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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白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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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来挥之即去?有了功名,就像铁徒手那样的,还愁没有绿围翠绕?牵牛要牵牛鼻子,挖药要挖药根子,关键问题还是自己一无所有嘛。铁徒手为他开辟了一条通向富贵利禄的康庄大道,机会来了,说什么也得抓住。铁徒手让他把这一消息说给马正天,他当时没有想通,此时依然没有想通,这样做,分明是打草惊蛇自找麻烦嘛。且不理会这些,铁徒手让我给马正天说,我就说,不但和盘托出,还要添油加醋说,小人物生存在大人物的夹缝中,只有使劲撑开、扩大夹缝,用利刃划开大人物之间的缝隙,小人物的气儿才可喘得通畅一些。要弄就往大的弄,要让两只老虎打起来,老虎只顾得了打架,野羊啊,兔子啊,獾呀,狍子呀,这些美味就该狼消停享用了。对,就在那个泡泡丫头身上做文章,把马正天的骚劲儿调动起来,他是一定要打这个主意的,铁徒手一定是舍不得的,就让他两个掐吧,使劲掐吧。狗咬狗,一嘴毛,母鸡咯咯蛋,公鸡唔唔唔,公鸡翅膀扇,母鸡膀子摇,一下撵进烂土窑,公鸡要踩蛋,母鸡高声叫,公鸡掐住了母鸡毛,好好好,真是个好,一下把事情做成了,再来一个要不要!
牛不从脑海里全是铁徒手和马正天为泡泡死掐的图画,画面是那样的真切,如同在眼前发生一般,他为自己的卓越的想象力得意万分,他甚至想,如果要他领兵打仗,说不定还会成就一代将才呢。什么美人计拖刀计连环计隔岸观火声东击西树上开花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等等,别说三十六计,就是三韬九略,他都会运用之妙存乎一心的。一作如此想,他的腰板挺直了,凛冽的冷风钻入怀里,也有了暖风熏得游人醉的况味。他觉得自己已是统兵百万领将千员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了,双臂甩起,把裹身而来的寒风驱赶的四散逃命。他径直去了马家。到了大门口,他的心思正沉浸在塞外秋风马鸣的犷悍中,刚劲的步伐正迈出惯性来,都没有看见两个门丁正手持木棒当道而立,那个叫龚七的门丁头儿躬身道:
“牛爷要见我们老爷吗,请稍等,在下立即去通报。”
牛不从目视高天,双腿生风,一下子将龚七撞了一个趔趄。马家的门是随便可以进了么,马家的门丁是随便可以冲撞的么,要是别人,十步开外,就得笑脸赔上,好话说上,有时候还得意思意思的,念你牛不从跟我家老爷熟络,给你个面子,你还把桃红当大红使了,还敢冒犯你家大爷,龚七一声喊叫,另一门丁眼疾手快,手中木棒趁势往前一送,便顶在了牛不从丹田偏下部位,龚七把木棒伸进牛不从两腿间,双手使劲,左右一搅和,牛不从两腿一阵钻心痛,立脚不住,趴展在地上了。弟兄们,给我上!龚七一声喊,守候在门里的几个门丁饿狗抢骨头一般冲出来,眼见得几根木棒同时顶在牛不从后背上了。牛不从被木棒顶住丹田的一霎那,脑子便反应过来了。只是还没等他做出解释,就已经趴平了。龚七知道牛不从现下是主子的常客,下手自然是斟酌了分量的。牛不从身子被几根坚硬的木棒顶着,勉强把一张被尘土染脏的脸拱出来,笑道:
“龚七爷,不认得在下了?大冬天的,地上实在太冷,让在下起来说话好不好?”
龚七冷言道:
“在下自然是认得牛爷的,可牛爷不认得在下。认不认得在下倒不打紧,兄弟为马老爷办差,兄弟人不大,老爷的门脸儿大,兄弟的职权不大,老爷的家法大,牛爷可是知道?”
