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梦--梦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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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呀。”说完，转身离去。
就在她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飘突然伸手拉回了欲离去的梦，深情地吻住了她的嘴。
梦挣扎，但没有成功，最后也融化在他的吻里。
夜很静、很美。星星在夜中闪闪发光，似乎也在为他们祝福。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已是绝叹，可我过去总想：如果夕阳真的无限好，又何必在乎将近黄昏呢？将近黄昏、又有什么不好。你看，秋的夕阳，总让人感觉好遥远，完全没有日出时那蓬勃，只有义无反顾走向黑暗的悲壮。”
“怎么突然伤感起来？”
“因为、我不知道，明天是否还会与你共看夕阳。不，应该说、以后。”
阿仪轻倚在仁的胸膛，柔声地道：“再次回到这个久违的胸膛，我才发现、我竟十分想念它和、它的主人。”
“你说什么？”洪仁兴奋地握住仪的素臂，有点爱宠惹惊，又怀疑是自己自作多情，听错了。
仪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毕竟当初提出分手的是她。）低声道：“当初、如果没有大哥，就没有今天的林巧仪，所以，当我看见大哥对生活如此沮丧时，我发誓，我一定会用我一辈子的时间，去抚平他心中的伤口。可后来、我发现，我并没有那么伟大，因为我的心，自始至终都在另一个人身上。”
“在谁身上？虽然有点明知故问，但洪仁还是希望能从仪的口中说出。这样，他的心会比较踏实些。
闻言，阿仪的脸马上红得像个苹果，煞是可爱。轻声道：“你”便转进他的怀里，希望可以这样过一辈子。
在这早已走得烂熟于心的白色石板小路上相拥着，身旁不时有行人经过，还有不少人礼貌的向他们点头、打招呼。
树间的鸟鸣空灵地伴随着夕阳落在他俩的肩膀上，微笑静谧地流淌，古榕上一片片叶子哗啦啦地飘下来。石凳周围的地面上杂草丛生，一、两朵淡黄色的小花无声绽放。树叶刮过地面，用一丝昏黄扫平地荒芜，平增朦胧的秋意。
“仁，这样就好。”女孩突然开口道，语乞中满是倍受宠爱的幸福。
“什么？”男孩假装不解，手中却在不觉中加重了力道，将她搂的更紧。
“躺在你的怀里，那种感觉很舒服、很安心。只要能永远躺在你的怀里就好了。”
“我想，我好像不应该在此时出现。”
突闻此声，阿仪快速与洪仁分开，低着头低声道：“哥”但掩不住红通通的脸蛋。（当然啦，被人听到自己爱的宣言，谁又能若无其事呢？）
见盯，思乐随意地笑了笑，道：“回去吃饭了。”
“噢”阿仪随便应了一声，便满脸通红地跑开了。
“金钱有价，真情无价。再多的金钱也不可能代替那一颗纯真的心，希望你、不要负了她。”看着小妹的背影，思乐真心地对洪仁说道。
“我的爱情有点蠢，但坚定不移。”
“希望你不是一个会背叛承诺的人，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你很关心仪？”洪仁满口醋味地道。
“她是我唯一的小妹，我不疼爱她，疼谁去？”
“那梦呢？你也会好好待她的对不对。”
“我会用我的行动表示的。”说这话时，思乐整个脸部的线条都柔和了下来。
她轻抚古筝，专心弹奏。悠扬的琴声立即漫过房间，向幽静的小院飘去。一曲终了，余音仍萦回不散。
“进去呀，怎么站在这里？”洪仁轻推了下，站在门口，盯着玲丫头动也不动的思乐。
天呀，从没想过她会弹古筝，而且还弹得如此绝优。他简直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至今不敢相信他所看见的。
“你们回来啦。我们去吃饭吧，洪伯伯等很久了。”说时，一手拉一个往隔壁走去。
“是你自己肚子饿得呱呱叫了吧。”洪仁毫不客气地点破了她的阴谋。
“哄人，你很讨人厌耶。每次都明知故说，说会取笑我。”
“怎么，谁又惹我的心肝生气啦？”和蔼的洪父立马上前慰问道。
“还有谁呀，还不是你的宝贝儿子。说会欺负我，对阿仪就言听计从。重色轻友的家伙。”说完，装出一付泪欲溢出的样子。
见此，洪你马上心疼的轻抚着怀中的娇娇女，道：“哦、、、、、、不哭、不哭、玲丫头乖。你看，我今天做的全都是你喜欢的菜哦。你哥她不听话，我们不给他吃，好不好？”
“嗯”
“唉、看来，今天我看戏就能看饱了。”
一个很不合作的声音出现了。
“哥，这样你就饱了？梦玲每天都会演出三、四场，那你以后是不是都不用吃饭了？”
闻言，梦玲生气地嘟起小嘴，瞪了阿仪一看，然后潇洒地撇过头，道：“哼、讨厌你们，一点生活情调都没有。”
