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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一梦江湖 (正文完结)作者:阴炽盛-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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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早有吩咐,今日不见任何人右护法”
  “右护法此处不容乱闯”
  “右护法请留步,待我等禀报教规”
  “岂能容你在教主面前放肆”
  
  白蔹睁开疲敝的双眼,看向推开众人面色凄厉双眼赤红的人,摆手示意众人退下,自己直直看入那人眼中。
  “我要上东华山求见师尊”紫冥也看着白蔹,互不相让“你——必须也去”当年立下的规矩太重,他怕、怕他一个人拦不下来。
  见白蔹抿唇不语,紫冥冷笑一声,当着众人的面决然的曲下了膝盖,身子犹如短线的风筝一般直折而下,“属下恳请教主同上东华山”华丽的紫色衣摆滩开在地上,就如一大朵紫罗兰骤然坠地。
  清晰的声音回荡在大殿里,周围的人顿时秉住了呼吸,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个当年在传位大典上当面拒绝跪拜的人,如何今日竟屈下膝盖——
  白蔹震了一下,随即勾起一抹苦笑,为了那人下跪求人,还真是情深意重啊,哈哈,哈哈哈哈
  要是昨日他没有将人带回来的话,说不定这两人此时正如胶似密甜腻着呢。
  满吼的苦涩无处吞咽,原来他白蔹也有这等时候,罢了,罢了,你都不计较了,我还计较什么,若是那人还活着——白蔹合上眼然后猛的睁开“走吧”若是还活着便与你一道救回来,就看到时候他是敢要你还是敢要我,亦或者直接杀了剐了,也省得你我两人落的如此狼狈,混不似个人——
  
  盘膝打坐,小小运行了两个周天,我顿觉神清气爽,就连身上的衣服都干了泰半,其实若不是逃的慌张,吸的内力又给了人,想我昨晚春风撩度怎不是个红光满面,春风得意。
  不过——恢复的还不错就是了——
  小小的弹出一指,远处的一棵竹树齐腰而断,成功的惊起一阵飞鸟,顺带还留下了几根羽毛当留念。
  “谁在那里?”
  我一愣,没想到这里竟然还会有人转悠。
  “胆敢毁坏此处竹木,哼哼”阴森森两声阴笑,竟是好似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一样。
  我耳骨微动,却已然找出来人的方位,轻轻一指点去,西南面的几跟竹子很给面子的成排倒地,藏身在那里的人也跟着露了出来。
  “小子道有些斤两,只不过你那些同伴都已被老妇扣住,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
  我的同伴,我怎么会有同伴,他扣了什么人也跟我没关系,抬手又是一指点去,那老妇慌忙闪躲,却还是被划烂了衣裳。
  那老妇吃了一惊,显然没想到正道武林还有这种不顾同伴生死的“败类”,心下也知我指法厉害,一面挥过一杖,一面掏出个哨子吹了起来,回旋的几个音立即被她送了出去。
  我待要上前拦阻的时候已然是迟了
  我气急,正巧那老妇一杖袭来,伸手就把那拐杖扯了过来,那老妇显然吃了一惊,可此时她空门大开哪里还是我对手,眼见着就要撞到我伸出的手上,却突兀的被人救了出去。
  黑衣老者扶着那老妇人退到一旁,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看“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也是难得可贵,可惜老夫虽然惜才——却也不好坏了规矩——”话声未落,就和那老妇联手攻了过来,一人用掌一人中爪,一人攻上盘一人攻下盘,配合的天衣无缝,威力竟然比刚才单手相交的时候盛了三倍还多。
  
  




西鎏重会(四)

