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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大人不正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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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看来他填写的背景并不正确。司徒英随即问道:「那你还查到了什么?」
大豆沾沾自喜的应道:「还好我记起雨蝶姑娘好象和他是幼时邻居,而雨蝶姑娘说过,她是万和府东边一个村落的人,这才让我胡蒙瞎撞给碰对了。」毕竟跟着少爷四处巡察,他多少也懂得举一推三。
「你查到什么?」
「魏侥是万和府临川村人,家境贫寒,都是靠一位热心的老学究教导,才能够饱读诗书。三年前,他进京赶考,那个老学究还自掏腰包给他当盘缠,哪里知道,魏侥嫌费用不够,又偷了老学究传家的玉扳指。老学究一气之下,竟因此病逝了,而魏侥自此也音信渺茫。」
司徒英边听边点头,他已经查过资料,当年魏侥之所以未中举,的确如他所言是被主试官故意给了低分,而经他调查,当年的主试官竟就是已故的韦明翰大人。
向来公正严明的韦大人为何会故意给了低分呢?难道和那位老学究的死有关?若有关,韦大人又怎会知道呢?司徒英想不透这些关连。
此时,大豆又说:「少爷,有件事很有趣。我在那里还看到耿戎将军的塑像呢!这个临川村几百年来就只出过这位大人物,而且为村落造桥铺路,当地居民简直把他当神来膜拜。」
耿将军……他和韦大人是至交好友。司徒英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大胆的假设,不过,他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大豆,你再去查查魏侥三年前以及今年都在京城做些什么事,尽快回报。」
大豆前脚刚走,童安安便随后进来。「英。」
司徒英放柔脸色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和妳;爹多聊几句。」
童安安没回答问题,反倒又提出了个问题。「英,魏大……魏侥是否作弊?」
明白她一向嫉恶如仇,现下她会问,想必也看出端倪了。「不算作弊,武举规则里,并未明定不可使用药物,只能说他手段不干净。」
果然!他早就发现魏侥对对手下药取得胜利。童安安那股主持正义的使命感升起,「你为什么不揭发他?」
「纵然我能看出他的手法,但无凭无据怎么揭发?魏侥是五毒教派的高手,别说所使的毒必定无色无味,甚至想从他身上搜出药物也比登天还难,届时只怕他会诬指我监考不公。」
童安安顿感忿忿不平,「比武是比真材实料,怎么能让投机取巧的人夺魁!」
「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也不想当众拆他的台,只差人传了纸条转达了要他主动退赛。」
「魏侥一定不肯罢手。」她想起魏侥几次说到他会中举的欢喜模样。
「妳;猜的没错,他托我的人转告我八个字:『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彻底否认他有任何违规举动。」
「想不到他为了求胜,可以不择手段。不知道有没有人能打败他。」
司徒英摇摇头,「今年参加比试的考生,都有相当不错的水准,却可惜没有构得上一流高手的人物,照目前情况看来,魏侥必然夺魁。」他口中虽如此说,但心里实在不愿意让这等卑鄙小人得逞。
「我们衙门的何汉,难道也不能赢他?」其实不用他回答,童安安也知道答案,连爹都破解不了魏侥的手法,武功逊于父亲一大截的何汉又如何打赢。
不过,这倒给了司徒英一个灵感。「安儿,下一场是何汉与魏侥的比武,妳;不是想替同僚加油,快去妳;爹那儿吧。」他加重语气又道:「日头西斜左左左、右右、左右照之际会起风沙,记得旋腿背转身,免得刮伤脸。」
「啊?」童安安不懂,夕阳怎会左右乱照?天气这般好又怎会起风沙?思索片刻,她朝他做了鬼脸,笑着说:「你好狡猾!」随即一溜烟便不见了。
司徒英回到了主试官的座位上,注视着再度展开的比赛。
半刻钟后,何汉与魏侥正式展开决战,只见双方你来我往激战了近半个钟头,何汉一步步将魏侥逼入角落,魏侥连续施展了三招精妙的左掌,接着又连出两右掌,随即一招看似犀利的左掌刚出手,右掌立即弹指散出药物。于此同时,何汉连忙背转身,来一个后旋踢,一脚将他踢落台下。
司徒英颔首微笑,安儿果然领会了他的意思。
第七章
    童安安小心翼翼地捧着补汤来到书房,她想司徒英监考这次武举,必定伤神又伤身,打算好好帮他补一补。
怎知司徒英并不在书房,于是她将盅皿放在几案上,动手整理起书房来。
这间书房很大,前厅摆放了许多桌椅,是用来讨论要事之处,内厅则是巨大的书柜连成的书墙,摆了许多书籍,一张长形大桌,上头的文房四宝一应俱全,隔了一个木质屏风,摆了张床,是提供司徒英倦时休憩之用。
而正当童安安整理到内房时,便听到关门声。
童安安原本打算出去迎接司徒英,却听闻前厅传来的说话声──
「不知皇上微服至微臣府中,所为何事?」
皇上没回答,反而动动鼻子,用力吸了几口。「好香!什么味道?」他看见了桌上的盅品。
司徒英见状,便端起桌上的盅。「若皇上不嫌弃,请坐下来品尝。」
皇上不客气地吃喝了起来,一点都看不出乎白在宫廷的严肃模样。
童安安在屏风后听到碗匙碰撞的声音,内心忍不住骂了皇上几句,那可是她花了好几个钟头熬煮的。
「爱卿挺有口福的,府上的厨子不输大内御厨。」
「那不是府中厨子煮的,若没猜错的话,是安儿的手艺。今天她吵着要见她的奶娘,而她奶娘才一进太师府,就被她拉往厨房,而且一待就是几个钟头,定是安儿缠着她的奶娘教她炊事,打算煮给微臣品尝。这盅汤品应该是她的成果。」
童安安在后头听了,不禁嘟起嘴来。英既然知道是我煮的,怎么还给皇上吃!
