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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相逢未嫁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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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没有一尘不染的臣子
    从皇宫里出来,天色已晚。马车走的很快。由于心中焦急纷乱,我一路不住地催促车夫:“师傅,麻烦你再快点。”
车夫快马加鞭的赶车,车中的丫鬟怕我闷,一个长得伶俐的秀气女孩小心的问:“夫人,您是担心将军等急了吧?”
我点头,说:“你是将军府的丫环,还是西北军营随将军过来的?”
“我是公子的侍女。我叫琥珀。”她说。
“公子?哪位公子啊?”我问。
她体谅的说:“夫人不曾见过公子自然不知道。公子便是将军爷的大公子年域平。现在就是山西总兵大人。”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既然是公子的侍女,怎么不随公子,要随将军爷到北京?”
她面显难色,支吾起来,我正想打住话题,一旁的另一侍女插嘴:“琥珀在公子总兵府中,公子喜欢他,想纳她为妾。将军爷不准,便把琥珀也带来。”
我讶异的看向琥珀,她一脸伤神,看得出她对公子相思正浓。我有些怜惜的说:“琥珀,你多大了?”
她回答:“十五了。”
我又问:“公子呢?”
“十八!”
十八岁就可以任职总兵?我茫茫然的想,这是因为年羹尧还是因为他自己着实出色?我赞赏的说:“公子真是年少有为。”
琥珀却说:“其实公子真的很有才能的。这次西藏大战,公子可是立有战功的。不比林都尉,他过去在年府和我们一样,只是一名仆役。讨得将军信任,当了都尉。”
我更惊讶了,不禁问:“大清律例规定,未脱奴役身份者不可为官。怎么这林都尉却是例外?”
琥珀骄傲的说:“咱们家将军爷想怎样安排都可以!”
我忍不住叹气,年羹尧的做法分明是无法无天。雍正给他这么大的权力,他却把握不住尺度,连这么明显不合规矩的事也…。看来年羹尧被弹劾的罪状并非空穴来风。
我正沉思,马车已经停在年府门前。丫鬟们搀扶着我下车。已经入秋的天气又些凉,我看见手中拿着披风的年羹尧站在门口望着我。我的心不由得难过。这男人,用情不浅。
他向我走来,为我系好披风,轻轻地搂住我的腰。
我由他拥着走进年府。这时已是华灯初上。
原来的年夫人叫焦美,现在她成了二房后,再也不来找我。就算我遇见她,她也不招呼我。不过这些与她对年羹尧的爱没有关系,她依然对他体贴入微。尽管年羹尧再也没去她房里。
我与年羹尧一进门,焦美这会儿却主动迎上来,对年羹尧行了礼后,眉开眼笑的对我说:“妹妹,今天你一出门,宣亲王福晋来帖子请你和将军到宣亲王府去赴宴呢。”
请我?我望向年羹尧,年羹尧淡淡的说:“是,但你可以不去。”
焦美笑容更灿烂了,她凑到我面前说:“人家宣亲王面子不大,可是宣亲王福晋却面子大哦。不去,怕是不好吧。现在年府正值多事之秋。得罪人家总是不好。”
我知道宣亲王福晋,她是郭络罗家族的长女。未出嫁时是郭络罗家老王爷的掌上明珠。宣亲王就是曾经大名鼎鼎的八贤王。过去是雍正登基的最大竞争对手,可如今,雍正登基,他虽被封亲王,但全朝野都知道他已经大势已去。雍正不断的在打击他的势力,封他这为主管户部的亲王事实上只是雍正的姿势。最能说明问题的是,连我阿玛因为我三哥曾经向他示好都受到了牵连。就算后来年羹尧不在阿玛的事上作手脚,阿玛也难逃雍正的‘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式的排除异己。焦美说的不错,宣亲王虽面子不大,可郭络罗氏却是永掌朝政的铁帽子王爷氏族。
我见过这宣亲王福晋,她美貌如花,骄傲无比。过去我随阿玛等进宫,就曾经见过她。当时,她对我们毫不在乎,看都没看我们这些官宦的家眷。
年羹尧严肃的瞪了焦美一眼,对我轻柔的说:“你累了,用了餐便休息吧。这晚宴不赴也罢。”
我认为焦美的话不无道理,年羹尧说不定已经得罪了不少权贵,我去去倒也无妨。我与年羹尧说:“既然附近已经说到请妾身,妾身去便是。”
年羹尧闷不吭声。
焦美拉着我说:“妹妹,你本天生丽质,可是今晚的晚宴你还是要装扮一下。这才不负你的盛名嘛。来来来,到姐姐房里去,姐姐亲手为你梳妆打扮。相信你一定是这皇族晚宴里最出色的美人。为我们将军争个大面子!”
我不明白她突然这么热心,便推搪:“不了,姐姐!我今日去见贵妃娘娘正好这身衣裳还可以穿着到晚宴。”
她大惊小怪的叫起来:“天啊!我的好妹妹,难道你不知道这样的晚宴穿着这身品服会吓倒大家的。向来皇族的晚宴都是贵族夫人们必争之地。无论服装,发式,还是妆容,大家都力争出彩。你啊!不清楚!还是听姐姐的吧!”
