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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奇事 作者_多云(正文完结+番外3-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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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锦仰头看向墨黑无月的夜空,“这老天饶得了谁?卫恒难道就不是‘父债子偿’吗?蜀幽王因为怀疑他的身世而将他们母子逼入废殿,苟延残喘,最终令其娘亲活人殉葬;他的所谓的义父明里认他为亲子,暗中却视他为蜀幽王之子,以他为矛报复蜀幽王,他的义父假借他的名义发动了宫变,令卫恒与卫无殇永生为敌!”
“噬骨仙你是说噬骨仙只有他能驾驭碧血蛭毒盅”卫无殇此时已出离愤怒,出离震惊,他的意识游荡在一片认知的废墟之中,嘴巴开阖,下意识地说出心中的话语,“卫恒应该并非噬骨仙之子他若真恨卫恒为何不给他施用碧血蛭毒而要如此处心积虑!”
衡锦哈地惨笑出声,声音可疑地震颤着,“你不觉得卫恒的整个生命历程就是一个毒盅吗?蚀心剜骨,永无解药!还有什么比被亲生父亲遗弃,被亲生哥哥唾骂,被世人诅咒更恶毒的盅毒?卫恒父债子偿,他又令小元痛恨南楚,呵呵呵冤冤相报无了日,生活在复仇中的人,最终都是死路一条,就好象噬骨仙,死无葬身之地!”
衡锦最后话语中的怨毒如此深刻,竟令卫无殇猛地从天旋地转中惊醒,——看来噬骨仙是死于卫恒之手了!卫无殇不寒而栗地轻问:“你是谁?你又如何知道这些机密?”
“我是卫恒的贴身锦卫,我是他的死士,自然知道这些因果。”衡锦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心中终于放下一块大石,——自己终于找到身世线索了,自己与卫恒原来是这种关系,卫恒此时已死,自己恐怕也无宁日,不然一年多前又是谁要至他于死地!
“什么,你你是他的死士?”这次轮到卫无殇惨然而笑,今晚听到的所有话语都不如这句话更凄惨,——在卫恒的内心中,他竟宁愿做一个死士也不愿作为他自己!一个人要如何压抑愤恨才能忘却他自己,要如何苦闷绝望才能灵魂出窍借他人之口为自己申辩!从始至终,并无一人为卫恒多置一词,并无一人为他多费一心。
“对,我是卫恒的锦卫,我叫衡锦。而你叫花无殇,想来肯定和卫无殇渊源颇深,咱俩说不定以前还认识,说不定是仇敌,呵呵呵你今天来此就是为了杀我吧?”衡锦抬眸望向夜空,在他丢失的过往中到底有多少仇怨。
“你,你叫衡锦,是是因为你是卫恒的锦卫?”卫无殇失声惊问,心脏如被利刃刺穿,“你你既然知道卫恒诸多机密,那他他对卫无殇是”
衡锦的眸光探入上苍无限的幽蓝,那是一个巨大的漩涡,令人沉溺,令人迷惑,“卫恒恨不得将卫无殇研皮挫骨吃下肚,恨不得为他上穷碧落下黄泉,如果这是爱,那卫恒到死都是爱卫无殇的。”
衡锦侧眸望向身边僵趟的人,轻似耳语地说道:“现在想想,卫恒除了一个娘,什么都没有,他爹不要他,他义父害他,他的兄姊视他为魔,他的情人要杀死他而后快,他有一个国,却没人认他为王,他杀人,别人杀他,他死了,世界清静,皆大欢喜!”
卫无殇拼命调息冲击被封的穴道,但气息紊乱,如四处奔窜的山洪,无法围堵也无法聚拢,卫无殇只觉身体被数股大力扑击撕扯,他强抑体内激窜的酸痛,狠狠咬着牙,声音从齿缝间蹦出:“关于真颜和明涧意之事,卫恒又是从何而知?”
