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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之玉面玲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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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随了许妈妈和刘妈妈往外走,只见东府门外停着一辆朱轮华盖车,在车旁侍立了数名小厮及丫鬟,看到容迎初,纷纷行过见礼,竟是迎接贵人的排场。
上车时许妈妈和刘妈妈一左一右地扶着她,又有小厮取来了矮墩供她踏脚,一口一句“安大奶奶当心”。
柯府门前自然有留心这一切的下人,相信等她走后不久,马家以上宾之礼接走长房大奶奶的消息便会传遍柯府上下。
到达马府后,容迎初由许、刘两位妈妈带领着前往唐姨娘所在的翠拢阁,进了仪门,穿过回廊,直入正厅之内,竟见厅中除了唐姨娘外,还有另外一男一女端坐在主位之上。
容迎初不及猜想眼下的局面缘由,忙垂首谦恭行礼道:“柯门容氏见过诸位。”
唐姨娘和声道:“迎初不必多礼了,快上座吧。”一边朝她扬手示意她到自己身侧坐下。
主位上那身着青金闪绿双环四合羽缎长袍的中年男子正是马侍郎马瑞,他轻咳了一声,客气地对容迎初道:“今日冒昧把安大奶奶给请到府里来,便是为了梅英说要认你做义女一事。”
他口中所提的“梅英”,便是指唐姨娘。容迎初从马大人口中听到要认自己为义女的事,不知他的意愿如何,心下一抖,面上只一片感戴道:“承蒙夫人错爱。容氏今生有幸遇见语妹妹和夫人,感受亲恩,是容氏的福气。”
唐姨娘显是乐见其成的,微笑道:“快别这么说,你待语儿一片真情确是如同亲姐妹,语儿喜欢你,我也很喜欢你。语儿没有兄姐,一直希望能有一个年长自己一些,又能以过来人身份跟自己说说体己话的人在身边有个依傍。语儿身子还好的时候,就跟我提过想认你做义姐,后来我找你谈话,觉得你真真是个端庄识大体的贤淑人儿,若是语儿嫁到柯家以后,有你这位姐姐代我照应她,那我可真是最放心不过了。”
因有马瑞在场,容迎初垂眉敛目的,也不敢多说什么违了规矩,只含着一缕得体的笑容听唐姨娘说话。
马瑞道:“听梅英说此次语儿病了,你也非常上心,想着法子为语儿祈福消灾,果真是一片真情真义。我和梅英,还有夫人都很想有一个懂事的长姊照顾语儿,正好如今语儿已经许配给柯家二房,也可以跟你在一个府里,日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了。”
言下之意,竟是已然赞同认她为义女了。容迎初只感连日的阴郁及压抑于此时一扫而空,眼中恰到好处地涌上了激动的泪水,她敛一敛衣襟,直直地在该三位贵人跟前跪下,哽声道:“大人和夫人不嫌弃迎初出身卑微,将迎初视作亲人,迎初只能以毕生的孝义相报,来日迎初必与语妹妹同气连枝,万事必先为妹妹照顾周全,不负大人和两位夫人的厚爱。”
唐姨娘忙上前去将她扶起,道:“我们知道你的心。”
马瑞想一想,道:“你的爹娘还健在,那我们也就不强求你改名换姓,我们选了吉日,将你的名字加入我们马家的族谱便可。”
唐姨娘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马瑞左侧的马大太太郭氏,问道:“大姊意下如何?”
郭夫人长年积疴,脸上透着恹恹的憔悴之态,此时静静地靠坐在楠木椅上冷眼旁观着,许久没有做声,听到唐姨娘问,她轻轻地抬一抬眼皮,低声道:“一切听从老爷安排。”
唐姨娘的笑意越发显出一抹轻盈来,拉着容迎初的手对马瑞笑道:“咱们稍后就择了吉日良辰,让迎初拜一拜祠堂,再进行入族谱的仪式。依我看,还得把京中与咱们马家有来往的几位世家当家人请来,一是为着见证,二是好歹庆贺一下咱们老来得了这么一位贤淑惠德的义女。”
马瑞点头赞同道:“夫人你自去打点妥当便成。”
容迎初攥紧了唐姨娘的手,如同抓紧的是机关算尽后所得的一线希望。
马瑞又问候了她几句后,方与郭夫人一同离去。唐姨娘拉了容迎初进内堂,屏退了一众媳妇丫头,一时屋里只剩下她们二人。
唐姨娘与她一同在八仙桌旁落座,开口便问道:“你可知韦家千金的过门之期?”
容迎初始料未及地看向唐姨娘,对方一脸了然,似乎这般一问,只是为了证实什么。低头想一想后,容迎初回道:“大太太急于为相公定下亲事,听闻已择了下月的初五。”
唐姨娘不知想到了什么,冷然一笑,又向容迎初递来怜惜的目光,拍一拍她的手道:“陶夫人已经把你的境遇全数告诉了我,那苗氏想要降你为姨娘,让那韦家千金进门做正室大奶奶是吗?”
