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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魅王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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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让我见你,但我很想你。我看到小红说完话就走了,我趁机跑了出来。”这个叫浥尘的男子也笑着对傅晚栀说道。
傅晚栀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退:“娘她果真如此厌恶我么。”
“姐姐。”傅浥尘不知该说些什么,紧张地牵起傅晚栀的手。
“姐姐没事。你看你,都瘦了。”说着,帮着傅浥尘捋了捋额前的乱发,“姐姐知道你读书辛苦,下月就是科举考试了,你别太累着自己。姐姐相信你的能力,傅家以后就要靠你来发扬光大。”
“姐姐,到时候,我一定接你回家。”傅浥尘信誓旦旦。
傅晚栀笑着摇了摇头:“姐姐这个身份,不适合与那时的你有任何瓜葛。你有这份心意我就很开心了。这是我这次带来的银子,你收好,注意自己和娘的身体。姐姐走了。”说完,把钱袋往他怀里一塞,转身,头也不回地下了台阶。
“姐。”身后的傅浥尘对着她的背影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卡在喉间说不出来。
傅晚栀的视线向叶桐雨他们移来,停顿了一会儿,又上了自己的马车。
“我们还跟不跟她?”叶桐雨向凤栖梧询问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去寻个住处。明日再去那万花楼看看。”
“这样也好。”
017兄妹相聚
叶桐雨他们住的客栈离万花楼不远。她倚着窗边,抬头望着夜空。明月不知人间离别苦,总在分离的夜晚圆,她有些想念叶知秋了。她想,今夜的傅晚栀,心情该比她沉重得多。
门被打开,凤栖梧带着季夏进来了,他径直走到桌边坐下:“扶疏来信了,他们已经圆满地处理了那边的事情,二日后便可与我们会和。”
“太好了!我好想念哥哥,原来栖梧哥哥说的好消息就是这个!”季夏一脸的兴奋和开心。
“果然是个好消息。”叶桐雨淡淡一笑,不知知秋有没有给他添麻烦。
凤栖梧对季夏说:“明日一早我和你雨儿姐姐会去万花楼看看那位傅晚栀,你留在客栈离,不要四处走动。你若走丢了,可就不能及时见到你哥哥了。”
“嗯,我会等你们回来,等哥哥回来。”季夏听话地点了点头。
第二日一早,他们便准备去往万花楼。“你便隐了身随我一起去吧,那种烟花之地还是不适宜女子出入的。”凤栖梧轻轻帮叶桐雨把耳边的散发拢到耳后。
“听你的。”
他俩去得正是时候,傅晚栀正在台中表演,她今日着了一身浅绿色衣裤,赤着玲珑的双足,一双柔荑大方地露在外,一头乌黑的长发还是只简单地挽着个流云髻,用一支以雏菊作装饰,垂着些许流苏的簪子别着。昨日的伙计看到凤栖梧来了,马上过来迎接,正欲开口,凤栖梧却招呼他到一旁,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伙计恭敬地行了个礼:“是。”
他俩进了二楼的一套雅间,正好可以清楚瞧见台上的动静。乐声停止,舞蹈也刚好完成,一片掌声与喝彩声。傅晚栀向大家行了浅浅一礼表示感谢,目光所及,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不过马上又转变过来,带着练习出来的一成不变的笑容退到台下。
在察言观色方面叶桐雨一向是把好手,方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她正与一名穿着青衫的男子四目相望,想必这二人之间也有段故事,总不会像慕容夭夭与忻华那般吧。看到那个男子去往幕后,叶桐雨也跟凤栖梧一道跟了过去。果然,傅晚栀已在那等着他了。
“晚栀,跟我走吧,昨日你回去,你的母亲已不认你,你也不用再送钱供养他们了。”
“我父亲在我六岁那年便去世了,那时浥尘才刚刚出生。娘一个弱质女流养活不了三个人,况且浥尘是个男丁,将来还要读书。她才让我来这学跳舞卖艺,好维持生计。我若走了,他们的生活怎么办?”
“你娘牺牲了你的一生来拯救她的家庭,她有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吗?伟大的不是她是你,你何苦委屈自己去彰显她的无私呢?”
