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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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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费心地用几瓶香水来表达心意,堇色终于露出笑容。倒也难为他了。可是,他终究还是不明白如何去爱。 
只是,古沧海此刻向自己表达的爱意若是真心的,那么当日他冰冷地遣走自己是为何?且故意让自己误会他对吴盈兰另眼相看又是为何?而古永年,似乎也并不是会乖乖听从古沧海指挥的人,即使是在病中。而John,那些日子为何也一直没有出现?似乎,大家都对她的回国乐见其成。 
讨厌自己的吴盈兰和古太太大概是真的高兴自己能够远离她们的视线,但是其他人呢?一定有什么事情是大家都在隐瞒自己的。 
过度的思虑令堇色第二日醒来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青晕,她一直思考着是否在家里等待他现身。如果他前四天都到自己家门口留下香水味,那么今日,他也总会来的吧?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上班。难不成要打电话请假,理由是等待前男友的出现?那也太过奇怪了。 
人心里有事情的时候,格外容易劳累。 
下了班,堇色已经觉着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榨干,恨不得立刻回去躺在床上。现代人就是如此,为更好的生活而奔波,不惜牺牲健康,然后又用辛苦所得的钱去买各色保健品,试图补回失去的健康。可是,大家仍旧会选择紧张却高薪的工作。 
出了公司大门,赫然看到秦白在等待。堇色没有心力再与他纠缠,于是淡淡地说:“秦白,抱歉,我要回家了。” 
秦白看着堇色疲劳的面孔说:“看你精神不大好,让我送你吧?只是送你到家便好,我也放心了。” 
面对这样的温言软语,堇色张张嘴,想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到了家门口,堇色才舒了口气:“秦白,我到了,你回去吧。” 
秦白有些失望,却还是礼貌地走了。此时,堇色收敛起微笑,对着路口拐弯处大声喊:“告诉派你们来跟踪的人,我不需要什么保护,不要再介入我的生活!”刚才就发现跟踪者,可是因为秦白在场不好发作。 
半晌,没有人回答。堇色转身准备开门,可是,身后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堇色。”还有熟悉的Tiffany香水味道飘来。 
堇色身子一僵,却没有回头。心里泛起酸涩,他,终究是愿意现身了吗? 
古沧海慢慢走来,看着堇色束起的头发和洁白如玉的脖颈,有些激动。在离堇色仅有一步之遥的地方,伸出了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本就不是很丰腴的她,此刻愈发消瘦。不管怎样,终于是又见面了。 
堇色突然甩开了他的手,转过身来,咬着嘴唇,眼圈微红:“我认为我们已经结束了。”然后又补充:“哦不,或许从未开始过。”她不能忘记当日他说过的话,女人本就是记仇,且愈是亲密的人的伤害愈是记得格外牢些。 
但是等她看清眼前的古沧海,却不由得愣了。他明显憔悴了,脸色发黄,嘴唇也干到起皮,夏天的衣服遮盖不住他左肩膀上包扎的层层纱布。他,似乎过得也不好。堇色心软了一下,但还是毅然转身,打开了家门。 
古沧海伸手拉住了她:“堇色,听我解释。” 
堇色甩开他的手:“如果我愿意与你重新开始,那么自然要听你解释,如果我觉得现在的生活不必改变,那又有何解释的必要?”语气坚决。说完进屋,“砰”地把门关上。 
可是,待到关上后,立刻懊恼,不是一直想着他来解释的吗?怎么会那么别扭地将他拒之门外? 
等到简单填饱肚子时,她已释然,那么多天的委屈,难道发泄一下也不允许?一个女人,一生大概没有多少机会可以任性。打开电视,窝在沙发上,看着烂俗的电视剧。生活哪会如电视电影一样的浪漫如意? 