容迎初眼内再度泛起泪光,咬着牙没有做声,却已用沉默向唐姨娘承认了自身的困境。
唐姨娘叹息了一声,道:“怪道你之前口口声声提到出身之累,我想你是在柯府没少受闲气,可怎么也想不到,那苗氏竟然忍心对你作出这等贬辱之举。”鄙夷地啐了一口,又道,“姓苗的倒来嫌弃你的出身,她当了这十年的正室夫人,倒还真忘记自己是什么出身了!那日她带了人过来,一副热心模样,实则每句都在试探,每言都在给我设机关。后来闹到大姊来了,她当着大姊的面,字字句句都在说嫡夫人如何主持家中要务,庶夫人又该如何守着规矩,凡事都该唯嫡夫人马首是瞻!”当日的情景,唐姨娘历历在目,言犹在耳,汹涌在胸臆的怒意变态未曾消退。
容迎初心中暗暗冷笑,只流露出一派温婉来,安抚唐姨娘道:“夫人切莫把这些话听进心里去。谁人不知,这府里上下诸事都是夫人在掌管打点着,马大人也万事以夫人的主意为先,这并非三言两语便能动摇的。”
唐姨娘稍平一平气,望着容迎初道:“苗氏这般轻贱你,我知道后真替你心疼了,你对我们语儿有这么深的恩德,我决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受这样的委屈,所以陶夫人提起认你为义女一事,我当即就答应了。我要在韦家千金进柯家门之前,为你设一场宴席,昭告京城的名门望族,你容迎初就是我马家的义女,欺辱你等同于欺辱马家,贬降你就是贬降马家,看那苗氏究竟有多大的胆子,敢跟咱们马家过不去!”
容迎初心中不禁有点意识到,唐姨娘之所以这般爽快答应收自己为义女,更多是因着触及了她心中之痛憾的苗氏,正因为自己是苗氏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唐姨娘益发地要帮助自己稳妥地生存在柯家中,借此打击苗氏。
不论前因,终究是各取所需罢了。她们是共同的赢家。
第五章 我为谁争名分
这一日留在马府用过晚膳后,唐姨娘依旧派了马车将容迎初送返了柯府。待容迎初回到万熙苑南院时,秋白闻声从厢房内迎了出来,崔妈妈及静枫一众人等想必也听闻了马家接走容氏之事,此时均带了一探究竟的心前来伺候,容迎初心知肚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吩咐了她们去为自己烧水沐浴,独留下秋白与自己进入厢房中。
秋白掩了房门,方上前急切问道:“奶奶,马家如此,可是答应了奶奶的请求?”
容迎初施施然在椅上坐下,揉了一下因下跪太用力而余痛未消的膝盖,道:“唐夫人已经择了这月十六在马府里宴请京中的几大名门望族,以作见证马家收我为义女之事。”
秋白闻言顿时欣喜若狂,一时乐极忘形地抓住了容迎初的手,激动道:“从此奶奶便是忠靖侯府的义小姐了!出身公侯,公侯千金,奶奶已是公侯千金!”
容迎初看她这副模样又是好笑又是感怀,笑道:“瞧你说的,我可称不上公侯千金。不过你倒也没说错,马大人既认了我为义女,从此我就有了忠靖侯府义小姐的身份。”笑颜里带上一抹讥诮,“大太太要为大爷再娶的理由是我的出身不配为正室奶奶,如今我既有堂堂正正能摆上台面的‘好出身’,看她还有什么可以弹压我的借口。”
秋白亦笑,道:“奶奶好计谋,她既然拿出身说事,奶奶便想出这么一着来解决出身的问题!只不过她这回可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了,韦家那边的亲事已经定下,如今奶奶的身份是断断不能由着她降为姨娘的,若是她摆不平此事”幸灾乐祸地连笑数声,又道,“堂堂将军之家,岂容她随意摆布,这门亲事,恐怕够大太太焦头烂额的。”
容迎初挑一挑鬓角旁的碎发,嘴角边嚼着一缕意味深长的冷笑,气定神闲道:“为应付她这着狠招,我可是上蹿下跳地忙活了许久。俗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让我为难把我往绝路上逼,我如今也就让她为难这一遭。你让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这月十六日马家宴请了京中的各大家族当家人,柯家前去的分别是大老爷柯怀远、大太太苗夫人以及二太太陶夫人,再有自然便是身为这场宴席的半个主人家的容迎初,和她那一上马车就打瞌睡的相公柯弘安。
唐姨娘在宴开的前几日便给容迎初送来了两大箱子的华衣首饰,这一日容迎初特意穿上了其中的一袭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的曲裾长衣,下着暗花细丝褶皱裙,飞仙髻上插一支鎏金掐丝点翠金步摇,长长的流苏垂在珍珠耳坠子旁,行动间只见流光闪烁,极其高贵艳丽,尽显侯门淑媛的风范。