“我们从明真颜的寝宫中搜到她与明涧意的书信,她的贴身侍女也已供认不讳。”衡锦的声音极之冷肃。
“不可能,绝不可能,这都是陷害污蔑!书信可以伪造,侍女可以买通,卫恒怎能轻易相信?”卫无殇嘶声低吼,近乎控诉。
“呵呵呵你还真是卫无殇的人呀,坏事发生在别人身上都是陷害污蔑,发生在卫恒身上就是理所当然,呵呵呵卫恒天生就是恶魔吧从生下来那一刻起就注定是个恶魔。”衡锦微眯双眼看向身侧激愤羞窘的男人,“明真颜是卫无殇的王妃,关卫恒何事?卫无殇当年为何孤身逃离锦宫,而不带走明真颜?”
“他他以为真颜已死卫恒带着卫无殇去看了真颜的尸身卫无殇以为”
“卫无殇以为是卫恒杀了明真颜,对吧?当年,卫无殇为何要轻易相信?为何认定带他去的那人就是卫恒,那个尸身就是明真颜?卫无殇怎么就不质疑这是‘陷害污蔑’?”
衡锦一叠声地质问着,声音不高,异常平板,“呵呵呵呵呵此事真也好假也罢又有什么重要?卫无殇对卫恒无爱也就无信。那么,卫无殇若是真心爱那明真颜,就别在意她是否背叛,若是不爱,那就更不用在意了,可惜卫无殇是个糊涂人,可惜呀呵呵呵”
随着呵呵长笑,衡锦已爆身而起,跃然站在船板上,“你的认穴功夫还不到家呀,花兄,要不要我教教你?”
衡锦骤然伏低身子将卫无殇抓在手中,手指疾飞又连点他身上几处大穴,“嗯,这样就太平了,现在咱们来看看我身上的穴道。”
衡锦说着唇角忽地勾起一抹谑笑,眼瞳之色也不复晶亮,变得格外幽暗,他拉起卫无殇的手探入敞开的衣襟,“嗯唔你是想让我讲得详细些还是简略些”
卫无殇口不能言,浑身酸麻不能动弹半分,但他的肌肤仍有触感,无力的手掌被衡锦牢牢握在铁掌之中,指尖儿被迫描摹着衡锦精壮的身躯,卫无殇只觉丹田处突地窜起一股热流,那热流牵动着体内四处激窜的真气,立时便令他呼吸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啊嗯嗯”炙热烧灼中,卫无殇忍无可忍终于哼叫出声。
“呵呵你刚才不是说我荒淫无耻吗?我也不能白担了这骂名。”衡锦砰地丢下卫无殇的手臂,反掌扯开卫无殇身上的天青夏袍,那夏袍由羽纱裁制,极其轻薄,哪里经得起他凝力撕扯,转瞬,袍襟便似云片儿,软软地飘进暗夜中的河水,“啊你已经有反应了真敏感很久没做过了吧”
衡锦倏地压住无殇倒在船板上,小船摇荡起伏,水声泠泠咚咚,竟平添一丝暧昧,卫无殇双眼大睁,惊怔地迎视着逐渐逼近的那张脸,那张脸近乎完美,英俊得可怕。
魅惑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好像见了鬼。你还是闭上眼睛好好享受逍遥吧。” 衡锦扯过一块衣襟碎片遮住无殇的双眼,“你的眼睛很美,眼神也很特别,这么挡住了真有点可惜,不过,你的嘴唇好像更诱人嗯”
衡锦俯身倏地咬住无殇的唇瓣,并未进犯也未吸吮,只伸舌试探性地舔触,仿佛一个生疏的少年,“唔感觉不错要知道我干他们时从不亲嘴”衡锦喃喃自语,舌尖仍在无殇的唇瓣上小心的游弋。
卫无殇头晕目眩,透过天青的羽纱,他只能看到朦胧的人影,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在身上覆盖的身躯,炙热而沉重,似乎要将他压入地狱,而他竟甘愿与其同往。