突然,听到卧室有响动。堇色一惊,蹑手蹑脚走过去,扶着卧室门把手,鼓起勇气用力往里推去,可就在同时,门从里面被人拉开了。堇色惊呼着惯性地向前冲去,撞到一个人身上,抬眼,便看见古沧海深深看着自己,嘴角带着无限温柔的笑意,虽然略显憔悴,却仍旧好看,手悠闲地插在裤兜,全然不顾肩膀上的白纱布已经渗出血迹。 
最初的惊慌过去后,堇色看着古沧海脸上那样悠闲的神情,冷冷地说:“你这样,我可以告你私闯民宅。” 
“不,你不会。” 
“何以见得?”堇色语气越发冰冷。 
“因为,你爱我。”古沧海直直望进堇色的眼里,声音不高,却令堇色浑身一震。 
这个男人,一直在高处俯视着审视自己。原来,他明白,他完全明白自己的心意。可是却仍旧是那样对待自己。疲惫一层层从心里漾了出来,堇色觉得只是站着都有些吃力。在这样一个似能透视自己内心的男人面前,即便感情已经是赤裸般暴露,也总要保留一分尊严。别人轻贱自己的感情,自己总不能也一路轻贱下去。于是,竭力站得笔直,无畏地望着他,说:“不过是因为我爱你罢了。可是终究,我会努力将你从我心里挖出去。” 
古沧海眼神波动了一下,走近了一步。堇色立刻后退,保持与他的距离。 
“听我解释。”他坚定地说。 
“给我个听你解释的理由。”她也一样坚持。 
两人就那样僵持着,虽然灯光不是非常亮,但也足够看清楚对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因为,我也爱你。”古沧海终于说了出来,却带了一份咬牙切齿的感觉。 
堇色神色一动。他,终于是开口说了“爱”字,却仍旧是无奈的口气。难道,自己爱他可以清清楚楚,他爱自己,却一定要深埋于心?一边笃定地以为对方爱着自己,一边吝啬表达自己的爱意,令对方无法安心。这样太过自我保护的爱!解释吗?他爱着自己,自己也爱着他,这样简单明了的事情,两个人却搞出了那么多的纠纷。一定是哪里错了吧?或者是他,或者是自己。如果这错误想不明白,那么即使听了他的解释并原谅了他,以后总还有大把的时间令两人重新起冲突。既然如此,此时不听解释也罢,也容她自己想个清楚。于是本来有着震荡的心平静了下来。 
“可是,此刻我不想听你的解释。”堇色说。 
看着她略微带着迷惘的脸色,古沧海的心往下沉。像他这样内敛的男子,一辈子也没说过几个“爱”字,此时说了出来,内心以为对方会有雀跃的回应。可是他想错了,堇色也只是略有动容,便恢复了常态。他突然有些动摇了,心里一直坚信她是爱自己的,难道错了么?或者面前的女子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样爱自己?自己本不是个浪漫的人,那样花费心思买来香水表达自己的心意,她也似乎视而不见。还有,想到那个每日送她大捧鲜花的伟岸男子,古沧海立马觉得恼火,脸色也越发难看。 
即便如此,他笃定的眼神也不曾离开堇色的脸,嘴里仍旧固执地继续恳求着:“堇色,听我解释。” 
堇色低垂着头,没有看见此刻古沧海的表情,无力地回答:“我要好好想一想,你现在先离开,好不好?” 
古沧海无言,目光热热地看着她,藏着焦灼也隐着思念。 
这时,外面的门铃响了,有访客。 
堇色看了看古沧海,说:“你如果愿意,可以从门离开。”眼睛瞥了一下那肩膀上的血迹,转身去开门。 
古沧海跟着她默默走了出来。 
待开门,堇色诧异地发现,站在外面的并不是她预料的阿梨,却是钟铃兰。“啊,方太太。” 
钟铃兰微笑着说:“怎么,很奇怪吗?不欢迎我进去?” 
堇色连忙说:“哦,不是,请进。” 
钟铃兰进来后,看到古沧海,仍然是笑着:“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堇色连忙解释:“哦,不,他马上要离开了。” 
可是,古沧海却并无离开的意思,只是沉默地站立,面色严肃。 
“绅士总不会不遵从小姐的意思。”钟铃兰说道,并看向古沧海,眼神带着安抚。 
古沧海刚想开口,钟铃兰又说:“让我跟堇色谈谈。”古沧海只好对堇色说:“我改日再来找你。”说罢转身离开。 
堇色虽然有些心神飘忽,可也没忽略刚才古沧海与钟铃兰那一刹那的眼神交流,古沧海并不是一个轻易听从陌生人建议的人。一时间,疑虑重重。 
钟铃兰也发觉了堇色的疑问,只是找了个舒服的椅子坐下,对堇色说:“不管怎样,你也坐下吧,你的疑问,我会全部解答。” 
她平日总是笑着,而此时收敛了笑容,浑身有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感觉。堇色暗暗想着,她,也许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呢。也坐了下来。 
“我没有想到,沧海某一日也会喜欢上一个女孩子。”钟铃兰的话语里含着颇多感慨,随即切入主题:“你的疑惑没有错,我与沧海早就认识,他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在飞机上与你相识,是因为我的好奇心。但是,后来你到我们公司工作,纯属巧合。” 
堇色倒没有想到她如此开门见山。 
“那是很多年前,之净还在的时候。哦,我先生叫方之净。”钟铃兰的神色流露出刹那的黯然与恍惚。 
堇色想到了那日在飞机上她的话,知道面前的女子对那个叫方之净的人感情很深。于是安慰说:“方太太,请节哀。” 
钟铃兰很快拂去了过去的影像在脸上呈现的痕迹,开始她的讲述:“之净生前,是一个很大的帮派首领。那时候,沧海只是唐人街的一个小混混,跟着母亲,不被父亲承认。而他母亲,你应是见过的吧?不是一个很贤良的女人,即使偶尔弄到点钱,也并不会花在儿子身上。她只是想通过儿子,让古家老爷子同意她进门,让古家承认他们,可是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并不成功。于是那些年,沧海就只是在外面乱晃。遇到之净后,之净把他带到了身边。所以他们感情很好,胜过亲生兄弟。”她陷入了沉思,声音也有些缥缈。 
堇色只是认真听着,似乎眼前也看到了十几年前,少年时的古沧海倔强而幽深的眼睛。 
“大概是那样的环境,令沧海一直内向而沉默,我一直疑心,从小就缺乏爱的孩子,长大后即使再强大,面对感情的时候,内心也会趋于怯懦和谨慎。”钟铃兰看了看堇色,用一种类似征求同意的口吻探询:“堇色,你看,不能要求一个本就对爱和温暖缺乏认知的男人变得如阳光般热情坦率,是不是?” 
