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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汉情诱咆哮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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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不爱出门的汪曼瑀,接送文仪有仇繁定,买菜、民生必需品也由他代劳,这一个月下来,她成了标准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只有偶尔接接电话,否则真的和外界隔绝。
这样的生活让汪曼瑀觉得满意,文仪则受益最深,不但变得更活泼开朗,脸颊也丰腴许多。闲暇之余,仇繁定还会教文仪打电脑,原本的叔叔变成了“仇爸爸”,汪曼瑀想阻止都没方法。
某日下午,仇繁定送文仪回家,汪曼瑀就听到文仪埋怨。
“妈妈,班上的同学都是爸爸、妈妈接送,再不然就是爷爷或奶奶,没有人是叔叔接送的,每次同学问,我解释半天他们还是不懂,都说我骗他们,爸爸就是爸爸嘛!还叫什么叔叔,为了不承认我笨,只好叫叔叔是‘仇爸爸’呀!”文仪一脸困窘与无奈的解释,仿佛自己所受的罪只有她自己清楚。
汪曼瑀不想让话题变得太严肃,只能戏谑的问她,“仇爸爸若发音不准,不就成了丑爸爸吗?”
“那繁爸爸也不好啊!好像是‘烦’爸爸,叔叔一点也不烦啊!”
汪曼瑀的原意是要文仪改回叔叔的称呼,正想开口时,文仪又道:“繁爸爸也不好听,定爸爸更奇怪。那该怎么办?”文仪苦恼的想,该换什么样的叫法才好?
这一次,汪曼瑀把握机会,正色的提醒女儿,“文仪,你想仇爸爸不文雅,繁爸爸不好听,定爸爸也很奇怪,那还是叫……”叔叔两字未说出,就被文仪兴奋的叫声掩盖。
“爸爸!只要叫爸爸就可以了嘛!对不对?”文仪得意的看著汪曼瑀,“妈妈,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办法,我去写功课了。”
“文仪。”汪曼瑀惊愕的想叫回女儿,偏偏文仪仿佛没听见,丧气的叹息声由汪曼瑀的口中呼出。
另一旁则有不搭调的男性豪爽笑声。
“牙齿白,笑什么笑?”汪曼瑀不顾任何风度,咆哮的叫著。
“你……你输了。”仇繁定想勉强抑著笑意,结果声调变得很奇特,“嗯……输给自己……的女儿,不丢脸的。”
“你在说什么?”汪曼瑀记得她和文仪说话时,他不在场啊!
“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丢脸,绝对不丢脸。”仇繁定忍不住再一次狂笑,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道:“她真的很聪明,对不对?你的女儿和你一样,机灵得令人自叹弗如。”
“你这算是间接赞美我,还是嘲笑我?”汪曼瑀已经能从中找出幽默的地方,她的女儿实在太了解她这个当妈妈的人,更何况文仪还是自己血肉的延续,的确,输给自己的女儿并不丢脸。
“当然是赞美。”仇繁定掩藏了一部分的事实没告诉汪曼瑀。
早在半个月前,文仪早就主动的将“叔叔”变成“仇爸爸”,不到两天的时间再度修改成“爸爸”,而到如今,才让汪曼瑀发现到“仇爸爸”这个称呼。
“除了在文仪面前,你实在难得有正经的时候。”汪曼瑀嘲弄道。
“人生苦短,该正经的时候我会正经的。”仇繁定相当笃定的看著汪曼瑀,“比方,向你求婚时。”
“神经。”汪曼瑀感觉到自己周围似乎多了股危险的紧张气氛。
“愿意嫁给我吗?”仇繁定单膝跪地,正经诚恳的说。
“没想到你居然会愿意和人共享妻子。”汪曼瑀强忍心悸,故作镇静的问。
“抱歉,我还没好商量到这种地步。”仇繁定依旧单膝跪地,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可。
“那你大概忘了,我是有夫之妇。”汪曼瑀轻吁一口气,一脸惋惜的道。
“只要你愿意签下离婚协议书。”仇繁定三天前才接到霍俊贤的电话、证实那张拷贝的离婚协议书正是他所为,所以只要汪曼瑀签字就没问题了,偏偏汪曼瑀还想拿霍俊贤当挡箭牌。
“可是……就算我愿意,俊贤也不见得肯啊!一趟出海,他少说还得再三个月才能回来。”
“呃……三天前,俊贤才打电话来,问我跟你……”仇繁定窘迫的不敢把话说完。
汪曼瑀一惊,“你先起来。”她告诉白己要忍住气,等到仇繁定站起来后,才问:“俊贤问起你和我……如何?”
“他……他……”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怎么能吞吞吐吐。”汪曼搞打气似的轻槌他的胸膛,其实是恨不得用力搥打出气,“说吧!”
