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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的病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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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那是樱花开放的时候,全城艳丽清新。我第一次发现阳光那么的美好,只是我总是跑不过太阳。在学校樱园的草地上我认识了那个清纯而干净的女孩子。那天我和田树从校外一个琴行练琴回来,路过那片樱园,于是我们停了下来。为了她,柯蓝。
我们将琴轻轻地放在草地上,然后假装无所事事的样子坐到了柯蓝的旁边。当然,那时我并不知道她叫柯蓝。她穿着白白的连衣裙,一双暗红的系带帆布球鞋,粉红色的书包里有着厚厚的日语词典,柔顺的发丝透露出我记忆中那个春天所有的温暖。她有一种原始的骨感美丽,眼睛崩溃般地泄露着已被腐化的纯真。
田树开始在那个草地上唱歌,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看着我们弹琴的样子,现在想来那是多么傻的一件事情。
我沉溺于这样的女孩子,在后来的所有时间里,她一直存在于我的感官世界中。
从那以后,我习惯了在那片草地上去等她。等她的出现。然后远远地看着她,想象着与她的未来。第七天的时候,我羞涩地移动身子主动过去和她说了第一句话,然后在我的一本外国小说扉页留下了她的电话及QQ号码。
在一次晚自习结束后,我像平时一样跟踪着她,终于知道了她所住的寝室是东区二十八栋。于是我在每一个可能的日子里游离于二十八栋楼下的任何一个角落,只希望能见到她。其实我知道即使我见到她,我也会躲开的,不知道为什么。
但我还是一如既往地那样做了,有时背着大大的画板在二十八栋楼后的树林里画一整天的画,画板上总是莫明其妙地出现她的影子。
透过她,我已看不到别人的美丽。
我是一个对女孩子严重痴迷的人,固执而单纯地热爱着绝望的温暖。
2
田树将狗子的一本《一个啤酒主义者的自白》狠狠地扔到我面前,并骂道,妈的你看看他这写的他妈的什么东西,什么狗屁小说。
我没有说话,继续喝着啤酒。我深深地知道,跟田树在一起除了摇滚,什么也不用谈。其实他只懂得摇滚,他是一个用身体摇滚的人。
而《一个啤酒主义者的自白》是我见过的国内最喜欢的一个书名,它让我在瞬间投向分裂的怀抱。只有在啤酒中,才能让我的一切欲望平息。
我们喝啤酒的时候总是需要轮流的去上厕所,一是为了不让老板担心我们吃霸王餐跑掉,二是我们常喝酒的那个夜市就一个厕所,所有上厕所的人都得排队,这让我们喝多了酒的人很难忍受,所以通常情况下是我们不用去厕所就在外面的马路上对面人群撒尿,但这种方法显然不适用于女生。
而田树常常会带一些一沾酒就吹得天南海北的朋友,他们不是泡过一百个女人就是至少上过五十个,总之,从他们自己嘴里出来的他们个个是奇才。并且欲望旺盛,常常喝两三瓶就叫嚷着要去嫖妓、唱花歌之类的。
可是我一直奇怪,对于柯蓝我为什么只有爱而没有欲望呢?我甚至想着会把她当我女儿而不是爱人一样地守护着。站在扭曲变形的城市落地玻璃窗前,我就像一个在畸形生长着的病态的孩子,面色苍白,脑海里映衬着柯蓝的脸。透明而清晰。
我跪在地上祈祷。我要柯蓝,我要柯蓝,我要柯蓝。
但强大的精神内核清晰显现着,我看到她了,她像原神一样被封在脑海最深处。
春天的时候,我还留着长长的头发。一缕缕的金黄发丝配上冷酷的墨镜让人感觉到我的冷漠。深陷而有些潮湿的眼睛执著地凝望着远方并不属于我的那栋二十八号楼的某个窗口,想象着此时的柯蓝可能会做的一切。洗衣?看书?听歌?与某个男生通电话?我低下头,再次低下头,犹豫着我是否该去属于她的那个窗口呼唤上一声她的名字。
可是我终究还是不敢,对于她的一切我一直也只是存在于想象中。
为什么爱一个人会爱得那么决绝,一张唱片一首歌,一颗石头一束玫瑰,一小块暧昧的红色和黑色,一些奇怪的意想和暗示,但一切又是平淡现实的,带着某种克制的欲念。
C:灿烂涅磐(2)
我骑着自行车,很快融入这个城市的主干道。可是我知道我怎么也融入不了柯蓝的生活。
3
星期天的晚上,一个电台的音乐DJ朋友阳萌过来找我和田树陪他喝酒,说是恭喜他又泡了个新妞儿,且一并带了过来。
其实那所谓的新妞儿我早就认识,叫程嘉禾,以前是田树他们乐队——乳房乐队吉他手的女朋友,再以前是另一支朋克乐队鼓手的女朋友,再再以前好像是某省作协某诗人的女朋友,再再再以前还好像有N个或老或少的男朋友,我记不清了。
