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梦--梦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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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不论母亲怎么推，梦玲就是不愿进去。因为她还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袁敏玉担心女儿着凉，只好敷衍地道：“帅、很帅，他要不帅，如何能生出像你这样完美的女儿。”
梦玲小嘴一扁，负气地道：“妈妈咪，你用得着这样来讽刺我吗？你明知道，我的缺点多得数不清。”
“玲儿，你真的对我的过去感兴趣？”袁敏玉不答反问。她知道时机快到了，今晚应该就有回音了吧？
闻言，刚穿好衣服的梦玲，立马跳出来，兴奋地道：“当然，我倒要看看我老爸到底有什么魅力，可以让你对他这样的忠心不二。快说吧，您跟我爸是怎样认识的？”
此时，袁敏玉的思绪已经飘向了远方，眼前出现了第一次与亚文见面的情景……
早晨的柔和的阳光穿透了薄薄的云，花儿带着露珠、悄然绽放，仿佛可以听到小草的喁喁细语，能听到树木努力向上生长的声音。
袁敏玉看到这纯属天然的一切、呆了，也没发觉已在不知不觉中，与家人走散了。　待发现时，已失去了家人踪影。看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胆小的袁敏玉吓坏了，想到自己将要面对的危险，她忍不住放声大哭……
“妹子，你啥啦？”
这时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传到袁敏玉的耳中。寻声望去，不知何时，身后已站着一个高大健壮的小伙子。透过他那件破旧的衣服，可看见他那健美的肌肉。说句实话，他长得很俊朗，眉宇之间有几分忧愁，却给人威严的感觉，或许是长期的烈日暴晒的缘故吧；他的皮肤黝黑、黝黑的，但这样不但不损他的英气，反而显得他很健康。就这样，袁敏玉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此时的她，忘了害怕、忘了家人、忘了危险、也忘了回答他的问题。
以为她被吓傻的张亚文，只好红着脸（毕竟，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漂亮的女孩）再次问道：“妹子，你没事吧？”
他的话打断了袁敏玉的幻想。想到自己的困境、自己的丑态、自己的无礼，一向内向的袁敏玉又哭了。道：“大哥，我第一次来乡下探亲、迷了路。你、你能带、带我走出、走出这大山吗？”
也许是怕她再次迷路吧，张亚文一把牵起她的手。爽朗地道：“别哭了，跟我走吧。”
“谢谢你。”但心里面却开始后悔刚才的提议。
听到这里，梦玲忍不住插口问道：“为什么？他是我爸耶。妈妈咪，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跟自己的丈夫走，也后悔。”（糊涂的梦玲，似乎忘了这是她父母第一次见面。谁会想到后来会成夫妻呢？）
“因为他是个彪虎大汉，而我却只是个弱女子，要是他是坏人、欺负我，怎么办？但这些顾虑，在我看他那双真诚的眼后，抛向了九霄云外。因为我相信我的感觉——他不是坏人。”回忆起亚文，她的心总是甜的。
“后来呢？怎样了？”
“玲儿，刚才你不是说，你很想睡觉吗？你去睡吧，吃晚饭我会叫你。”
“可是，妈妈咪……”梦玲刚想再说些什么。在看到妈妈咪那暗淡的神情后，又把话咽了下去。乖乖地去睡觉了。
梦玲一觉醒来，已是夜里12点多了。
梦玲软绵绵地伸了个懒腰。道：“奇怪，妈妈咪不是说，会叫我吃饭的吗？难道她煮饭煮到现在？不会吧？她肯定是把我忘了。哼，还说我健忘，我看她呀，跟我差不了多少。哗噻！肚子好饿哟。去看看厨房有什么好吃的？”
正当梦玲在厨房翻箱倒柜时，“碰！”一个关门声把她吓了一跳。爱胡思乱想的梦玲，不由得猜测道：“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会不会是贼呢？糟了，那我和妈妈咪怎么办？（双眼狡猾一转）哎，有了。竟然他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我也不能让你失望呀。好，就让本小姐陪你好好玩玩。”
看着镜中，那张着血盆大口、一脸苍白，还一身的白衣、长发的‘女鬼’。梦玲开心地笑了。
来到客厅，梦玲看到一个黑影坐在沙发上，一双眼像是在审视着什么。或许，是在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偷吧？
“呜呜呜……我死得好惨、我好孤单哟，你来陪我，好不好、好不好……”梦玲开始进入状态，结果却——
“玲儿，别闹了。我现在没心情跟你玩。”
“妈妈咪？这么晚了，你去哪了？”梦玲没吓着人，反被人家吓了一跳。
听到问话，心烦意乱的袁敏玉，定眼一看——竟是一张毫无血丝的脸和一张满是血的嘴。惊道：“鬼呀。”（昏了过去）
第十七章　弃女
　　　　“呜呜呜……我死得好惨、我好孤单哟，你来陪我，好不好、好不好……”梦玲开始进入状态，结果却——
“玲儿，别闹了。我现在没心情跟你玩。”
“妈妈咪？这么晚了，你去哪了？”梦玲没吓着人，反被人家吓了一跳。
