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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奇事 作者_多云(正文完结+番外3-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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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和洵见了南真脸上那甘之如饴的模样,虽然嫌恶,但身下也奇怪地有了反应,他的手指巧劲儿一拧,真的捏揉起来,一边咬牙切齿地哼道:“他一旦被册立为西朔世子宝郡王,就彻底与东朔,与南朝划清界限,对立为敌了,他也就要完全担负起西朔的兴盛存亡,锁住他的只能是责任,不是威逼利诱,懂吗?贱人——”
  
  呼和洵猛地咬住南真的喉口,这里一向是他最敏感的部位,舌头舔舐,牙齿厮磨,一边气喘咻咻地低语:“若是我们运气好,天宝将成为新一代浑邪单于,他将为我们创建万世江山,一直打到夏江之畔。”
  
  随着呼和洵唇齿肆虐,手指搓动,丘林南真早站不住了,双腿打颤,汗湿淋漓,勉强靠着暗室墙壁,长一声短一声地哼叫着,“快哎呀受不得了三三郎就在此处吧唔这些天那老女人看得紧咱们咱们好久没有了啊”
  
  暗室中空间狭小,光线昏暗,反而增加了一种类似禁忌的神秘刺激,呼和洵本对南真毫无兴趣,此时也兽心大起,他猛地将南真掀翻在地,按在身下,一把扯下他的裤子,也不扩张润滑,腰身前纵,狠插了进去,就听南真‘啊’地尖叫起来,竟在这时爆发了,白浊喷溅在墙上,地上和他自己的腿上,他被亵玩搓揉的早撑不住,身后又遭入侵,久未行欢的身子一下子攀升到峰顶。
  
  呼和洵才不管他是否释放了,只一味抽 插挺进,换着花样地发 泄摧残,干得南真又疼又痒又渴又急又没指望,抓心挠肝似地猛烈摇摆着腰 臀,恨不得死在呼和洵的身 下。一时间,狭小的暗室中充斥着破碎的呻吟,急促的喘息和噗噗的交 合之声。
  
  在暗室外,少年天宝早已走出了花厅,一步步地走向他未知的命运。
  
   
  
  明华历七月初七,正是华帝陛下的万寿节,又是民间的七夕之日,星海遥遥,银河迢迢,经过了一天的喧嚣扰攘,东安内宫中仍是一派花团锦绣气象。
  
  在锦霞阁举行的一年一度的庆生家宴结束后,时已向晚,晚云染上霞光,轰轰烈烈地卷向天边,将天地尽头烧得一片彤红,极之壮烈。
  
  鱼儿虫儿不耐烦和长辈久坐,早早带着宫女内侍们离开霞厅,和等在厅外的秦醒一起来到锦霞阁后的霞苑嬉戏玩耍,一边等待着月上中天。
  
  明霄倚在轩廊上,低头看着高阁下花木扶疏间追逐嬉闹的孩子们,正看得入神,忽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咳,“咳咳陛下”
  
  明霄倏地回头,正正迎上两道晶亮的眸光,那眸光清冽明透,异常深幽,令人忍不住想探索窥测。
  
  “杏尘,你来得正好,礼部昨儿就说临州派了特使来祝寿,怎么此时还没到呢?你去泽兰驿所看看,若是来了,今晚就请他们进宫来,不要等到明天了。”明霄随口吩咐着,一边自然和煦地笑看着他,并未避开他的凝视,“杏尘,这些年我都在等着当年那个杏儿出现在贤德殿,你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杏尘望着明霄灿如霞霭的微笑,忽觉羞愧,他倏地俯下身,恭声说道:“陛下,杏尘幸甚,定不负陛下期盼。”说着杏尘再次鞠身施礼,随即转身洒然而去。
  
