愣了愣,直觉问道:“莫不飞在那个方向?东边?,”沈非君很有耐心地点点头,随即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显是迫不及待地离开如果现在她偷偷瞄一眼,不知会不会被发现?
    “四师兄,等等啊”风大朋赶紧叫道,连忙追上去。
    六师弟看着他们,叹了口气,打起精神向沈非君说道:
    “夫人,在下送你回房吧。”
    远方,公鸡在啼了,他就是不肯放过她。她想起有时候,连她都受不了这老六的细心。
    迫于无奈,她只好用力压痛喉咙,哑声说道:
    “多谢公子好意。奴家奴家”咦?远处的脚步声忽然停住,她暗暗吃惊!感觉到一道再熟悉不过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不会吧?连这样也能认得出来?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用极为难听的声音道:
    “天快亮了,奴家想亲手为小鹏做早饭,所以公子不必陪我,厨房旁有厨工,不必担心奴家的危险。”
    六师弟眯起眼,想起小鹏好像提过他娘亲不擅厨艺,正要开口再问,后又觉得自己似乎太过多事。沈绣娘在天水庄住了十年,又不是什么危险人物,她要在庄内做什么一点也不关他的事,思及此,他退开一步,说道:
    “既然如此,在下就咦,四师兄,怎么啦?”回头看见他那个少言少语的四师兄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沈夫人
    这十年来,他与四师兄接触虽不多,但也知道四师兄变得少言少语少看女人他顺着四师兄深沉的目光,又转回头看着那个发抖的沈夫人这,不会因为人家姓沈,所以看上了眼吧?
    “呜”一声轻泣从宽袖后传出。
    六师弟回过神,连忙道;“怎么了?沈夫人?”
    “我我”
    一连说了七、八个我,等到众人有些不耐之后,她才语带哽咽用破嗓子结结巴巴说道:
    “奴家没有跟男子独处的经验呜呜心里害怕极了呜呜”
    “啊?是我们不好,我们马上走。”六师弟拱手告辞后,转身瞧见四师兄跟五师兄已往东方而去。
    也对,沈夫人的性子与四师兄心里喜欢的那个女子相差太大,也难怪四师兄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又看了遮着面的沈非君一眼,赶紧追上去。
    直到脚步声远去,沈非君才敢慢慢地放下袖,往离去三人的背影望去。
    这三个师兄弟走得有些远了,背影有些模糊,但仍旧可以看出中间那个高瘦身影好陌生。
    “是啊,怎会不陌生?若在他处,我绝认不出他来的。”她喃喃道,强迫自己依依不舍的目光离开他的背影。
    那个当年只比她高一点点的少年,因为岁月而成为一个男子汉,而她呢?由个少女变成一个少妇
    有时候连自己都忘了自己的本性了。
    她的视线又不由自主地抬起,痴痴凝望他消失在雾中的背影好一会儿,张嘴叹息,却又硬生生地忍下。风吹来,脸颊有些湿得发寒,冻得她打起颤来。她抹去脸颊的水,只自言自语道:
    “我要离家出走了,我的梦想就是大显神威,亲眼瞧瞧师父说得天花乱坠的界,等我回来了,他也走了,我有一肚子的故事可以告诉小鹏。呜,小鹏,娘都还没有离开,就好想好想你软软的身体喔”她吸了吸鼻子,心知再不走,天一亮,要走就难了。
    若是留下,她怕自己会日日处在惊吓跟期待之中。
    她拉起裙摆,转身往后门奔去,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连自己都以为那只一一个梦而已;一个少女跟一个少年在花林里、在私语情话之余雄心壮志的约定——
    真的要去吗?你的武功很差吧?好吧,那我来负责保护你好了。
    好,你保护我,而我,我会爱你一辈子,一辈子,永远不变。
    回忆总比现实美丽,她唇畔含着笑,轻轻打开后门。
    什么东西会不变呢?连人都会变了,何况是虚无缥缈的心呢——
    门后,一个男人正瞪着她瞧。
    不会吧?无三不成礼,又有人来打扰她离家出走了吗?是她太倒楣了,还是天意逼她回天水庄?
    她瞪着那名汉子,那名汉子亦瞪着她瞧。
    天微亮,模糊的光线照在僵直不动的两人之间,豆大的汗珠从两人的额面滑下。
    半晌,她才缓缓地问:
    “又是来打劫的?你会不会觉得有点晚了?”
    “打劫?”那汉子回过神,赶紧道:“夫人,我只是打更的,正要回家,经过这里,突然门一开,我以为是女鬼等等,夫人,您要去哪儿?天还不算亮啊!”
