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座午夜档案-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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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地站着看他干这干那，不动也不说话，奇怪却并不觉得无聊。
然后我们一起享用了他的成果，还不错。只是这顿饭吃的有些安静。
（九）
饭毕，我跟他说想看电视，看直播《回不去的从前》的首映式，这是今年七夕档宣传最火的文艺爱情片。
“是小影策划主办的，想看看什么样子。”小影是我大学里的好朋友，AS也认识。她现在一家知名的公关公司干得风生水起。
“哦，好，那我们一起看，正好看看VC。”VC是和他同届比赛出来的，现在歌影双栖发展，正当红的偶像小生，是这部电影的男主角。
“你是想看女主角的吧？”我酸溜溜地丢给他一个白眼。这部戏女主角正是辛想。
“没有，又又，我跟辛想从来没有什么，真的……”他的态度认真的让我有些意外。
他开了电视，我们一起坐在电视前的沙发上，也不说什么话，等待着直播的开始。
嗯？怎么感觉……好像很居家？
首映开始了。流程一项项进行着，“小影现在越来越有创意了，办的真不错。”我边看变点评。
“当年我觉得小影有不少地方跟你挺像的，”他也谈起了老朋友，“不过她比你泼辣。”
我轻轻一笑，“她现在也是雷厉风行的。”
气氛很自然嘛……
流程继续。辛想献唱主题曲，《怎样》。
“这首歌是你写的？”我听了主持人的介绍，扭脸问旁边的人。
“你也太不关心娱乐圈了吧！这部戏的卖点之一就是我操刀来写主题曲和配乐啊！”
“那你干嘛不去首映？帮他们宣传嘛。”
“不想去。”
“为什么？辛想现在和林少好了你不想碰面不开心？”
“又又！我跟辛想真的没什么！”奇怪，他干嘛那么认真地急于解释？
“鬼才信，你的车多少次被拍到停在她家楼下过夜了。”
“那我们这次也被拍到了，你说我们有没有什么？”他突然笑得很赖皮。
我的心也突然漏跳一拍，“……好了，说那些没用的。好好看小影的劳动成果。你看，都是你，这首歌都没听到。”
“待会给你听更好听的版本，我唱的。”
首映式顺利进行着，小影果然越来越厉害了。
辛想始终那么明艳美丽，VC也越来越英挺帅气。话说当年的比赛，我还是很喜欢这个干净清秀唱歌也不错的小男生的，一度还很看好他夺冠，可惜最后他和AS都没能问鼎冠军。不过好在他们现在都有不俗的发展，听说VC还接到了国际知名华裔导演的邀约，有望出演一部大制作的爱情片，只是据说电影的尺度极大，经纪公司还在衡量这个机会究竟对他利弊如何。
最后少不了是媒体采访时间，VC被问及关于那部电影的问题，轻而易举地给化解了。这小子，和当年一样绵里藏针，扮猪吃老虎，真正的高情商。
而辛想又不可避免地被问及与AS、与林少有关的问题。
“林少，我现在只能说他真的是个很好很绅士的人。”
靠，你说的还真保守！
“至于AS，本来答应今天出席首映的，但是最近的一些事让他觉得不希望模糊了这场首映会的焦点，所以就没有出席。
虽然他前些天被一些照片和不实报道困扰，但是也总算有机会公开和女朋友的关系了，我也替他开心。其实他对女朋友很好的，我也见过那个女孩，是圈外人所以坚持不愿意公开跟AS的感情。我在这里祝福他们，希望那些胡乱讲话的人不要再造谣中伤他们了。”
“啊？”我吃惊地转头看着AS。
“哦，没什么，应该是公司安排的，叶子姐教她这么说的吧。我也被嘱咐过了，要是记者问起辛想和林少的事情，一概说不知道。”
“叶小姐的安排还真滴水不漏！”我不得不再次佩服她的能力。
“对了，想不想听八卦？”他突然献宝似的问我，然后不等我回答就继续说，“其实，辛想和林少，真的在一起了。”
靠！这个我比谁都清楚。
我把一条腿搭到沙发上，侧过身，正对着AS刚爆完料有点小得意的脸，很平静的说道，“我，曾经差一点，就和林少订婚了。如果没有辛想，我现在很可能已经是林太太了。”
“……”这次换他大吃一惊，嘴巴张成个O型半天没合起来。
“你不用这样看我，真的，辛想抢了我的男朋友。”我的语带不屑地说道，“你看，我、你、辛想、林少，这是在干什么！玩交换伴侣的游戏吗？真狗血！”
“你跟林少，什么时候的事？你这么不待见辛想，是因为现在还爱着林少？”他半天没吭声，张嘴就是这么一问。
什么？我有不待见辛想吗？……呃，也许有点。但怎么貌似不是因为她抢了林少，而是因为她跟AS的绯闻？
看我半天不做声，AS的语调沉重下来，“你真的还爱着林少？”
……我爱吗？或者说，我爱过吗？