听着卫恒的絮语,永建山崖上与卫恒的永别之吻忽地侵入无殇的大脑,像一只带火的利箭,刺进他的灵髓,无殇不禁张开嘴,舌头轻滑,勾住卫恒的唇舌吸吮起来,他的动作显得相当生硬。衡锦浑身一颤,似乎没有料到无殇会主动出击,呼吸不禁更加急促,“唔唔我喜欢你舌头的滋味儿”
嘴上说着喜欢,衡锦却并不恋战,唇齿一松竟放开了无殇的唇舌,无殇心里猛地一空,风声水声夏虫声汹涌而入,也填不满心中无底的空洞。
衡锦的大手在无殇的身上游走按揉,不放过任何一个敏感之处,一次次地将无殇丹田处的火种引向四肢百骸,四肢百骸中乱窜的真气被这火种点燃,刺激得无殇万难忍受,他头颈辗转抵御着海涛般狂卷而来的欲望。
无殇口不能言,眼不能见,失语的压抑与黑暗更加大了肌体的敏感。衡锦的手掌已越过界限将他完全掌握,只稍稍撩拨挑 逗,无殇已忍无可忍,全身的感知哗地集中在双腿间的那一点,全身的血液却汩汩然急冲上头顶。
衡锦灵动有力的手指好似具有魔力,轻拢慢捻,亵玩着无殇,将无殇不断地推向极乐之巅,与此同时,衡锦的脑中却嗡嗡嗡地旋起巨响,掌中那硬挺热胀之物竟变得像烧红的铁块一般。
无殇死死地咬紧牙关,忍住已到嘴边的呻吟,他拼命喘息着,在欲渴焦灼间跌宕,但他久未行欢的身体又哪里经得起这般诱惑, “唔嗯嗯”无殇终于破功,口中溢出一声紧似一声的低哼,眼角浮起一层泪膜,好像好像立时便要冲上狂喜的巅峰。
却不料就在这时,衡锦突然松开他,猛地撤身而去,疾风吹开了蒙在无殇脸上的衣片,
无殇瞪大双眼,见衡锦临舷而站,衣袂翻飞,“所谓食色性也,你也不见得就是个无欲之人吧,以后品评别人前请口下积德!”衡锦的声音冷肃平淡,再无一丝情挑情热。卫无殇一下子从欢愉的云峰上直跌而下,重重地砸入尘埃。
“花兄,后会无期!”衡锦说着就钻入船篷,抱起睡熟的天宝,拿上简单的行囊,想了想又带上那坛桂花酿,“这坛酒,谢谢了!”衡锦脚下轻点,身体便如离弦的箭直飞上河岸,几个纵跃就消失于夜阑间。
卫无殇身体半裸,独自躺在摇荡的河舟上,躺在微凉的夜风里,躺在他耻辱与绝望的狂想中,他的身体瑟瑟颤抖,双眼干涸,再也流不出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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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细细星辉灿灿,婆娑的树影笼着一层若银若雪的白雾映上窗棂,更衬得窗内一派温馨祥和,青玉碧桃香炉中渺渺腾起一线暗香,在殿室内潜潜漫涌。
“你不是从不薰香的吗?怎么我才离开几天就用上香了?”明霄趴在缎枕上,睡意迷蒙,一边轻声咕哝,“不过这味道挺好,清透安神,嗄”明霄打了个哈欠,浓睫半阖。
“阿鸾,你今儿受惊了,这玉梨香是专门点来给你压惊的。”景生殷勤地说着,双眼望向身旁的那一长排大迎枕,那枕头摆放得极其规整,恰恰将龙榻从中一分为二,“咳咳阿鸾大热天时榻上摆着这么多大枕头咳咳”
“这些枕头挺好的,靠上去很舒服,以后都这么摆了,明儿我就吩咐下去。”明霄翻个身,背朝景生,身上的素锦寝袍裹得紧紧的。