听到问话，心烦意乱的袁敏玉，定眼一看——竟是一张毫无血丝的脸和一张满是血的嘴。惊道：“鬼呀。”（昏了过去）
看到妈妈咪身体一倾，觉得有点不对劲的梦玲，马上打开了小壁灯。惊道：“Oh　my　god（天呀）妈妈咪竟然昏倒了。怎么办？妈妈咪，你快醒醒，我是玲儿呀，你不是吓我。妈妈咪……。（好半晌，梦玲似乎想起了什么？）糟了，会不会是我的魔鬼妆？”
梦玲洗掉妆，再回到客厅，刚好看见妈妈咪幽幽转醒，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妈妈咪，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要吓你的。我以为是小偷，想吓一吓他，没想到却吓着您。我真的不是有心要吓你的，原谅我，好不好，妈妈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母亲身边，等待母亲的发难。
“　好啦，妈妈咪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妈妈咪不怪你。”袁敏玉温和的语气中，没有一丝责任。接着，她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虽然没有爸爸疼爱，却一直都有妈妈保护，不曾受到任何伤害的温室花朵。想着那个至今都下落不明的女儿，心中满是愧疚。二十二年了，不知她过得可好？这些年来她可有另一对父母来疼她、爱她？想着、想着，泪，又在不知不觉中，滑落在脸庞。
看见妈妈咪流泪，梦玲忙道：“　Mother　，are　you　ok？”
女儿的关心，将袁敏玉从遥远的思绪拉了回来。不想女儿知道太多，她故意板着脸道：“玲儿，我说过，在家里不准说英语、日语、法语……只能说中文！”
“对不起，妈妈咪，我以后不会了。”
“对了，你还没有吃晚饭吧？冰柜里有面条，你自己煮吧，我累了，先回房。”突想起，被人侍候惯了的女儿，应该还没吃晚饭，故此说道。其实，她自己也没吃。只是在女儿面前，她总是把自己给忘了。以前，还有亚文提醒，现在呢？
看着妈妈咪走向房间，梦玲急道：“妈妈咪，你还没说，你怎么这样的回来的？”
“我去了一个朋友家，十几年没见了，话自然就多。说着说着，就把时间给忘了。本来她叫我别回了，可我怕你担心。”
“可是……”
“好了，玲儿，别在问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你就别在瞎操心了。我是你母亲，没必要、也不需要事事向你报告。”她故意冷冷地说道。接着，关上门，关上那扇隔绝于世的门，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只想，一个人好好的冷静、冷静。
妈妈咪她到底是怎么啦？为什么回国后，她就变得怪怪的？要么动不动就哭；要么就无缘无故三更半夜才回家。最可恶的是她竟然都不告诉我。在日本的时候，她可从来都不这样的……梦玲躺在床上，想着妈妈咪回国后的反常，怎么也睡不着。此时的她，就想找个人来倾诉，那个人一向都是阿仪。可现在都已经是半夜了，为了她哥的事，她已经焦头烂额了。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早已洗刷穿戴完毕的梦玲，马上出发。
在经过妈妈咪的房间时。她听见一点点的响动，似乎是从妈妈咪的房间里传出来的。好奇的梦玲，便将耳朵贴在门上听：
“……对不起，亚文，我把玲儿弄丢了。当初我把她留在这里也是迫不得已的事，如今，我去找人，把她要回来。他们却不肯告诉我玲儿在哪？她还对我说了一句话——“你不配做她的妈妈”。或许，她说得很对，我真的不配做玲儿的妈妈。至少，我不是一个好妈妈。当年，我不应该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的。现在她一定很恨我，所以，不愿让我知道她的消息。可是亚文，你知道吗？这二十二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们。如果，你真的有灵，就让我们母女早日团聚吧。我……
梦玲再也听不下去了。
此时的梦玲只觉自己头重脚轻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进客厅的；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重重地跌坐在沙发上的；更不可能知道是妈妈咪呜咽，是因为她在哭。她只知道她的心好痛、好痛，就像在半空中掉下来——摔碎了。
“难道，妈妈咪彻夜未眠地和‘爸爸’说话？可是，为什么她会说，她把玲儿弄丢了？为什么又说她把玲儿一个人丢在这里？为什么她说自己不配做玲儿的母亲？又为什么她说玲儿会恨她？玲儿不是我吗？我为什么要恨她？天呀、谁又能给我一个答案。（转眼一想）难道说，我不是妈妈咪的亲骨肉？我只是妈妈咪和爸爸的爱情结晶的代替品？我并不是真正的玲儿？那我的亲生父母又是谁呢？难道我是孤儿？妈妈咪见我可怜，才收养我？对、一定是这样的。”梦玲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有一种被人欺骗的感觉，又觉得自己好委屈、好无辜。突然又想起了，妈妈咪对自己的种种好，一时又觉得妈妈咪好伟大。仔细想想，为了保住这个秘密，妈妈咪要付出多少代价。梦玲无声地哭了。