宴席之上,容迎初分别向马瑞、郭夫人及唐姨娘行了跪拜认亲之礼,又在族长的主持下拜过祠堂祖宗,在族谱上誊了姓名,至此便真真正正地成为了马家的义女。
这一连串的礼数进行过程中,柯怀远是乐见自家媳妇与忠靖侯府加深这层关系的,于是面上显见喜色;柯弘安由始至终都似是人在心不在,趁众人没察觉的时候半眯起眼来小憩;其中最耐人寻味的显然是苗夫人,虽然不得不维持着表面的一派和乐,却终究掩不住眼内那沉郁的寒意。
宴开之时,唐姨娘拉着容迎初的手来到苗夫人跟前,笑吟吟道:“如今才真觉得夫人有福气,得了迎初这么一个贤良淑惠的媳妇,我对她可真是喜爱得紧,才会这样大费周章地要认她做女儿。下月二十正是语儿和你们二房山二爷成亲的好日子,到了那个时候,咱们两家可就更密切了,这么看来,迎初当真是个带着福气来的活宝贝,不仅替柯家添福,也替咱们马家添福呢。”
一番话明着是好话连篇,实则句句诛心。苗夫人犹自带着笑,眼内却如冰封的寒潭,礼节性地朝唐姨娘颔一颔首,眼风淡淡地扫向容迎初,随意应付了一句场面话:“难得姨娘这样疼爱咱们迎初,真是柯马两家的喜事儿。”
接下来宴席一直持续了三四个时辰,至戌时方席散了。坐马车回到柯府时,已届亥时,容迎初才下马车,苗夫人便叫住了她:“迎初,我刚才看你喝了好些‘玫瑰醉’,我出门前便让人熬了醒酒汤,你到我房里来喝了再回院子里去吧。”
这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容迎初心下明白,含笑应承了,便随苗夫人一同往华央苑而去。
已是深更时分,万籁俱寂,华央苑中的下人们却依然井然值守在苑中,听闻主子回府后,均自觉地去准备各自需要准备的事物,生怕会有任何疏漏。
苗夫人一走进正厅,周元家的便率了一众媳妇丫头上前伺候其脱下雀金呢披风,又分别上了醒酒汤及睡前喝的冰糖桂圆红枣茶。容迎初默然无声地站在厅堂中央,等候着这一切的完成,领会她摆出主子架子后的意图。
苗夫人倚着熏笼坐了下来,朝周元家的扬了扬手,周元家的立即会意,带了其他媳妇丫头无声无息地退出了厅堂。
“你坐吧。”她径自取过盛着冰糖桂圆红枣茶的白玉盏,用小银勺轻轻地拌一拌褐红色的茶汤。
容迎初依言在她跟前的黄花梨木椅上坐下,沉静地直视着这位别有用心的当家主母。
“我还没有恭喜你。”嘲讽自苗夫人的笑容中弥漫开来,充盈于她一双眼眸之内,“我才说了你的出身不配为柯家的长房长媳,这不到一个月的工夫,你便成了马侍郎大人的义女。当真为天大的喜事。”
容迎初垂眸一笑,道:“也是大太太洪福眷顾,一切都是托了大太太的福。迎初还没来得及多谢太太呢。”
苗夫人手中一松,小银勺“叮当”一声掉进了茶盏里,容迎初却淡定如初,嘴边扬起了一个柔和的弧度。
“听闻你时常到西府寻二太太,我当真后知后觉,竟不知你们之间何时开始如此亲近。”苗夫人说到这儿,眼神间已然带上了一丝凌厉。
容迎初从容笑道:“二太太不过是让我帮她绣几个香包、打几根络子罢了,原来大太太也想要么?回头我必定会为大太太做几个更好的。”
苗夫人眼光越发凌厉,直勾勾地瞪着她,出其不意道:“二太太和马家联姻之事,你究竟知道多少?”
容迎初也不慌,面露谦卑道:“依大太太之见,如迎初这般的微末出身,不过只是会些泡茶绣花的活计罢了,小家子气的,能有多大的能耐探知如此重要之事呢?”
苗夫人冷笑一声,道:“我确是错看了你,也小瞧了你,只知道你那点功夫难登大雅之堂,却不承想到你一门心思地投机取巧,背地里做了那么多,你真以为你能瞒天过海、神不知鬼不觉吗?”
“原来太太一双明目洞若观火,迎初可是打心底里钦服。”容迎初故作恭敬地欠一欠身,“只是太太既然得知迎初如此费尽心思,应该也知道以迎初如今的出身,足够担当起长房长媳的重任。”
苗夫人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她道:“你好重的心机,好大的主张!柯府有柯府的规矩,对于你们的名分归属,自然有族中的长辈做主,你争,是争不过来的。”
容迎初露出一丝惶恐不安的神色来,道:“太太何以会说迎初心机重?迎初一直以为,太太是关心迎初,担心迎初出身难以服人所以才出言提醒,因而才会做这许多该做的和不该做的,就是为了给自己寻一个好出身,原来竟不是有了好出身就能够吗?那韦家的小姐系出名门,可也是要经过族中长辈的同意,才能定下名分?”
苗夫人冷不丁地把白玉盏往边上一推,底部雕花的玉石重重地划过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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