这个城市摇滚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曾经有一个叫程嘉禾的广东女孩儿发誓说要睡遍这里所有的摇滚乐手。所以她的脸上总让人觉得有一种无法抹去的淫荡气息,和她熟识的人甚至会很坦然地叫她一声“果儿”,但程嘉禾从来不计较这些,她甚至是很乐意别人这样称呼她的。
程嘉禾长得并不漂亮,甚至可以用“让人恶心”来形容。有点奇怪的三围,一件黑色的金属天堂的T恤,背着一个比她屁股还大一倍的军绿色帆布包,衣服的各处总会不经意地掉转出几条长短不一的铁链子,头发做过的色彩早已褪掉,但她偶尔会缠上一条BOB MARLEY的红绿相间的头巾以显示她的另类。
在吉庆街的夜市上,阳萌紧紧地攒着程嘉禾的手,然后左晃右荡地问我和田树还要不要再来两瓶。我和田树都没有做声,只是看着阳萌一个人的独角表演。
其实关于阳萌的传言也很多,有人说他做了三年音乐频道的DJ,泡了几十个无知的女大学生,是这个城市中骗女孩子最多的人。也有人说他是双性恋,常常对他们同一电台的另一男主持人进行生理攻击,并且有一次一名外地歌手来宣传新专辑时阳萌尽然在直播间对其进行性骚扰。
在喝酒的空档,阳萌一个劲儿地在使眼色暗示我和田树,意思是让我和田树不要把他喝醉,以免坏了他的好事。因为那时程嘉禾跟他还是纯洁的男女关系,而阳萌显然是想早点破坏这层关系。
所以在啤酒还一人只喝了两瓶时,阳萌就假惺惺地说他的酒量已退化,然后搂着程嘉禾上出租车奔赴江边一家酒店开房去了。
阳萌和程嘉禾走了后,我和田树又接着一人喝了三瓶,说了很多废话。结束的时候卖淫的女子走在街上来招揽生意,瞬间勾起我的欲望。也同样在瞬间,我想起我曾爱过的那个有着浓浓艺术气质的女孩儿为什么要去做情色交易。借着酒劲,我开始在大街上发疯,田树拉着我的胳膊,拼命地抵挡着我往前窜的身体。
恍惚中,我将手中的钞票狠狠地砸向卖淫女子的身体,然后暴风雨般地撞击着她。在极限还未来临之前,我的脑中开始出现关于柯蓝的幻觉。经过特殊训练而经验老道的女子只是麻木地躺在那里做着虚假的付出,呻吟与预测中的颤抖让我做着无法自控的排泄,一次又一次。
她告诉我说,很少有客人像我这样也能让她得到某种快感。我回给她一个微笑的表情。
此刻,没有人懂得我脸上的微笑,也没有人懂得我身体里的发泄。我只是一次又一次反复做着那个游戏,用手指探向最深处。可是为什么她再也不叫了呢?
4
醒来的时候,我的裤头全是湿的。我想或许在现实中我并没有用钞票去砸她们干瘪而内敛的身体。
我只是痛恨那个带给我阴暗及肮脏的女孩子。曾经写了那么多的文字去美化一个人,一切只是幼稚而徒劳。
记忆中我的贞操是给了一个疯子,一个为爱情痴迷不悟的女疯子。她每天浪迹街头找所有男人与她暧昧,寻找一种报复的快感。她说那样很快乐。这样陌生的爱,陌生的欲望,真的是一种可望不可及的幸福,于是她沉溺于那样的游戏。
后来我也试图去找各种女孩儿,可是当她们靠在我的身边时,我却没有任何想拥有她们的冲动。即使当欲望达到最颠峰时,也只是不接吻不调情不抚摸的直接探索,然后在瞬间完成各个动作。
按日本的暴力美学换上很多种很多种的姿势,可是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她们带给我的冷淡与自私。
很多时候,我都在怀念曾经站在大学寝室里看到对面女孩子经过就能幸福的时间。
5
我拿着数码相机拍了很多关于樱花的相片。站在一片片的樱树中,幻想着每一个可能出现的柯蓝的镜头。
我将那些相片和我画的画装在一起,尘封在皮箱最深处。在一个地摊上拿了盘《索多玛120天》,然后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些变态而极端的游戏。我总是将那些游戏与我用钞票砸她们身体的画面联系起来,莫明其妙地联系起来。
那么清纯的女孩子是不容玷污的。任何男人都无法玷污。那是一种罪过。
我的柯蓝,不容玷污的柯蓝。
独自站在教堂的中央,空空的教堂里只有我和主两个人,我听到了主的召唤。它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我,柯蓝是属于我的。可是我多么希望柯蓝就是我的主,我的生命由她主宰,我们同荣华共富贵,我们的幸福开向春天。
太阳落山了。我给柯蓝打了电话。
当她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时我感到了极大的震惊,我仿佛真的听到了主的声音。
C:灿烂涅磐(3)
一时间我没有了任何言话,支吾着不知该说什么好。其实那时我已站在了她的楼下,只是她看不到我。我多么希望我能在楼下跳着怪异的舞蹈,然后引起她的注意,于是她将头从那个窗口伸出来。
可是一切预想都没有发生。在这个哥特时代,预料是没有逻辑可言的,所以后来天黑了。
