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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酸甜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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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飞樊的房间约两个教室大,像是一间高级套房,家电配备齐全,每样东西材质细致,价值不菲。

    置身这般堂皇的个人房,谷凝宁有些傻了眼,周飞樊这人好命得过分。

    而此刻周飞樊坐在四十吋超大电视屏幕前看影片,屁股旁边摆着零食水果、小说漫画,非常享受。

    家佣用通话器告知谷凝宁来访时,他叫她把她带来他房里。现在她来到他身后了,他却死盯影片,哈哈大笑,当她不存在。

    “我妈叫我来跟你道歉啦。”谷凝宁气闷地开口。

    周飞樊听到外星人说话似的回过头,他是真的看影片看得入迷了,没发现她已经进来。他关掉电视,拍拍身旁的位置,“坐。”

    谷凝宁定在原地,“你又没有怎么样,干嘛不去上班?”

    敢情他那天穿的是铁皮衣,外表一点伤口也没有。

    “我妈怕我迟早会被妳这只『虎霸母』谋杀,要我辞了工作,我先请两天假,骗她一下,后天就会回去陪妳。”

    谷凝宁懒得挑他语病。“你家这么有钱,干嘛去打工?”

    周飞樊眨眨眼,这个媚眼拋得又油又腻,惹人反胃。“为了能认识妳啊!上天安排我们在茶艺馆相识相爱,我怎么可以忤逆衪的好意?”

    谷凝宁个性认真,厌恶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人。

    “再见。”她转身要走。

    “别这样嘛!再多聊聊嘛。”周飞樊吃了一片水梨。

    谷凝宁停步,背对着他说:“后天大年初一放假,初二、初三我阿姨要回娘家也放假,你不用去了。干脆听你妈的话,把工作给辞了最好。”

    周飞樊站了起来,“茶艺馆放年初一到初三啊?”跳到书桌前看挂在墙上的月历,“那初七、二月十四日情人节怎么办?”

    “照常上班啊!”她回头看他。

    “那多无趣啊?那天谁放假?”

    “景霖法和侑年。”

    希望在他眼底燃起,“太好了!叫他跟我调。”当下拿起无线电话要找景霖法。

    “凭什么?你有女朋友,他没有女朋友吗?”谷凝宁话中有话。

    “对……”周飞樊差点上当,实时换词:“对不起,我是大众情人、他是我哥儿们,他会很乐意帮我。”

    谷凝宁看出景霖法对贝侑年有意,但这二人的两情相悦却牵连着莫名的阻碍--贝侑年裹足不前,景霖法迟不表态且被公认有女友--

    哎!她是局外人,担心个什么劲?

    “随便你们。”走向门口。

    周飞樊赤脚飞跳到她跟前,“再等一下嘛!我可不可以跟妳ㄠ?”

    “ㄠ?”

    谷凝宁觉得好笑。周飞樊言谈之间经常故作流里流气,但渐渐了解他后,发觉他不过是个还没长大的小男生。

    幼稚,且自以为是。

    笨蛋。

    “你要ㄠ什么?”她尽量不露出睥睨的神色。

    周飞樊兴匆匆地:“上次赌的东西还没给妳,不如我们再来赌一把,奖品对ㄠ,我输了得付DOUBLE--双倍的钱,如果妳输的话,算是扯平。”

    “你还不认输。”谷凝宁手环胸,“赌什么?”

    周飞樊环视房内设备,看到游乐器,有了主意。“妳玩不玩电动?”

    谷凝宁想了一下,“我只迷过俄罗斯方块。”

    “拜托--”周飞樊没想到她这么老土。“那么老的GAME妳叫我上哪找?”

    他冲到电视旁的收藏柜,拉开抽屉把里头的东西倒到地上,接连三个抽屉装的都是游戏卡匣,地上登时形成一堆卡匣形成的小山。他拨拨找找,有些觉得看不顺眼的还随手往后一丢。

    谷凝宁看不下去,“有人这样找东西的啊?”

    “无所谓啦!”好不容易翻出一片旧旧的卡匣,又拉开一个柜子找出一台旧型的游戏机,“有了、有了。应该还可以玩吧!”完成组装,电视出现双人同玩的俄罗斯方块画面,“避免妳说我这个电玩老手欺负妳,我让妳四行--我的前面四行先随便乱放,怎么样?”

