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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妖怪民俗课-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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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黑气凝聚的半身虽然不会真正发出声音,不过嘴唇还是微微轻启,声音依然直接响起在脑中,“——我叫墨藻。”
桑宁多存了一个心眼问:“墨藻……那你是什么妖怪?”
墨藻海藻一样的黑发遮住了脸完全看不到表情,语气像是意味深长却又毫不在意,“我是什么妖怪呢……我已经在桑园关了太久,久得都已经想不起来了……”
桑宁不知道该怎么判断他是真的想不起来还是不愿意说,不管是哪一种她似乎都不要继续问比较好。
她正要离开空间墨藻又一次警告她说:“记住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我可不会相信外面的这些人,如果被他们知道我的存在我不确定他们会对我做什么,也就不确定我会对你做什么——不要发生让我们两个都遗憾的事情。”
这……是桑宁的问题引起了他的戒备吗?桑宁忙点了点头离开空间,她的腿渐渐已经没那么疼了,只是走起路来还下意识不敢用力。
曲小路瞧见她,问:“脚怎么了?”
“没事,崴了……”
真不敢相信此时此刻从脚腕长出来的黑色触须缠绕着她整条腿,弥漫的黑气中墨藻的脸几乎就浮在她肩膀上,曲小路却真的什么也看不到。
“小路,”桑宁刚准备回房却又停下来,还是忍不住想问一问:“爷爷有跟你说过地牢里都关了些什么样的妖怪吗?会很穷凶极恶吗?”
虽然这个问题墨藻也能听到,但是不问清楚的话她没有办法放心跟墨藻交易,毕竟她是要亲手将墨藻放出来的人。
曲小路随口问:“为什么问这个?”
桑宁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一寒,赶忙说:“我只是担心华老师!”
曲小路轻笑,他晾了桑宁这么多天就知道她憋不住了,根本没有多想,“你不用太担心,妖鬼之间的争斗那就跟猫狗争地盘一样普遍,他既然进去了肯定得被好好松松筋骨,但是里面也没有真正穷凶极恶的东西。你想桑宴会任由那种东西变得强大起来吗?真正穷凶极恶的那些早被他封进鬼冢去了,剩下这些虽然很不合作但应该都是没有什么重大作恶记录的,他应付得来~~”
虽然他没有说可能还有一些因为年代太久远而没有记录,有没有做过些什么可能早已经无人知晓,不过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鬼怪又不是人心思那么弯弯绕绕,如果是本性残忍的家伙马上就会显露出来了。
等曲小路走了桑宁背后的寒意才又渐渐沉重起来,阴恻恻的声音仿佛渗着寒气儿,在她耳边问:“打听够了吗?”
“够了……”
“我应该说过不许跟别人提我的事……”
“我没有提,就是问问!”
这种故意打擦边球模棱两可的借口当然不会让墨藻满意,但他也没有继续追究,只是不悦地警告:“不要再有下次。”就暂时隐去身形消失不见。
他显然很不高兴,但桑宁却好像从这不高兴里隐约察觉到点什么……就好像一个看起来穷凶极恶的人一直在你面前凶相毕露各种威胁,然后你偶然间发现那人好像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于是那些疑似装出来的凶相突然可耻地萌了起来……
——不,这种事一定是她的错觉!一个吞噬同类吃得骨头渣渣铺满地的妖怪萌个蛋!
……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东风似乎总是特别难等,桑宁开始不遗余力地在龙珠里创造空间,可是龙珠即使不在龙族的手上也还是强大的宝物,她那点精神力总是刚要探进去就被弹了出来。
她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因为龙珠不能拿到外面来只能藏在珍珠里,她也就只能整天呆在珍珠的空间里。
曲小路有时候会进来跟她一起,帮忙把她的精神力送进去,但是对于空间的创造却丝毫也不帮忙,由着她自己一点一点的开疆拓土。
他来的时候墨藻就不会在空间里现身,大概即使是栖息在她魂魄里的墨藻也没有办法再本来属于曲小路的空间里现身而不被发觉。
桑宁有时候想到自己不得不被墨藻附身就忍不住对曲小路嘟嘟念念,“你们这些老妖怪都白活了这么多年了吗,就没有几个又强大又靠得住的妖怪朋友啊?”
“高贵的大妖怪可都是独来独往的,又不是还得靠群居来提高生存率的小妖精,谁没事交什么朋友啊……再说扯上了龙珠,谁敢说哪个朋友还靠得住?”