“他问我们的近况。”
“都很好呀!还有呢?”汪曼瑀了解霍俊贤那种促狭的态度,肯定还有下文。
“问我们的进展。”仇繁定用最含蓄的方式说出来。
其实霍俊贤知道仇繁定每天至少待在汪曼瑀家四个小时以上,直接就问他和汪曼瑀上床没?仇繁定跟老天借胆也不敢直述,这也是霍俊贤再三叮咛的,否则霍俊贤可不敢保证回来时还看得见仇繁定。
霍俊贤也提到,若汪曼瑀跟自己有进一步的接触,光是接吻,就可以肯定她会签离婚协议书,这正是汪曼瑀的忠实之处。纵使他们分居两年,霍俊贤也常在国外,不过他很放心汪曼瑀不会违背结婚誓言,就算是名存实亡的婚姻亦然。
“进展?”汪曼瑀怒极反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时娶妻?”
“从来没娶过。”仇繁定虽然不知汪曼瑀问这有何目的,但依旧回答,只是回答得有些尴尬。
“是吗?不然怎么能参加‘换妻俱乐部’,还是我会错意?”
“我仇繁定不可能参加那种俱乐部。”仇繁定蹙眉回答,心中有些不悦,又不敢将怒气表现出来。
“那真是我会错意了。”汪曼瑀羞怯歉然的看著仇繁定,其实心中的怒气正逐渐上升。
“没错。”
“那他所谓的进展是……”汪曼瑀成功的看到仇繁定忐忑不安的想夺门而出。
“是指……”
“喔!我知道了。”汪曼瑀刻意提高音量吓他一跳,才满意的缓声道:“大概是指陈玉琪那件事吧!”
“对、对、对!”仇繁定连声附和。
“好奇怪,陈小姐好久没看到了,放弃了吗?”汪曼瑀最想知道的是何时可以正式结束这场闹剧。
“我不知道。”仇繁定早已亲自和陈玉琪沟通过,要她死心,而现在她大概是回台北搬救兵吧!不是找她父亲,就是请出他的双亲,反正他不在乎。
“你很重视我吗?”
“当然。”
“为什么?”汪曼瑀问出这个困惑她许久的问题。
“我爱你!我要和你共度这一生。”
“为什么?你爱我哪一点?”汪曼瑀根本不相信,“甚至我是有夫之妇,你依旧穷追不舍,你难道没有任何原则可言吗?”
“这问题你好像也问过我。相处一个月后,我想我的回答会更具有说服力。”仇繁定习惯的拉汪曼瑀到书房,希望在她最喜欢的地方,能有助于她平心静气的将话听完。
“这里离厨房较远,你的确是安全多了。”汪曼瑀嘲弄道。
仇繁定笑容依旧,不为汪曼瑀的话所动,“我喜欢你的重义气、重友谊、有爱心,有……”
“慢著。”汪曼瑀打岔的目的就是要反驳他所列的优点,“重义气也得看对象,而且被利用多了,义气早用光告罄,还没补充货源呢!友谊?那是在我心情好的时候。更别提爱心,那是有选择性的,根本称不上爱心,你所要说的就是这些?”
“不,你最大的优点是你知道自己的缺点在哪,便不重蹈覆辙。”
汪曼瑀嗤之以鼻的回答,“如果你真的如此了解我,行!那你该知道同样的错,我不犯第二次,所以,你听好,就算我离婚,我会再次跳进婚姻的束缚中吗?”
“那就是我的问题了,拒绝是你的本分,追求却是我的本能,而首要的就是要你能接纳我。”仇繁定一点也不担心。
“要我接纳你,除非我能信任你,对于一个连自己都不信任的人,你办得到吗?”汪曼瑀苛刻的责问。
“我会重新建立你的信心与信任,我一定会办到。”
“别太有自信,我不容许别人欺骗与利用我,记得吗?”汪曼瑀了然的看著仇繁定,轻声道:“我累了,真的好累,放过我好吗?”
仇繁定清楚的知道汪曼瑀疲惫的是心、是情感,她以为他只想掠夺,但他不是,他只是想呵护她、保护她。
“你还不懂吗?这一个月来,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真心爱你,连文仪都在我的羽翼下,我不掠夺,只想让你习惯我,试著接受我,难道我这样也错了吗?我尊重你,所以当你试著逃开我,逃离自己的情感归向时,这些我都知道,但我还是尊重你的选择,从没刻意要给你压力。
“但是,我只希望你能做到一点公平,不要用有夫之妇的身分搪塞,因为早在一个月前,我就接到一份拷贝的离婚协议书,你要重获自由是易如反掌之事,我只希望你公平的敞开心胸,让我能真正接触到你的内心世界好吗?”仇繁定在内心祈求,不要拒绝我,不要拒绝我。”
“你知道什么最痛吗?在希望中失望最令人伤痛。在信誓旦旦的承诺中给予希望,却在已有雏形的希望蓝图中再轻易的打破,而持有这种破坏杀伤力的,正是给予承诺的人。”汪曼瑀悲凄的望著仇繁定,“伤口的痛有痊愈的时候,心中的痛,我该用什么抚平?多年来,我用时间填补伤口,而现在,你却希望我将已痊愈的伤口再度撕裂,这样对我就公平吗?”