    沈非君连笑数声,头也不回地说道:“离家出走去了。”语毕,难听不成调的小曲儿快乐地响起:“看我大显神——儿——威——”
    人,愈走愈远,终消失在白雾之中。
    
    一大早,沈小鹏就特地到厨房端了两人份的早饭往娘亲的睡房走去。
    “娘,吃早饭了啦,小鹏今天陪你。”他喊道,敲了门没人理,他叹了口气。“娘,你愈来愈像猪了,都日上三竿还不起床。”还好他来了。
    他推开门,走进睡房,瞧见睡房内空无一人。
    他愣了愣,很快就恢复思考,微恼道:“又跑去外头睡了!也不怕受凉。”
    更不知他娘这习惯究竟在哪儿学的,以前他娘几乎寸步不离他,半夜睡觉也必定锁住房门,但鸣祥义爹死后,就常见他娘在外头睡。
    他抓了一件披风,又气又恼地往后院的小山丘跑去,叫道:
    “娘!快出来啦,别又露小脚睡啦!真是,到底你是娘,还是我是娘?”
    他跑到山丘上又是一楞。连个人影都没有,何况是一双脚?
    不在这里,会在哪儿?他心一急,丢下披风跟早饭,楼院的里里外外寻了半不找不着人,他连忙奔出楼院,一路在庄内找人,直跑到大厅见着凤鸣祥,都还没睢见他娘亲。
    “小鹏,怎么了?”凤鸣祥讶于他一脸苍白。
    “娘娘”沈小鹏忍着多时的眼泪终于掉出来,扑进凤鸣祥的怀里哭道:“娘不见了!”
    “绣娘怎会不见?”
    大厅之内尚有余沧元,他跟着惊讶:“昨晚我还见到沈夫人在庄内”见家仆来报,他听了几句,脸色奇异,看了沈小鹏一眼,随即说道:“沈夫人应没事吧。附近打更的说,天快亮时看见一名衣着精美的夫人往后门走了,说是要离家出走。他回家之后觉得不太对劲,便来通知咱们一声。”
    沈小鹏呆呆地:“离家出走?娘她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娘在气我吗?”那个柔弱无比、动不动就哭的娘亲怎会离家出走?他想起昨天午后娘亲的话。“原来!是说真的不对啊,鸣祥,我方才去娘的房,她的衣服好好的,还挂在那儿,离家出走,连件衣服都没带啊,她一定连银子都忘了带,”天啊!他的娘亲会有什么下场?现在一定在某个地方哭着找他。
    “我要去找娘!她没有我不行!”他心慌又心急,不听凤鸣祥的阻止,往门外跑去,忽然撞上一堵内墙,他跄跌了数步。
    “小心。”男人及时抓住他的肩,稳住他的身子。
    沈小鹏直觉抬起脸,在对方眼里看见一抹惊诧,他也觉得这人似乎有点眼熟但已无暇顾及。他挣脱此人,往外跑去。
    “非君?”
    声量极低,却传进了沈小鹏的耳里。娘的闺名,这男人怎会知?连鸣祥跟余叔叔都只知娘叫绣娘的,知道娘亲闺名的只有他一人而已啊。
    他停步,好奇地回头,看清楚这男人的长相——
    “啊,是你!”
    这人正是一个月前,呜祥失足落河,他跑去搬救兵时,在大云楼时突然抓住他直喊非君的男人。
     
   
第二章


    
    大云楼,前面街,后临河,由于地段极好,视野颇佳,加上厨子是从远地特聘请而来的名厨,所以价格虽较为昂贵,却也天天座无虚席。
    “呜小鹏娘好想你喔呜呜,快来救娘娘被骗了,娘忘了带银子”
    “绣娘,你有在自言自语什么?外头的客人很多,这里还有一堆碗等着你呢!”
    “我很努力在洗了”
    大云楼的厨房不小,除了大厨之外,厨工共有五人,余下的是新雇来的厨工,缩在角落里洗着一个接着一个油腻腻的碗。
    好冷喔小鹏,娘真的好想你,娘在这里受委屈了,呜呜。
    “太过分,洗到天黑都洗不完”她的腰好酸、手好冷、眼睛好肿现在她才知道在天水庄的日子有多逍遥。
    “这不是废话吗?”在洗菜的厨工耳尖,听见了她的抱怨,说道:“咱们大云楼远近驰名,生意好到连人手都不够用了绣娘,你会不会觉得你洗得太慢了点?”
    “这还叫慢?我这是洗干净嘛呜呜,你们见我是新人,便要欺负我,让我在这里做不下去”
    那厨工的脸皮抽动了下,转身不再理会自怜自哀的沈非君,随口跟身边的另名厨工说道:
    “我听掌柜的说,这一阵子客倌都先往二楼钻?”
