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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归大漠-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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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柯王子勉强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现在都分辨不出来了呀。我说妹妹,人已经死了,你还较什么劲儿呢?俗话说,死者为大。就算她以前做过一些过分的事情,可是现在她也丝毫威胁不到你了,你就放过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吧。”
同辉阏氏眼珠一转,装出一点仁慈的样子:“好吧,那就算了吧。哥哥,我们回去吧,父王和母后说,今天晚上还有一个宴会,我们不要迟到了。”
桐柯王子松了一口气,带着同辉阏氏走出了天牢。
坐在马车里,同辉阏氏似乎有些闷闷不乐,桐柯王子奇怪地问道:“一直欺负你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你干吗不高兴?”
同辉阏氏说:“没什么,我不是为这件事情不高兴的。”
“那还有谁这么大胆,让我们大宛国的公主愁眉不展?”
“我担心,那个汉朝女人的儿子长大后,会知道是我害死了他的母亲,他一定会找我复仇的。”
桐柯王子说:“不会的。那个孩子现在还这么小,连话都不会说、路都不会走、人都不认识,怎么会知道他的母亲是被谁害死的呢?更何况,这件事情,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匈奴人知道。”
同辉阏氏摇摇头,陷入了沉思,过了半晌,自言自语道:“不,我决不能给自己留下一个祸患。”
桐柯王子听了这话,吃惊地转过头看着她,可是同辉阏氏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似乎忘了身边有人。桐柯王子看着近在咫尺的妹妹,却觉得她离自己非常遥远,遥远得就像是一个陌生世界的人。那个世界,和自己的想象不一样,那里充满了血腥和屠杀。
下了马车,同辉阏氏又活跃起来,跑进帐篷,挽着冒顿的胳膊,显得活泼而娇艳。冒顿宠溺地抚弄着她的头发:“这半天你跑到哪里去了?害我等得心焦。”
同辉阏氏撒娇地摇着冒顿的胳膊:“人家只是去看望自己的哥哥么,怎么,你不许啊!”
冒顿说:“那怎么会?妹妹看望哥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你为什么不让我陪你一起去?”
桐柯王子走过来笑道:“怎么敢劳动单于大驾?”
冒顿也没再说什么,挽着同辉阏氏坐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照例是欢声笑语、美酒飘香,可是桐柯王子却心神不宁。他不能肯定,妹妹是不是真的信了他的话,以为雪颜死了,要是她不相信,那么,雪颜现在是很危险的,即使住在自己家里,危险也依然在她的周围环绕,并且,在步步紧逼。
桐柯王子环顾一周,看见了呼律仁。他有些奇怪,冒顿丢失了妻子,本人仿佛根本没放在心上,可是这个与雪颜毫无关系的左贤王却有些失魂落魄。
桐柯王子不敢想像,要是妹妹发现雪颜还活着,会怎样对待她,要是她回到匈奴,会怎样对待雪颜的儿子。他越想越怕,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呼律仁,因为,直觉告诉他,只有呼律仁,才能保证雪颜的安全。
桐柯王子正想给呼律仁使眼色,约他出去密谈,却听王后朗声道:“大单于,你们匈奴是不是有个侍女失踪了?”
冒顿被问得一愣,他心想,失踪的女子倒是有一个,可她不是侍女,而是我的妻子。于是说:“王后怎么知道这件事?”
王后笑着说:“说来凑巧,这个侍女被人从匈奴拐卖到了这里,运气好,被我的儿子救了下来。更奇的是,这个侍女秀外慧中,帮我们理清了一大笔账目,还找到鱼腥草,治好了我的顽疾。”
冒顿越听越糊涂,而他身旁的同辉阏氏则勃然变色。
第二十五章 无法抉择
更新时间2010…8…27 20:38:07 字数:2649
桐柯王子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自己的母后会在这个时候提起雪颜,当然,这是因为她并不知道雪颜的真实身份,只是看到匈奴的大单于,就突然想起了那个从匈奴被拐卖来的女子,只是顺口问了一句,其实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她可能不知道,自己这很随意的一句闲聊的话,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呼律仁听到王后的话眼睛一亮,他很希望她所说的那个被拐卖的女子就是雪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看样子她还活着,而且也并没有受到多少折磨,要不然,则么可能有那个精神头有时清理账目又是寻找草药?想到这里,呼律仁突然对桐柯王子生出了一些不满。如果这个女子真的雪颜,那么,桐柯王子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自己已经跟他说过了,匈奴的大阏氏失踪,可他倒真是同辉阏氏那个臭女人的好哥哥,居然守口如瓶,半点风声也不透露。
冒顿听了王后的话,将信将疑道:“真的有这样的事吗?可是,我们匈奴虽然有几个汉朝侍女,可都好好地在王庭,并没有人失踪。”
王后也觉得这个话题不太顺畅,于是打算结束它,另找一个让大家都愉快的话题:“是吗?那么,也许是我年纪大了,听错了。”
桐柯王子赶紧顺着母后的话岔开这个敏感的话题:“是啊是啊,一定是母后您弄错了。你一直病着,整天头晕眼花精神不济,难免有听错话的时候。”
国王诧异地瞅着桐柯王子,发现自己的儿子似乎有些秘密。因为那天他奖赏那个女子的时候,自己的儿子明明说她就是从匈奴被拐卖到这里一个汉朝侍女,怎么现在突然又说不是了?国王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众人的表情,没有作声。
冒顿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起了别的事情,很快,关于被拐卖的汉朝侍女的事情就被众人丢在一边了。
经过这一个小小的风波,桐柯王子突然改变了主意,他思来想去,认为还是不能贸然将匈奴傲雪阏氏在自己这里的事情告诉呼律仁,天知道这个呼律仁为什么这么关心冒顿的妻子。当然,这与他无关,他关心的是,如果冒顿知道了这件事,会怎样对待大宛国、会怎样对待自己的妹妹,他真的做不了主。到时候,如果因为雪颜而引起祸患,那自己怎么对得起大宛国的子民?怎么对得起自己的父王和母后?
