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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旌旗(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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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月笙颓然道:“我身上的寒气是来自寒冰掌,是郑一官废我武功的……否则,光以钟凌秀摧心掌的寒毒我还可以承受,不过我是同时中了两种掌气,而这两种又异常纠缠,一时半刻我也不知该如何解决,因此,这段期间都只能用福寿续命丹暂时压制……久而久之,体内的毒似乎更复杂……”

    李骐风瞪大眼:“为什么郑一官会出手伤你?他不是你的总舵主吗?”

    唐月笙抬眼望他,不敢说自己是因为要救莫汉卿而遭害,便转问:“三师父,我身上的寒毒……真的可解吗?我的内力……救得回来吗?”

    李骐风深吸口气,道:“一切都要看看那个莫汉卿体内被封存的内息够不够力……”

    “对了,你一直说他体内有股气息被封住,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肯定,在和他交手时,感觉上他一直在压抑自己体内一股深厚的内力,一开始我以为他不想伤我,后来却发觉他自己似乎都没察觉!”

    “为什么他自己会无法察觉?难道他连自己有多深厚的内息都不知道?”

    李骐风喃喃念着,良久才道:“我想,这和冰火门人全部练冰剑有关……目前他是我第一个遇到练火刀的。”

    经此一提,唐月笙也有点印象。

    东蕃岛上,莫汉卿在教自己冰剑招式时就曾提到,冰剑和火刀是由少林出身的八道禅师从达摩易筋经转化而来,由于两种招式不能同时学习,加上冰剑有十二式,威力一直比火刀来得厉害,所以冰火门人大多选择练这门,因此,一般选择火刀门的不是自认资质鲁钝,就是对刀法有偏爱,而莫汉卿就是属于对刀法有所偏爱的,只是严格来说,火刀能练到和冰剑相抗确是少之又少……

    “奇怪,火刀的威力这么不好,为什么他不但能与东洋两位用刀名将抗衡,刚刚被同门相围又一人抵数人……”唐月笙同时想到自己使出的冰剑十二式虽只是表面功夫,但是当初莫汉卿教自己时可不是绣花枕头,不止招招凌厉,还威力强大,这不正代表他有能力同时使出冰火技!

    李骐风道:“冰火门创派不久,除了八道禅师,也没一个像样的后辈,我想或许和这个问题有点相关……”

    “怎么说?”

    “自古阴阳交替,互补无缺,冰火两路本身应该有个融合的练法,或许……八道禅师故意做了什么事,让他的门人无法一起学……”

    怎么会有这样的师父?

    唐月笙不太相信李骐风的盘算,因为这既解释不出莫汉卿能同时使出阴阳相障的路数,也说服不了他的体内如何会潜藏一股惊人的内息。

    “我不明白……”唐月笙摇摇头,良久,才若有所思道:“如果他体内本来就有这样一股内息为什么不早一些帮我运气护脉……难道他……”

    并不真心希望我康复?他只想将我带回四川……远离钟凌秀?唐月笙如何也不想做这个猜测,可是脑中忍不住却浮现这个想法,令他感到痛苦异常。

    “我不是故意不帮你的。”不知何时,莫汉卿已站在门边。

    唐月笙心一跳,站了起来。

    莫汉卿缓缓步入屋内,朝李骐风恭敬拱手,才道:“从我有意识以来,只觉得体内有股浑厚的内息堆积在丹田之处,可是不管我怎么运气,它就是化不开来,唯一一次,是我动手杀了南洋四霸时……”

    他望着自己的双手,若有所思:“后来……等我慢慢想起过去的事,才知道……这股内力也许是祖师爷……不,是老前辈不知怎么传给我的。”他想起八道怎么也不让人称他祖师爷,又忆起竹林口那段教他深恶痛绝的场面,忍不住咬牙切齿。

    “祖师爷?”唐月笙还是听到了这个称谓:“你是说,八道禅师吗?”

    “就叫他老前辈吧,不要让冰火门污辱了他……”莫汉卿一反过去对他的温和态度,面无表情的反驳。

    “八道禅师就八道禅师,”唐月笙没好气道:“你说他既然传给了你,怎么你又不知道了?”

    “我应该都想起来了,但是关于这个就是没有印象,”莫汉卿转望李骐风:“前辈,你有办法助我化开内力吗?”李骐风手一探,抓住他的右脉,静心诊了一会儿,道:“我试试……”

    钟凌秀听到一些声响,终于睁开眼,才清醒,就感到双颊一阵火热般的刺痛,全身则虚弱不堪,吃力抬手抚摸,却被截住了。

    “不要摸,我知道很不好受,忍些日子就好了……”

    随声而望,是一问狭小的竹屋,那李骐风正一手捧着汤药,一手轻扶自己坐起。

    “来,把它喝了。”

    “这是什么……”钟凌秀抗拒的撇开头,李骐风却突然捏住他双颊,将一整碗药全灌入他嘴里,接着朝胸口一拍,便听“咕噜”一声,全下了肚。

    “这是化功散,我正帮你化去体内寒毒。”李骐风缓缓放倒了他,慢条斯理道“化、化功散!”钟凌秀顿觉一阵头皮发麻,想尽办法要将那些药水吐出来。

    “你不用忙了,这已是第三帖,要吐也来不及了!”

    “你、你怎、怎么可以……”钟凌秀不禁瞪着血红大眼,急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你放心吧,我只是暂时保住你的五脏六腑,绝不损你摧心掌脉气。”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为能短期练就摧心掌,牺牲健康体魄早有所觉,若真能避此而怯寒毒,他又何必受那日日寒气攻心之苦?

    李骐风淡淡道:“我说不损就是不损,你尽可放心,你的情况和月笙不同,这对我来说简单多了!”