我的沉默让AS会错了意，“对不起，又又，我不知道你和林少还有这样的关系，对不起，害你又想起伤心事了，早知道、早知道我不会让你来帮我演这场戏了。这下你对林少再也解释不清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
“我没有很难过，好像从来没怎么为这个事难过。女明星嫁入豪门，这个才是比较有看头的选择嘛。”我说的相当轻松。
“你真的不难过了？不是故意逞强吧？在我面前不用的，你难受尽管可以跟我说。”
我无奈，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鸡婆，“我真的不难过了，我又不是辛想，哪有那么好演技！”
“真的？那你完全放下林少了？不再爱他了？”
“真啰嗦，你那么关心这个干嘛？”
“……”
首映式的后半段，就这样被我们两个人的扯皮错过了。
永无彼得潘（续10~11）作者——又又
　　　　（十）
“来，给你听听我写给电影的那首歌。”直播结束，AS拿出了一张碟，放进了CD机。轻柔的旋律伴着低沉的男声响起——
我这里天快要黑了
那里呢
我这里天气凉凉的
那里呢
我这里一切都变了
我变的懂事了
我又开始写日记了
而那你呢
我这里天快要亮了
那里呢
我这里天气很炎热
那里呢
我这里一切都变了
我变的不哭了
我把照片也收起了
而那你呢
如果我们现在还在一起会是怎样
我们是不是还是深爱着对方
像开始时那样
握着手就算天快亮
我们现在还在一起会是怎样
我们是不是还是隐瞒着对方
像结束时那样
明知道你没有错
还硬要我原谅
我不会原谅
我怎么原谅
“怎么样？”曲毕，他轻声问我。
“我想再听一遍，可以吗？”
“嗯。”
于是我们就都没说话，一直一直听着这首歌，一遍一遍。
如果我们现在还在一起会是怎样
我们是不是还是深爱着对方
像开始时那样
握着手就算天快亮
我们现在还在一起会是怎样
我们是不是还是隐瞒着对方
像结束时那样
明知道你没有错
还硬要我原谅……
直到——
“呃，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吧？那、那早点休息吧，你工作也很辛苦的……”他略带尴尬地开腔，“你睡卧室，我到客厅睡沙发床……”
“好。”我没跟他客气。
“我这里没有多余的睡衣了，你看这个T恤行吗？”他拿着一件自己的居家T恤问道。
“……呃……行，给我吧。”唉，吃饭的时候可以很平静，可是睡觉的时候就难免有些别扭……
洗好澡换上他的衣服，突然有种回到从前的错觉。我一直不喜欢那种女式睡裙，那时候夏天总是穿着他的T恤当家居服和睡衣。
睡进满是他气息的被窝，一向认床的我竟也没有失眠……
早上醒来，披头散发地往浴室冲，出了房间门才意识到这是在AS的家。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全身只穿着一件他的T恤，两条腿光溜溜地露着，出了门就正对上了AS。
“呃，早！”我有点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是进去换衣服还是直接去洗漱，之后飞快地做了决定，继续大步冲进了浴室。
我身上哪一部分是他没看过的？我对着浴室的镜子，有点自嘲。
只是，除了那里……
我转过身，背对着镜子，轻轻掀开了衣服，转过头，在镜子里又看到了那支刺着AS的羽箭……
你若是那含泪的射手
我就是那一只
决心不再闪躲的白鸟
只等那羽箭破空而来
射入我早已碎裂的胸怀
你若是这世间唯一
唯一能伤我的射手
我就是你所有的青春岁月
所有不能忘的欢乐与悲愁
就好像是最后的一朵云彩
隐没在那无限澄蓝的天空
那么让我死在你的手下
就好像是终于能
死在你的怀中
不知怎么的，我竟有些紧张，洗漱完毕收拾停当，赶紧拿起了公事包准备往外走。
“先吃了早餐吧。”
我这才注意到，他准备了早餐在桌上。
“时间来不及了。”我顺口撒谎，只是想尽快离开这里，摆脱自己莫名其妙的紧张。
“那我包一下，车上吃。我开车送你上班。”
我愣了一下，“你今天没通告吗？”
“我想送你上班。”他的语气有不容拒绝的认真。
奇怪，昨晚到今天，他干嘛那么多时候都那么认真？
我只好顺从地看他把早餐装起来给我带上，然后拿了钥匙跟我出门。
“也对，做戏做全套嘛，再送我一次让他们拍。”下楼的时候我们没什么话讲，然后我不知怎么就说出这么一句。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很久，看得我竟有些手足无措。幸好那个时候电梯门开了，我们顺势走了出来。
上车之后，我慢慢地吃早餐，怕太快吃完就又要面对不知说什么好的尴尬。
走了一段，我突然觉得不大对劲。“怎么走这条路？你不是走错了吧？”
“这条路人少好走些，而且容易甩狗仔。”
啥？“不是故意让要让他们拍的吗？”
