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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嫁得金龟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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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这样的?
双丝咬着下唇,凄恻又无助地杵在厨房。
本来还以为他打算揪她回来拷问几个回合,再不济也赏她几顿臭骂听听,谁知他自个跑进盥洗室沐浴起来。
难道彭槐安真的只想抓她回来泡咖啡?算了吧!她对他的善良程度不大有信心,他才不会做这种法外开恩的义行。
哔啦啦的水声隐隐从主卧室传出来。
双丝提心吊胆地忙着泡咖啡大业,耳中随时监听着主卧房内的动静。男人终究不比女人,三两下就清洁溜溜。现在他应该冲完澡了……差不多在换衣服吧……现下应该已经着装完毕……
然而她等了十分钟,彭大爷仍旧赖在房间不出来。这可奇了,难道男人也要化个妆、涂个口红才出房门?
她放弃再浪费生命,蹑手蹑脚地踮到房门口,轻轻敲响雕花门。
“咖啡泡好了。”她的小猫音量很怯涩。“我……我要回家了,你自己慢慢喝……好不好?”
瞧她多有礼貌,要偷溜之前还征求人家的意见。
房门霍地拉开!
“谁准你走的?”
双丝的呼吸陡然受到严重的封锁。
从他身上源源散放着一股灼热的“气”,疯狂又猛烈地迎面袭来,逐走她周围赖以维生的氧气。一片古铜色的肉墙挡在她眼前,距离她的鼻头仅有十公分。淡雅的香皂味沁入她的脑海,莫名的让人晕眩起来。
她忍不住张嘴喘息一下,捂着鼻子急急退后,彷佛如此一来就可以保护自己免于受他的“气”侵扰。
这男人,就是霸在他的旺盛生气。
“你想跑哪儿去?”横蛮的手抓回她。
双丝无助地被圈陷在他胸前。
天!再憋下去她要闷死了,她只好松开手,大大地吸了一口鲜美氧气。
另一张“大大”的口覆上樱唇。
她的气息再度受到窒碍,接下来的肢体攻击纯粹属于下意识的举动。
有过前一次滑倒受伤的经验,这一回彭槐安学乖了,在她真正致命的把戏使出来之前,拦腰将她抱高,调整她的腿夹住自己的腰侧。
双丝但觉自己的下盘虚浮,人已经被他移到地球表面以外,虽然夹着他铁腰的姿势缺乏淑女气质,但为了保全自己的小命,也只好乖乖效法无尾熊,攀住他这株变种的尤加利树。
“这个姿势……有点不雅观。”她绯红了双颊,提醒他。
“好,那我们换个姿势。”他笑得奸恶,手掌突然下移,覆住她的俏臀,让她更紧密地贴向自己。
双丝好歹也是个三十一岁的女人,健康教育第十五章碰巧学习得相当仔细,此刻自然了解抵住自己小腹的坚硬物体是什么。
热度在她体内、体外焚烧,犹如一把流动的液态之火。
“通常,男人抱女人的时候,都是打横着抱的。”她语气困难地指点。
“哦?”彭槐安轻舔着她的耳垂。“可是换成了我,若依照你所说的方式抱起女人,通常只为了走向一个目的地。”
无论她如何在有限的空间内缩躲,总逃不过他如影随形的舐吻。
“哪……哪?”她努力地以说话来引开他的注意力。
“这。”他使劲一扔,双丝的娇躯猛地往外飞出去,呈抛物线降落在两公尺外的软床上。
她连忙翻身要跳下床沿。热呼呼的血肉之躯后发先至,把她紧紧囚禁在自己的身体之下。
“你……你……不行……”她快昏了,芳心怦怦跳得几乎故障,攫住身躯的那股热度,说不出是源自于慌乱,抑或兴奋……
“为什么不行?”他好整以暇地问,使坏的眼神盯牢她微微敞露的前襟。
“因为……因为……”她吞了一口口水,直觉说出女人家最合用的藉口。“我的……‘那个’来了。”
“真的?”他挑了挑眉。“好,我检查看看。”
贼忒兮兮的毛手顺着她的腰围,缓缓滑下小腹……
“不要!”她惊喘一声,及时按住他的蒲扇大掌。“好嘛!我……我骗你的。”
“你惨了!我最忌讳人家骗我。”诡异的金光乍然燃亮了他的眼眸。他缓缓压低脑袋,贴近她,贴近她……
双丝颤巍巍地倒抽一声,霎时感觉他炽热的唇降落在自己的襟口。
料轻质薄的短袖衫实在没有多少抵御外侮的能力,衣服的钮扣一颗、两颗、三颗地被解开。滑溜的唇和舌贴附上她的酥胸,品尝着浑圆饱满的女性化线条……
“彭……彭先生……”她昏乱地摆动螓首,彷佛想推拒,又煞似迎合。
“你还叫我‘彭先生’?”他蓦然抬高脑袋低吼。其实他直正想问的是……你私底下是否也称呼白老头为“白先生”,或者他已经成功地说服你呼唤他名字?