见此，飘嘴角微微往上扬，溺爱地道：“真是个小孩子。”
“谁说我是小孩子？”梦玲最讨厌人家说她小了，特别是飘，所以，她赌气地朝飘挺起胸膛，证明自己不小了。
看到梦那小孩般的举动，他不语，嘴角上扬，很灿烂、很醉人的笑容。
“好了，都别闹了。你们都不小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呀？我可等你们的喜糖，等得牙都快掉光了。”见大家都高兴，洪父趁机提出心愿。
“听到没有，哄人。洪伯伯盼你娶媳妇，可是盼了好久哦。”
洪仁不语，满怀希望地看着仪，却瞧见她那躲闪的眼光。
“我不只是说你哥，还有你，你呢？”
“我？”梦玲指着自己，眼光却瞧向了飘。刚好对上飘那炙热的眼睛。四目相对，想到过去，她选择了逃避，却也隐约看见飘那受伤的眼神。
洪父看着尴尬的四人，想着好好的一顿饭，结果弄成这样。便马上转移话题道：“来、来、来，吃饭、吃饭，什么重要的事，都饭后再讲吧。”
“对呀，洪伯伯说得对，先吃饭，有什么事饭后再讲，现在是吃饭最大。”梦也附合道。
虽然都在默默低头吃饭，但心里却各怀心事。至于想什么就只有他们自己心知肚明了。
“为什么不接受爸的提议？”
“原来，你说来散步，就是为了谈这个？”
“难道你后悔了？”洪仁停住脚步，握着阿仪的双臂，紧张地问道。
“后悔什么？”阿仪睁大眼，一脸疑惑的看着男友。
“后悔答应回到我身边。你说过你的心始终在我身上，可为什么、当爸提结婚时，你又顾左右而言它。难道你想反悔？我告诉你，我不准、不准。”说时，将仪紧紧地搂在怀中，似乎要将她融进身体里。
闻言，阿仪幸福地笑了。她羞涩地说道：“我对我做过的事，从来都不后悔。”
“那、、、、、、”
“你总该给些时间让我准备，对吧？”
“Sorry。是我太心急了。”说时，又紧紧地搂住怀中的人儿。
虽然被他搂得太紧，不是很舒服，但她喜欢倚在他怀里的感觉。
秋天里，有一天最让人高兴，也最让人伤心的节日——中秋节。当圆圆的月儿升起时，象征着团圆的夜晚，让团圆的人们欢欣，让孤单的人更觉寂寞。但不可否认，假若你撇开团圆孤单，平心静气地赏月，就会有另一种感觉。
夜、是如此的辽阔，星像一道优美的弧形轨道一直滑落向远方。明亮的月、清新飘逸、孤影凄凄，像一块银白色的巨璧，天然无雕饰地嵌在沉着深灰的苍穹中，和谐美妙，又如微风拂过新发的嫩柳枝一般、轻柔、温顺，又倾淡雅的花瓣飘零在水上一般，自在、满足。
袁敏玉和陈叶瑶坐在院子遥望天空，俩人各自想各自的儿女，都无语，神情间却都有一种忧郁。
第五十章　团圆
　　　　“妈妈咪，我回来了。Happy　Mid_autumn　Day。对不起，忘了不准说外语，重说，中秋节快乐。”说时，人已飞蹦到母亲面前，在她的额上，献上了一个香吻。
“乖，你怎么回来啦？”心想：‘你此时应该在日本才对呀。’
“怎么、你不去东京陪我过团圆节，我就不能回深圳陪你过呀？”
“真是个傻丫头。”继而看见了女儿身后的男孩，对他露齿一笑。心想：‘这块大木头终于开窍了。看来，他也不是完全无药可救。梦这次离开的收获看来不小哦。’
思乐只是略一点头，当作回应。因为，她不习惯太过热情。
“玲儿，你的行李呢？”见女儿两手空空地回来，她不仅纳闷。
“放在竹园呀。”
然而，就在梦母女喜悦重逢时，飘却在不远处看见了一个，他极不想见却又意外看见的人，但心中那份惊讶很快被平复了。
意外看见儿子的她，惊讶不少于他。但在见到儿子那冷冰冰的眼神后，那激动、热情的心，冷却了不少。她从来不敢恨他，因为这是她的报应。他现在的冷淡，已算是最轻的惩罚了，她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唯有睁他能够再次振作起来、再次拥有爱情、再次拥有幸福。
突然，袁敏玉像想起了什么，惊道：“对了，玲儿，来、我为你介绍我的新朋友，花太太。叶瑶，这是我女儿。”
“花伯母，你好。”
“你好。”但在抬头看见她笑脸的那一刹那，她呆了。怎么可能？她惊道：“你、你是、、、、、、”
“她不是。”看着她那惊讶的表情，思乐就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他不想在这快乐的节日里，弄得大家不愉快，他才没有作出什么尴尬的事来。他曾经最敬爱的人，现在却成了他最憎恨的人，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呀。
飘的话，让梦母女一呆。
无视她们的不解，陈叶瑶幽幽地道：“为什么、到现在你都还这么恨我？”
“如果当初你接受她，她就不会死。只要她不死，我就不会恨你。我只要她活着、我只要跟她在一起而已。就是因为她是孤儿，因为她没钱、没权，所以，她配不上做花家的媳妇，所以，她必须离开。即使我在爱她，在怎么保护她，她还是被你们伤害了。我不是木头、没情、无爱，当初的事，我仍淅淅在目，就好像发生在昨日一样。直到现在，我的心都还在痛呀，要我不恨你，真的太难了，真的。”
