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梦--梦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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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思乐恨恨地骂道，双眼气得快愤火。不用他说下去，他也猜得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他真的好恨，那些混蛋怎么可以对梦这样。（一个被人牵手都脸红的女孩，遇到这种事，也许她只有自我封闭，才能找到许些的安慰。）他不要她这样，真的不要她这样、这样的她，他看了好心痛。
不理会别人惊异的眼光，他快步走到他面前，将憔悴不堪的她揽入怀中，轻柔地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使我们分开了。我后悔了，我永远都不要再离开你了，你回到我身边来好不好？”
他的表白，在梦玲看来是一种怜悯。虽然好想躺在他的怀里，但她知道自己已经不配拥有他的怀抱了。因为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洁白无暇的梦了。她狠狠的将他推开，无力的摇摇头，泪又不争乞的流了下来。
“梦，我说的都是真的。”
“谢谢你给我留下了一个梦，尽管神秘，却也甜美。”‘飘，就让过去的一切都随风去吧。’梦玲心里默加道。
“梦也有成真的时候，你说过喜欢我的，你不是个轻言放弃的女孩。如果我说，我被你的情意打动了，你会嫁给我吗？”并不是安慰言，而是他的真心。当他听到被人绑架时，他真的好害怕、害怕会就这亲失去了她。这时他才知道，他真的不能没有她，但不知会不会太迟了。
她倦曲着身子，两手紧捂着双耳，脸瓜子向时钟一样，不停的摇摆，泪水也不停的流淌。
阿仪和洪仁都被思乐的话吓呆了，从来没有想过梦玲和思乐会是一对。他们甚至连话都没多说两句，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既然瞒得那么好，难道从深圳传出的绯闻都是真的？
洪父不知道他们在深圳发生的事，也就不如他俩惊讶了，只是一旁静看事态的发展。
“哥，那我呢？”好半晌，阿仪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像是没有听到小妹的话，依旧痴痴地盯着倦缩在床上的人儿。他也曾这样绝望过，是她让他找回了信心。现在只不过调换了个位置罢了，为什么结果却截然不同。
看着自己深爱八年，至今无法忘怀的女孩流泪。虽然她的绝情让他痛心，但他依然无法狠下心来不理她。轻搂着她肩，温柔地道：“走吧，让他们单独呆一会儿。”
躺在他的怀中，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怀念他的胸膛。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仪渐渐明白，为什么听说他出车祸时，她的心有种被人活生生撕开的感觉；为什么看到他安然无恙时，吊在半空中的心会突然觉得踏实。原因就是——她爱他。
“梦”轻唤着仍不愿与他相见的人儿。知道她承受着无比的痛楚，却无能为力。此时的他，真的好无助，好想帮她，她却将他排除在心门之外。
她的梦不见了，像在苍茫的幻境里，找不到属于她的梦。梦里的世界总带着黑色的色彩，冰晶般的黑色，仿佛天地孕育的眼瞳。黑色的眼瞳、深深凝锁；黑色的眼瞳、静静俯瞰；她知道那双电眼是属于谁的，但心中的声音警告道：‘不要再深陷那黑色的旋涡，不要再重复那心醉的感觉，不要、、、、、、’
她的不言不语，惹怒了一向不情绪化的他。他一把掀开被子，捧着她的双颊，强迫她那毫无生气的双眼与他对视。怒道：“为什么当初你可以平静的对我说一切都过去了，自己仍要坚强的活下去。那么现在呢？当初是你要我坦诚的面对一切，敞开心菲、重建信心，使我重生。那为什么现在你却不给这个机会给我？为什么不愿与我共度一切的困难？为什么不让一切的不快随风飘去？为什么？？？”
梦玲不语，仍只是不断地流泪。
在一间大大办公室里，除去豪华的装饰不说，因为这以没什么特别的了。但那一排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这并不是每个办公室有的特色。
一个俊美的男人站在窗边，不知在想什么地看着窗外，夕阳照在他身上，很梦幻，不需要什么，这就是一付赏心悦目的画。
“总经理，董事长夫人找你。”浓妆艳抹的秘书一摇三摆地走了进来。
“是吗？”满脸邪气的男孩，顺势将她搂入怀中，偷了一个香吻。
“当然，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有什么证明？”说时，又趁机揩了一把油。
看来俩人根本就没有把什么董事长夫人放在眼里。
“林念缺，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看在眼里？”气得冒烟的陈叶瑶，顾不得什么形象地破口大骂。她还第一次听说，要见儿子还需要通报的。这已经让她不舒服了，现在他还不把她这个母亲放在眼里，当着她的面和风骚的秘书打情骂俏。