    “是啊,咱们大云楼的二楼,视野极佳,上回有人落了河,嘻嘻,结果你猜怎么着?两个大男人在清澈的河里嘴对嘴的,全教二楼的客倌看了去,从那回以后在来的客倌都先上二楼看看能不能吃饭顺道‘赏景’掌柜的,怎么啦?”
    布幔后跑进大云楼的掌柜。
    “前头忙不过来啦,连我家女儿都出来帮忙了,谁再来帮帮忙啊”看见厨工们都忙着做菜,就只有一个缩在角落里慢吞吞地洗着碗。“碗先别洗了,你出来!”
    沈非君吓了一跳,指着自己。“我?”
    “自然是你了。”他冲上前拉起沈非君,塞给她备好饭菜的食盘,急道:“快去!真是麻烦,我非辞了阿良不可,正忙着也敢给我不来!”掌柜自己拿起另一个食盘,推着沈非君往布幔后走去。
    “等等,等等,我是女人啊,外头人这么多!你要我抛头露面?”
    “绣娘婶”
    沈非君瞪大了哭肿的眼,尖声叫道:“你叫我什么?”
    “不就是绣娘婶吗?”掌柜没好气说道:“你不是寡妇吗?都是老女人一个了,还怕人家看?快快快,少赚了一个铜板都赖在你身上!”
    她倒抽口气,细声抗议:“老女人?我老了?我才二十六!二十六!是我脸上皱纹太多,还是我长得太衰老了?”
    掌柜头上几乎冒火了。“沈绣娘!我好心雇用你,供你三餐不是让你在这连累大家的生计!你二十六岁又如何?你出去绕一圈瞧瞧,哪个不叫大娘大婶的?你不小啦,就算有一点点点的小姿色,也早就上了年纪,又是寡妇,你以为你抛头露面,还会有人为你争风吃醋吗?”
    好好一针见血啊!
    毫不留情地扎进她正流血的心。沈非君不得不认命,极为哀怨地慢慢走向布帐之后。
    “二楼雅座。”掌柜叫道:“绣娘婶,听见了没?”
    “知道啦——”绣娘婶、绣娘婶,她十年的岁月都跑到哪里去了?连一点少女的青春都没有享受到,在转眼间已成婶字辈的人物,呜呜。
    再过四、五年,小鹏娶了妻,她就要再升级成婆婆了。
    那时,她也不过才三十啊。
    走出布幔之后,她先暗暗扫了楼内食客一眼,并没有眼熟的人物,再注意到掌柜的小女儿穿梭其间招呼客人,只要是男的,都不由自主瞧向那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而自己只能很认命地走上二楼。
    “呜呜,只要小鹏不嫌弃娘就好了”她暗泣道。真希望当日下定决心把小鹏一块带走,母子俩相依为命,至少有小鹏软软的小身体可以安慰自己悲痛的心。
    当日,她出天水庄之后,行了半天的路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她在天水庄里吃用都不缺,自然没有跟帐房讨过钱。出了天水庄才发现生活不易,她暗暗恨起那个曾将天下说得天花乱坠的师父,恨他只说风光的一面,却不曾告诉过她到底是怎么喂饱肚子的?
    她饿得发慌,原想就近上绣坊找工作,又怕小鹏找到她后来,她瞧见大云楼在征洗碗工,心中大喜,一来小鹏绝料不到没动过手的娘亲会屈就于此楼;二来大雪楼的美味让她念念不忘。
    可是,她忘了她以前是大云楼的客人,现在变成大云楼的洗碗大婶,两者之间的待遇简直天壤之别。
    她面带哀泣地送上饭菜之后,正要下楼,忽见二楼角落靠河的一桌坐着一个男人。这男人虽面向河,像在沉思什么,却教她看见他俊秀年轻的侧面——
    她的脸一白,忽然间她的心口像在垂死的挣扎,在狂乱的鼓动数下后,刹那停止了生命迹象。
    他的身旁,有河。他在看河?河上有什么?
    你怕水?
    一点点而已,只有一点点。我师父没教过我,等我学会了,我就不怕了。
    你的声音在发抖。
    我没有,我只是有点冷儿。你在笑我?
    我来学吧,等代学会了泅水,你就不用怕了。
    那些自己以为早已失落的岁月,瞬间又清晰地涌回脑中。
    “绣娘婶,你停在这里做什么?对谁在傻笑啊?”
    沈非君恍惚地回过神,瞧见掌柜的小女儿招呼着客人上二楼。她脸一红,注意到有些人循声往这里望来,她连忙转过身,背对着河。
    “下头在忙,你快去帮忙啦!”
    “唔嗯。”她含糊地应了声,垂下眼快步往楼口走去,与刚上来的客人错身而过时,心不在焉,只觉此人的身材圆胖下盘却极稳,身上有股与普通人不太一样的味道——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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