桑宁这时候才一身冷汗地意识到她似乎是跟一个巨大的风险擦身而过——得亏墨藻现在跟她有共同的利益区间,他也需要她用龙珠来重建桑园,否则如果他的目标是龙珠本身,那她根本就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如此郁闷而急躁的度过了整个冬季,唯一能让人感觉到一点点欣慰的就是她跟小豪之间关系的缓和。虽然桑小豪依然时不时的对她横眉冷眼哼哼唧唧,但是跟过去喊她怪物,看都不看甚至都不愿意待在同一间屋子里的时候来说这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姐弟关系。
而他的成绩也在蔡媛美的“帮助”下渐渐恢复提升——虽然在桑小豪自己看来他只不过是努力的摒除了杂念不再去想一些事情,不过也不得不说能够让他摒除杂念,那个尽管对辅导没有一点帮助却在旁边时不时大呼小叫“弟弟你怎么可以又发呆不念书!姐姐我很伤心的!”的蔡媛美也功不可没……
并且因为小豪的平安归来和日渐恢复,桑宁跟家里的关系也从尴尬之中改善了少许,过年时还回家住了两天。
只是对母亲的暗示被解除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办法做到完美,相处起来总有那么几分怪怪的尴尬,而且她惦记着早些回来继续开拓龙珠大业,就早早的回了华公馆。
日子看起来是如此的平静,就在她不懈努力地将要攻下整个龙珠,激动地数着能够去接华老师回家的日子时,一个电话却像投进了平静湖面的巨石——她终于有了牧文心的下落,但是,她死了。
桑宁接到警察的电话就跟曲小路去了相隔这里几千里远的一个小城,那里有一个叫*心之家的小小的公益组织,帮助一些没有依靠或是有困难的老人妇女。
一个月前有一个年轻女人去了他们那里,她看起来肚子有七八个月大,只说自己的名字叫牧文心却对其他的事一概闭口不提。
他们本来想照顾她到生产之后再做打算,这一天却发现她横死在房间里,警方检查了她的行李之后只发现了桑宁的联系方式,需要她过去认尸。
桑宁接了电话之后就有些懵,下意识反应那不可能是牧文心,牧文心才失踪三个多月,哪来的七八个月大的肚子!可是一个女人自称牧文心又带着她的联系方式,她不能不去看一看。
在确认之前她不敢惊动学校或是牧文心家里,也摁下了非要跟着一起去的桑小豪,就只让曲小路陪着她赶到了小城。
自称牧文心的女人已经不在爱心之家,大概警方也没有想到桑宁来的这么快,尸体还在解剖之中不能让她马上去认。桑宁脑袋里有些乱糟糟的问:“为什么还要解剖?她是怎么死的?”
“这个……还在调查,你先认一认照片吧。”
如果只是认照片就不需要桑宁千里迢迢的赶过来了吧?桑宁总觉得警方像是想隐瞒什么,求助似的看向曲小路,曲小路立刻对上那小警察的双眼暗示说:“有什么就直说,别藏着。”
小警察手里本来想要拿出来的照片又放了回去,从文件夹里拿出另外几张放在桌上——“我们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事,她的肚子好像从里面被破开了,肚子里的孩子不见了……”
从桌上被推过来的那几张现场照片差点让桑宁吐出来,照片上的人竟然真的是牧文心,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身上的衣服被血染得分不出颜色,腹腔已经整个破开血肉模糊了一地,浓浓的血腥味仿佛能够透过照片传来……
桑宁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恶心恶寒一瞬间遍布全身,看也不敢再看第二眼。
曲小路对着一张照片看了看说:“有什么东西从她肚子里出来了……”他抬头看向小警察,“你说她的肚子已经有七八个月大了?”
小警察被暗示之后面对他的询问反而像是调换了立场,知无不言的说:“是的,爱心之家的人都可以证实,她确确实实已经怀孕有七八个月了……”
桑宁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曲小路微微叹口气拿出电话,一边拨出号码一边说:“带我去见你们负责这个案子的领导,这回的事得通知妖管会来插手了……”
真是不想跟妖管会那些家伙打交道……
桑宁抓住曲小路,“小路,文心她……?”