    想当年俄罗斯方块正盛行时,他富有方块杀手的盛名,她居然答应跟他斗,哈,她死定了。

    谷凝宁气定神闲,也在电视前坐下,“免了。省得你输了又说我胜之不武。”她玩俄罗斯方块可是玩到烦了、厌了,想自杀都死不了的地步,瞧瞧他暗爽的模样,哼,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这可是妳自己不要的哦。”游戏开始。

    谷凝宁懒懒地扫他一眼,“你不要输了赖皮,哭着求我继续跟你对ㄠ,还要我让你四行就好--”

    ◎◎◎

    田径队的年假从除夕放到初五,年初六恢复上午的训练。

    大部分球员睡饱吃吃饱睡度过休息的六天,体能因怠惰虚减了五成,早操时拉筋拉得满脸痛苦,教练偏挑这个时候全程监督,严格操练队员整整三个小时。

    求学过程中,常会遇到这种喜欢让学生日后一回想起来就开始臭骂变态、魔鬼、巫婆等等的老师。

    练习结束后,贝幼莲到洗手间把汗湿的运动服换下。

    昨晚她熬夜看电视影集,现在不仅睡眠不足还体力透支,心想等会儿吃完午餐便要回家补眠。

    头发有些乱,她对镜甩甩头,扭开水龙头洗手。

    身后方妮奈换了一袭连身短裙出来。贝幼莲从镜中看到她轻蔑地上下打量她的背影。

    “几乎没看过妳穿便服。妳的衣服都是休闲服、运动服这一类的吗?这个过年有没有买新衣服?”

    方妮奈妥善折好校队运动服,放入袋子里;而贝幼莲的书包在社团教室,洗手时脏掉的衣服暂披在肩上。

    “为什么要买?买了又没机会穿。”她弯身掬水泼脸。

    高中生上下学穿校服,回到家换穿轻便服装,即使出外也是在家附近走走;不需要花钱买太多过于正式的衣裙。

    方妮奈从随身的小袋子里拿出一包面纸,才开始洗手。“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妳该不会一套运动服当睡衣、家居服、又当外出服吧?”

    贝幼莲关掉水龙头,晃动腕关节把水滴甩掉,“对啊!”有何不可呢?衣服分类得那么清楚,动不动就换装,洗起来很累的。

    “天啊!”方妮奈却觉得不可思议,“妳一定也没有在用保养品、化妆品啰?”

    “妳每天化妆上学吗?”

    “我每天都有上淡妆!妳不觉得我的脸看起来粉粉的,肤色特别美吗?”

    贝幼莲照镜子比照两人的肤色,“差不多啊。”

    方妮奈抽张面纸拭去脸上手上的清水,拿出一瓶美容液,“我们每天曝露在阳光下,妳不做好隔离的话,不仅会晒黑,等妳二十几岁以后,脸上就会开始出现斑点。”

    方妮奈放在洗手枱上的透明化妆包里有携带式的小瓶瓶罐罐,贝幼莲好奇地看她扭开瓶罐在脸上涂涂抹抹。“什么是隔离?”

    方妮奈翻白眼,“我要晕倒了。”

    “好啊。”晕死算了,懂得化妆打扮了不起啊?“我先走了。”

    “等一下。”方妮奈叫住她,“帮妳喷一下香水。”真拉起她的手在她手腕上喷了香液。

    贝幼莲反手闻了一下,打个喷嚏,“妳神经病啊?”

    把水流扭开到最大,用力洗手。

    “喂!妳知不知道喷这么一下下要几十块钱的!”方妮奈心疼。

    “几十块钱?”那么她手上那一瓶不就几千块才买得到?吓死人。

    “妳要不要试试我这套衣服,我觉得满适合妳的。”

    方妮奈身上的连身短裙十分贴身,上身加了一件细毛短外套。

    “妳有毛病。”贝幼莲瞪她。

    “妳对妳的身材自卑吗?”

    “方妮奈!”她是她的天敌吗?随便一句话便能令她光火。

    “好啦,不逗妳了。”她拿出一包开封过的m&m巧克力,倒了几颗在手上,“要不要吃?”

    贝幼莲作反胃状,“这里是厕所,而且马上要吃便当了。”

    方妮奈侧着脸瞄她,“我是在暗示妳,明天是--情人节。”

    “明天情人节?那又怎样?”何必用那种态度暗示?

    “我们明天来一决胜负好不好?”

    贝幼莲不解,“一决什么胜负?”

    方妮奈长叹一声,瞄转为瞪,“妳别再这么迟钝了好不好?再几个月学长就要毕业了,如果不加把劲突破学长学妹的关系的话,我们和他就像是断了线,没有特殊事情,就不能再跟他联络了啦!”

    她这段话唬得贝幼莲一愣,迟了一会儿火气才上来。贝幼莲手一挥,“妳又来了,我懒得听妳闲扯。”

    方妮奈单手扠腰,今天是打定主意跟她摊牌了,“妳不可能不知道,所有人都等着看学长会选妳或选我。”

    贝幼莲数秒不语,咽口口水,撇撇嘴,“无聊。”回头要走。

    “妳输不起?”

    也许被刺中心事,也许恼她一再胡言乱语,贝幼莲咆哮大吼:“真奇怪吔!为什么什么事都要被你们说得那么严重?情人节关我什么事?他要毕业了、要和我们断了线了又关我什么事?他喜欢谁要选谁--干我屁事?无聊!”