然而有经验的男人都知道,在床第之间提起另一名男子,铁定是绝顶愚蠢的傻事。而彭槐安恰巧是个非常有经验的男人!
“我……”双丝已经说不出话来,眼眸漾成水汪汪的深潭,无助地承受着由天而降的狂暴雨丝。这种不自觉的柔弱姿态,击中了男人天性中的征服欲。
他深吸呼一下,飞快地褪除两人的衣衫。冰凉的空气拂上娇躯,双丝骤然拾回一丝丝神智。
“不行……”她只能柔弱无力地抗拒。“你说过不使强的。”
“放心。”他笑得信心十足。“我自然会逗得你心甘情愿。”
※※※
清晨张开眼的第一件事,双丝跳下床,身形稍微因为僵涩的感觉而顿了一顿,然后头也不回地逃进浴室。
洗手台的冷水浇醒了她的神智……和羞愧。
“老天!”她害臊的脸容埋进手,无颜以对江东父老。
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她把自己给了彭槐安!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她简直无法相信。他只不过随意碰了碰她、亲了亲她,她决心便效法赤道的冰块,融化得无影无踪。
她该如何面对他呢?她该如何面对萌萌和维箴呢?最重要的是,她该如何面对自己?
她掬起清水,用力扑湿脸颊,然后抬起头,审视着洗手台上的明镜。
相对于她晦暗的心境,镜中人儿看起来出奇美丽。柔美无瑕的脸颊犹如春花一般,透着粉嫩嫩的微红;一双美眸水亮水亮的,微肿的嫣唇显示它曾经被彻底地吻过。
她看起来百分之百像个甫春风一度的女子,以这副模样走出去根本骗不过任何人。
“天哪!”双丝继续呻吟。她不要回家了!她要离家出走!她该如何向继女们解释自己的转变?
“下次要躲进浴室之前,记得锁门。”他硕大的块头显映在镜子。
彭槐安就挺立在她的正后方。
双丝突然感到心慌无措,两双笨手笨脚找不着适切的位置摆。
“不要这样。”他叹了口气,从身后紧紧地搂住她。
两人身上都没穿多少,双丝敏感的肌肤立时浮起细细的疙瘩。
一种淡淡的、男人独有的体息盘旋在她的鼻端。这股气味并不止于来自他,也发自她的身上……这是昨夜他沾留下来的气息。在女人的体肤上嗅闻到男人的气味,远比味道来自于男人身上更暧昧。
“不要怎么样?”她没有勇气抬头迎视明镜中的鹰眼。
“别让你自己感到羞愧。”彭槐安转正她的身子。“昨夜发生的事是相当正常的,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双丝突然着恼了。对他来说,他当然觉得很正常。男人总是把情欲与现实分得一清二楚!可她们女人不一样。
“谁说我没有做错!”她忿忿地推开他,离开狭小的方室,开始捡拾散落的衣物,一一套同白己身上。“我不应该和你发生……发生任何牵扯。”
“为什么?”彭槐安闲散地踱出浴室。
“你居然还问我!”双丝不敢置信地顿住一切动作。“你属于另一个女人,而我却和一个名草有主的坏男人偷情,如果时空换到古代,我们两个都要沉潭的,你知不知道?”
“少来。”他潇洒地摆了摆手。“古代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你太大惊小怪了。”
他别扯“妻与妾”的话题,或许双丝还不会火大得太严重,偏偏他犯了大诫。
“你……”总有一天她会被这家伙呕死!“那好!欢迎你去外头寻找那剩余的‘两妻四妾’,恕民女不占用您的名额!”
盛怒的倩影刮出主卧室。
彭槐安看出她真的火了,连忙追出来,及时在门口抓回她。
硬的不成,只好来软的。
“好啦,算我不会说话,别生气了,嗯?”他连哄带骗地拥她回怀,轻声轻气的陪不是。
双丝板着脸,无视于他的怀柔政策。
“别道样嘛!”亲密的吻印上她发丝。“你身上的每一肌肤我都吻过了,整个人已经是我的了,干嘛还跟我闹别扭?我发誓,以后一定不会辜负你,好不好?”