「这么说来,是我有口福了。你说的安儿,可是赏了你三巴掌的童安安?」
「正是她。」
皇上咋舌,「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可来对了。」
「皇上是为安儿来的?」司徒英倍感疑惑。
「没错,我耳闻你带了个女扮男装的侍童到武举场,还听几位大臣啧啧称奇地说你驭『女』有术。我说爱卿,正如你所料的,知道这小道消息的朝中大臣无一不佩服你呢。」
司徒英闻言只是扬起唇边的笑意,并未出言反驳。
「爱卿呀,朕实在佩服你,当初你说要让这个无法无天的丫头臣服于你,朕心里还半信半疑,想不到没几天的工夫,你便让母老虎成了温柔猫。有何秘诀,你得好好教教朕。」
童安安在后头听的一头雾水,却还得极力屏住气息,深恐被他们察觉了。
「皇上就为这事而来?」司徒英笑着回答,「皇上可以召臣进宫……」
他的话未说完,皇上便抢着说:「那怎么行,在宫中,服侍在朕身边的人都是各个嫔妃的眼线,既然朕要问的是这等事,怎方便在宫里谈呢?再说,这也非经国大事,我们君臣私下聊聊就好,快告诉朕吧。」
「微臣只是一切投其所好,宠着她、溺着她,让她尝尽被人呵护怜爱的滋味,让她明白微臣愿意为她打破一切原则。不是微臣自夸,想从我刻意布下的情网逃脱,根本不可能。」
皇上摸摸胡子,点头表示同意。「这说来简单,做来可得有技巧。」他停顿了一会儿,彷佛正在思考某事,接着又开口问:「爱卿,你真要照原本所说的娶她进门吗?这不会太委屈你了?」
司徒英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我在大庭广众下受了她那么多次羞辱,我非但要治得她服服贴贴的,以后我说东,她就不能往西,我要她搞清楚,我是她的夫、他的天,事事都得以我为尊。」
「这个野丫头的确该有人好好教教她,幸好你只打算娶她为妾,日后朕再帮你寻个名门千金,下旨赐婚。」
此时此刻,童安安的脑子嗡嗡乱响,完全听不见司徒英回答了什么,眼前景物被泪光弄成模糊一片。原来一切都是骗局!他只是在报复她……
咬着樱红的唇,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悄悄地矮下身子,躲入床铺下。只知道不能被他们发现,因为就算当面拆穿这场奸计也讨不回公道,但她不甘心,她发誓一定要好好教训这狼心狗肺的司徒英。只是,现下她心慌意乱,实在想不出法子,她还需要时间哭泣,也需要空间生气。
送走圣驾后,司徒英找了好久,才在童安安的房间找到她。见她正盯着满桌的菜肴发呆。
「居然自己躲在房里享用大餐?」他打趣道。
童安安仰头望着他,摆出了个委屈的小媳妇脸,「这些都是为你辛苦一整天的成果,你没赞美人家,还挖苦我。」
「喔?那为什么把这些端来妳;房里?」
「因为……因为……」她吞吞吐吐地,大大吐了一口气才终于说出口,「我煮得很难吃嘛,怕你不肯吃。」
「怎会?我尝尝。」他才说,便已举起筷子,挟起一块肉往嘴巴塞。
最好咸死你!安安心中暗骂。早先,她让吴妈先回去童府,随即将一桌的美味佳肴胡乱地添盐加辣,料想司徒英若真是刻意讨她欢心,一定会哑巴吃黄连地吃下肚。
然而,他却吐了出来,「好咸!」
他瞧见她一脸的不开心,又试了好几道菜,发现不是酸、苦,就是太辣,连皇上赞誉有加的汤品也咸得不得了,不得已,他连忙替自己倒了杯茶水,大口连灌了几杯。
童安安见状,一副泫然欲泣。「我就知道你会嫌我!」王八!居然连装模作样讨好我都懒得。
司徒英连忙安抚她,「我疼妳;都来不及了,怎会嫌?炊事多练习几次便会好吃了。何况我就爱妳;无拘无束,妳;不必特定为了我学做菜,多陪陪我更好。」
满嘴的花言巧语!童安安背转过身,懒得看他。「我知道自己笨,你不过是在安慰我。」
他长臂一揽,将她拉近自己怀里。「怎么一直说垂头丧气的话,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安儿喔。」他捧起她的脸遂地发现异样,「妳;的眼睛怎么红红的?」
她将脸转向一旁,躲避他的眼光。「你看错了。」
「告诉我是谁欺负妳;了?」司徒英可没那么好打发,硬让她的脸正视自己。
「没有。」她垂下眼睫,有声无气地回答。心里却想着,除了你这个浑球,谁敢欺负我!