“尧弈,你回罢。青楼女子一贯被人唾弃,你与我一起会被众人笑话,我不想连累你的声明。”傅晚栀背对着他。
“我从不介意这些,我会为你挡住那些冷言冷语,遮你此生风雨,请你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好吗?”尧弈表情十分诚恳。
“我的爱情,早已在这迎来送往间化为灰烬。本来我这个年纪的女孩该像花一样绽放自己的美丽,邂逅她的爱人,而我的美却像一件物品被那么多人观赏,不是一件专属品。况且你家族庞大,我身份太过卑微。我们的缘分不够,只能相恋,不够相守。往后,还是不要再见了吧。”
尧弈面对的是她的背影,看不见她落下的泪。叶桐雨站在傅晚栀的面前,伸出手接住她掉落的泪。是啊,她的爱情,早在这迎来送完间由鲜妍的花朵化成森森可怖的白骨,明明是深爱的两个人到底不能厮守,她如此为他着想,甚至牺牲自己唾手可得的幸福,这眼泪,也是至情至性的。果然,可以被收集到泪珠里面。
“晚栀,你是我此生至爱。”留下最后一句话,尧弈失魂落魄地离开。这个男人,是该说他对家族有强烈的使命感和责任感呢,还是说他对爱情不够坚贞,所谓的责任只是他不够坚定的一个借口。从古至今刻骨铭心荡气回肠的爱情就不会发生在那些达官贵族之间,他们有的只是亘古不变的利益。
傅晚栀双眸含泪,悲伤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冷冽,步伐坚定地走开了。叶桐雨惊异她为何会有这种变化,而她对尧弈的爱不会是假的。
回了客栈,又平静地度过了一日。清早,季夏早早地起了,换上叶桐雨为她新挑的衣裳,将头发细细地束好,手中一直紧握着颛臾扶疏留给她的那块白玉,等着颛臾扶疏的到来。叶桐雨跟凤栖梧坐在桌旁,招呼她过来坐下用些早点。季夏一边吃着,一边时不时地朝门外张望,好像下一秒颛臾扶疏就要出现一样。不过颛臾扶疏并没有出现,直至傍晚。
季夏哭丧着脸小脸:“姐姐,你说哥哥今日会不会来,时不时途中遇上什么麻烦事了。”
“扶疏一向是个守时的人,他说今日会到,那么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不用多想。”我正安慰道,门口便出现了那个熟悉的玄衫身影,知秋与琴川也陆续跨了进来。
“姑姑!我可想死你了!”叶知秋向叶桐雨扑过来,脑袋在她肩上蹭了蹭。
“叶知秋你都多大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叶桐雨推开了他,装作十分嫌弃的模样掸了掸肩上的灰尘。念在多日未见的份上,她姑且不与他计较他唤的这声“姑姑”了。
那厢颛臾扶疏动静却不大,但他进门看到季夏的那一瞬,眼神分明流转着光芒。“季夏,真的是季夏吗”他声音平稳,却还是能听出一丝颤抖。
“扶疏哥哥!”季夏喊了他一声,扑进他的怀里。
“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颛臾扶疏轻轻摸着季夏的发,柔声说道。
“哥哥,我再也不要跟你分开了。”季夏在他的怀里低声地抽泣。
颛臾扶疏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轻轻地说道:“不会。”这两个字却是一句郑重的承诺,他的眼神透着一种坚定。
“这女孩儿好生俊俏,原来是扶疏的妹妹。”叶知秋赞许道。一伙人知趣地将空间留给这对久别重逢的兄妹,叶桐雨拉上盯着季夏看的叶知秋,到了楼上凤栖梧的房间,呃,也是她的房间。
“侄子,说说你们怎么解决那件事的吧。”
“分别多日你一上来就问我正事,也不关心关心你的侄子。”叶知秋有些不高兴了。
“我看你气色红润身体强壮健康的很,你我关系又这般亲密,就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了。”
“好吧,是这样的。我们当时到了凤国与霓国边境交界处,两国都派重兵守在边界,随时有可能爆发战争。但我们发现一到夜晚,两国为数不少的乞丐多数都聚集在边境,因为边境居民住宅甚少,不会在他们熟睡在屋檐下的时候将他们赶走。于是,我就建议扶疏聚集两国的乞丐,资助他们银两,并且从凤国运输大量的建筑材料,鼓励他们自己动手,在那片土地上建起属于他们的家。
百姓不管这个天下是谁坐管,他们只知道,谁让他们吃饱穿暖,他们就支持谁。况且是凤国在帮助他们,霓国的乞丐也对凤国心存感激。见于是两国的子民,两国的官兵都不好对他们动手。何况凤国是支持他们的,霓国的军队也只得让他们开始建起房屋。不日霓国的定国将军也来到此,但那些乞丐已将房屋初初建起,再加上此地归属权不明,他也不好强拆,只得与凤国修订了条约,共同保卫这片地,此地所带来的收益两国也会平均分配。”
“这样倒是不错,没想到你也是有治国之才的。”叶桐雨摆出一副特别慈爱的神态看着他。
“不要小瞧我,我只是不想把我的才能放在表面上。”叶知秋甩了甩发,特别自信,凤栖梧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叶知秋递给叶桐雨一个蓝色的锦袋:“正好经过我们家,我去看了爷爷,他很好,就是挺挂念我们的,这是他新制的药丸,你好生收着。”她接过袋子,心头一热。
“主子,琴川有事禀报。”
“你说。”琴川又看了叶桐雨和叶知秋一眼,叶桐雨也是个识时务的人:“侄子,我们休息去。”
018同床而眠
回了房间,今晚又有月亮。苏醒后的每天夜晚,叶桐雨都是这样看着夜空,赏赏月亮,数数星辰,孤寂得很。偶尔有些画面映入脑海,她刚想捕捉,却再也回想不起来。
睡眠果真是件再幸福不过的事。睡着了,暂时可以忘却一切,欢喜的忧愁的全部无关。如果还能做个梦,梦里又是怎样一番光景。她听说书的先生说过,有个人睡了一觉,梦见自己化成了蝴蝶,特别真实的感觉,醒来便不知到底是他化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化成了他。
梦境与现实,到底哪个更虚幻。常人死了,便是一睡不起,而她却是长醒不眠。梦醒,说不定还能大彻大悟,如今对她来说连做梦也是种奢望。
叶桐雨正伤春悲秋着,察觉到有人靠近,是凤栖梧吧。她靠在窗台上,微微回首,来人却是颛臾扶疏。
“怎么不点灯?”
