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六姑娘-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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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万事皆休的心灰意冷，自己喜欢的人却将一切以别人为先，这样的感觉真是难受。不过幸好，还有人将她放在心上。六姑娘露出庆幸的微笑，说道：“还请世子见谅，他不过是冲动，并不是有心冒犯。”
　　楚毅之本来想说两句有骨气的话，不过想到他爹的拳头，到底忍住了，只是不好意思地六姑娘笑笑。
　　周志生苦笑，他是弄巧成拙了，姚家六姑娘以后只怕把他当陌生人了。事已铸成，多想无益，他怏怏告别：“我愧对姚妹妹，以后若是有差遣的地方尽管吩咐，周某告辞了。”
　　“我也走了，要不然我爹又要跳脚。那个，不中听的话别听，等我给你带好玩的东西。”楚毅之对着六姑娘招招手，追着周志生去了。
　　他们走后，春霞春苗两个立刻从入口回来，她们两个看见周志生就伶俐地去把风了。
　　六姑娘看着楚毅之跳着离开，心中觉得很温暖，即便她的青梅竹马上蹿下跳没别人高大上，可是调皮中掩藏的关切，谁都比不上。
　　也许拜拜菩萨真是有用，如今宜城的热门事与她无关，而是宜城中新开的怡红院鸨母与风流才子马浩水之间缠绵悱恻。怡红院才宜城落户不过半年，一直低调不惹事，在业内名声不错，普通大众却多未听闻。如今声名鹊起，鸨母的家底便被扒出来，却是个大有来头的，曾在洛阳花节夺魁，自此以花牡丹为号在风月场行走，多受追捧，如今半老徐娘却风韵犹存，虽是鸨母若是价钱合适也迎来送往，马浩水便是她的入幕之宾。马浩水虽家世不显，但长像俊俏，又小有文采，写了花夸赞花牡丹的貌美如花对她的强烈爱意，在花楼广为传唱，因朗朗上口，曲调优美，连街边小儿都会唱，就是这样马浩水花牡丹的风流韵事传开了。
　　逛青楼虽不犯罪，但是逛到全城人都知道，又是少恋老，就是大话题了。
　　等到老太太听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便大感事情不妙，她找来王氏，“明日里不要去参赞府中，让周世子这段时间也别登门。”
　　“娘这样说我便不懂。今早上不是说为免夜长梦多，将暖姐儿的婚事定下来吗？”
　　“糊涂！当初姚春风抢了马浩水，下人知道的不少，又有晏姐儿的谣言，别人只怕都会说姚家的女儿喜欢跟姐妹抢亲。”
　　“真跟我的暖姐儿晏姐儿犯冲，便是嫁了人都不得安宁。刚才李氏跟我哭，要不要去马家警告马浩水？若是放着不管，别人还以为姚家的女儿是好欺负的。”
　　老太太沉吟了一下，说道：“总不能不管的，姚家的女儿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只是我们现在去她也不领情，等她登门再说吧。”
　　姚春风确是不领情的，她知道马浩水拿着她的钱去眠花宿柳，又给鸨母写诗作画，只觉得天都塌了，这好日子原来不过是一场梦。只怕姚家的人都在笑话她，等着她哭着回去求她们做主。她紧握着帕子，指甲刺进了肉里都无察觉，对自己说我不会回姚府，死都不会。
　　姚春风死撑着，便是听到下人的嗤笑和姚氏的嘲讽都挺着腰杆维持着维持最后的尊严，可是当马浩水仍当什么都没发生跟她要银子，终于撑不住了。她死死咬住嘴，一字一字说道：“我没有银子。”
　　“娘子你嫁妆丰厚，整整六十四抬，怎么会没银子呢？若是没有现银，不如将首饰当了换钱？”
　　“我没有银子给你逛青楼。”
　　“哈，原来娘子是吃醋了，青楼女子算得了什么，连娘子一个手指都不上，娘子头上那支碧玉钗还值些银子，不如给我去当铺当了？”
　　即使睁大了眼眶眼泪还是会留下来。“这是我娘给我的。”
　　“哭什么，不给就算了。”说完，马浩水就走了。
　　“你别走，你要去哪里？”姚春风上去来马浩水。
　　马浩水不耐烦地说道：“你不是知道了吗，还问什么？”
　　“你不许去，不许去，我哪里不好，要让你天天去妓院？”
　　“自有不如的地方。我又没拿你银子，你还拦着干什么？”说着，马浩水大力一甩，将姚春风摔在了门上，清脆一声响，马浩水却不在意，仍然大踏步离开。
　　“哈哈哈哈”姚春风坐在地上，仰着头大笑，这就是她抢来的男人，这就是她的如意郎君，这就是她自以为的依靠。这就是她的命。突然，她感觉到肚子剧痛，痛苦地叫道：“来人，快来人。”