同辉阏氏的面色由白转红,恢复了活泼的样子,紧紧依偎着冒顿,给他喂酒喂菜。
呼律仁气恼地看着这一切,恨不能伸长手臂,将谈笑风生的桐柯王子揪过来好好拷问一番,雪颜究竟在不在你这里?
夜深了,宴会早已结束,尽兴而归的人们都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呼律仁毫无睡意,尽管他也喝了不少酒,而且有了些醉意。他独自来到桐柯王子的帐篷,跟门口的侍卫说:“请通报一声,匈奴左贤王前来探望老友。”
不一会儿,桐柯王子出来了:“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呼律仁伤感地说:“心里惦记着一个人,睡不着。”
桐柯王子心里一动,眼前出现了雪颜的影子。他没说话,拉着脚步有些踉跄的呼律仁进入另一座帐篷,扶着他坐下,问道:“左贤王惦记的人,该不会是你们匈奴的傲雪阏氏吧?”
呼律仁斜睨着桐柯王子:“你先说,她是不是在你这里?”
桐柯王子不置可否。
呼律仁怒道:“难道你跟你妹妹一样铁石心肠吗?对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女子也不放过!”
桐柯王子耸耸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许,你喝醉了。不过不要紧,你就在我这里休息吧,我叫侍女来服侍你。”
呼律仁恼怒地一摆手:“算了,你不用装好人了,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可是,你太自私了。你为了你自己的国家,为了自己的妹妹,竟然忍心伤害无辜?你知道吗,她刚刚生下孩子就被劫持到了这里,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大的痛苦!”
桐柯王子也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做过这么让自己揪心的事,可是,事到如今,他能有什么万全之策呢?要么,交出雪颜,向冒顿坦白一切,迎接可能到来的大宛国的灾难;要么,隐瞒到底,牺牲雪颜一人,保全大家的面子和安全。可是,呼律仁说得对,这样做,对待一个女子太不公平了。
桐柯王子想起了最后的借口,那就是,这个叫做雪颜的女子对待自己的妹妹不好。当然,这也仅仅是一个借口,现在,虽然妹妹还没有亲口承认自己说了谎,但是他已经能想象得出来,她在匈奴究竟是怎样和雪颜相处的。
桐柯王子虚弱地坐在榻上,对呼律仁说:“左贤王,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么,你的母后说的那个被拐卖的汉朝侍女是怎么回事?据我所知,我们匈奴并没有任何一个侍女失踪。”
桐柯王子几乎没有力气回答:“我不是说过了吗,那是我的母后听错了。她前些日子一直病着,病得非常厉害,听错一两句话也是正常的。”
“可是,她明明说,是那个被拐卖到这里的汉朝侍女替她找到了什么鱼腥草,治好了她的顽疾。这么说来,这个汉朝侍女确有其人。”
桐柯王子不耐烦道:“我真的不明白,傲雪阏氏是冒顿的妻子,与你毫无关系,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就连冒顿本人都没你这么热心呢!”
呼律仁突然觉得心痛:“谁说她与我毫无关系,她早晚都会成为我的女人,为什么我不能关心她?”
桐柯王子虽然有些预感,但听到呼律仁这样直白地说出来,还是吃了一惊。他本能地捂住呼律仁的嘴:“你干吗这么大声,害怕别人不知道你竟然觊觎大单于的妻子吗?”