堇色没有回答,只默认似的低下了头。 
钟铃兰叹口气,说:“那时候,我也跟你一样不知道一个冷冰的男子沉默的守护也是一种爱,直到之净去世。你无法想象,一根细细的金属丝,笔直地嵌入了他的心脏里,于是我再也看不到他偶尔在脸上展现的平和与温暖,和他对我无声的关怀与用心。沧海那时候刚刚成年,但是在之净的葬礼上,他说总有一天,他会亲手结束那个凶手的性命。”钟铃兰似乎有些疲惫,声音更低了,“我虽然悲伤,却是明白,像他们那样的人,性命本就在风雨中飘摇,所以并不鼓励沧海去报仇。后来我离开了。几年后竟然得知,沧海坐上了老大的位子,并且行事手段比之净更为决绝。我终于知道,他不是随便说说而已,而我想,之净应该也知道,没有人比他更适合那个位子。” 
第一次听到如此惊心的往事,堇色不禁动容。她并不知道古沧海的身世与经历,事实上,她爱的这个男人,也从来没有真正让她了解。 
“所以,后面很多年,沧海都在努力让自己变强,只有足够强大,才能找到杀害之净的人,才能亲手报仇。后面的事情,你大概也就知道了。在你们相识的那架飞机上,沧海终于实现了他对之净的承诺,也认识了你。”钟铃兰苦笑了一下,问堇色:“你看,命运很奇妙对不对?也许,之净不死,沧海会往另一条路上走也说不定。而如果不是他要报仇,你们也不会相遇。说起来,之净还算是你们的媒人呢。怎么样,你若还有什么疑问,尽可以问我。” 
堇色还没完全从这段往事中拔出思绪,脱口而出的只是她此刻难以摆脱的委屈:“没有什么疑问了。我晓得他并不是一个活得容易的人。不过,我爱上一个人自然是决定与他共同分担一切事情的。我并不在乎他的出身,也并不恼他的沉闷。我只是不了解他为何总是不与我商量,便自以为是地安排我的事情,这让我感觉自己随时被操纵。” 
钟铃兰颔首赞同:“我了解,我以前也一样苦恼过。可是,后来便明白了。如之净和沧海这样的男人,他们总是以为只要对对方好的事情,大可以不作丝毫解释地去做,只要结果好便是,完全不考虑过程是否是对方所能接受的。刚才他有没有跟你解释?上次他让你一人回来,实在是因为那时候局势非常危险。你看,他其实也是了解你的。如果告诉你,你定会什么都不顾地陪伴他。所以,他宁愿你暂时生气也要让你回来。” 
堇色立刻紧张起来:“啊,局势危险?那么,他肩膀上的伤……?” 
钟铃兰笑了,点点头:“没错,是他的对手派人狙击。像他那么反应灵敏还有很多人保护的人都会受伤,如果你在,并被对方知晓与他的关系,岂不是凶多吉少?” 
堇色没有回答,但是显然已经将钟铃兰的话听了进去。 
钟铃兰像是随意表达一下对这个男人的评价,用最淡定的口吻说:“他其实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因为他对之净的敬慕,对我也十分尊重。而且据我所知,他这次回来,没有立刻来见你,是在帮助一个朋友解决一起绑架案,因为那人曾经救过他一次。我相信他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就绝不会轻易改变,更不可能因为感动而动摇。” 
堇色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想到吴盈兰,有些赧然。又想到了吴妈,她们一起到欧洲去,此时是否已经回国了? 
时间很晚了,钟铃兰起身告辞。走前她对堇色说:“我知道你现在定有很多想法,先梳理一下头绪,等休息好了再说。而且沧海到底是没有考虑你的感受,让他多吃几日苦头也是好的。有时候爱情并不会如想象中那样一切顺心,但只要记得,爱是妥协。对你这样的女子,我相信多么强硬的男人,也会慢慢学会如何顺着你的脾气来。”     
心香 第四部分 
第二日早上,堇色刚准备出门,门铃响了起来。她奇怪,谁一大早来找自己? 
堇色打开门,眼睛瞪得圆圆的,张开的嘴巴半天才结结巴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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