在一间有电视、有厕所、有家具……总之一句话，一切该有的都有的豪华病房里。
“思乐，乐乐的妈妈回来了。”骆明振温和地说出这个令人吃惊的消息——一个坏消息。
虽然他已经尽力想忘了以前的人和事，但有些事不是说忘就忘的，它还需要时间来冲淡。尽管他知道老师来，并不是单纯的为了看他，而是来找他。老师向来不喜欢打扰人，所以，他知道老师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但当他听到这个敏感的字眼时，他的心还是微微地颤抖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用惯用的语气冷道：“老师是怎么知道的？”
“她来找过我，想打听乐乐的下落。不过，我没告诉她。”
无言，只是静静地看着老师，用眼神在问“为什么”？
第十八章　诉说
　　　　虽然花思乐已经尽力想忘了以前的人和事，但有些事不是说忘就忘的，它还需要时间来冲淡。尽管他知道老师来，并不是单纯的为了看他，而是来找他。老师向来不喜欢打扰人，所以，他知道老师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但当他听到这个敏感的字眼时，他的心还是微微地颤抖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用惯用的语气冷道：“老师是怎么知道的？”
“她来找过我，想打听乐乐的下落。不过，我没告诉她。”
无言，只是静静地看着老师，用眼神在问“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我没这个权利，我只不过是个医生而已。你才是她最亲密的人。最重要的，也是致命的一点是，乐乐现在在你手上，如果你告诉她，乐乐现在在哪？你就必须把乐乐还给她。你不是乐乐的丈夫，而她却是乐乐的母亲。如果你不肯把乐乐还给她，她要和你打官司，你也是必输无疑。所以，如果你愿意把乐乐还给她，那你就去这个地方找她。这是她给我的地址。”
花思乐接过老师递来的纸条，看也不看一眼，马上将它撕成粉碎。激动地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全身颤抖的嘶力地哭吼道：“不，我不会再让乐乐离开我了。谁都不能从我身过再抢走她、谁也不能。”
“思乐，我的话已经说完了，你好之为知吧。好好保重身体，别想太多，老师走了。”他是真的不愿意再看这个被爱情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孩子了。这到底是谁的错？看到思乐这付模样，他实在不忍。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静静的走了。
“　阿仪、阿仪、阿仪……”真是人未到，声已到。
“小姐，请你安静一点，这里是医院。”
梦玲连忙向护士姐姐赔笑道：“Sorry，Sorry　我会注意的哪。”　
梦玲从门外探了头进来，看了看病房四周。只有花思乐一个人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喂，花思乐，你还没死吧？干嘛用白布盖头呀。”梦玲一把掀开被子，只见花思乐紧闭双眼，“讨厌，还说让你们陪我好好说说话。现在倒好，一个不知去向，一个睡得像条死猪。”
“有什么话就说吧，我洗耳恭听。”花思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就像当初和乐乐一样。或许，她们长得太像了吧。
“你、你没、你没睡着哇。”他的话着实把她吓了一跳。令梦玲尴尬的是，自己第一次在人背后，不对，应该是站在别人面前说他的坏话，正好被人家听见！这次真是糗大了，现在的她，好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我有说过我睡着了吗？”
“我……可我明明看见你是闭着眼睛的。”
“谁说过，闭着眼睛就一定要睡觉，不可以思考问题吗？”
梦玲被问的无话可答，便朝花思乐翻白眼。无意中，她发现花思乐的双眼通红，腮边还有泪迹。梦玲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尖叫着宣布道：“哈，你哭过。是不是又想起你的玲儿了？”
“不关你的事。”花思乐异常激动地吼道。
他的吼声让梦玲吓了一大跳，梦玲不敢再言语，只是用双眼无辜的看着他。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会令他这么生气。
过了好一会儿，花思东才平静地道：“你来找我们兄妹不是谈心事的吗？说吧”
“You？”梦玲有些犹豫，因为她真正想找的是阿仪。
“不说拉倒，我不勉强；只是刚才不知道是谁说，好想找人解解闷。或许刚才我是真的睡着了，在梦中听见有人对我说这句话。”说完，用眼角偷偷地瞄了她一眼，看看她的反应，然后又假装要睡觉，果然不出他所料。
“OK、OK。今天我偷听了我妈妈咪对‘我爸’说的话，还听见她在哭，而且哭得很伤心。我从她的话中知道，其实我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他们的女儿早已不见了，找不到了。我只是他们女儿的代替品罢了。原来，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