呼律仁似乎醉意已深:“桐柯王子,虽然,你是大宛国的王子,我是匈奴的左贤王,可是,我们曾经是好朋友,最好最好的朋友,你说,对吗?虽然那时候你在匈奴作人质,可是,我从来不拿你当外人看,总是帮助你关心你,对吗?”
桐柯王子伤感地点点头:“是的。在那个时候,所有的匈奴人都敌视我鄙夷我,只有你,不怕别人笑话你,不怕别人孤立你,总是来照顾我。这些,我至死都忘不了。离开匈奴的那一天,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定要好好报答你。”
呼律仁连连摇头:“我那样做,不是为了什么报答。可是,我们是好朋友,好朋友之间,是不能互相欺骗的,你说是不是?”
桐柯王子还在做着最后的思想挣扎:“可是,我并没有骗你呀。”
呼律仁突然冲到桐柯王子面前,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那么你敢说,那个所谓的从匈奴被拐卖的汉朝侍女不是雪颜?”
桐柯王子很想满足眼前这位少年时代好友的心愿,可是,他不能拿自己国家开玩笑,尽管,他也认为像雪颜那样聪明美丽的女子不应该再遭受厄运。
桐柯王子不安地看着窗外一团漆黑的天空。
今晚的天气很不好,没有星星,没有月亮,甚至没有云彩,也没有风,只有含含混混的一团漆黑,就这样压抑地盘旋在头顶,让人透不过气来。
呼律仁急切地说:“你能不能告诉我,雪颜是不是真的在你这里?你妹妹没有更好的地方安置她了,只有把她交给你,她才能放心。”
桐柯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从私人感情上讲,他的确愿意将雪颜交给呼律仁,但是,他的妹妹呢?整个大宛国呢?
呼律仁实在忍不住,冲上前去摇晃着桐柯王子的肩膀:“究竟是不是?你给我一个答案,一个真的能让你良心安稳的答案!”
第二十六章 深夜相见
更新时间2010…8…27 20:45:56 字数:2719
桐柯王子缓缓将呼律仁的手拿下来:“你不要这样激动。”
呼律仁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是,虽然不再冲着桐柯王子吼叫,却依然心绪难平。他重重地坐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桐柯王子说:“那个女人,是冒顿的,你不应该这样。”
“是的,现在是这样,可是以后,她终归是我的。”呼律仁的情绪缓和了一些,不再那样咄咄逼人。
“这么说,你要取冒顿而代之?”桐柯王子的眼里射出精光。
“但不是现在。”
“我知道。你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推翻冒顿,可是,这么些年来,你不是一直都在培养自己的势力吗?”
“是的。”对于这位少年时代的好友,呼律仁并不想隐瞒自己的雄心,或者说是野心,“所以说,雪颜她迟早都是我的女人。如果你见过她,或者甚至囚禁了她,最好赶快将她交还给我,否则,我将来”
“你将来坐上大单于的宝座,一定不会放过我们大宛国,是吗?”桐柯王子知道,呼律仁不是一个喜好战争的人,但是,对于胆敢侵犯他的人,他也决不会手软。更重要的是,无论现在还是将来,小小的打完过都不会是强大的匈奴的对手。
呼律仁觉得自己太过狰狞,就笑了笑:“我只是说,如果。”
“可是,”桐柯王子惆怅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我现在将她交出来,冒顿就不会放过我们大宛国了,至少,我妹妹的安全无法保障。”
呼律仁轻蔑地一笑:“到现在这个时候,你还在考虑你妹妹,真是个好哥哥呀!”
“我们是嫡亲兄妹。”桐柯王子心想,既然话都已经说开了,那就索性全部摊牌,“我不能伤害她。”
“可雪颜是我的女人,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兄妹伤害她!”呼律仁在很多年以前就知道,桐柯王子和他妹妹的感情很好。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说服桐柯王子将雪颜交给自己,可是,一想到那个可恶的同辉阏氏,他不仅对桐柯王子也产生了一些怨怼。
桐柯王子很为难,而现在这种为难,已经不是为着自己该帮助少时代的好友还是自己的亲妹妹,而是为了大宛国今后的命运。呼律仁和冒顿,大宛国哪个都得罪不起。桐柯王子不禁怨恨自己意志不够坚定,流露出了雪颜在自己这里的意思,让精明的呼律仁察觉到了。
呼律仁很了解桐柯王子,他知道此刻他在想什么,就打算继续说服他,让他带自己见到雪颜:“我知道,你和你的妹妹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你从小就心地善良,而且从不伤害无辜。在匈奴,即使有人欺负了你,你也会用宽容的心来包容,而不是怀恨在心、睚眦必报。那么,为什么你偏偏不肯放过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呢?至于你妹妹怎样评价她——我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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