我想到了更卑微的等待她的方式,每天在开水房旁的小树林里假装看书,然后等待她提着开水瓶出现,再然后我就可以去帮她提水,送她到寝室门口。
一连几天我都这样做了,可是当她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并没有实施我预想中的计划。我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看到她我就变得没有任何主见。
我只是爱她。遥不可及地爱她。
6
和田树去他们乐队排练房的时候,乐队BASS肖强和他女朋友在吵架。意思大概是他女朋友说他没钱,现今的他和四年前一样落魄,一天只能吃两个馒头为什么还不去找份工作而要在这里坚持自己的乌托邦梦想。肖强冲他女友大骂:老子玩摇滚乐不是为了钱,我是因为自己喜欢,我喜欢这种生活状态,你他妈的要钱就去找个大款,别跟老子在这儿瞎混时间。
我们故意弄出声音,以此切断他们的争吵。果然,他女朋友见有人去了就软化下来,开始小声地哭泣。肖强狠狠地一巴掌扇了过去,妈的给老子滚,老子妞儿多的是,别在这影响老子们排练。
一听肖强骂她,那女孩儿死活也不离开了,并独自坐在角落里委屈地抽泣,发誓说再也不对肖强说错话了。所有的人看着这个场面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随即,肖强女朋友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那天田树他们并没有排原创作品,而是排了几首艾丽斯囚徒和珍珠果酱的歌。由于他们鼓手不在,我临时帮他们打鼓。当然,我并不是一个鼓手,所以只是狠命地打些不加花的简单节奏。沉重的双踩让我的身体变得扭曲,刻意加重的刺耳的BASS音量撼人心魄地折射着我们每一个人内心深处的那个乌托邦。
三首歌还没有排完,田树就激愤得躺在了地上。肖强的琴弦弹断了,于是他让他女朋友去琴行帮他买琴弦,他女朋友很听话地去了。
那是一间座落在江边铁路旁的小红房子。也只有那样的地方才不会受到警察和邻居的骚扰,可以肆无忌惮地敲鼓,肆无忌惮地怒吼。火车的轰鸣击落着我们奔赴远方的心。
田树总喜欢在唱歌的时候跪下身子,然后倒躺在舞台上,有时唱着唱着就泪流满面,破碎的嗓音射击着脆弱的灵魂。
我赤裸着身体仿佛在跳一种舞蹈,鼓槌在桶鼓上雨点般地砸了下来,双脚用尽身体里最后一丝荷尔蒙踩向底鼓,银色的镲片发出撕裂的回响。
琴弦断了,鼓槌飞了,人累了,音乐停了,火车开过了,天黑了。
7
萨德曾说过:让我们抛弃宗教关于灵魂不死的荒唐定理,让我们无情嘲笑这种理论,就像上帝国存在一样那么虚假和荒唐可笑。让我们以同样的勇气否定这种荒谬的说法,抛弃恐怖思想,愚昧无知和迷信吧。这位集艺术家、疯子、哲人的称号于一身的侯爵最终于1814年月12月2日死于沙郎通精神病医院。
可是我一直认为他还活着,新鲜的活着。就像柯蓝一样,即使她哪天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可是爱情在我的记忆中依然会活着。
在网络上和柯蓝聊天时,我总在试图猜测柯蓝的一切,想象着她对我的感觉。也许当一个人处在恋爱中时,他所有的感觉都是恐怖的。我使用着各种方法去寻找我们共同感兴趣的话题,可是一个女人又有谁能真正的理解呢?我也许只是在做一个对别人来说可笑而无谓的游戏,自己拿尊严去当了一次马戏团的猴子。
然而对我来说,爱情中是没有尊严的,心甘情愿为她去付出。
每次路过柯蓝的楼下,我都会站在那个窗口前等待好久好久。我甚至常常伸出双手去抓住属于她窗前的那片虚空。看着她的电话号码在心里背了一遍又一遍,可就是没能拨通。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如此沉溺于爱情中的人居然连打个电话的勇气都没有。
慢慢的我开始在日记中反复地写着她的名字,在画板上画着她的样子,我无法停止地想她。在那个小寺庙前,我寻找那群总会在我最失落的时候出现的蝴蝶。我的头发变得不再漂亮,它们像稻草一样禁锢着我的脑袋,让我无法疯狂。它们也再无法摭住我的眼睛,让我看到的所有关于柯蓝的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一个下雨天,我在一个易拉灌里装满了所有我对她的秘密。永远是个秘密。
我轻轻地拨弄琴弦,想起认识她那天的阳光,嘴角有淡然的笑。
白白的连衣裙不停地闪现于我的面前,看着她轻盈地从远方走来,投向我的怀抱。我努力地伸出有些残缺的双手去迎接,她像轻风一样浮过我的脸面。
我的潜意识驱使我要抓住她,抓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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