“你先出去。”他柔声地说着秘书说道。
“是”秘书乖乖地应声出去，并随手关门。
他的笑也随着门的关上而消失了，冷道：“你来干什么？”
“这是你对你母亲说话，该有的态度吗？”
“那你希望我用什么态度跟你讲话，奉承？热情？还是乞求？我想应该是乞求吧，就像老大一样。向你乞求给他幸福，可结果呢？哼”
闻言，她幽伤地道：“你是我最疼爱的孩子，可是你——为什么恨我？”
第四十八章　消沉
　　　　“爱我？或许是吧，至少原先我是这样认为的。但通过哥的事后，我在想：如果换作是我，你会不会也趁我疯了，和我断决母子关系？甚至不再见面？答案——是肯定。在你看来，这是花氏家庭的一个污点；同时，你也让我知道了、不听话的后果的可怕，所以后来，我乖乖地娶了翠香为妻。再后来，我和翠香婚变，导致了一场车祸。车祸后你对她的残忍，开始，我也很感谢你为我摆脱一个麻烦，可是后来，我知道是因为陈氏一年不如一年，对你而言，它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你才会毫不犹豫地把她赶出了家门。这时，我又开始想：是不是我们的母子之情，也能用金钱来衡量。于是，我开始寻找答案，结果、我很痛心。”
“我、、、、、、我承认，以前是我把钱看得太重了。可是我现在已经退出商业界，决心做一个贤妻良母了。为什么你们不肯给一个机会给我呢？”
对于母亲的泪，他视若无睹，道：“机会不是别人给的，是靠自己争取、创造的。”
“告诉我，怎样做？你们才肯原谅我。”
“知道爸为什么会背叛你吗？其实所有人都知道，以前表面看来，爸是董事长，实际上，你才是，你说一，他从来不敢说二。你处处压制他、控制他、制止他，他一点自由都没有，所以，当你一放权时，他就像从金丝笼里逃飞出来的小鸟。或者是出于反叛、报复的心理吧，所以，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在你处处埋怨别人不对的同时，为什么不想想你自己。对不起，我还有个会要开，恕不奉陪。”说完，看也不看她，便离开了。
儿子的话，让她很惊讶。看着儿子的背影，她正慢慢消化他好不容易敞开的心声。
雨，淅淅沥沥地飘着、洋洋洒洒。
她一个人在路边漫步，没有雨伞、没有躲避，两眼无神地直射前方，任行人从她身边奔跑过去。脑海里仍回想着儿子的话：‘、、、、、、在你处处埋怨别人不对的同时，为什么不想想自己、、、、、、’她头上、脸上、身上都沾满雨香、很香、很温柔，仿佛想去她心头所有的不快、拭去她心中所有的忧愁。
雨，轻轻地吻着大地、吻着成熟的果实、吻着野花、吻着你、吻着她、吻着每一个人，那香，赋予人们的是自然的洒脱，要告诉世人，生命在诠解，要像雨那样，每一滴都滋润着生命，要像雨那样，把全部的热情投入生命。
只是此时，她没有心情去亲闻这雨香。
“你怎么啦？下雨了也不会躲躲，会感冒的。”
不明白雨为什么突然不下了，抬头一看，现在唯一关心自己的人，竟是那个跟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的柔美妇人。
“有什么心事吗？说出来，你的心会好受些。”进来茶厅已经好一会了，袁敏玉见她只是一味地盯着杯参茶发呆，关心地问道。
“或许是，我上半辈子造的孽太多了吧。现在我所有的孩子和丈夫都讨厌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人敞开心菲。
或许她实在太累了，只要有人听她说话，对方是谁？已经无所谓了。
“人生难免有不得意时，如果你对某一事态的解释，不能让自己满意，或者让自己紧张、悲哀或心碎时，那么就索性换一种解释吧，因为只有自己才是种种解释的创造者和享有者。无论眼下的处境和心情如何，都应对世界、对人生、对他人、对自己做出一种令人欣慰，使人平静和充满幸福的解释，因为任何人也剥夺不了你的这种解释机。你为什么不用一种解释，使自己的心境亮堂起来呢？当你以善意对身边的人、身边的事时，你的周围也会反射出这种善良之光。与其花时间去纠正自己的弱点，不如花时间来创造自己的优点。天生我材必有用，只有发挥出自己长处的人，才可胜任愉快，尽可能发挥所长。说是把你最能表现、最可胜任、最具才情的一面崭露出来，这样，你就会充满快乐。”
“谢谢你，想不到，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会是你在安慰我。”
“每个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我也不例外，所以，大家都是带罪之人，谈不上安不安慰，只能说是互相体谅而已。”
陈叶瑶淡淡一笑，道：“想不到，你也挺幽默的嘛。”
“是吗？”袁敏玉也笑了，露出了两个迷人的酒窝。
这样的笑，让陈叶瑶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但她没有特别在意。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飘洒着，同时，也掺杂着不时从茶厅里传来的，她俩的笑声。这是慈母的笑声、谅解的笑声、也是知已的笑声。