　　立刻有丫鬟跑过来，看到姚春风身下的血，惊慌失措地大叫：“快请大夫，大奶奶流血了。”
　　“好好休息，都是怀孕的人了，还争什么闲气。”马家老太太拍着姚春风的手，说道。
　　怀孕了？姚春风木木地回到：“多谢老太太关爱。”
　　“老太太菩萨心，对晚辈向来关爱有加，你记在心里便好。你年轻不知事，怀孕了不知道，按说太太是你的亲姑母，怎么也是不关心的？”说话的便是马家受宠的二房，马老太太的娘亲亲戚，几句话奉承挑拨，一听便是宅斗高手。
　　姚氏又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被马老太太训了一顿，一时连姚春风也恨上了，等老太太走后，大骂道：“只知道争风吃醋，连正事都不知道，蠢得跟猪一般，往日里叫你回姚府奉承，你只当自己嫁了个金疙瘩，现在知道嫁了个什么东西，要不然四房还会让你抢走。好歹你算是带人受过，明日里回去大哭一场，让老太太亲自过来，也好让别人知道咱姑侄两个有靠山。傻瞪着眼干什么，知道了吗？”
　　“知道了。”
　　“知道就好。好好养着，女人怀胎十死九生，你可得当心点，马浩水那个小杂种那里随他去，你是正室，又有靠山，他若想要功名，就不敢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二章

　　眼泪熬干，总是要屈服，不说姚春风怎样从高空跌下，放下自以为是的尊严来到姚家委曲求全，老太太虽不忿她那副求人时别人欠了她的样子，可是不管怎样，千万不能让外人以为姚家的女儿好受欺负。
　　隔日，老太太亲自去了马家。姚家是宜城望族，老太太身上有三品的诰命，马家这样刚起步的人家无不诚惶诚恐。马家老太太对老太太说的无不应承，亲自答应守住大门将马浩水关在家中。十日后，被死关在家中的马浩水又收到来自江宁的重礼，他父亲的心腹亲自回来给他上家法，足足打了十个大板才罢休。虽马浩水躺在床上恨得牙痒痒，可是姚家也是摇头叹息，为这十板子累死了一匹好马，真是不值得。从宜城转过杭州、江宁再回来，若是普通脚程要一个月，快马加鞭，只用了三分之一的时间，可不将马累死了。
　　马浩水这边消停了，怡红院却倒霉了，不仅被官府查封，还被赶出宜城境内。花楼终日里笑得欢唱的鸨母花牡丹带了手底下的姑娘落魄地离开了宜城。看笑话的人明面上都住了口，马浩水不是个紧要的人，可是他娶了姚家的女儿，便要顾忌三分了。
　　王氏解决了姚春风的事，眼下却有件更棘手的事，京中的武安侯府来人，说是侯府老夫人膝下寂寞，要在姚府中接两位姑娘去小住。
　　王氏愁着脸对老太太说道：“我们这一支跟侯府自是没发比，只是暖姐儿晏姐儿两个在家中都是娇养，去侯府寄人篱下恐怕是不好过。”
　　老太太比王氏看得深，心中感慨别人权势富贵只怕不是无道理，消息灵通，反应机敏，一般人哪里比得上。她对王氏解释到：“怕什么，侯府只怕要把暖姐儿当座上宾了，她们怕是听到风声世子要娶暖姐儿，便想着接过去教养段时间，于暖姐儿名声好听，侯府也能跟宗室亲近，倒是件两厢盈利的好事。你给暖姐儿收拾收拾，过几日怕是要启程了。”
　　“还是娘看得比我深，只是这事要不要跟世子商量一下，侯府总不会平白出力，以后怕是要世子来还的。”
　　“怕是一会儿老四便要回来说了。侯府老夫人的贴身嬷嬷都过来了，定是郡王府主动跟侯府接触了。”
　　“娘既这样说，我便放心了。只是侯府不是说要接两个人去吗？我便将晏姐儿的东西一块收拾了吧。”
　　“让晞姐儿去吧。她性子弱，去侯府见识一下，学得一招半式，以后嫁人我能放心些。”
　　王氏还想再说，老太太却闭着眼不想再听，王氏只能期期艾艾走了。
　　果然半下午四老爷回来了，去侯府小住是诚郡王的主意，让四姑娘尽管去，若是不愿也无妨。四姑娘身份不高，好在有个伯父身居高位，若是有侯府的教养，以后嫁给郡王世子也不会受非议，王氏便是千般不舍也只能将她送走。另外，侯府说的两个孩子，是四姑娘和留哥儿。周云子是周志生的亲舅舅，皇上便是恋上师父的妹妹偷情，生下孩子，周志生的身份显贵却不光彩，皇帝虽喜爱他却不能承认。周志生将留哥儿推荐给自己的舅舅，留哥儿去京中拜周云子为师。
　　王氏做梦都想让留哥儿拜名师，这下终于实现了，简直喜出望外。四姑娘和留哥儿却没法感受王氏的喜悦，她们听说只他们两个去京城，都苦着脸不愿去，任是王氏哄了好久都说不通，两个人从头到尾直摇头，饶是让一贯对他们耐心十足的王氏都生气了，冷着声音说道：“这是为了你们的前程，你们若不愿去，只别认我这个娘便是了。”