  明霄望着他翩翩远去的背影,一下子回想起十几天前初见杏尘时的情景:
  ——那天正是他得知宝恒船难后的第二天,天像下了火似的烧成白炽,贤德殿外的远空上无云也无风,只有漫无边际的炎热,贤德殿内虽放置着四个青瓷冰鼎,但仍挡不住无孔不入的暑气,景生为了海寇之事临时赶往定州处理善后,顺便安抚地方民心。
  
  明霄独自一人坐在大殿之上等待新科文武状元觐见,一边担心着海寇重现是否会引起沿海恐慌,此时就听执礼内侍高声宣道:“——新科文武状元张杏尘上殿觐见——”
  
  明霄稳住烦闷的心情,抬眸向殿门处望去,不觉微怔,就见一个颀长秀逸的身影在执礼内侍的引领下走入大殿,那紫色练雀朝服穿在他身上竟如亲王身着仙鹤服般雍容。此时那少年双目平视,并未抬眸乱扫,因此明霄可以从容不迫地审视他的仪表,细看下,明霄更加惊异,只觉他气质佳妙,风范俊秀,好似临州吴山上的青青翠竹,引人入胜,明霄一时恍惚,总觉得与这少年一见如故。
  
  “臣张杏尘拜见明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少年来到大殿中央,端肃恭谨地俯身跪拜,声音清亮。
  
  “请起来回话。”明霄心中的阴霾在这少年迈入大殿的一瞬间奇异地烟消云散了,心里只觉欣慰,这十年来虽屡有俊才入朝为官,但像张杏尘这般品貌出众的却是凤毛麟角。
  
  张杏尘稳稳地站起身,慢慢抬眸望去,却一下子惊愕地愣在当地,好像被仙人施了定身法,双眼毫不避忌地紧紧盯视着明霄,明霄清楚地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不敢置信与不可思议。
  
  明霄微微蹙眉,虽然每次新官或外使觐见,都有人目露惊讶,但像他这般明目张胆的还真少见,也许是因为他太年少?
  
  “张杏尘,你今年已满十九岁了?”明霄开口询问,希望这少年能从容对答。
  
  “神神仙哥哥我我是杏儿”那少年答非所问地轻声低语,明亮的眼中已闪出泪光,执礼内侍在旁听了他的答话,简直为他捏了把汗。
  
  明霄本也诧异,等少年说完,片刻间,明霄已从龙椅上站起身,惊喜又恍惚地看着少年,“杏儿,你就是夏阳涞河边茶亭中的杏儿吗?”明霄说着就快步走向金台,来到少年的身边。
  
  那劲如修竹的少年再次俯身跪倒,深深叩拜,姿态虔诚,竟似在佛前还愿,“是,正是杏尘,杏尘幸甚幸甚,终于找到神仙哥哥了。”
  
  明霄从他刚一踏入殿门就已看出杏尘是个极其自律严谨的少年,此时却听他激动得絮絮而言,不禁也鼻翼发酸,立刻伸臂扶起他,“杏儿,我十几年前曾去夏阳探望你,不曾与你会面,不久后再派人给你送去书墨,你们全家却已搬走,就此失去你的消息,没想到你真的发奋金榜高中,且同中文武双榜,了得,当真了得!”
  
  明霄接见臣下一向简洁明快,从不赘言,那天因为与杏儿重逢也不觉出言夸赞,杏尘听了更是感动莫名,眼底的水雾凝在眼睫上,使他那双亮眸看起来真似寒星,倒与景生有几分相像。
  
  “我一直牢记你的教诲,要金榜题名,做一位旷世良臣!”杏尘眸光湛湛地直视着明霄,并未避讳,那眼神却是说不出的崇敬仰慕,好像明霄真是天上谪仙。
  
  “阿鸾,你在想什么?这么入迷。”一声轻问忽然响起,将明霄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呃”明霄只停了片刻便笑着回道:“我在想鸾生,不知他今年可会来给你庆生?”
  