望着镜中渐失稚气的脸庞，竟隐藏着一丝忧郁与沉重。她不知道究竟是生活改变了她，还是她适应了生活？镜中的脸依旧茫茫然。
思乐进来，刚好看到这情景，怕她又想到什么可怕的事，便担忧地道：“梦”
“儿时的我，常盼着快快长大。那时，未来对我而言，是一片神奇的天空，充满了诱惑。如今，真的长大了，却时常怀想儿时的生活，无忧无虑、单纯洒脱。也许，人们都是这样，总是失去以后，才想再拥有，或许成长就是这样，在得与失之间，放逐希望。先人曾说：没了太阳，我们还有星星。我说：没了星星，我们还有梦想。可梦想一旦失去了，我们还拥有什么？”
“梦，别这样。（轻搂她入怀）至少，我们还有未来。”
“未来？我已经没有未来了，你是知道的。”她似乎变得越来越爱哭了。
“时间是创伤最好的良药，你会忘了的。”他心痛地为她拭擦脸边的泪珠。
“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忘记，妈妈咪就不会到现在都不能释怀了。她总是沉迷于自责中，生活在痛苦里，现在都二十几年了。我是妈妈咪的女儿，你又凭什么说我可以忘了呢？”
他被梦说得无言以对，心想：‘是呀，梦说得对，我凭什么叫她忘记？连我自己都还没学会忘记。’不想再谈这个，便笑道：“我们、出去看星星吧。”说完，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梦悄悄地抽回自己的手，轻声道：“我自己会走。”说完，便率先走出房门。
飘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有人说：夜空中的一颗星对应着地上的一个人，那么，我又是哪一颗星星的伙伴呢？我不知道。可也有人说：夜空的星星是精灵，对着它们许愿，可以梦想成真。有时候我想：如果一颗星，就能实现一个愿望，那我该拥有多惊喜，该得到多少美妙的东西呀！小时候，每天都和星星们自言自语，每天对着星星们许一个心愿——无论它多么遥远，无论它是否会实现。”
“你也会对着星星许愿吗？”梦有一丝惊讶。
“每个人都有个倾诉的对象，只是我的有点特别而已。梦，你呢？”
“我？”梦伸手指着自己，不敢相信他也会想知道她的事，本很高兴的，但一想到、、、、、、又觉得没这个必要了，便淡道：“你不需要知道。”
第四十九章　心病
　　　　“梦，别这样。”一看她表情，便知道她一定又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了。
“飘，无论你曾经是否有爱过我，但我从不后悔认识你。谢谢你，给了我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我知足了。明天、明天你就回深圳去吧，我已经没事了。以后再见面，就当我们、谁也不认识谁，好吗？”梦玲把目光调向远方，她怕一对上他那高深莫测的眼，她就再也没有勇气把话说出口。
“梦”思乐强行让她对上他的双眼，道：“告诉我，你要怎样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不要以为是因为你出了意外，我在安慰你。我告诉你，如果我对你没感觉，就算你用枪对着我的头，我也不会说：我喜欢你，但不可否认，我是因为这次意外，才发现我对你的感情。梦，我真的喜欢你。”
梦差一点就被他眼中的深情所软化了，但一想到那些劫匪、、、、、、她的口气，不免又冷了下来，道：“每个哥哥都会疼自己的妹妹，不是吗？我记得你说过，今生今世，乐乐是你唯一爱的女孩，你的心已经藏不下第二个人了，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听到乐乐，思乐的神情立马暗淡了下来，幽伤地道：“如果我真的把你当成小妹妹，那么简单就好了，我的心、此刻也就不会那么无助了。曾经，我以为乐乐会是我唯一爱过的女孩。自从遇到你，我才发现、事情似乎并不像我所想像的，那么简单。我会为你的开心而高兴，为你的哭泣而伤心。直到这时，我才发觉，我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你。”
“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对我说这些话？”
“现在也不迟呀，梦”听到她的自喃，以为她想通了，飘兴奋地握住她的双臂。
“不，迟了、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梦又一次挣脱了他的手。
“难道你、已经变心了？”飘不敢想象，爱又一次与他擦肩而过。
“我爱你，飘，这一直都没变。可正因为我太爱你了，所以我想清清白白的将自己交给你。可这一切、都已经不可能了。”泪、再一次出现在快乐宝宝脸上。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呀。”说完，转身离去。
就在她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飘突然伸手拉回了欲离去的梦，深情地吻住了她的嘴。
梦挣扎，但没有成功，最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