　　乖孩子留哥儿和四姑娘哪里还敢反抗，立刻说道：“娘，你别生气，我们去便是。”只是留哥儿还提了个要求，“我要六姐姐也去。”
　　“若是你们都走了，爹娘两个人多无趣，你六姐姐就留在家中陪着我们。”
　　既然王氏这样说，事情自然成了定局，六姑娘挥手送别了依依不舍的四姑娘和留哥儿。当着他们两个的面，王氏态度坚决，恨不得立刻就要他们离开，可是他们一走，王氏便着急的饭都吃不下，不仅挂念在侯府的四姑娘和留哥儿，还担忧被留在家中的六姑娘会钻牛角尖。
　　六姑娘虽从未曾让她担忧，一直为她解忧愁，懂事知礼，可是王氏心中她还是个孩子，又在周志生这里受了委屈，王氏就怕她在人前表现的没事，背地里伤心。
　　犹豫了几日，王氏终于找了个机会，娘两个在花厅谈心。王氏看着对面相貌渐渐长开气质沉稳的少女，心中很是很是自豪，柔声说道：“一个人在家中闷不闷？”
　　“自然是闷的，也不知道在侯府里的四姐姐和留哥儿有没有想风趣又和气的亲同胞？”
　　“噗嗤，你惯会淘气，她们怕是一日没见着你，便觉得日子寂寞。”
　　“那便好，也没枉费我亲眼看他们长大。”
　　“竟说些不着调的话。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委屈什么？现在爹娘两个都只能宠着我一个，我就像小太阳一般，我不知多快活呢。”
　　“你快活就好，别怪娘偏心，将好东西给了你四姐姐。”　
　　这便是指王氏明知道六姑娘对周志生有意，还将四姑娘送到京中，成全他们两个。只是王氏怕六姑娘小孩子面子薄，并没说的直白。
　　“娘亲没有偏心，本来就不是我的，我便是抢来也不的不到好。而且，那个早是老黄历了，现在周志生在我眼中跟别的男子一样俗气，娘亲可不要再误会了。”
　　“你从来就是朗阔的脾性，你既这样说，我便信。其实，他也并非良配，一是身份高贵，我们普通人家能以应付。上次你因他招了口舌，我们姚家什么多不敢多做，就怕弄巧成拙。若不是对你四姐姐有颗真心，我万是不愿你们嫁得山高水远，一辈子见不到几回，过得好不好都不知道。”
　　“那我以后就在宜城找个夫婿，娘家若是想我了，便派个人去叫我回来，我若是口袋里短了银子，便让娘亲这里来蹭饭吃。好不好？”
　　王氏听了心中好过了许多，一个女儿嫁的远了，还有个女儿在身边，她同六姑娘调笑：“我可不是养了个小无赖，还打算赖着娘一辈子？”
　　“当然，谁叫娘亲疼我呢。”
　　王氏将身边得利的人都给了四姑娘和留哥儿带到京中，平日里自己便要多费心不少，六姑娘看王氏常常面露疲惫，便孝顺地提出替王氏分担忧愁。
　　比起减负，王氏想到的是六姑娘年纪也不小了，也是要学管家的时候，立刻大加赞赏六姑娘的提议，每日里又特意抽出些时间教她些管家的细则。
　　然而，六姑娘总是能让王氏喜出望外，前两天她是个额外的负担，可是到第三天上六姑娘就能上手算账了，虽不会摆弄算盘，但是在纸上一算，立刻分毫不差，比起积年的账房都不差，着着实实替她减轻了负担。
　　面对王氏像是挖到天才一般的震惊，六姑娘谦逊地表示这一点儿都不得什么，姐在千位数以内的加减乘除学的很好，算个日常开支什么的是个小case。
　　前辈子死时还没有上班，平时小市民的日子也过得糊涂，所以除了算账，别的管人管事之类的事，六姑娘就是个渣渣，须得打起精神从零学起。虽然一心愧疚帮人不成反添麻烦，六姑娘还是提出了个小要求，“娘，放一只羊也是放，放两只也是放，不如让七妹妹八妹妹跟我一起学吧。”
　　王氏沉默了一下，这个她是从未想过的，七姑娘八姑娘两个有自己的娘，按说轮不到她这个伯母来教的，只是郑氏人□□务似乎也不是十分通畅，怕是也教不好。只是，她若越俎代庖，郑氏会高兴吗？
　　六姑娘看王氏的犹疑，立刻意识到自己给王氏出了个难题。每日八姑娘看她下完闺学就来上房，就用闪亮亮期盼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六姑娘心里发软。现在家中就她们几个，八姑娘年纪大了些也能沟通交流，六姑娘跟她亲近了不少，现在十分喜欢这个有些小傲娇又积极向上的小姑娘，忍不住要满足她的要求。不过再亲亲不过娘亲，不能为了别人坑爹娘，六姑娘立刻表示：“娘还是等等吧，说不定过几日五婶母要亲自上门求娘亲帮忙呢。”
　　六姑娘算是cosplay了一下神棍，不过三日郑氏便在一个安静悠闲的午后来到四房来王氏，表达了想要让王氏教七姑娘八姑娘的心愿。她面容哀愁，细声慢气说道：“劳烦四嫂了，我自己将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