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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婚姻,右手爱情 作者 赫本的眼睛-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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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也接口说:“你妈啊,越活越像小孩,睡午觉不盖被子,吹了一口穿堂风,以感冒发烧,好,胃炎出来了。自己不要紧,坐在床上就会支使我。”
二表哥笑道:“对嘛,就像那个什么《神雕侠侣》里面那个绝情谷那个什么……什么……”
“裘千尺嘛,天天坐着发号施令那个。”表嫂马上接着说,大家一听都笑了,我也笑了,但是这笑真比哭还难受,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大家在配合演出的一出戏,只是为了让我妈妈开心的。
我爸爸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我看到他拿出手机,是大舅的电话,大舅正在和我妈妈的主治医生连夜商讨救治方案,我爸爸接了电话便开门出去接听去了。
我妈努努嘴说:“这两天你爸的手机都响烂了,一来电话就出去接,也不知道都和谁通电话。”其实我知道,这些电话都是我那些远在外地的亲人们打来询问我妈妈病情的。
二表哥和我在走廊里说起我妈妈的病情,虽然细胞分析的结果要明天下午才能出来,但是胸水并无减少,情况仍然不妙,就临床症状来看,确实很像肺癌。我急得晕头转向,蒋杰问道:“转院到北京,或者上海最好的医院是否可以治愈?”
二表哥看了看我们俩,迟疑片刻说:“如果你们要转院,也可以。”
“转什么院?”突然大舅严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大舅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主任医生的办公室 出来,瞪着眼睛看着我们。
“大舅。”我哀求道,“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她这样……?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她。”
大舅一连冷峻:“如果是肺癌,神仙也救不了,手术只能稍作延长,并不能缓解病痛,如果不是恶性病变,我就一定能救她。还用去北京上海?就她现在这样虚弱,哪能经得起那样长途折腾?这一次我作主,谁也不要动她,今天晚上抗炎药物先用着,等明天一早再去照个片看看胸水涨不涨,如果不涨就是好现象。细胞分析结果一出来基本上就有谱了,现在都不要瞎猜,她需要休息,你们也早点去睡觉。”
蒋杰劝我道:“大舅说的有道理,等明天出来结果再作决断不迟。”
我只好回到我妈妈的病房里,她正歪在床上,护士给她来量体温和血压,都正常,大舅说:“正常就好。”
我摸着我妈妈的手问她道:“妈妈,你感觉怎么样?”
“说话提不上气。”她说,声音软弱无力,“嗓子疼,吞不了东西,胸口和背心都痛,像针扎。”我知道那是因为胸腔里有血性积液的缘故。
“那你喝点牛奶和八宝粥好不好?”我劝道。
“喝过了。”她摇摇头。
“没事的,就是炎症引起的。”我说,“刚才大舅和主治医生都跟我说了,医生世家出来的都大惊小怪,一点小病就来住院,还要住最好的病房,真是白占了人家一个床位啦。”我故意笑道。
我妈白了我爸一眼说:“我也说嘛,住什么院,难道不要花钱啊?你爸,都是你爸,非得把我弄来。”
“妈妈,我晚上在这里陪你好不好?”我说。
“不用不用。”我妈连声道,“你和蒋杰住宾馆去,让你爸住在这里就行了,这两天他累得够呛,不过我也要折腾折腾他,谁叫他平时老气我。我没事,你俩工作忙明天就回去吧。”
我看我妈说话都很累的样子,又担心又难过。蒋杰见状拉拉我说:“不早了,我看咱让妈早点休息,明早再来看她吧。”
我和蒋杰决定住在医院旁边的招待所里,我爸执意要送我们到招待所,我看着我爸明显憔悴苍老的样子,心像被撕裂一样痛。
我强忍着泪水,在爸爸面前我更不能哭,我刚下飞机的时候姑姑给我打过电话一再嘱咐我是家里的老大,一定要坚强,如果我都支撑不了,我爸和我弟弟怎么办呢?于是我说:“爸,你一定要坚强。”
我的老父亲,只是对我说:“颜颜,一定要想办法让你妈妈乐观起来,她是个聪明人,千万不要让她瞧出破绽来了。”
我的父母结婚几十年,争吵了几十年,但是在这个时候,心里所想所念的都是对方。谁能说这不是爱呢?