  “呵呵呵”景生听了竟嗬嗬地笑了,扶着明霄的肩膀挨着他坐在廊下,“你如今倒比我和他走得近了,他一向神出鬼没,偏偏这些年与你坦诚相见,真是邪门儿。”
  
  明霄唇边的笑意变得更真切,杏眸微睐斜睨着景生,“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自然是我比你更具亲和力,这个词还是唐怡教给我的呢,对,亲和力,就是这个说法。”
  
  景生愣住,细细打量身旁的明霄,夕阳晚照下,明霄看起来竟比十年前更加明润,仿佛一块被仙人点化过的璞玉,已臻传世之境。
  
  “景生,不知泰雅陛下是否已收到礼部的唁信?”明霄忽然开口,打断了景生的冥想,“兵部和清平阁对此事追查的结果都指向北句丽,却不知是北句丽流川君直接指使还是单纯海寇所为?”
  
  景生的面色一下子变得肃穆,他沉吟片刻,“阿鸾,咱们朔方西连大漠,东倚北句丽,北朔和北句丽同为暗藏的火药桶,随时会被别有用心的人点燃引爆,咱们在此时必须谨慎行事。”
  
  “确实如此,除了加强海防巡航,密切关注北句丽的动向,我们最好不要采取任何正面行动,外松内紧,引蛇出洞。”明霄的眼神变得冷静宁定,却隐含犀利。
  
  景生赞许地点点头,“说得对,我们一定要沉住气,这样才能揪出幕后黑手。”
  
  “会不会是东边的暗中勾结北句丽?”明霄没有说出声,嘴形却显示出宝林二字。
  
  景生默然,继而轻轻摇头,“不像,自从他前年从马上摔下来伤了腿,呼和汐就一直避居不出,如今东朔的政务基本由勇郡王掌控,此人野心有余,智计不足。”
  
  “你是说宝林王长女婉秀郡主的驸马炎勇?”明霄急问。
  
  “对,就是他。”景生沉声回答,“此人的父亲炎术原为呼和汐的左将军,曾在云州宫变中立过汗马功劳,呼和汐的王妃也出自焱家,如今焱家在云州早已取代了原来丘林世家的地位。”
  
  “自从十二年前呼和天赐被掠后,宝林王再无子嗣,看来这炎勇是在图谋大宫中的那把椅子呀。”明霄眸光闪烁,心有所感地说道:“此人从未到东安觐见过,似乎颇为傲慢,这绝非东朔之福。”
  
  “他早已在我们的严密监控之下了,傲慢无礼的蠢货反倒比阿谀阴险的小人好对付。”景生说到此处,双眸中霍然闪出锐光,神威凛然。
  
  就在这时,通向霞厅的轩廊门边忽然传来轻声回禀:“回陛下,临州礼官已到泽兰驿所,他们说天时已晚,不方便进入内宫,只将武王的贺礼及信函交给臣转交两位陛下,只是”那清亮的声音略微停顿,似乎是不知该如何措辞。
  
  “进来回话。”景生放下揽着明霄的手臂,沉声吩咐。
  
  门边青影一闪,已换上六品鹭鸶朝服的杏尘走进轩廊,他微一抬眸,看到景生,立刻就垂下眼眸,仿佛是被万丈金阳灼伤了双眼,随即便俯身行礼,恭谨端肃。
  
  景生若有所思地看看面前的挺秀少年,眼光又不易察觉地扫向明霄,见他神态安然自在,并无异样,景生微松口气,“只是什么?难道国丈还有什么交代?”
  