我为难的看向年羹尧,年羹尧不由分说地说:“焦美!你已经够多事了!回你房去。”
焦美半点不生气,笑嘻嘻的走了。
我望着她的背影,实在搞不懂这个女人的心理。纳闷。
年羹尧吩咐人上了晚饭,这晚饭不一反常态的清谈,我问年羹尧:“怎么?你终于不奢侈了?”平时年府一顿饭就有三十多道菜,我曾经说过年羹尧,可是他不以为然。
他夹了根青菜放进我碗里说:“从今以后,本府就要改去奢侈的风气。”
“为什么?”我问。
他笑,但他的脸很苍白:“兰儿,以后,我愿意全听你的。”
我怔怔的看着他,想起现在是劝他弃职离开的最好时机,便婉转的说:“那我可以不称呼你为将军吗?”
他奇怪的说:“我从来没让你称我我将军!”
我想想也是,因为所有的都如此称呼他,我不由自主地也如此。于是我说:“那我叫你什么呢?”
他终于笑得春风拂面:“你啊!人前你自称妾身,人后你便做一个‘我’右一个‘你’的称呼,往后,你人前称我为夫君,人后称我为三郎。”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称他为三郎,但我很喜欢这样的称呼。于是,我甜甜的叫他:“三郎!”
他眼睛的火烛一跳,一个吻就落到我的唇上。在场的丫鬟们都掩面不敢看,我羞得满脸通红,笑骂:“你好不正经!”
他坏的无以复加的说:“你不是正好喜欢吗?”
一句话说得丫鬟们都掩嘴笑。我恼怒的瞪眼说:“我便不理你!”
他哈哈大笑,所有的烦恼仿佛都消失了。脸上刚直的线条变得好柔和。一双眸子里盛满了浓浓的笑意。他感染了我,此时此刻我觉得生活其实很愉悦。有诗云: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不知道我与他是否能生死相许,但我知道,有生之年,我们在一起生活,应该是无憾了。我想,我要的不是生死相许,我要的是朝朝暮暮。忠贞不二我已经做不到,痴情我更谈不上。那些可望不可及的爱情,对我来讲应该是远去了吧。
“三郎,你辞官,我们离开朝廷这种是非之地,找块安静的地方生活好吗?”我带着深深的期待望着年羹尧。
他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到很远的地方去:“我想走,可是不是想就可以的。”
我不安的说:“你可以的。我们什么都不要,我可以跟着你耕田织布,过上平静的生活的。”
“我已经是被前半生所作所为紧紧地困在这个是非圈里。现在,除非我死,否则都没办法脱身了。不然,就算我走到天涯海角,只要江山还姓爱新觉罗,我都不可能过上你说的那种日子!”
他眼里的那种无奈,令我心中悲切。但他的话又让我不禁恐惧起来:“江山还姓爱新觉罗?你想说什么?”
他突然笑了:“傻瓜!别担心,我不会造反的。我知道,现在大清的统治下江山才刚刚熄灭了战火,民心也逐渐思定。我不会傻到想去造反!尽管有很多传言说我会威胁皇上的皇位。要知道,我是一个军人,世界上没有一个经历过战争的军人会想到挑起战火的?我说这些也许你不会懂,我简单点说,我不会傻到用血流成河去改变自己的命运!”
我听着恍惚,但基本上知道,年羹尧这番话可以让每一个正常的人感到震撼。他能说出这样的话,证明他是多么的仁厚忠诚,为什么皇上要对他赶尽杀绝?我哭着说:“你去求皇上,告诉他你不会威胁他,求他放你走吧。”
年羹尧擦掉我的眼泪,他自己的眼睛却红了:“宝贝,在皇上还是贝勒爷的时候,我和他曾经拜过把子。那时候,我们饮酒练武,无话不谈。但他酒后说出他想当皇帝的时候,我二话不说决定帮他。他很感动,娶了我妹妹为侧福晋。康熙爷派他下江南筹银时,他一声令下,我将江南那些有一点点不干净的官员抄家的抄家充军的充军,杀头的杀头。要知道,大清的官员由多少个是绝对清白?他们或多或少都搜刮了些钱财。我这么一来,几乎是血洗了整个江南。最后将这些人的家当全都带回朝廷作了赈灾的物资,这些成了四阿哥在康熙皇帝面前争宠的筹码。在这件事上,我才发现,我彻头彻尾作了个恶人。那些在这件事上受到伤害的人都多少在朝中又人脉,他们把账算到我头上来,都盼望着我倒下来。如今朝上有了风吹草动,他们都在暗中支持皇帝对我动手。而我,已经是骑虎难下,得罪了太多人,在皇子争位的腥风血雨中,我只能力扶四阿哥。因为,无论哪一位阿哥当皇帝,他们都会向我下手,借杀我来笼络人心。只有四阿哥,他才有可能保住我。”
我听着着急:“那为什么皇上他还是要杀你?你对他有功劳,而且你不可能造反为什么他要将你说成那种人?”