我这一夜都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度过的,翻来覆去,脑子里乱糟糟的,有那么几次也做了一些奇怪的梦魇,总是有大鬼小鬼追上来,吓得一激凌就总是醒来。蒋杰也没有睡好,一遍一遍搂紧我告诉我别怕别怕。
好容易,这一夜熬过来了,我爸一早就在楼下等我叫我和蒋杰去吃早餐,可我俩哪里吃得下。我们立即去病房看我妈妈,她似乎脸色好了些,但仍然胸口痛,老是说病房憋闷,要出去转转。我爸爸去问护士要了一个轮椅来推她出去,大舅也说早上空气好出去透透气也好。于是我们把她推出去了,大舅妈过来拉住我和我咬耳朵:“带你妈出去好好给她照张相。”我心里一惊,立刻明白大舅妈的意思,顿时眼眶一热,眼泪悄悄掉下来。
我们把她推出住院部,早晨的空气很清新,我妈妈东张西望的,显得很开心,我看到她的样子,觉得她就像一个懵懂的孩子,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丈夫和儿女簇拥在身边她仿佛很满足。
我弟弟发来短信追问妈妈的病情,说他下午就能赶回来,我回短信给他说:“有姐姐在,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妈妈的,你开车要慢慢的,别着急。”我深怕弟弟着急妈妈的病情,开车莽撞再出点什么事,我可真要崩溃了。
我妈建议我们去吃早餐,她坐在旁边看着就行,于是我们到餐饮部去,点了几分早点,我妈妈也坐在旁边,微笑着看我们吃,突然她说:“嗯,眼睛怎么看不清。”我还没等来得及问她怎么回事,她整个人突然往前一倾趴倒了,我吓得尖叫大喊妈妈,她不答,餐厅所有人都惊呼赶紧送急诊室。我爸爸的手脚比蒋杰还快,他把筷子一扔立刻抱起了我妈,蒋杰也过去帮忙,俩人抬着我妈妈往急诊室赶。我回过神来,跑在头里,飞快地跑到门诊大声叫“医生医生”,有人推了一个床过来,我们赶紧把妈妈放在床上,我像只无头苍蝇各个房间找人大叫“医生”,因为时间还早,医生都没上班,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急得满头大汗,一边找医生一边看我妈妈,蒋杰正在给她掐人中,护士说你们是住院部的,赶紧推到住院部去,我们急三火四的把我妈推到住院部,我一边跑一边不停的大喊妈妈,妈妈,妈妈,我喊了很多声,终于听到她虚弱的答应了,到了住院部,医生护士呼拉一下拥上来把我们推开了,我干瞪着眼睛看他们用各种方法抢救我妈妈,我一点忙都帮不上,急得只是心如刀绞。我把着爸爸的胳膊,蒋杰扶着我的肩,我们就那样站着,摒住呼吸站着,彼此依靠着给与彼此力量,等待着奇迹发生。
终于医生说:“没事了。她这两天没吃什么东西,早上一大早就出去活动了,休克很正常。”
我笑着流下泪花,跑过去握住我妈妈的手说:“你吓死我了。”她笑了笑,脸色苍白。
过了一会,大舅来看她,听了我们叙述刚才的惊变,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事。休息一会去照个片看看胸水。”
我隔几分钟就去问医生细胞分析的结果,医生都被我问烦了说:“很多恶性病变,细胞分析结果也没有癌细胞的。”把我气得恨不得在她头上踢两脚。
后来我们给妈妈照了X光,大舅拿着片子看了又看说:“没消,也没涨。”说完他拿着片子去找主治医生了,隔了不大一会,他领了一群医生护士来,拿了长长的针管,说要抽胸水去化验,一方面也能给胸腔减压。
我们都被推到门外,我隔着方寸的玻璃,短短的几分钟内,看到那长长的针头扎入母亲的背部,抽出鲜红的液体,看到母亲痉挛、抽搐、呕吐,看到护士给她戴呼吸机,看到母亲大小便失禁,看到爸爸给她擦拭,看到母亲面如白纸……我浑身颤抖,浑身冰冷,强烈的痛苦和惊恐让我再一次呕吐,蒋杰扶着我去洗手间,轻轻拍打我的背部,我倒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等医生和护士抽液完毕之后,我进去陪母亲,她不顾身体虚弱,叫我立刻给她更换弄脏的内裤。我陪在她身边,看着她,她吃了药,昏昏睡去。
不一会,医生把我叫到外面的洗手间,指指池内鲜红的液体,说:“你是她女儿吧?你看,抽出来的胸液几乎全是血,你们要做好准备。”
做好准备?我呆了,不!!!我什么都没有准备,我妈妈不能死的!我呆呆地看着那团红色的液体,灵魂如同被人劫走了,直到蒋杰过来寻我,我才清醒过来。
“颜颜。”他轻轻地叫我,紧紧地抱我在怀里,说,“你哭吧。哭完了再去看妈妈。”
下午,细胞分析的结果出来说并没有发现癌细胞,我惊喜得差点跳起来,大舅却并不乐观,说:“没有恶性病变却有血性胸水,很难解释,下午再去做个磁共振。”
七十多岁的大舅倚老卖老,领着我们去核磁共振室,要求那个年轻的医生给我妈妈再作一次核磁共振。那个医生看了我妈一眼说:“昨天不是做过,没查出胸部有东西吗?”仿佛很不情愿再复查。
这时一个老医生模样的人过来和大舅热情地打招呼,然后跟年轻医生介绍说:“这是咱们院的老内科主任老专家了,好好查查。”年轻医生的神色立刻变了,马上热情起来,说:“这次做一个全身检查吧。”
于是从头到脚都查了一遍,在等着片子出来的同时又去查了乳腺,胆囊,和妇科,除了发现一点胆结石和老年妇科病之外并无大碍,于是我们单等磁共振的片子出来。
我妈很好奇地说:“干什么查这个又查那个?”