听起来完全符合外遇中的男人哄小老婆的台词。太扯了!双丝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失笑。
她慢慢转回身,决定选择后者。
“抱歉。”甜腻腻的语气含了满嘴蜂蜜。“我很乐意相倍你……可是,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他挑高剑眉。
“结、婚。”她一脸假笑亮丽得闪着人家眼睛。“我说过,要我跟着你,没问题!只要你肯娶我。”
“你……”彭槐安垮下脸,为之气结。
“否则没得商量!”言尽于此。
她扭头又想走,电话铃声适时地嘹叫起来。
“不行。”彭槐安霸道地扯住她的柔荑,不放人就是不放人。“我们还没谈出个结果来,不准你走。……喂?”他回身接起话筒。
她翻个白眼,不耐烦地等他交代完后事。
“什么?”他聆听几分钟,蓦然吼叫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她立刻回复警觉。
“好,我马上来。”彭槐安不由分说地甩上电话,急匆匆地钻回房。
大好良机,她应该趁着此时落跑的,可是……
“是谁打来的电话?”她总觉得不大对劲。
“黄经理。”卧室响起他简洁的回答。“你最好跟我走一趟。”
黄云陇?双丝不解地蹙起眉头。“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他转出房间,短短几分钟已经穿戴好全副装备,拿起车钥匙。
“昨天的餐盒。”临出门前,他迅速而锐利地瞥她一眼。“中午吃过便当的人,现在全住进马偕吊点滴。你最好联络贵公司老板出面负责。”
“什么?”她失声大叫。
怎么可能!
第七章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天性看向人生光明面的双丝,终于也有玉容惨澹的时刻。
她来来回回,去去返返,踱过中山分局的地板不下二十趟。
事情真的大条了。她任职的便当公司居然弄出人命来……呃,或许这个说法有点太夸张了一些,可是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昨天中午吃过便当的开会人士,起码有二分之一住进急诊室,另外二分之一的人则正在送往急诊室的途中。怎么会这样呢?
审讯室的另一侧门外突然响起零星的噼啪声,依稀是闪光灯启动、拍摄的恶兆。她探过头去调查一下敌情……
天哪!真的是记者吔!这下子连媒体都惊动了。
“完了,完了。”她一脸灰败,加快了焦急踱步的速度,脑袋顿时乱烘烘成一团。
“坐下!你晃得我头都晕了。”彭槐安不耐烦地拍拍身旁的座位。“好像有人说过什么‘处变不惊’、‘庄敬自强’,你们台湾人不是从小背到大吗?”
“庄敬自强?!”她的花容玉貌垮了下来。“我现在只想‘撞墙自尽’。”
张氏夫妇和张小弟目前被留置审讯室问笔录,她则满心惴惴不安地守候在走道上,相信过不久就会轮到自己了。
太可怕了,长道么大她从没进过警察局,遑论被警察先生做笔录、捺手印,天!
“我这样算有前科吗?”她突然惊骇起来。
“难说。”他很肯定警方一路追查下来,绝对会导引到“美味便当公司”的过失,只是不晓得双丝在其中需要负多大的责任。
“糟糕了,怎么办才好……”她一个人踅过来、转过去的喃喃自语,半晌,手指'口白'一弹,眼色熠熠发亮。“对了,我要找人求救!”
“谁?”他立刻提高警觉。
双丝的回答让他打破脑袋也想不到。
“我女儿。”她坚忍不拨的回答。
彭槐安险险笑出来。
“你找你女儿来能做什么?”他就不信一个几岁的小娃娃济得了多大用处。她八成又想运用那招“孤儿寡母”的把戏,唬唬警察的同情心。
“也对。”她的脸上顿时失去光彩。“萌萌不晓得我在外头兼差,如果闹出了大事才让她知道,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彭槐安被她的自言自语弄得雾煞煞,有听没有懂。
“有了。”她的脸色又徒然一亮。“我可以找我的财务顾问纪汉扬,他一定有办法救我脱离苦海。”
他就知道!彭槐安暗暗恼火,他就知道她的心忘不了纪汉扬,危急时刻一定会想起那个男人!远水救不了近火,她就不能瞧瞧身边其他的“可用资源”吗?
“不行。”他沉下脸来,很不爽地发出警告,“以后有问题联络我就好,不许你找他!”
“你?”双丝充满怀疑的打量他,彷佛在问……你能干什么?
气煞人也!他忍着气,浇熄心头的火苗。“别担心,我的律师团很快就会赶到。”
“律师?”她吓了一跳。“你找律师来做什么?”
“发生了大规模的食物中毒事件,‘蓬勃’的律师团当然要出面了解情况。”
他反而觉得她的问题很无稽。
“你是说,你的律师要告我们?”双丝瞪大美眸。
“我还不确定,或许没那么严重。”他特保留态度。“另外,麻烦你把‘我们’改成‘他们’,张氏夫妇才是公司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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