    钟凌秀再也听不进他的话,只想着多年努力化为流水,忍不住吼着:“你何不一刀杀了我痛快,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没有了摧心掌,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你想死?”李骐风将汤碗置于桌上,回身皱眉望着他。

    “死有何惧,你快杀了我!”

    李骐风难得沉下脸,冷冷道:“普天之下,多少人前仆后继到四川来求我李骐风,不就为了延活续命,而你,却如此轻贱生命,真是蝼蚁不如!”

    李……骐风?难道,他是名震江湖的雪山医王李骐风!

    钟凌秀一脸不可置信的瞧着他——若他所说属实,那么,就不难相信他有这个本事,只没想到,医王名号闻名江湖十几年,竟是个风采翩翩的儒雅青年!

    见钟凌秀一脸惊愕,不再寻死觅活,李骐风终于平下心绪,站起身,边整理着满桌草药,边道:“我想不通这世上到底有什么事值得人自毁容貌以求事竟……难道不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之理?”

    钟凌秀愣了愣,明白那唐月笙大概把事情和盘托出,登时冷哼一声。

    只要确认身上的摧心掌脉息不会消失,他说什么已不再重要,钟凌秀转过脸,凝视着屋顶——有太多事,太多苦,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何况是面对一个只懂得说大话的陌生人?

    李骐风看他不理会,兀自笑道:“你双颊上的伤虽然又重又深,不过经我疗治,痕迹应该不再那么明显,届时,就有一个新的面貌了。”

    “你、你干什么这样?我又不要什么新面貌!”

    李骐风瞧着他,若有所思,这温和的眼神,令钟凌秀莫名不安。

    “总、总之,我不用你救……”

    李骐风认真道:“十二剂,只要十二剂,喝完了,我放你走。”

    这么简单?他不是跟唐月笙一伙的吗?为什么他要救我?

    钟凌秀狐疑的瞧着他,随即想到了莫汉卿。

    是了,一定是师哥和他谈了什么条件吧?

    “我……师哥呢?”

    “他?他很好。”

    “我想见他。”

    李骐风轻轻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我见?”

    “我需要他的帮助,”李骐风沉静的微笑道:“他体内有股深厚的内息,若我推算得不错,八道禅师当年该是把九转乾阳的心法传给他了,不过不知什么原因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钟凌秀瞧了他一眼,却又匆匆瞥开。

    “看来连你这做师弟的也不清楚!”李骐风明知他神情有异,但了解他不会坦然相告,便淡然一笑:“罢了,我再想方子引导他的内息,你休息吧!”说着,不再理会钟凌秀迟疑的神情,走了出去。

    今天,再度被李骐风灌了满口化功散。

    既知他不会伤害自己,钟凌秀也不再抗拒,即便连自己都想不到,会如此相信。

    “既有如此本事,何必事必躬亲。”钟凌秀实在不想向他道谢,可是看他几乎都在身边绕,终忍不住道。

    李骐风明白他的意思,淡然说着:“身为医者,望闻问切不可省,侍候服药事小,患者反应事大,若可以,我几乎都亲自处理,不假手于人。”

    不知为什么,李骐风这话说得轻悄,听在钟凌秀心里却如巨擘电震。

    朝廷腐败,大旱连年,赤地千里,民不堪命。在这时代,谁不为自己打算,为自己活命?就连那八拜金兰之交,都能在危急存亡之秋反目,辜恩负义,又怎会有人在乎别人的生生死死?

    偏偏这人开口闭口样样关注,时时悲心——他,不相信世上有这样的人!

    钟凌秀瞪视着他,很想发笑,可是,一股莫名的情绪却激得他心头热浪滚滚,好半天才勉强挤出冷哼,“说得倒好听……若不是我师哥有利用价值,你早杀了我吧?”

    原以为会激怒他,偏偏李骐风只是回身凝望着,良久才道,“你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什、什么?”

    李骐风走到床边,再度坐了下来,双眸无限怜悯,“喜、怒、忧、思、悲、恐、惊,你除了喜外,我看六情全都致了病,”说着手一抬,缓缓盖住他双眸,“我在药汤里下了软筋散,你就好好睡一觉吧,不管多少事积在心里,都先别想。”

    这掌心如此温柔、火热,掩盖在双眼上,令钟凌秀几乎要忍不住伸手攀附。

    他真的好需要这样的一双手,牵着自己,一起面对那悲痛的过去——

    数声巨响,天地变色。

    他从不知道,平日家族弟兄们所安身立命的巨舰大船,如此脆弱、不堪一击,短短一个时辰,几乎全部被重炮击中沉没,无一幸免。

    惊恐的面目,慌逃的身影,毫无奥援,一个个被轰得支离破碎,死无全尸。

    当自己回复意识,是攀在一根浮木上,他发颤着以手划水,四处找寻爹亲兄弟,然而,由夕阳所照耀的海平面,除了断桅碎木,一片狼藉外,一点儿生命的迹象也没有有。

    日落月升,四周变得漆黑,冰冷的海水终于将他泼醒——原来,只有自己活了下来……他多希望自己也在第一时间死去,别是在见到如此光景后,走入绝境……

    李骐风感到手心一阵温热,原来,钟凌秀竟落下泪来。

    一时间,他以为是腐骨化饥散侵蚀伤口的痛令他难忍,不由得温声:“怎么……我这次的药下重了吗?”

    钟凌秀闭上眼,默不吭声,他不能看那双温柔的眸子,否则一定会想抱住他,嚎啕大哭。

    “你再忍忍吧,明日我换个效力浅些的药,就不会那么痛了。”

    钟凌秀紧握双拳,感受着那温热的掌心提起,安稳的脚步声离去,身体仿彿突然被刻下了一层皮,痛楚异常。

    原来慈悲,也会如此伤人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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