我大舅说:“反正来医院一趟不容易,干脆做一个全身检查有什么不好?”
过了半个小时,磁共振室的医生打电话来说结果出来了,大舅一听,疾步如飞的下楼去了,我和蒋杰跟在他身后几乎赶不上他。大舅拿了片子和几个医生一起分析说:“胸部没有问题,喉部发现大块长条型的脓肿。”大舅一拍大腿:“有救了!”
我和蒋杰立刻惊喜地追问。大舅说:“这是咽后壁脓肿引起的胸腔应急性出血。”其他医生也都表示同意。
“赶快把你妈推下来再作一个检查看看喉咙有没有异物。”一个胖乎乎的医生建议说,“以前一直都盯在胸腹部检查,没有想到喉咙里长了这么大块脓肿。”
蒋杰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去了,不一会儿把我妈推下来了,我妈看看我们,一连茫然的说:“干什么才把我推上去又推下来,我坐电梯都坐晕了。”
“妈,再做一个小检查就没事了。”我蹲下来笑着安慰她。
这次给她含了一种白色的液体叫她吞咽的时候给拍片,妈说:“这什么东西,好涩。”
我们都没功夫打理她,赶紧去看片子,片子显示喉咙没有异物。大舅说:“好了,就是急性脓肿。”
他说完还是不放心,叫我们把我妈推到病房去休息,他说他要去找以前的老院长和老专家会诊,他拿着各种片子和材料急嗖嗖地走了。
其时,我和蒋杰已经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大舅说过不是恶性病变便有救了。我爸爸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而所发生的这一切,我妈妈都不知情。
一个小时后,大舅回来了,直接就去了主任医生的办公室,不一会副院长,主任医生,主治医生和护士拿着一堆瓶瓶罐罐过来了,说是要换药。处方是大舅开的,大舅说得很客气:“现在我不在班了,按理说不该再插手,也无权开处方,但是这是我的亲妹子,是我最小的姊妹,我家九十多岁的老母亲嘱咐我一定要治好她,所以我找了以前的老院长和一些老专家会诊了一下,提供一些建议,请你们参考。”
副院长刚好是大舅的学生,笑道:“看您说哪里话了,这诊断很对,姜是老的辣,确实不假。”他们光说大舅的诊断是对的,也不说自己错了,哼,早上还说要我做好准备呢。
换药之后,我妈下午就感觉好了一些,我弟弟回来的时候,精神也好了很多。大舅看了很放心,说:“这么着我就先回去了,你外婆在家都急翻了天,我先回去让她也放心。我也要回去好好睡一觉,我都三天三夜没睡着了,想起她就要掉眼泪。”我闻言大惊,我母亲姊妹七人,大舅为长兄,我母亲排行老小,在她2岁时,我外公就因病去世,大舅长兄为父,对这个小妹妹自然是疼爱有加却也严厉有加,直到此时,我才深味大舅和母亲兄妹情深勘比海了。
次日,母亲精神强了更多,能勉强吃点饭了,下午又被医生叫去照了一个X光,居然胸水下来了一些,脓肿虽然尚未消除,但是并没有恶化的现象。医生说再过一个星期大概就可以出院了。
蒋杰又住了一日,看我母亲情况渐佳便说要回C城去,公司已经打了无数个电话来催他,他不回去不行了,他让我留下来帮着照顾我妈妈,又去收款处交了一万元押金,另外再给我留了一张卡,便急匆匆走了。
过了一个星期,母亲的胸腔积液完全消减,脓肿也缩小到只有豌豆大小,大舅来了,说:“还不出院想干什么?”
于是母亲高高兴兴地准备出院了。我紧绷的心弦这才放松了,这几日照顾她我也累得够呛,总是感觉反胃,头晕,不舒服,大舅说想是晚上没关窗着凉了,拉过我的手来把脉,末了,挥挥手说:“去验尿。”
干吗要验尿,我咕哝着不情愿地去了,尿检结果出来了。天,我怀孕了!
我想起《道德经》里一句话: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真是非常有道理的,上天让我的母亲经受了百般的病痛,在她痊愈之时,却又赐予我一个新的生命。这一切都那么突然,让我不得不顺从地接受上天的安排,他没有夺走我的母亲,反而又赐给我新的生命,这也许就是他为我安排的红尘宿命。
Michael在我的hotmail里留下了一封邮件:
“亲爱的颜,我并没有接听杰的电话,对不起,那只是我故意编的一个谎言。如果离开你会让你更幸福,那么我选择离去。我们曾经都是彼此的牢笼,我们互相伤害又互相深爱,爱的结果如果是累累伤痕不如放手,我们分离,不是因为我们不再爱对方了,而是因为太爱对方了。爱你,所以要舍弃你。我放你飞走了,而我自己,也终于可以飞走了。永远爱你的M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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