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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荒传说-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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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郡公忽然推辞不受,将会令谢安难以交待,也会使司马曜怀疑谢安在弄鬼,以此保持谢家
在朝廷的重要性,教司马曜不敢削谢玄的兵权,好抗衡南郡公。”
桓玄叫绝道:“这已不是一石二乌,而是无数鸟。即使我推掉大司马之位,为对付谢安
叔侄,司马曜必须安抚我,不但不敢动我的兵权,还要封我另一个不会太低的爵位。”
侯亮生微笑道:“大司马一向兼荆州刺史,领两湖诸州军事,南郡公只是推掉大司马一
职,其它权位当然保留下来。南郡公只须在辞受信中,自称愿为荆州刺史,司马曜便拿你没
法。现在北府兵气势如虹,我们绝不宜撄其锋锐。争霸天下岂在乎朝夕,只要有三、五年时
间,到南郡公打稳根基,天下还不是南郡公囊中之物吗?”
桓玄仰天一阵长笑,连道几声“好!”,接着道:“谢安叔侄若去,亮生应记首功。一
于这么办吧!亮生你给我写好这封事关重大的辞官参牒。”
侯亮生道:“亮生立即去办。还有一件事,就是边荒集这个地方,实为肥水之战胜败关
键,若其控制权能落入我们手上,不论将来北伐又或对付建康,均非常重要。”
桓玄皱眉道:“边荒集现时落在谢玄北府兵的势力范围内,岂容我染指?”
侯亮生道:“边荒集是个无法无天的地方,以前是那样,现在仍是如此。除非天下统一,
否则仍会那样继续下去。倘若南郡公派出智勇兼备、武功高强兼又心狠手辣的人,以江湖帮
会的形式入主边荒集,边荒集将变成我们最前线的要塞。”
桓玄双目闪过寒芒,沉声道:“若有一人可以办到此事,那一定是屠奉三。在荆州芸芸
高手中,我实在想不到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听到屠奉三之名,侯亮生闪过一丝畏惧的神色。
第四卷 第 七 章 飞来横祸
“当”
高彦和燕飞举杯互敬,把酒喝得一滴不剩,有点酒意下肚,整个世界顿然改观。他们七
个人分两组在馆内一角席地坐下点好菜式,高燕两人谈笑甚欢,梁定都等却是默默喝闷酒。
燕飞见高彦放下酒杯后,呆看着他笑道:“看甚么?唉!若我冒险返回边荒集去,定是
为了庞义的雪涧香。”
高彦道:“我是怕你空着饿了百天的肚子喝酒,会抵不住吐出来。”
燕飞感受着因酒而来,那种懒洋洋的暖意,哂道:“我喝酒的功力仍在,怎会哪么丢人
现眼。”
高彦见他一脸陶然神色,放下心来笑道:“你可知,若早十天醒来,现在便可能没有酒
去喂你肚内酒虫,以前只青楼有酒奉客,十天前朝廷才开放酒禁,同时增加税米,每口五
石。”
燕飞讶道:“打胜仗开放个禁不稀奇,因何反要加税呢?这些事不是谢安管的吗?”
高彦压低声音道:“据我听口来的消息,现在朝廷揽权的人是司马道子,一切施为全为
增加国库税捐,以供司马曜挥霍享乐。他狗X的!幸好我们是荒人,辛辛苦苦赚回来的不用
给他们剥削,变成冤大头。”
燕飞劝道:“回边荒集吧!你是不属于这个地方的,在边荒集,你哪有闲情和别人呕闲
气。”
高彦立时双目放光,点头道:“对!在边荒集是惯于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老子要看那
个娘儿便那个娘儿,娘儿们只会怕你没兴趣去看她。不过此事还须你老哥帮忙,没见过纪千
千,我是不肯心息的。”
燕飞苦笑道:“你不怕失望吗?纪干千若像谢钟秀般对待你,又或如那真小姐般没兴趣
看你半眼,你便是自讨没趣。”
高彦笑道:“若她是那样的一个女人,我只好死心立即回边荒集去。你奶奶的,勿要找
籍口,而没有尽力玉成我对秦淮河最后一个心愿。”
燕飞拿他没办法,苦笑无语。
高彦忽然脸色黯淡下去,有点怕开腔地低声道:“你有什么打算?”
此时伙计奉上两碗清汤和堆得像小山一样的大碟热气腾升的饺子,放在方几上,燕飞立
即动箸,吃个不亦乐乎。
高产皱眉道:“你还未答我的话?”
燕飞没好气的道:“你何时改行不再作荒人?荒人哪有向另一个荒人问长问短的?荒人
不但没有过去,更没有未来!这是边荒集的奉行规条。甚么朋友、兄弟、生死之交只是拿来
说说的门面话,从来没有实质的涵义。立即给我滚回边荒集去,继续你发财风流的生活。”
高彦一对眼睛红起来,却说不出话来。
燕飞见到他的模样,知他是因自己变成废人而难过,禁不住英雄气短,颓然道:“原来
边荒集通吃八方的高彦小子,是这么容易哭的!算啦!待我为你好好想个办法。不过,见到
纪千千后,你须立即离开建康,我再不想你在这里遭人白眼。”
高彦很想说:“你和我一道走”,不过想起燕飞仇家遍地,只是汉帮的祝老大已可令他
吃尽苦头,回去边荒集,岂非要他去送命,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终无法说出来。当想到燕飞
或要从此寄人篱下,变成高门望族一个闲人食客,那种感觉令他难过至极点。
燕飞强作欢颜,道:“生死有命,富贵由天,将来的事要担心也担心不来,今天有酒便
对酒当歌。来!我为你添一盅,祝边荒集早日恢复往昔的繁荣。咦!”