司徒英察觉事有蹊跷,双掌紧紧地握住她的肩头,更加紧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妳;向来有话直说,告诉我,谁欺负妳;了,我替妳;作主。」
他的紧张,使双掌不自主地用力,弄痛了她的肩膀,更间接触伤童安安的心痛,一滴泪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滑下她的脸庞。
从没见过她哭泣的司徒英,深觉事态严重,他环抱着她轻声安慰,「一切有我顶着,别哭。」
她挣开他的拥抱,又顺势推舟地说:「他们笑我是丑野鸭想变凤凰,不知羞耻地缠着你。」
「胡说!我们是情投意合。是哪个要命的奴才敢对妳;放肆?!」
「他们还说你对我只是玩玩而已,绝不可能是真心的。」她低垂着头,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我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些下人,竟然这样嚼舌根。安儿,妳;不会相信这些话的,对不对?」
「我相信。你以前的红粉知己个个都比我出色、美丽,但你和她们却也是不了了之,我又奢求?」
司徒英再一次将她拥入怀中,笑着说:「傻瓜,妳;才是最好的,我才舍不得妳;。」
也不怕说谎咬到舌头。童安安嫌恶的使劲想脱离他的怀抱。
司徒英感受到她的抗拒,于是更加紧箍着她。「妳;还是不相信我?」
「除非你娶我!」她抬起头望着他,语出惊人地说道。
他,司徒英认识的佳丽不知凡几,但像她这样直截了当向他求婚的,可是头一遭。盯视着童安安黑幽幽的眼眸中,闪动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他觉得有些钦佩,又有些夸张的荒唐。
见他默不作声,她也不想再等了。「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会死缠着你。」又努力地想挣离他的箝制。
「谁说我不愿意了。」既然她主动提出,他还乐得不用动脑子哄她成亲呢。「只是……只是皇上曾亲口告知,要为我赐婚,如今我要违背皇命先娶,而对象又是正在受罚的妳;,皇上恐怕会十分的震怒,权衡之下,我仅能先纳妳;为妾。」
真当我是无知的女子诓我。「我不在乎,」她不再挣扎要离开他的拥抱,反倒倾身相倚。「只要你愿意让我陪你一辈子就好,我想早点当你的人。」
司徒英听得心头怦怦地跳着,深觉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只能柔情的道:「我也期待那天早日来到。」
期待?到时你会悔不当初!童安安在他怀中扬起一抹笑。
武举放榜了,失意的魏侥,独自一人躲在酒楼幽僻的角落喝着闷酒,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输给那名不见经传的何汉?论武功,自己略胜一筹;论计谋,那家伙远不及他,更何况他施毒的功力,当今世上无人能比拟,那何汉怎么可能躲过呢?又怎么可能将自己踢落下台?
不!他不甘心,不甘心极了。
然而,好巧不巧,正所谓「冤家路窄」,此刻何汉身边簇拥着三、四个人,正巧来到酒楼,大剌剌地围坐在正中央的桌子,吆喝着小二上酒、上菜。
「大伙敬咱们的新任武状元一杯,就敬他在武举为我们衙门露脸!」
何汉推辞众人的好意,「榜上无名,我受之有愧。」
「话可不是这么说,何汉,就凭你打赢了那么多对手,我们兄弟就觉得沾光。」
「是啊!是啊!」
在众人的起哄下,何汉连干了好几杯,酒兴一起,话也多了起来。「说真格的,打得最尽兴的,算是跟魏侥的那一场,要不是多亏了安安,我也赢不了的。」
「怎么说?」
何汉还没回答,就有人抢着回答,「我知道、我知道,我看见安安对咱们头儿说悄悄话,头儿又对何汉说悄悄话,一定是跟这有关。」
「讲了半天,也没讲出所以然来,你还是闭嘴,听听何汉怎么说。」
何汉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很清楚,我只是照着头儿当场面授的招式打而已,怎么会赢我也一头雾水。」
一群人啧啧称奇,都对童天成轻易就可看出对方破绽的功力感到佩服。
但一旁的魏侥可不这么想,一定是安安告知她爹破解他的招数,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是最希望自己中举的吗?况且,她有能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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