“我不是……”仇繁定想说的话在看到汪曼瑀两行清泪而遏止。
“伤心人看伤心事,只见心伤。”汪曼瑀苦笑道,“别为难我。”
“不要全盘抹煞我的努力。”仇繁定一个箭步将汪曼瑀拥在怀中,“如果你诚实的话,你会承认这一个月来,你已经会笑、会生气,不再是冷冷淡淡的看待这个世界;如果你诚实,你会承认我是个好丈夫人选,我懂分工合作,我懂尊重你与孩子,甚至爱你深到……如果你不要婚姻,我愿意屈就你所愿意的关系中。”
汪曼瑀的心好痛,因为他的一席话,她没有把握自己还能阻挡他多久、抗拒他多久。原本垂放的双手,体认自己终究抗争失败时,双手无奈的缓缓举起,轻巧的放在他的背上。
够了!这举动对仇繁定来说已经足够了,在她面前,自己永远潇洒不起来,不过,他甘之如饴。
“谢谢你。”
“傻瓜,大傻瓜。”汪曼瑀轻搥著他,为他的傻气,也为自己再度沦陷爱情而不甘心的搥打他。
** ** **
如果有人误以为双方剖白后,将如童话故事般,从此过著幸福美满的日子,那就错了。
汪曼瑀经由船公司联络到霍俊贤,当他得知她已签下离婚协议书时,他在几百里以外尖叫兴奋不已,但仍无法阻止有人采不赞同的态度。
首先是婆婆和小姑连袂前来,指责她的不是。
“曼瑀,我这个当婆婆的自认没亏待你,你怎么可以趁俊贤出海作业时,在外面搞七捻三的,你这样还配当人家的妻子吗?”
汪曼瑀再三保证是霍俊贤提议离婚的,但她婆婆依旧不肯相信,直到联络上霍俊贤,汪曼瑀才不至于再度背上千古罪人的指责。
而追溯那始作俑者——谣言的创始人竟是林秀女,只因女儿还未回家,林秀女气愤之余也下决心要迁怒汪曼瑀,又想到汪曼瑀和仇繁定绝不是像他们所说的那么单纯,什么邻居?所以她立即跑去和汪曼瑀的婆婆嚼舌根,让她出一口怨气。
“你……你们……”
“妈,当霍家的媳妇这八年来,我曾让霍家抬不起头来吗?今天若不是俊贤提出离婚,说什么我也不会提起,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或许,我不是个满分的媳妇,但也总有六十分吧!俊贤喜欢自由,这是你我都知道的事,两年的船员生活满足了他漂泊的心,可是已婚这个身分依旧束缚著他,他还是不自由、不快乐。”汪曼瑀无奈的望著婆婆,“刚在电话中,你该听到他有多高兴,如果你要同情人就可怜我吧!我现在的身分算是弃妇吧!”
“曼瑀,我……”婆婆看著汪曼瑀,平心而论她的确是个好媳妇,儿子两年的船员生活都是她在代为嘘寒问暖的,甚至比女儿还要关心。说替儿子不平,倒不如说是在为自己担心,以后会少个人关心自己,“年纪大了,只想一家人守在一起,俊贤经年累月不在台湾,我可是只剩你和文仪。”
“妈。”
汪曼瑀听到小姑在一旁不服气的抗议著。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外孙终究是外孙,别人的。”婆婆感慨的说。
“文仪永远是俊贤的血亲,这是抹灭不掉的,少了我这个媳妇,说不定哪一天,俊贤会替你再找一位贴心的媳妇,而且魅力足够留住俊贤不再漂泊,那不是更好吗?”汪曼瑀劝慰著。
“希望如此!希望如此!”
婆婆和小姑连袂的走出汪曼瑀的家,原有的气势变成蹒跚的步伐,而汪曼瑀只觉得肩上的重担似乎在无形中减轻了许多。
走进书房才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大门门铃又响起,汪曼搞狐疑的走去开门。
“玲华!快进来。”汪曼瑀高兴的看到玲华主动来找她,“你还好吗?”
“你不骂我?”玲华迟疑的就是不敢踏进大门。
“我担心你,也说不定真会骂你,不过我得先把你骗进门才行。”汪曼瑀戏谑的道。
“表嫂。”玲华这才腼腆的走进来。
“来的时候没撞见我婆婆吧?”
“我看见阿姨走才敢上来的。”接过汪曼瑀递给她的饮料,玲华懊恼的道。
“有何打算?阿姨不是帮你注册了?”
“我根本不想读书。”玲华埋怨道。
“那你就不该重考两年,浪费这两年的时间与金钱,更该在五年前听从姨丈的意见读五专,不就什么事都没有?”汪曼瑀观望玲华,不赞同她的态度。
“还不是我妈。”
“把责任推给别人是简单容易多了。”汪曼瑀毫不留情的指责。
“我没有。”玲华并不这么认为。
“当初阿姨要你读高中,姨丈要你读五专,选择权在于你,现在你却把责任往阿姨身上推,这样对吗?你已经二十岁了,该为自己负责了。”汪曼瑀语重心长的劝慰,“如果你要独立,行,可是你得先让人放心,你做到了吗?”
“我有什么地方让人放心不下?”玲华抿紧嘴生气的道。
“你要工作,不想读书,可以,你至少得打个电话报平安,甚至留地址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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