AS用他漂亮的大眼睛无奈地看着我，半晌开口，“我就是想让你好好把早饭吃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的脑子有点乱了。
（十一）
这一天上班都有点思绪乱乱的，好在到周末了，下班后可以约小影出去做个spa，好好聊聊，顺便恭喜她昨天那个首映式策划的不错。
奇怪的是一贯乐于善待自己享受生活的小影，这次竟然推三阻四不愿去，是我好说歹说才答应了。
我们下班后来到了常去的那家。洗完澡出来，穿着浴袍并排躺在躺椅上。
发现今天小影总是有点躲躲闪闪的，我偷偷地观察她。突然，在她颈子边和浴袍敞开的领口里，发现了点点红痕……
“哦，怪不得你不愿来spa，原来满身草莓啊！！说，是不是昨天首映式上碰上什么英俊潇洒的单身贵族然后直接带回家了？”我趁她不备，一把拉开她的浴袍。
“不是，又又，你别闹……”
“你还不承认，看你这满身，别跟我说全是蚊子咬的啊！”
“又又，……”她仿佛欲言又止，脸已经红了。
“说，快说，到底是哪个帅哥？”
“……”
“快说呀……”
“那个，呃……是VC……”
“什么？”我一口饮料全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你和谁？”
“VC。昨晚上我跟他回家了。”小影一脸挫败感。
天！我昨晚去了AS家过夜，可是我们什么也没发生；小影跟VC回家，还就419了？
这是个什么故事？！
“又又，我到现在还有点晕晕乎乎，怎么就跟他……”小影一脸的迷茫和无奈，跟我讲起了他们的故事。
永无彼得潘（续14~15）作者——又又
　　　　（十四）
我们上了楼。在门口，AS有些迟疑地开口，“呃，我可以进去坐一下吗？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是，是现在的样子，回不到从前的样子。
“进来吧。”我开了门，走进去。
“不错啊，又又果然现在是小富婆咯，家里弄得蛮不错嘛。”我带他参观我家时，他一边看一边点评，“就是风格太简洁了，都有点不像女孩子的家了。”
我依然没法从不知究竟何来的悲伤中解脱出来，对他的话仿佛充耳不闻。只是机械地带他各个房间看看。
“这是卧室？”他走进去，伸出手，在我的床上试探了几下，“呵呵，又又的床，现在是又大又舒服，再不像以前咯……”
……
又又，未来的银行家小富婆，听着，你要是发达了，首先要买的是张又大又舒服的床……
除了我，那床不能给别的男人睡……
……
终于，在现实和往事之间，我瞬间明白了自己到底为什么那么悲伤。有些，就终究只是回不去的从前……
我的眼泪也在这一刻不可抑制地涌了上来。
“又又，你怎么了？”AS回头，看见了泪流满面的我。
我拼命地忍，可是眼泪像斗气般拼命地掉。
“你到底怎么了？”他的语气有点慌。
我不想哭，就算流泪我还是不想哭。我的喉头哽得死死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又又，又又？”他更加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想帮我擦眼泪，可是却只能让我的泪越掉越凶。
“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他焦急的语气中却透出无比的温柔。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他的肩膀，放开喉咙，哭了出来……
他轻轻地环住我，缓缓地摩挲着我的背。
良久，我终于稍微平静下来，松开了他的肩膀，伸手胡乱地去抹脸上的泪水。
“你到底怎么了？”他的语气依然轻柔可是对这个问题却有着锲而不舍的坚持。
“也没什么，就是、就是看电影看得太伤感了。对了，VC和辛想演的真好……”我强行想让自己显得轻松起来。
“是他们演的好还是你自己太入戏了？”他看着我，表情严肃而专注，“你是在哭电影，还是在哭你自己？”
“……”我如何能回他呢？只有低头不语。
“你是在感伤自己，感伤我们，对吧？”他双手捧起了我的脸。
眼泪再度涌了上来……
我在他的掌中缓缓摇头，然后抓开了他的手，“你这是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干嘛非要说出来呢？你干嘛非要说出来呢？”我的语调充满莫可奈何的悲伤。
“你这是干什么呢？……你这是干什么呢？”我反复重复着这一句话，情绪再次激动起来。
“说出来干什么呢？说那么清楚干什么呢？说出来又能怎么样呢？
你就不能装一次糊涂吗？
说出来有什么用呢？我们，根本回不去了……”
我哽咽地说着，崩溃地哭着。
“又又……”他长叹一声，紧紧把我抱在怀里，抚着我的头发，然后轻轻吻了上去……
他的吻由轻缓温柔到逐渐用力，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