“伯母，你怎么啦？”一看见她的泪，梦就慌了。她最怕看见别人流泪了，所以，不免为她辩解道：“那只是个意外，她的死、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意外。你怎么能把所有的错都推在你母亲身上呢。就算她不让你们在一起，她也是为你好哇，试问有哪个母亲会害自己的孩子？就算她有错，她都改了呀。难道你一定要你母亲跪在你面前。你才原谅她吗？飘，都过去了，我们现在在一起主是一次新的开始，为了我，忘了吧？”
“你不懂，你不会明白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她是如何一个人无助地面对死亡的。”
“对，全世界只有她最懂你。我知道、我不如她好，没有她温柔，可不代表我没有感情。”
“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我就听不懂。”
“飘、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知道的，我不是她，但我对你并不比她对你差，可你的眼中、只有她。十年了，你对她的一言一语都记得如此清楚。我想问你：你知道我的生日吗？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距今多久了吗？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见他不语）不知道对吧。其实表面上我是袁梦玲，实际上在你心里，我只不过是个影子，仅此而以。”
面对她的指责，思乐一句话都没有说。心想：‘或许她的真的需要好好发泄一下，表面上她什么都不在乎，可实际上，她十分在意他的过去，特别是有乐乐参与的那一部分。’他知道她真的很想知道，可他现在、真的没有勇气说出来。所以，他只是在梦说完之后，淡淡地道：“我先回竹园了。”
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吗？心——好痛。为什么它伤了千百遍之后，还是会痛呢？对于他的痴情，她不是早已习已为常了吗？为什么还是痛？看着走之门口的他，梦艰难地喊道：“飘”
没有回头，只是站定，只留给梦一个冷冷地背。他不想让梦看出，他的确还在乎乐乐。
却没想到这一举到更让梦寒心。
“不要因为那件事，勉强自己和我在一起，这样我们都痛苦。虽然我很希望和你一起组成一个和美的家庭，可我不希望你和我在一起不快乐。你懂吧？”见他仍背对着自己，她在心里默加道：‘或许你永远都不会懂，因为是我。’
他好想、好想转身大声地对她说道：‘事情根本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可他告诫自己绝不可以再在这恶毒的女人面前，表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绝对不可以让她再抓住，自己的弱点来伤害自己了。他知道，或许这样做会伤了梦的心，可他也怕伤了自己，所以——他走了。
“为什么你总要这样的伤我的心？”他的离开，让梦彻底地溃奔地跌坐在地。
“玲儿，你没事吧？”目睹一切的袁敏玉，赶紧将女儿扶起。
“妈妈咪，你知道吗？第一次、我发现，原来说话是一件那么困难的事。每当我想到他嘴里说爱我，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个女孩，而且那女孩还我长得一样时，我就觉得我输得好不甘心喔。他情愿爱一个死人，都不情愿爱我。我知道我不好，可难道我比一个死人还差吗？妈妈咪，我的心情，你能理解吗？呜呜呜、、、、、、”
“懂、懂、我懂，你是妈妈咪身上掉下来的肉，你的心情，我当然能理解。”
看着这对相拥而泣的母女，陈叶瑶感到很抱歉，偷偷地拭擦眼泪，心想：‘或许我真的不该来，每次我的出现都会给人带来泪水。’
夜、仍然很辽阔，月、仍然很明亮、清新飘逸，只是当月儿挂在树梢时，真的象征着团圆吗？
秋风瑟瑟，竹叶飘飘。
他走在小道上，脑海里却一直出现那欲夺眶而出的泪眼，他是真的喜欢她，所以才和她在一起，并不是因为什么外在元素。难道他对她的感情，表达的还不明显吗？所以，她才会误会？
“花医生，你真的回来啦？”傍晚帮他打扫房间时，看见他的行李，却不见人。见多了一个行李箱，他便好奇地打开来，里面全是女人的东西。这时，他知道，他该展开行动了。他是绝不会让人捷足先登的，所以，今晚他特意在这等门，就像在等待迟归的丈夫。
“嗯”思乐冷冷地看了蓝男一眼，不明白他在高兴个什么劲。不过他现在也没心思了解，因为，他都不知道，明天该如何向梦解释呢？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听他解释？
“花医生，这次日本之行没有白费吧？令妹和她男友合好了吗？”
“还好。”
“对了，回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