——呃!景生差点被他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噎死,半天喘不上气儿,“靠着枕头舒服?这儿现成放着个大活人,阿鸾,你不如就靠着我吧?”景生充满希望地问着,“而且,还没立秋,你就换上素锦了,也不嫌热,还是烟纱好。”
明霄双臂环抱,也不回身儿,“枕头是死物儿,可比活人好,明天就叫他们把烟纱寝袍都收到库房里去,再也不穿了。”
景生无奈,又不敢冒然跨过警戒线,那么美好的人儿就躺在他眼前,却看得见摸不到,真真想煞人哉!景生叹口气,隔枕相躺总比隔桥相望强呀。
今天黄昏时分,景生正在撰写《西南防务方略》,忽然接到急报,得知鱼儿和阿鸾遇险,他顾不上召集禁卫,只带着愁眉苦脸,驰马奔向莲苑,到了莲苑才知道卫无殇和唐怡已去寻找阿鸾,景生在岸边找了一艘河船直追而去,才划进涞河就迎面遇到回航的舫船,惊魂甫定,阿鸾终于体会到那晚景生担心他的焦虑心情,竟然回心转意答应搬回咸安殿,景生当时就乐蒙了,这就是所谓的‘因祸得福’吧。
可到了晚上就寝时,景生又蒙了,这次不是乐的,是窘的,就见龙榻上摆着一长列大迎枕,威风凛凛,愣是把个旖旎万分的所在变成了战壕。
“阿鸾,你今天惊累交加,又一直穿着湿衣,恐怕湿气侵骨,我帮你按摩一下?”景生试探着问。
话音还没落地,刚才还倦意浓浓的人儿倏地回过身,一双杏眸警觉地盯着景生,就像看一个强盗,“就就是你那个什么马杀鸡吧?”明霄说得怪模怪样,景生听得哈哈直乐,“对对,就是那个马杀鸡,怎么样,让我杀一下?”
“算了吧”明霄频频摇头,“你有那力气还是过几个月到东林苑里杀野兽吧。”
景生微微蹙眉,面色一下子变得郑重:“阿鸾,今年是明华朝开国后的第一次秋狩,我希望你我都能到场。”
明霄眸光一闪,直望进景生的眼眸深处,“景生,西南未定,此时秋狩是否妥当?”
景生迎视着明霄晶亮的眸光,“秋狩除了练兵,防止军务废弛,还能借此加强与北方各族的联络,我总觉得北朔是个隐患,西南地处内陆,闹起来虽然麻烦,但还有回旋争取的余地,北方地域辽阔,真要有事,必是大战,对刚刚起步的明华打击太大。”
明霄点点头,“我自然明白西南与北方的区别,不过,我已经通知父王要回去为他祝寿了,而且,我来到东安已经一年多了,此时回南楚省亲可以安抚南楚朝野各界,也可网罗人才,还是十分必要的。”
景生也明白明霄话中的深意,但是一想到明霄要独自远行,很有可能经月不归,景生就觉得心慌意乱,他刚要开口试着劝阻,明霄却一下子推开迎枕翻身滚入他的怀中,“我快去快回,一定不耽搁。”
景生手臂收紧将他揽在胸前,感恩又满足地深吸口气,“九月初九是你二十岁生辰,一定要回东安,我们一起庆生。”
明霄听了便立刻想起景生生辰那天发生的争执,不禁心里一拧,他抬眸望着景生:“景生,你今年的生辰原本好好的,却被咱俩破坏了,我我也有错处,太计较太敏感,也太疏忽了。”
景生低头吻着他细腻的额角,“我们还有一辈子呢,会有很多很多个生辰,别再遗憾了。那天都是我不好,疑神疑鬼又态度粗暴,关于鸾生,我在言辞上也有不当之处,而且,我还强要了你我愧疚难当!”
“那今儿就让我也强要你一回吧。”明霄灵猫儿似的,倏地爬起身跨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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