  杏尘直起身,坦然地平视前方,朗声回道:“此次来的礼官是临州大兴宫内侍总领明双寿公公,他特别嘱咐贺礼是是送给康颐皇太后千岁的。”
  
                  柔情
  
  ——呃?景生和明霄意外地彼此对视一眼,——近几年来随着岁月流逝,武王对卫太后的倾慕之情倒是有增无减,且越来越不避讳朝野舆论,仿佛要抢在年华老去前燃尽激情一般。
  
  景生看出杏尘还有后话没有说完,遂苦笑着催促:“他老人家还有什么话都一并转告吧。”
  
  杏尘抿抿嘴唇,似乎在琢磨如何开口,只片刻就清晰地答道:“双寿公公的原话是:‘今天虽是华帝陛下的万寿节,最应该受到赞贺的却是康颐皇太后千岁,因为太后的神慧英明,才有了如今华帝陛下的辉煌,况且,南楚最璀璨的珍宝如今正陪伴在华帝陛下身边,任何贺礼也比不上明帝陛下的忠诚爱恋,所以,南楚再无贺礼。’”
  
  杏尘一口气说完,只觉用了毕生的劲力,他这一路从泽兰驿所走回锦霞阁,脑中燃烧翻滚着的就是武王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明帝陛下对华帝陛下的忠诚爱恋是天下最珍贵的贺礼。这不仅仅是华帝一人的荣耀,也是整个明华帝国的幸运!
  
  相比起来,杏尘只觉得自己卑微得如同草芥,心中曾经暗藏的隐秘依恋,竟变得如此微不足道。站在两位君王面前,杏尘困窘得无地自容。
  
  景生好像早已看透少年的心思,他似感慨又似告诫地说道:“世上的爱恋不分高贵或是卑贱,没有卑微的爱,只有卑微的人,一个高贵的人勇于爱,更勇于不爱,放弃比坚持需要更大的勇气。”
  
  景生的话音刚刚落地,高阁下便传来清脆的掌声,随着掌声,一个甜润的声音已在轩廊门边响起:“说得好,陛下倒是越来越精辟了。”
  
  ——呃!轩廊上或坐或站的三个人同时回头,看到来人俱是一惊,却是各有惊奇,明霄惊喜地跳起身迎上前去,“鸾生,倒是你的轻功越来越精进了。我才想你什么时候来呢?英秀还好吗?”
  
  景生惊异地望着那两个终于化敌为友的妙人儿,心中既觉欣慰,又暗藏着一点点伤感,就像自己告诫杏尘的那样,——被爱时要坦然,被忘怀时更要坦然。以前被鸾生痴恋,固然感觉紧张,此时鸾生抛开对他的痴情,自己倒又有点怅然。
  
  杏尘骤然看到那个出现在门边的雪藕色身影,也是惊骇不已,好在明华双帝都不曾注意到他,使他能轻易地掩饰了心中的惊涛骇浪。
  
  倚在门边的正是小元,他似笑非笑地瞄了一眼景生,便不再理睬他,只曼声说道:“我今天来可不是给某人贺寿的,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还搞什么万寿节,也不怕折寿。”
  
  景生和明霄都嗬嗬地笑了,也不介意,杏尘隐在廊柱边,凝注着那个翩跹的身影,只觉目眩,——师傅,扔下自己杳无音信的师傅,竟,竟然就是大蜀鸾生!
  
  小元眸光一转,唇边的笑意渐浓,“我此次前来是替英秀给鱼儿送礼的,和景生可没半点关系,为了赶在今儿晚上到达东安,我连夜行船都没歇过。”
  
  小元说着便做作地伸臂捶捶腰,如此倒更显得他腰身曼妙,明霄见了双眉一挑,瞪起杏眸将他推出轩廊,“去去,你倒是越活越妖娆了,要送礼就赶紧去,不然等月亮出来了不就辜负了英秀的心意。”
  
  “青鸾,我也有礼物给你呢,也要等到月亮出来了在花架子下交予你”小元反臂一揽拉住明霄,拥着他往霞厅里去了,“小鸾,我上次在锦州送你的那物件儿你喜欢吗”
  
  看着他们秀丽的背影没入昏暗的厅堂,听着小元甜润亲昵的声音,景生忽然疑心大起,他困惑地转身看向杏尘,“杏尘,今儿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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