年羹尧苦笑:“你真的什么都不懂!自古以来,皇帝登基后株杀功臣的事,还少吗?远的说刘邦?没有韩信就没有江山,他杀了韩信。近的不说朱元璋就说我们的顺治爷、康熙爷。顺治爷没有多尔衮的力保,皇位能落到他头上?最后他杀了多尔衮。康熙爷登基后,杀了满清第一巴图鲁鳌拜,开关迎接清兵入关的吴三桂。这些人哪个不是功名赫赫?那个不曾经是皇帝的肱骨?”
我疑惑:“不对啊!你说的那些人都是一些乱臣贼子啊。你怎么将你自己与他们相比?”
“乱臣贼子!皇上列举我的罪证后,将我正法,然后公布天下,于是若干年后,在后人嘴里,我就是乱臣贼子了。自古成王败寇,历史由控制政权的人来撰写。谁是谁非没有真相,也不会有人去在意所谓的真相!”年羹尧说着,仰天长笑:“哈哈!其实,当今这中制度之下,没有真正一尘不染的臣子,皇帝想除掉任何一个,只是早晚的区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说了千百年,他的真正意思就是在这里!我年羹尧过去,所作所为,荒诞无比,如今,回头已经太晚了。”
我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惶惶的问:“你要垂首等死吗?”
年羹尧无比苍凉说:“你不要管我这些事了。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了,你就自由了。你可以处过你想要的生活。我给你的钱足够你衣食无忧!如果,你想回到,他,得身边,就回去吧。他,爱你,他会不计前嫌来爱你。”
我抱住他的头,眼泪不停的下。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三十七、宣亲王福晋
    原以为宣亲王福晋的邀请有些蹊跷,可是,到了宣亲王府,见到人头涌动,才知道这只是贵族们无所事事的一个宴会而已。
我与年羹尧一到,宣亲王福晋就领了一群人出来迎接,我一眼就看见了傲立鸡群的孔雀宣亲王福晋。她穿着粉蓝的绣袍苏白毛边短披肩,黛眉粉腮,没有穿花盘鞋而是穿上雪白的绣花小鞋,小小的鞋尖露出在绣裙下,没有梳旗头,而是简单的小簮纶发。若非我早已见过她,我万想不到这年轻,秀美,充满灵气的女子会是康熙口中的嫉妇。她在众人的簇拥下,气质出众,这就是她的皇族气派了吧。
我与年羹尧走到她们面前,她露出客气的笑容向我们表示了欢迎后,看了年羹尧一下,又看看我,最后赞赏的说:“年将军和夫人当真无愧是一双璧人,英雄美人天造地设。羡煞旁人。”
没有人不爱听赞美,被这么一赞,比那些拍马溜须的人的夸张追捧受用得多了,我可点可怜的虚荣心迅速膨胀,竟不由得对她生出十分的好感来。对她也由衷地赞美了几句。这是又走过来了一拨人,我一眼就看见了来人中间的一名尊贵飘逸的白衣男子。他一身优雅,容貌与雍正皇帝隐约几分相似。但雍正比他多了几分清冷,而他却笑如春风。我暗想,这应该就是康熙的第八子宣亲王。这康熙本就是一名俊男子,他的妃子们更是千挑万选,他们的皇子又怎么会不是人中龙凤?这宣亲王当年还是还是八阿哥的时候,已经是贤名满天下,在朝中的势力十分强大。可惜,在帝位争斗中,他落败了。这种争斗,落败意味着什么?
年羹尧与宣亲王不冷不热地打了个招呼,宣亲王温文的问起我来:“年夫人,令尊可好?”
我想起我已经太久没有阿玛的消息,我竟然也没有给个半个口信给家人。唉!这便是我的孝顺!这段日子总围着年羹尧团团转了。我说:“有劳王爷挂心了,家父一切安好。”
宣亲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宣亲王福晋说:“还请夫人好生招待我们的贵宾。”
福晋含笑对她的夫君说:“王爷放心。”
宣亲王就领着一群人离开了。
接着又来一人,雍正的功臣隆科多。他身材矮小,双眼却十分有神,一看便知是精明之人。他看也不看我,向年羹尧说:“下官请年将军同饮,年将军可赏脸?”
年羹尧仿佛不愿意,却又不得不随他去了,顿时剩下我与福晋二人。
福晋吩咐下人一些事后,对我说:“年夫人,请随我到内苑看一样东西。”
我点头跟着她走。
福晋带我来到一间小小的内室,这内室看起来很干净,只由简单的一些座椅,和一些字画。蜗牛有些纳闷的问:“福晋,这是要看些什么东西?”
福晋指着桌上的一把琴说:“夫人,这是送给你的!”
我一看,这是一把十分名贵的抚琴。我虽不清楚这是什么材料所做,但上面刻着“御用”二字。我惶恐的说:“福晋,您这是?”
福晋笑:“这是当年阿巴亥大妃增与我祖母亲,后又随我出嫁到宣亲王府。今天,我将它增与你。”
我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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