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初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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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风呢？在那家日资企业很快因为业务出色又升到科长助理，薪水也更着攀高，加上这几年的积蓄已开始考虑按揭贷款购房的事了，真是春风得意马蹄欢啦。可是仅有房子是不是太空荡了点，还得有个女主人公吧？哎，眼前正有个合适人选，谁呢？水梦然啊！你看这小姑娘的又懂事又会打点人际关系，吃喝玩乐样样新鲜别致，居家理财也很有一手，正是他喜欢的那类时尚而不张狂的女孩。当然，他知道有个女孩张琴雯对他一直有感觉，而且他与张琴雯自打来到这座城市安家就相熟了，在一起几年换了好多房住，但他就是对这位不感冒，也许是彼此太相熟了，也许是彼此有缘无份。况且这位发起火来纯粹是那种野蛮不讲理类型的，又很外露，不像个过日子的人……他常常想，与张琴雯却也能谈的来，彼此能做个知己就可以了，太不适合做老婆了。

　　　　水梦然却常常有点迷失。在那灯红酒绿下，她时常一个人躲在小船坞手间一人独自流泪，渐渐地难以忍受这种孤单，几次都快要打电顺家了，还是忍了。寂寞中她就想到找个能借背靠靠的，常常的就想起屠城在肯德基的老土，在舞厅的出色，特别是那晚她的情绪举动，都暗示了自己的心情，只要屠城有点举动，便可以偎依在他的怀里，说着些女儿家常说的私事了，可是那个榆木瓜脑袋不开壳。后来方可与SOSO的事件，她是点点滴滴都打听清楚了，想想也是无所谓的事了，公平竞争罢了。屠城这个死家伙却像个工作狂，每日忙到深夜才回来，白天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常与她联系下子。而此时，胡风多体贴，多能关心人，常常惦着她，伴着她，安慰着她，顺从着她。她虽不喜欢胡风的小男子主义，却有这么个人温温暖暖地照应着，彼此解解心中的闷，不是件开心的事吗？以后的事怎么办？想那么多做什么呢？谁能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可能那天自己老爸回心转意，自己不是会回家去了吗？也可能就在这里安家立命，做个普普通通的女孩了，都挺好。所以不用想那么多了罢，就着眼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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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风，起来吃饭了吧。我烧了好多你喜欢吃的菜。”张琴雯又细心地打扮了下，穿的性感而暴露，面上淡妆衬托出瓜子脸的美丽，绿色低领上衣将丰满的胸部裹的若隐若现，下身则是超短裙配以长统丝袜，修长丰满的白腿更惹人遐思神往。还好是屋内有空调，否则这样的打扮在外不给冻死，也被别人眼神玩死。

　　　　胡风长叹了口气，看了望站在床前的张琴雯心里一跳，眼神游离开去，想了想暗然道：“琴雯，是不是我太他妈的懦弱了？”

　　　　“没有的事。你在胡想些什么呢。今天多好的日子怎么不开心？”张琴雯脸上绽开一朵花，做了个美丽的POSS，问道，“你看我今天打扮的怎么样？”

　　　　“还，还好。”胡风眼神再次游离。

　　　　“为了感谢你今天的十一朵情人玫瑰花，我专门精心打扮为我两搞了个俩人世界的烛光午餐。你快起来。”张琴雯一脸的兴奋。

　　　　胡风又叹了口气，顺从地起床，只穿着睡衣随张琴雯来到客厅。但见客厅窗户紧闭，四方桌上左右两只红色蜡烛照的客厅一片红光，中间花瓶则插着自己送的带来的玫瑰花，沿着花瓶周围摆着四五道自己比较喜欢吃的江南小点，看来张琴雯确实下了点功夫，心里讶然。再看张琴雯时，又觉得她今日特别的亮丽。

　　　　胡风与张琴雯相对而坐，看着张琴雯开瓶红葡萄酒给各自斟了杯，心里苦闷，心想这就是我的情人节？不能跟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过。

　　　　张琴雯斟好酒举起洒杯溢出幸福道：“来，为我们两人的独光午餐，为今天的情人节干杯。”

　　　　胡风没有说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走到卧室内拿来一瓶上好的剑南春，蒙头喝起白酒来。

　　　　在胡风的蒙头喝白酒中，伴着张琴雯的频频笑意与干杯声。张琴雯兴趣高涨，只觉得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先是玫瑰花，继而与自己所爱的人在这烛光午宴中窃窃私语，共渡浪漫。她只觉得幸福的快要醉了，不免也喝起白酒来，话也多了起来。每次与胡风相示时，都会有一刹那的凝视，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样的利落潇洒，英俊帅气，爱意也就更浓了。眼神在胡风的嘴唇边停留的更多，好想好想吻一吻他的嘴唇，偿一偿真正的情侣该有的甜蜜。那感觉让她从心里笑出来。

　　　　胡风却是满肚伤怀不能离去，心中对屠城更是大恨，又怨自己平素对人太好了，竟被欺到自家头上来，这个仇很让他不甘心，惹得他愈是灌起白酒，只想借酒消愁。

　　　　俩人这么喝着，伴着张琴雯的笑语声，张琴雯感到头好晕，脑子里像长了什么，越胡想越疯长，借着今日的情调，让她更是不胜酒力。朦胧中见胡风喝的东倒西歪的，就伸手按住酒杯不让再喝了。