“月光够亮了,而我,现在只属于黑夜。”服食往生丸时间久了,在黑暗中她也能清楚视物。
“我来,是向你和栖梧表示感谢。他既然不在,你便代我跟他道声谢。”
“我倒一向觉得真朋友之间,若是帮个小忙道句谢谢实属可以,季夏对你那般重要,再说谢谢不免显得有些负担不起咱们之间的情谊,我们也是晓得你的这番心意的,还是不用道谢的好。”
“好一句真朋友,日后,你我便是真朋友。”颛臾扶疏笑叹道。
“莫非之前不是么?你对我叶氏的庇护,那日又送我苹果,我早已当你是真朋友。”叶桐雨很认真地说道。
“那栖梧呢,你当他是朋友吗。”
“他说我与他早已成亲,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颛臾扶疏的回答十分果断。
“那我便会把他当成夫君来看待,他对我也不错。”
“是吗,如此,便是我僭越了。他日若你记起了以往,希望你还能记得今日这番话。当时的情况,并不是你想的那般。”颛臾扶疏留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转身离开,宽大的袖中掉下了一个长长的东西。
叶桐雨过去拾起来一看,是一个有手肘长的系竹筒。下回可不能让凤栖梧再把钱财藏在袖子里,动不动就会掉。她追出门想喊住颛臾扶疏,过道里却没有一个人影。她打开竹筒的盖子,里面是一张宣纸。仔细拿出来铺开在案上,却是一副女子的画像,堪称倾城色。
画卷中是一片碧绿的桐林,开着星星嫩黄的小花,一袭白衣,头戴白色帷帽的女子回首顾盼。这女子生得长眉掩鬓,有一双传神的眼眸,眼波如一潭深深的湖水,一看便让人陷进去。鼻梁精致高挺,微翘的弧度,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似真似幻。
这场面这打扮着实眼熟,这不就是那日初见颛臾扶疏时的场景?颛臾扶疏也是个有心人,她一直为照不见自己的影像而困扰,他甚懂她心意,送她这画像,只是他怎么不亲手给她却要装作不经意掉落了呢。叶桐雨将画卷收入泪珠之中,自从收入第一颗有情泪,她曾试过是不是能装其他东西,却只能装下至多三样小件、轻质的东西。不论如何,她想着还是要与他道声谢的。
到了颛臾扶疏房门口,叶桐雨伸出手刚要叩门,就听见叶知秋的声音传出:“你到底爱不爱?”叶桐雨一惊,他这是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自那日初见,你就爱上了,是不是?”还是叶知秋的质问声。
“是。”
“那你为何不表示出来?”
“晚了。”
“不晚,你可知我一直盼着你说出来”
啪的一下,叶桐雨手中的竹筒掉在地上。叶知秋这孩子竟这让她怎么跟爷爷开口,真是她做长辈的失职,对他缺乏管教,才叫他误入歧途。颛臾扶疏送她画像,竟是来讨好她的。但爱不是一件可以自控的事情,爱本身是纯洁的。作为小秋最尊敬的长辈,她若不挺他,他的爱该何去何从呢。
门被打开了。“姑姑!怎的是你。”
“咳咳,怎的不能是我。”
“你全都听见了?”
“是。”
颛臾扶疏看到地上的竹筒,低声叹了口气,沉默不语。叶知秋的表情却放松了:“这样也好。那你同意吗?”
“我自然是同意的,只怕爷爷他老人家难以接受。毕竟老人家年事已高,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可以一下子接受的。”
叶知秋着急了:“爷爷那么喜欢扶疏,一定不会反对的。那你要怎么跟凤栖梧说?”
“凤栖梧?你还喜欢凤栖梧?你要一个颛臾扶疏还不够,你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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