高彦见他脸色大变的朝入门处瞧去,他身为荒人,在边荒集每天都在刀锋口讨生活,下
意识地往怀内摸去,方发觉因要进青楼,而今早又是直接从青楼到谢府,所以将一向藏身自
卫的匕首也没有携带,骇然别头望去。
梁定都等五人早弹起身来,人人拔出佩剑。大门一下子涌进十多人来,个个黑布袋罩头,
只露出闪着凶光的双目,一式手持长达六尺黑黝黝的重木棍,不怕刀砍剑劈,且是专门克制
刀剑的长武器。
馆内近四十名男女宾客和伙记登时鸡飞狗走,乱成一团。
梁定都往后门方向瞧去,另十多个同样装扮,手持武器的大汉,蜂拥而入,进退之路全
被封死。
燕飞方面没有一个人明白发生何事?在光天化日、健康繁荣的街道上,忽然冒出三十多
名蒙头蒙脸的持棍恶汉,更弄不清楚他们是针对梁定都又或是燕飞和高彦而来。
其中一汉戟指梁定都等喝道:“冤有头债有主,其它闲人给我滚!”宾客伙记们如获皇
恩大赦!只恨爹娘生少两条腿,一窝蜂的从蒙脸汉让出的大门去路,奔到馆外去。
梁定都喝道:“尔等何人?可知我们是谢安的家将!”
领头大汉一言不发,长棍在天画出一个圆圈,接着脚踏奇步,棍头照梁定都的鼻子捣去。
前后门的一众蒙脸大汉齐声叱喝,如狼似虎朝他们扑过来,一时整间饺子馆尽是棍影飞
舞,敌我悬殊至不成比例。
燕飞武功虽失,眼力仍在,看那该是头子的大汉出手,立知糟糕,此人不但内功深厚,
取位刁钻,最厉害是临敌从容,一派高手风范,其气势完全把梁定都锁紧笼罩,迫得他无法
抽身助伙伴御敌。
“当”!
梁定都不愧宋悲风手下家将中,最出类拔萃的高手,剑出如风,准确命中对方棍头,且
用劲巧妙,把对方直捣而来的长棍,劈得横荡开去,正要抢入对方空档,一招毙敌,对方长
棍往后回拖,又再扫来,心中大懔,无奈下横移档格。
张贤等已陷入重围,众敌虽在混战中,仍是进退有序,清楚显示出丰富的群战经验,先
乱棍把四人冲散,然后几个招呼一个的全力围攻。
余下的七、八名大汉把守各方!不时抢入战圈帮手,杀得梁定都等汗流浃背,险象横生,
只挨捱揍的分儿。
燕飞和高彦这边亦告急,起先全赖梁定都等以他们为中心拦阻敌人,到人人自顾不暇,
五名大汉便往他们扑去。
高彦高叫道:“冤有头债有主,他不懂武功,不关他的事!”
那些人怎会理会他,五枝重棍分从不同位置、不同角度,向退到墙角的两人动粗。
“砰”!(缺)其中一名大汉的小腹,那人连人带棍往后抛跌,他同时劲贯左右双臂,
硬以手臂挡开另两枝棍子。
燕飞心中燃起从未燃过的怒火,更知,他和高彦均要饮恨于此。高彦一向擅长的是轻身
功夫,若没有燕飞的牵累,即使在这样的劣势下,他仍大有脱身突围的机会,可是现在他为
要阻止敌人伤害燕飞,不惜以血肉之躯档护燕飞,只能在固定窄小的空间作战,更兼没有武
器,发挥不出平常三、四成的功夫,那能幸免?果然高彦勉强避开左方一棍,却给另一棍扫
在右臂处,痛得他全身抖震,狂吼一声,不顾一切地硬抢进前方大汉的棍影里,一头撞中对
方胸口,大汉惨嘶一声,抛跌开去,另数人又乱棍打至,哪还像高手过招?只像市井流氓打
架般扭斗。
张贤等人的痛哼不断传来,燕飞环目扫去,本是把守四方的大汉全加入战圈,张贤等不
愧谢府家将,人人奋力作战,负伤顽抗。最了得的是梁定都,一个人接住对方七、八个人的
攻势,包括领头的大汉在内,且不断有人被他刺伤。他采的是游斗战术,在食馆有限的空间
内,滚地腾空,无所不用其极,大大减轻张贤等的压力,还力图往他和高彦这边杀过来施援,
令燕飞生出希望。
他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只是着紧高彦的安危。
“呀!”