　　　　胡风抢了几次没抢到，摆着手大着舌头说：“不喝就不喝，有什么希奇的……我……我睡觉……睡觉去。”说罢，歪着身子走向自己的卧室。

　　　　张琴雯忙丫着脚，过去扶胡风，“你……你慢点，小……小心别摔着了……”

　　　　“没……没的事……”胡风嘴里嘀咕，由着张琴雯搀扶着进了卧室。

　　　　两人走到床沿，胡风将嘴凑到张琴雯脸边，本想说些什么，眼睛却看到张琴雯那雪白的胸脯，只觉得一阵眩晕。

　　　　张琴雯见胡风缓慢地将嘴凑到自己脸边，心里也是一荡，便吻了过去，俩人顿时像点火了般，滚落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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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城与水梦然走在湖心小路上，俩人一时无语。

　　　　良久，屠城望了望远处的蓝天，犹豫道：“那家公司我实在呆不下去了。”

　　　　水梦然点点头，“怎么了？你不是工作的很认真吗？”

　　　　“我错了。”屠城一脸愧色，“我最大的失败是太年轻了，没有处理好人际关系。也被人玩的惨，成了别人升迁的铺路石。”

　　　　“其实你不必刻意责怪自己，活个真实的自我就好。有点挫折是件好事的。‘没有失败成功就找不到幸福之路’呢。”水梦嘴里应会着，踢了块路上的小石子，心里不是滋味，今天找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个？

　　　　屠城叹了口气，“这几天我呆在公司时想了很多很多，心里很是烦乱。”他抬起头看了眼水梦然，见她沉默，忙停止叙情，“你不怪我一大早就叫醒你吧？我是在外面想了好久才决心找你谈谈的。”

　　　　“没什么。”水梦然心里一声咯嗒，莞尔一笑，“今天是几号？我怎么不记得。”

　　　　“2月……2月14了吧。”屠城算了下，“礼拜二，天气预报说天气逐渐转热，你看今天是个晴天。”

　　　　“是个晴天。”水梦然心不在焉地应了句，暗想你倒没有忘记今天的日子。

　　　　屠城站到租游艇处，见虽是大冷的天，还是有三三两两的情侣在湖面上荡舟，便也提议道：“划划船吧？”

　　　　“嗯。”水梦然不客气地吵到一艘卡通船。

　　　　俩人踩着小船在湖边打滑了两下，直驶湖中心。冷风轻轻吹过，冻的水梦然一阵哆嗦。屠城斜看在眼里，犹豫了下，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到水梦然身上，说：“我考虑好久了。觉得该是时候了。”

　　　　水梦然裹紧屠城的外套，一股暖意从身体外传到心里去，闻听屠城的话，偷偷地吸了一口气，心想不会这么快吧，扬起脸偷瞅了眼屠城，没有吱声。

　　　　“你还记得支年么？”屠城见水梦然看了她一眼又别过脸去没有反应，自己专心踩着船继续说道，“你跟我说找不到工作就给自己打工吧。我也想，可是那时没有钱。现在经过这一年终于攒了点钱。我想开个餐饮店或是网上商店，餐店我知道大致怎么搞，但是心里没有多大底，不知道哪方面好点，你能不能帮我参谋下？”

　　　　水梦然顿时有点落寞，刚热几分的心开始变冷，整理了下情绪，转过头来直视屠城，“你今天找我就是为这个事？”

　　　　屠城被她双眼逼的一阵慌乱，来不及在桥洞里打弯，游艇便与桥体亲密接触，剧烈的摇晃差点没让他俩掉落水里。

　　　　惊魂未定，屠城笑道：“好险。是啊，我觉得先开个小店没有问题的，但不知道从哪步开始做好，想听听你的意见。”

　　　　水梦然看了他一眼，示意将游艇倒开退回湖心，停泊在湖中心打圈后才开口说，“我没做过这方面，你要是觉得合适就去做吧。”

　　　　屠城望着水梦然，眼光透过她的身后，见到远处有几对情侣相依湖畔，手棒玫瑰，一面陶醉，南湖似乎成了个情侣的世界。不远处正有商家在做促销活动，氢气球上大书，“庆祝情人节，厂家大减价。”似想起了什么，问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啊，啊？情人节！我怎么忘了啊？”

　　　　“不知道！”水梦然心里懊恼，怎么遇上这种人！将身上外套不客气地退还给屠城，想想又一把抓了过来裹在身上，“你以后不准打电话给我，不准找我逛街逛公园。老是烦人！”抻着嗓门踩动游艇向回返去。

　　　　屠城不知所措，心里突然想到这么个节日也该庆祝下，女孩子都是些敏感而虚荣的动物，她不高兴也应该的。

　　　　水梦然已经气呼呼地上岸向天桥走去。

　　　　屠城追了上来，“中午去必胜客，我请客。你一向很喜欢必胜客的。”