    她十分火大拍门而去,方妮奈则笑笑地提起衣袋,走出洗手间,跟在贝幼莲的后头迈向社团教室。

    在社团教室门前,碰见代她们领了便当来的任仿封。

    “妳的。”任仿封笑着拿起一份饭盒给她。

    贝幼莲推开他,“鸡婆!”踹门走进去提了书包出来,怒言:“我要自己去领!”

    “怎么了?”任仿封情急之下拉住她手臂,“妳要回去了?”

    贝幼莲甩开他的手又推了他一把,“你走开啦!讨厌鬼!我再也再也不、要--理、你、了--”掉头跑开。

    她很生气、真的很生气。可是任仿封一头雾水,被甩得很无厘头。

    “妮奈,发生什么事了?”

    方妮奈耸耸肩,满脸茫然,“没有啊!”

    “可是她……”

    方妮奈圈住他手臂,“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她大概真的很讨厌学长吧。”

    “啊?”

    方妮奈把他拉入教室,“不要理她了啦!她常常都嘛这样,莫名其妙生气。学长也帮我拿了便当?我就知道学长对我最好了!”

    ◎◎◎

    “侑年,妳怎么哭了呢?”

    谷凝宁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

    中午阿姨打电话问她贝侑年怎么没去上班,她有些担心,直接来到贝侑年家找她。

    没想到上一秒还好好的,一眨眼眼泪就扑簌涌出,特技表演也不用这样。

    她手足无措地看着她,等她解释。

    贝侑年流着泪,抽抽噎噎,“对不起……我没跟老板说一声……就不去上班……”

    她猛然松了口气,坐在她身边楼搂她肩膀,“没关系啦!我阿姨也是觉得奇怪,叫我问一下而已。”不会只是为了不告而假就哭成泪人儿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的眼泪非但没有缓停迹象,反而更大串更大串的涌出。

    谷凝宁开始急了,表面仍得装着镇静。“好啦好啦……”

    贝幼莲摇摇头,一点也不好。

    “早上我衣服都换好了,也出门了,可是走到半路,我就又折了回来……”

    “别哭了……”

    伤心的气氛很容易互相感染,谷凝宁也觉得鼻酸。赶忙在眼底浮现水气前甩甩头。安慰不了她便跟着她哭?不象话。

    贝侑年弯身将脸埋入膝盖里,哭着轻嚷:“我好讨厌自己……”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讨厌自己?”谷凝宁拍拍她的背。

    “我不知道……”

    厅外有大门开启的声音,谷凝宁提醒她:“有人回来了,擦擦眼泪。”

    进门的是贝幼莲。

    “学姊,妳来啦。”

    随口打声招呼,贝幼莲把手上便当摔到茶几上,书包摔入沙发椅里,连带也一股气无处发,闷闷地将身子倒入沙发里。

    又一个问题儿童了。谷凝宁摇摇头,贝妈妈应该付她保母费。

    “怎么这么大火气?”

    贝幼莲半躺在沙发椅内,没有回答。过了一下子,突然仰起身:“咦?妳们怎么没去打工?”这才正眼瞧见哭泣的贝侑年,“侑年妳怎么在哭?”

    在场第三者只有谷凝宁,是她害姊姊哭的?

    谷凝宁忙和贝侑年的眼泪撇清关系,“别看我。我也是刚到妳家,和侑年说没两句话,她就突然哭起来了。”

    “不关凝宁的事啦……是我自己……呜呜……”

    贝侑年脸上又是泪水又是鼻涕,鼻红眼肿的,看得人心头发酸。

    贝幼莲皱拢细眉,咬住下唇,“姊妳不要哭了啦,妳哭我也要跟着哭了……”话还没说完,豆大珠泪就咕噜滚下来。

    谷凝宁败给她们姊妹俩了。“拜托--”

    贝侑年向妹妹张开手,“幼莲,我好难过哦……”

    “我也是……”贝幼莲起身,到姊姊跟前,屁股跌往地板,“哇--”地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哭起来。

    谷凝宁痛苦地塞耳朵,“喂喂,妳真的说哭就哭啊?”

    “哇--”贝幼莲两脚乱踢,“他们好讨厌哦!为什么都要联合起来欺负我?”

    贝侑年转向谷凝宁,“凝宁……我怎么办……呜……”

    谷凝宁不自觉往旁挪离姊妹二人。她相信,真的相信再这样下去这屋子就要开始淹水了。天!到底为了什么?人可以没有任何原因的哭得这么凄惨、这么断肠吗?

    “我的鼻涕流出来了,给我面纸啦……”

    她拿起一盒面纸丢到她们脚前,站起身,“妳们姊妹俩慢慢哭,我要回家打电动了。”

    “妳真没良心!我和姊姊哭得这么伤心,妳居然还有心情回去打电动?”贝幼莲吼叫的声音要震破屋顶。“哇--”

    “喂!这几乎睹上我身家性命的吔!”

    上礼拜到周飞樊家,整个下午和他对战了十局俄罗斯方块,结果他连十局惨败。他的借口是游戏太老了,他几百年没碰了,输她是理所当然。然后开始赖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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