  “找到了吗?”
  “继续找,直到找到为止,切不可让那人惊扰到太上教主。”
  “是”
  摆摆手示意来人退下之后,葛婴摁揉着太阳穴缓缓的坐了下来,难得的显现出些苍老来,年岁不饶人,即便是他不服老却也还是老了。
  “愚夫妇办事不力,葛总管尽管发落。”老妇执杖,老者黑衣,不是那竹林里的两人还有谁,只不过看二人面色,当是受了不小的伤才是。
  “你二人已然尽力,只怪老夫大意,却不知这正道武林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后起之秀’”说到这里不禁摇摇头,从独夕传来的消息并没有提到这么个人,难道竟是露掉了不成?还是说正道武林另有图谋?
  “此事可要禀报太上教主?”老妇蹙了蹙眉头小心问道。
  葛婴摇了摇头,示意两人起身,说道:“太上教主不理教务多年,没有必要为了这么茬子小事,去讨扰他老人家。”
  随后又问道:“你二人与其交手,可看出是哪家的路数?”
  “咳咳”黑衣老者扶起老妇,为其顺了顺背,蹙眉道“说来惭愧,那人武功繁杂,又好似刻意隐瞒,我夫妇二人与其斗了三百余招竟然丝毫看不出其出处来历。”
  “哦?竟然连你们也看不出来——”葛婴沉吟,眼前的老夫妇年轻的时候也是武林上叫的上名号的,后来因为仇家追杀依附幽冥教,到了如今这把年纪武功更是不容小觑,可照二人的说法那走脱的人不过二十来岁模样,武林之中何时有了这等人物?
  黑衣老者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何止看不出武功路数,就是连那人到底什么模样我二人只怕看到的也只是易容后的。”
  “不错,老妇虽然眼花,但那人身形优美举止非一般人物,只那张脸长满红斑,只怕是易了容的。”
  “竟是连模样身份都不清楚吗?”葛婴捻须而望,沉吟良久“你二人先下去休息吧,这件事老夫自会处理。”
  行了礼,老妇被老者扶着往外走去,可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回过头来,踟躇道“不知葛总管打算如何处置?”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遇到竹林里的那个人后,她的心里就没来由的恍恍惚惚的,她知道身旁的丈夫也跟她一样,竹林里的人如果是敌人的话,只会是大敌。
  没有能将人拦下,是他二人的疏忽,可当真能拦的住吗?不再年轻的脸上露出些许迷茫。
  葛婴不悦的蹙起眉头,但还是回答道:“我以命人将捉到的人严加看管,不怕那人不来救。”言下之意竟是要瓮中捉鳖。
  “葛总管,我夫妇二人也曾以那些人为要挟,可——那人似乎并不在乎他的“同伴”,老夫怀疑那人可能并不是和那些人一起的。”黑衣老者恭敬的冲上位的葛婴抱了一下拳,微微的弯下腰去。
  葛婴早就对这两个半路入教却颇得太上教主赏识的人有所不满,但碍于他们是守护竹林的人却也只得拉下几分姿态,不与计较,可这两人这次却指手画脚管起他的事来,可有半分将他这个主管放在眼里的?
  哼,自己能力不足连个后辈小生都拿不住,让人出了竹林,反道开始怀疑起他的能力来了。
  想到这里不禁拉下脸色,将茶杯丢在桌上,力道却是大了些,碰出的声响也不小。
  “我二人只是忧心太上教主安危,葛总管不必多心,属下告退。”他夫妇二人寄人篱下,当初那口气早就不知去了哪里,这把年纪也不是争什么的时候了,只希望守好西鎏宫外的三里竹林,也算是报答了太上教主当年的知遇之恩了。
  “走吧”
  “嗯”看了一眼身旁的丈夫;他的心思她又何尝不懂;他们二人已经老了;这迟暮之年能安然携手而过;还求什么呢?
  雨过天晴,或许山下还是滂沱大雨,但在这高高的山上却已是晴空万里,云边朝霞红蓝相抹又有几人还记得底下依旧密布的阴云
  金色的光打在几竿修竹上,翠色直挺尚带雨露的竹叶也被渡上了一层金色,折门处的金光撒在地上,比之天音广阔殿的万千金砖绝不输上分毫,黄色的琉璃瓦似乎也因为这样接近黄昏的颜色而染上了一层沉重,似是千万年沉积下来的感情,又像是满载忧愁的历史,檐角的兽铃一下一下的响着,证明着这里依旧有风的经过。
  院子很小,甚至连五楼的院子都比不上,墙角种了芭蕉,院门竖了几竿竹,大致看来也只是江南随处可见的一景,院子中间摆了一套石制桌椅,不过奇怪的是这桌只配有一个圆凳,而桌上却有两只酒杯,旁边的玉壶里早已去了大半酒液。
  我随意的拿起那酒壶晃了晃,对着嘴就想喝,可终还是放了下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虽不至于畏惧若此,却也是心有余悸,放下白玉制的酒壶,转眼扫了一眼周围,三十年没有回来这里想不到竟然半点变化也无——
  故地重游,游的还是我当年住的地方,这其中的滋味还真是说不上来好受还是不好受了,墙外依旧还能听到脚步声,想来那些从林子里追出来的人还没罢休,摇摇头,径自往旁边的小折门走去,好不容易摆脱了那对老夫妻的纠缠,我老人家可没这爱好给自己找麻烦。
  短短的一个拐角,看不出任何奇特的地方,可一旦转过来却又是另一番天地,琼楼玉宇,高磷耸栉,玉骨银阁,如泠月似苍穹,浩淼于云海缥缈之间,夕阳的余辉渡在上面,透明的琉璃瓦折射着璀璨的光芒,白玉的柱台隐隐泛着霓光异彩,暗底下的金纹路却是这个时间所特有的存在,不同的色泽随着苍穹的变化起伏不定,这西鎏宫就好似一面大镜子一般,它将所有的色彩都展现在了自己的身上,同时也将所有的色彩摒弃在了俗世之外。
  可我却知道,这并不是这西鎏宫最美的时候,很少有人知道,西鎏指的并不是这黄昏的璀璨金光,亦不是天边红红紫紫瞬息万变的晚霞,它指的只是明月西沉时留下的最后一抹冷光——
  月夜之海,晓晨之光——那时候的西鎏宫不是人间
  我有些痴迷的看着眼前的景色,不由自主的抬起了脚,再去否认却也依旧还是想念的,这里的一切于当年太过相似,相似到——根本就没有变化——
  我有些吃惊的看着里头的摆设,从地毯到花瓶,从画卷到烛台,从脚踏子到帘帐子,甚至是隔间的玛瑙尿壶都是原来用惯了的,拉上隔间的门,伸手探了一下桌上的茶盏,冷热适中的温度证明这里并非没有人居住,而摆在柜子里的几箱根本不属于我的衣物也证明了我的猜测。
  东西是没换,可主人却换了,换了一个喜欢用旧东西的人——
  “谁?”就在我捻着自己当年的几件衣服狠狠缅怀的时候,一抹红色的身影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痴人痴语(一)