“她肚子里养了一个妖物。虽然现在不清楚那东西是怎么寄生到她身上去的,但是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没有形体的妖怪会借着人类或是动物的胎儿来制造自己的身体,它们通常是会比一般的胎儿长得更快一些,然后等着出生……像这么性急连出生都等不了,直接吸取母体的生命力让自己迅速胀大破体而出的,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啊……”
桑宁觉得冷,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出现在脑海中,看不清面目,却只让她觉得彻骨的冷。
曲小路还在等待电话接通,一边嘟囔着:“那东西刚离开母体不久恐怕还在附近,得赶紧让妖管会来抓住,不然这么性急让自己长这么快的东西食量也会变得很大的……”
他的话虽然就在耳边但桑宁脑子里依然一片空白连脚踝上墨藻出现时的刺痛都顾不得,墨藻的黑气环绕在周身,在她耳边低低的说:“有东西盯上你了,小姑娘……”
☆、第12课时
桑宁一闭上眼,就能看见牧文心在这间小小的方格子一样的宿舍里,一张桌子,一个柜子,一张床。
她的肚子有些大了,活动起来稍稍缓慢,脸上淡淡的甚至是有些木然,看不出她有没有不开心,有没有害怕,她就只是一直一直一个人呆在屋里。在无声的画面中,她看起来格外安宁——直到那一刻“再次”来临。
桑宁睁开眼不敢继续看下去,因为她知道下一刻的画面就是她的肚子迅速鼓胀,从七八个月到满月然后更大,直到整个肚子从里面破开,一个比正常婴儿大上一倍,几乎有一岁大小的幼儿全身浴血地从里面爬出来,它全身都血红血红的,只能看到一双眼睛是冰冷的死灰色。
从头到尾,在这个过程中牧文心的喉咙像被扼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而她也像是隐约知道会发生什么,却依然惊恐地盯着自己的肚子,直到自己被开膛破肚。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到死都没有阖上。
这一幕让桑宁即使不再去看也每晚做着恶梦,她现在就住在爱心之家里这间牧文心曾经住过的屋子,在曲小路跟妖管会联络之后,他们立刻把抓到那个不能称之为婴儿的婴儿列为首要任务。
那个恐怖的鬼孩子,他们很确定它既然是可以夺取母体生命的残忍寄生物,那么降生之后它一定还会为了成长而夺取更多生命。
但是那种幼儿体型是不可能一个人招摇过世的,所以它一定就躲在附近,只能像蜘蛛一样躲藏在暗处的角落里,等着猎物撞上它的网。
春寒料峭的夜风从稍嫌简陋的木窗缝里吹进来,桑宁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重新关牢,听到外面一片冬青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这间爱心之家是几十年前的一间老招待所,在路灯照射下老树枝桠的阴影投在桑宁身上,一阵冷风吹来她打了个哆嗦,快速关上窗户时玻璃的反光中有一双冷灰似的眼睛在余光中一闪而过。
桑宁心里徒然一惊停止了动作,可是视线再去寻时窗户上已经什么都看不到。
她谨慎地将窗外和屋里看过一遍,除了树叶沙沙的冬青松柏和树木光秃摇动的枝桠外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虽然有些惊疑但并没有太害怕,虽然表面上这里只有她和隔壁的曲小路,但其实妖管会的人已经在附近将这里监视起来。为了不惊动寄生恶婴他们没有太张扬,只是安静的潜入,连桑宁也没有跟他们正面打过招呼。
只有一个一身黑衣黑帽衣着打扮跟霍阳学长十分相似名字还跟日本人似的青年来跟曲小路做了沟通,希望他们能够暂时留下等抓到凶物之后再离开。
显然他并不认为桑宁出现在这里会是完全的巧合,而即使他不说桑宁也不会走。她也在想为什么会是文心?为什么偏偏是文心?在她心底的某处像是知道这个答案,但意识里却有什么东西在阻隔着,让她看不到真相。
她得弄清楚是什么害死了文心,否则她不能走。
桑宁躺在单人小木床上,知道自己今晚是不可能睡着了,只能看着斑驳的天花板,单调的白炽灯,想着一个月来独自住在这里的牧文心,想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她竟然从来都不知道牧文心怀孕了,就算有妖物寄生在她身上,可孩子不会凭空变出来。
突然白炽灯闪了一闪,她的眼睛被闪得稍稍不适,闭了闭眼睛想要抬手揉一揉,却发现手怎么也抬不起来。
随即发现不止是手,她全身都像鬼压床似的动弹不得,第一反应就是墨藻又做了什么。她在心里喊着墨藻,在得不到任何回应时才隐约开始担忧。
闪烁的白炽灯在终于停止时保持在了一种青白灰暗的颜色,整个房间顿时变得阴暗沉重。已经被打扫干净的地板上也开始散发出阵阵浓重的血腥味儿——
桑宁的心开始剧烈跳动起来,这种血腥味儿让她想起牧文心死时的画面,即使没有亲眼看到,但那每一幕却都被这间房间记忆着,从她小心翼翼的窥探变成不停的涌入脑海,像是一部被剪辑得乱七八糟的影片,不停在那些血腥残酷的画面间重复跳跃。不论睁眼闭眼牧文心都在她的眼前死了一遍又一遍。
桑宁想要大叫却发不出声音,明明睁着眼睛却被梦靥靥住了,只能徒劳地动着嘴唇。但那并不是最可怕的,最让她想要发疯的是那些重复闪烁的画面在悄悄改变,一些本不该存在的画面开始夹杂在其中——
她看到从牧文心尸体腹中爬出来的血婴抬起头看向她,看到它向她伸出手爬过来——
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她没有办法喊小路来,只能看着幻觉中的血婴在那些闪烁的画面中离她越来越近。她满眼满脑子都被这些画面充斥着,看不到青白灰暗的灯光下一团黑漆漆的阴影开始在窗边凝聚,越聚越多几乎组成了一个幼儿的形状正向床边靠过来。
幼儿的阴影一边靠近一边拉长,像是想要变成成人的形状,但那些黑乎乎的雾气随着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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