　　　　“没心情。要吃你自己吃吧，我不用别人迁就。”水梦然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句，脚步却放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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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日子跨过了这年夏秋冬。开年后有两个月的时间早上，正是冰雪初融，寒风微习的时候，水梦然躺在床上睡得好香好甜，却被一阵电话铃吵醒，看着那顽强跳跃的电话铃声，她是极其不情愿并带有一点怒火地裹着被褥爬到电脑边，半眯着睡眼，“喂”了声，对面传来胡风的雄厚男音，“节目快乐！”

　　　　“快乐？什么节日啊？”水梦然有点懒洋洋，有点无趣。

　　　　“你忘了？今天二月十四啊，我在长江路上岛咖啡等你一起庆祝啊？”

　　　　“我好困，不想来。”

　　　　“那我过来接你？”对方略一沉默，又兴奋道。

　　　　“随你了，我挂了。”水梦然不等回答挂了电话钻进被窝内又睡了下来。

　　　　“叮呤呤……”没三分钟电话铃再次响起。

　　　　“烦死了。”水梦然裹着被子伸手拿起话筒，“随你便了！你好烦啊。”

　　　　“梦然，是我。找你有点事，你能不能出来下？”对方有点沉默。

　　　　水梦然正要挂电话一听声音，但觉心里咯嗒了一声，人清醒了好多：“一大早的，你找我有什么事？”声音里压不住一点抖动。

　　　　电话那边停了一会儿，“能不能出来会见面谈？我在楼下面。”

　　　　“……好吧，只一小会儿，我可还想睡觉。”水梦然故作犹豫了下，“等我十五分钟，我得起床。”说着挂了电话，匆匆起床换衣服刷牙，心里却带着点矜持沸腾开了，这个屠成怎么也记得在情人节打电话给我？会不会……不会啦，现在大家都忙个自的，而且他老是对我若即若离的，可是……今天是不是情人节呢……哎呀……好烦呐。不管了，先下去再说，穿什么样的衣服好呢？整个一个冬天的穿什么样的衣服好呢？

　　　　水梦然尽管想的很多，但是却用了不到十来分钟时间就站在屠城面前，一身浅黄色的打扮，硬生生地将整个人都扮靓了，却被这个寒天冻的有点哆嗦。

　　　　屠城只觉得眼前一眩，忍不住叹了一声，“好漂亮。”

　　　　水梦然感到脸上一热，眼睛瞪了屠城一眼，“有什么事就说吧？”

　　　　“支南湖公园走走吧？”屠城提议道。

　　　　“大冷天的逛公园也太离谱了吧？我不去。”水梦然莞尔一笑，“我可不想走去，半路上会冻僵的。”

　　　　“……打的好了。”

　　　　屠城招了辆的士，打开后门安排水梦然坐好，自己也钻了进去。车尾冒了一阵烟，驶过小园时，胡风抱着一大束玫瑰花正坐着辆的士迎面而来，胡风不经意间见到水梦然与屠城坐在另一辆出租车正向外绝尘而去，心里一阵冰凉，直到司机说了几遍“到了，先生请付账。”他方失魂落魄地走上三楼。

　　　　开门的是张琴雯，胡风对她笑了笑。

　　　　张琴雯一直没有放弃自己的执著，经常性地制造各种机会寻求与胡风的两人世界。这次情人节，她硬是向公司请了假，刚到二月十四日，天还没有放亮，她就睡不着觉，留意着旁边卧室的动静，SOSO上班时喊了她几遍，她都装睡吱唔过去，直到屠城走了，胡风也走了，她就躺在床上等待着。后来水梦然卧室的电话响了，她是一个激淋，刚到分机要监听电话水梦然就挂了，心里一阵懊恼自己太慢了，然后就将分机拿到自己床头，再次听到电话里是屠城与水梦然的约会时，心里是一阵的欣慰，隔着门喊水梦然：“梦然，好姐姐，我今天要在家里准备一个小PARTY，请朋友吃饭，你跟屠城下午迟点回来好吗？”水梦然闻言愣了下，也没来的及想清答应了声飞奔而去。

　　　　张琴雯正画好妆，开门见到胡风抱着一大束玫瑰花，脸上顿时放光，“YEAH！送给我的？！好漂亮。”

　　　　胡风看了看张琴雯，透过张琴雯肩膀看到半掩着的水梦然的卧室里面凌乱而空无一人，心更沉了，问了句：“家里只……只有你一个人？”

　　　　“是啊。”张琴雯见胡风心不在焉地四处张望，心里有点不高兴，淡淡地应了句，假作要回房。

　　　　胡风却将玫瑰花顺手塞到张琴雯怀里，狠狠地踹开自己的卧室门，又用力地带关了起来。

　　　　张琴雯望着眼前的玫瑰花，嘴里喃喃地说：“十一朵玫瑰，外配情人草，爱我一生一世，百头到老？！”正要向胡风求证个明白，却见胡风用力将自己关进卧室，心想都向我表白了，一个大男人的还装什么害羞啊？

　　　　她闻了闻花香，隔着门问胡风：“风，中午吃些什么啊？”

　　　　“……”胡风没有应答。

　　　　“要不出去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