  三十年前
  破雪时节;万物复苏;梅花却先于百花而开,寒川冻雪之上,凌寒怒放——
  一人躺卧软榻之上,身上只罩了一件薄衫,却丝毫没有寒冷之态,手中持了酒盅,随意洒脱。
  远处一个粉雕玉琢却紧紧的扳着一张脸的娃娃向他走来。
  “麟生参见教主”稚嫩的童音刻意的压的低沉,粉嫩的娃娃手里拿着比自己还要大的剑来到软榻之旁,跪地行礼。
  榻上的人看着跪在面前恭谨的跟个大人似的小娃娃;心下只觉好笑;将人唤起叫到身旁;也不理会只自顾自的看院子里的梅花。
  盘根错节的一棵老梅树;在那里却已经待了一百年了;可树上的花却还是开的繁盛;老而不老;实在令人羡慕。
  啜一口杯中清酒;榻上的人半眯起眼睛;若也能如这树一般长生不老岂不更好?
  榻上的人用近乎痴迷的目光看着庭下的梅树,而他身旁的娃娃却也用同样的目光在看着他,可惜他的视线太过专注,专注到忽略了周围的一切,若说是孽缘的话,当真开始的早了些——
  “教主喜欢梅花?”娃娃问道
  榻上的人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口清酒。
  娃娃的视线也转向了庭下堆砌在冰雪中的梅树上,或许他此时的注视只是因为榻上之人的一句话,或许他此时不过是因为榻上之人的关注而去关注,但是在他看到那怒放的梅花时却嫉妒起来,嫉妒这株梅树夺走了榻上之人的视线——
  娃娃低下头 “梅花长于冰雪之中却不为严寒所扰,确是好花。”
  听到这么中正的不似是个孩童说出的一句话,榻上的人不禁莞尔一笑,春风撩过,带起一角袍袖,飘飘欲升云直上。
  良久,榻上的人才止了笑,指着庭下的梅花对孩童说道:“梅花清寒未若牡丹娇艳”
  狭长凤眸斜飞入鬓,笑指梅花的动作永远定在了孩童心上,这一刻,梅树、落花、融雪还有那白玉台阶上的一大一小永远定格在了这个时候
  风似乎也暖了——
  
  我看着眼前的人,恍如隔世,若非我只是睡了三十年而不是过了三十年,只怕还真认不出这人来。
  其实要说我与眼前之人的渊源,那也是较深的,毕竟当年从路边将他抱回来的是我,命长老合期收养他的也是我,教他武功的是我,让他姓了何的还是我——若不是当年一些差错,只怕他还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儿子呢——
  只不过——看着眼前之人身上大红的袍服,紫色的里襟内衫,金银线交织的大多大朵的牡丹,我摸摸鼻子,变化还真是大的很,随即又想到毕竟已经过了三十年,这人也不再是当年的小小孩童,而这三十年里世事变迁风云几过,即使是换了样子也不是不能理解。
  我看着阔别多年的何麟生,何麟生自然也看着我,可还在我惊讶的打量他那身行头的时候,何麟生已经顶着他那黄金打造的孔雀屏似的发冠绕过我往旁边走去,就好似根本没看到我一样——
  我一愣,纵使我千般想像也实在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疑惑的回头去看,只见何麟生木木呆呆的抱着怀里的坛子坐在高位上,望着不知名的角落愣愣出神。
  华丽的衣摆摊开在地上,发丝也一丝不苟的绾在冠里,只是那青丝上却掺杂了白霜,就好像一缕缕的银丝张开在浓密的夜色之中,又好似被银丝包裹的黑曜石,凭添风情,看着这样的他,我不由摸摸自己的头发,算来三十年已过,这当年的娃娃也有四十多岁了
  这个年纪或许已经是别人的父亲,或许已经当了另一个娃娃的祖父,而同时我又想起他的那两个弟子来——
  白头空回首,这段时间过的我都忘了自己的年纪了——
  缓步走上,静静的站到痴痴凝望远方的人旁边,看着那掺杂银丝的黑发,心头莫名有些疼痛,岁月不饶人,即使表面上看不出年纪的人,也依旧是老了,上天有的时候也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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