高彦踉跄后退,先撞入燕飞怀里,接着颓然软倒,也不知给人打中那里。
燕飞一把从后将他抱紧,心中涌起说不尽的无奈酸苦,见漫空棍影打来,毫不犹豫的抱
着高彦掉转身体,让背脊迎上敌棍。
刹那间,不知给劈中多少棍、没有内功护体的肉身,脆弱得自己难以相信,燕飞发觉自
己已倒跌墙角,压在高彦身上痛得痉挛起来。
棍如雨下,专挑他的后脑袋和脊骨下手,手法狠毒,分明要把他打得不死也要终生瘫痪。
在极度的痛楚中,他的神智反清明起来,隐隐中听到似是宋悲风的叱喝,更奇怪的是肉
体的痛楚逐渐远离,似是事不关已,而全身则是暧洋洋的,棍子再不能令他痛苦,反象搔痒
般使他说不出的受用,他生出想睡觉的强烈倾向,神智逐渐模糊。
若死是这么的一回事,确没有任何事值得害怕。
拓跋圭单人孤骑的沿洋河东岸策马疾驰,大雪早在两日前停止,不过北风呼呼,刮起雪
粉令人颇不好受。
洋河是桑干河上游的支流,由于天气稍为回暖,没有结冰。
洋河两岸是起伏的山野平原,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东面地平尽处是连绵的山脉,眼所
见的一切全被雪披霜结。
马儿喷着白气,驮着他为拓跋部的命运而奋斗。
拓跋窟咄果如他所料的挥军追来,由于他借大雪的掩护,比对方多走一夜路程,故可以
沿途在避风处,让人马歇息回气,而肯定敌方不论人马均到了马疲人累的处境。
他离开河岸,朝左方一处山丘奔去,横过积雪的草原。
奔上斜坡,手下大将、谋士长孙嵩、长孙普洛、长孙道生、张兖、许谦等出现丘顶处。
山丘后有个小谷,不但可以避风,还有水源,他的二千战士正在那处候命。
长孙道生为他拉着马缰,拓跋圭跳下马背,拍拍爱马,向众人道:“来的幸好是慕容麟
而非慕容宝。”
众人齐声欢呼庆幸。
慕容宝是慕容垂的长子,慕容麟是次子,慕容宝一向不满乃父看得起拓跋圭,与他关系
不佳,慕容麟则和他关系不错。
此战关键,在于是否有慕容垂的援军,那不但是窟咄意料之外的奇兵,且是生力军,战
斗力自然比急追急逃的两支拓跋族战士强。
拓跋圭凝望北方平野,知道窟咄的过万部队随时出现视线内,在夕照的余晖下,雪白的
大地闪耀着诡异的色光,心中豪情奋起道:“我要亲自斩下窟咄的首级,带着去示众,以后
谁若再反对我,将会遭遇同样的命运。”
张兖道:“此战不单须出其不意,事前更须令窟咄感觉不到任何威胁,否则,若他见我
们败逃数百里,忽然回师反击,必生疑心。”
拓跋圭一向对张兖、许谦两位出身汉族的汉人言听计从,荷坚得一王猛而令他统一北方,
此事在他心中极为深刻,而张兖、许谦两人亦认为他是有为之主,故希望像乐毅扶助燕昭王,
荀攸扶助曹操般,成就拓跋圭的大业。在如此心态下,主从间如鱼得水。
张、许二人代表的正是北方汉人的心态,在以百年计的民族混融下,胡汉之别已非常模
糊,兼且汉人对晋室的腐败非常失望,又长期置于北方诸胡的统治下,依附霸主豪强以谋出
路,成为时代的大趋势,没有人会有背叛汉统的不安感觉。
拓跋圭点头同意道:“说得对!我已和慕容麟击掌为誓,决定今晚夜袭窟咄,在天明前
两个时辰,先由我们发动,牵制窟咄的主力,再由慕容麟从北方掩至,夹击窟咄,杀他一个
措手不及。”
长孙嵩沉声道:“慕容麟带了多少人马来?”
拓跋圭道:“他虽只带得三千战士,却无不是精锐,以之正面与窟咄对撼稍嫌不足,作
为突袭奇兵则绰绰有余。”
长孙普洛皱眉道:“雪地行军难以隐藏,且以窟咄的为人,必时刻提防我们掉头掩袭,
一旦我们吃不住他的反击,不能配合慕容麟的攻势,说不定会输掉这场仗。”
拓跋圭唇角飘出一丝笑意,淡然自若道:“我们这几天长程奔跑的速度节奏,均是蓄意
而为,总令窟咄感到差点点便可追上我们,故不敢松懈。
只要在日落前,窟咄的先锋部队出现在我们视线里,此仗的胜利将属于我们,不会有任
何其它的可能性。”
若窟咄的人现身眼前,那将是逃遁以来,敌人最接近他们的一次。
长孙道生在三兄弟中居幼,长得俊伟剽悍,不论智计武功都不在两位兄长之下。问道:
“我们在那里伏击敌人?”
拓跋圭微笑道:“就在这里!”
众人齐感愕然,这里的形势利守不利攻,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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