“知道,知道,兄弟心中想着马老爷托付的大事,一时走神,冒犯了七爷,还望海涵,兄弟一定向马老爷当面领罪。”
牛不从一口一个马老爷,话音里暗藏机锋,龚七心下不由得不忌惮。事情已经做出来了,虽然是牛不从违背规矩在先,可他做得实在有些如临大敌。为今之计,只有将错就错,先把罪责全部推在他身上,让他哑巴女人遭人强奸,有口说不出话来。他说:
“牛爷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等小的通报了,老爷有了招呼,才可进门的。再说啦,小的并没有接到老爷吩咐,说牛爷来了不必通报,若遇拦阻,可以横冲直撞,把那狗日的看门狗一个个撞死。”
听了这话,牛不从果然面露惶恐之色,赧颜道:
“七爷取笑了,是在下不知自重,犯了规矩,也算是自做自受吧。”
“如此说来,牛爷果然是给我家老爷办差的。弟兄们,罢了吧,快扶牛爷起来,待我去通报老爷知道。”
一会儿,龚七出来了,他说:
“牛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给我家老爷办差倒是不差,可并没有与老爷约定时间呀。老爷正在睡觉,还是小的硬了头皮,求老爷身边人唤醒老爷,把事情说了。老爷让你进去呢。”
龚七说的没错,牛不从与马正天并没有约定时间,马正天也并没有给他安排什么具体的差事。倒是铁徒手嘱咐他给马正天传话来了,所传的话是要损害马正天的利益的。他明白像龚七这类大户人家看家护院的狗,眼睛比贼的眼睛还要尖,鼻子比瘦狗的鼻子还要灵敏,隔山就可闻到干屎橛子的味道的。到了这份上,他自知理亏,也只好自认倒霉,赔笑道:
“七爷,几位爷,都是小的莽撞,坏了规矩,又给诸位添麻烦了,改日,小的一定请大爷们喝酒。”
“喝酒倒不敢当,小的们给老爷当差,只知尽心尽力,别的倒不敢放在心上。牛爷请吧,小的给你带路。”龚七不冷不热撂下几句话,手持木棒,扭头大踏步走在前边,一路上,没回过一次头。牛不从恨的前门牙脱了一层皮,眼下无奈何,权且暗记在心。
龚七没有撒谎,马正天确实睡眼惺忪,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马正天昨夜跟六两闹腾的凶猛了,睡到半早上,起来活动了一会腿脚,吃过午饭,觉得身子瘫困,喝过马王氏熬的让六两端来的参汤,又睡了。躺在床上,看见六两憨敦敦的可爱,又摸摸揣揣的逗引她,却被她挣脱了。她站在他够不着的地方,红了脸说:
“老爷也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倒让我里外不是人。”
“谁说你了?”
“没有人说,是我自己说自己的。”六两欲言又止,一句话中出了几个漏洞。
“呵呵,自己说自己,长大没出息。你好好说,谁说你了,说你什么了?”
“我不敢说。”
“说说嘛,闲话闲说,嘴在人家身上长着,每个人都有说话的自由,我又不会吃谁的奶去。”
提起吃奶,六两想起马正天昨夜的种种胡闹,脸霎时变得通红。她扭捏了半天,说:
“夫人骂我了,骂我是贪嘴的半大母猪,咋吃都吃不饱,刚吃了,又满院子哼哼唧唧乱叫。不过,奴婢觉得,夫人骂的对。”
“半大母猪!”马正天眼泪都笑出来了,还收煞不住笑。终于止住笑了,他说:“这死婆娘,说话还有些趣呢。她骂得对?怎么对了,你说说。”
六两说:
“夫人是爱惜老爷的身子骨,才这么骂奴婢的,奴婢也是要这样劝老爷的,只是不敢。”
“你劝我什么,你难道不愿跟我睡觉了?”
“愿是愿的,隔三岔五的,还好,多了,损害了老爷身子骨,就不好了。”
马正天看见六两一脸纯朴,一脸真诚,心中甚为感动。他说:
“唉,我的六两会体贴人了,我没有白疼你一场啊。你不愿意就耍去吧,我要睡觉了,身子骨要紧啊。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纵然不见人头落,定叫君身成枯骨。身子骨要紧呀。”
马正天说谁,便沉沉睡了。
美梦正做的有趣,却被六两叫醒了,说是牛不从牛老爷有要事拜访,她已经让龚七把牛不从放进大门,在客厅等候了。马正天一只手刚抓住一个从未见过的超凡美丽的女子的奶头尖儿,蓦然醒来,两手空空,空手掌在眼前摊开好大一会儿,左看右看,空空如也,而那种绵软的,渗入心脉中的美妙感受还留在手上,沮丧之余,便生出愤恨来。一看,身边躺着他的那根又粗又长的黑羊毛裤带,便一手抓起,用力一挥,裤带像一只出击的蛇向六两飞了过去,即将击中六两脸蛋时,他心一软,手上卸了劲,裤带划出一道黑色的闪电,缠在六两腰里,他顺势一提,六两像一只大风中的花蝴蝶,惊叫着,被提上炕来。看看六两面无人色的样子,这一刻,马正天的满腔怒火像一只喷薄而出的屁,一下子泄尽了。他一手按住六两的胸脯,笑道:
“你坏了我的好事,还我!”
六两告饶说:
“老爷放手,奴婢一定会还的,会加倍还的,只是现在不行,真的有正经事呢。”
“这就不是正经事了?老爷最正经的事就是做这种事儿。”马正天嘴上虽这样说,手上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无论白天晚上睡觉,都是要脱得精溜溜的,他说:“你说还我的,别的先欠着,你得给我穿衣服。”
马正天平躺在炕上,六两一件件给他穿衣服,他又不配合,故意捣蛋,要手,脚来了,要脚,手来了,时不时地还要在六两的敏感处抓挠一下,六两吓得胆颤心惊,一边护住自己的身子,一边哄着他,好歹把衣服给穿上了。两人精身子睡过许多场觉了,六两却没有这样真切地、全面地见过他的身体,大约是因为害羞,每一次,马正天都是急吼吼地先将她覆盖了。她发现马正天虽是人到中年了,却有着小伙子都不常有的好身板,腱子肉一块一块的,像是谁把石头片一片一片地镶到了一堵墙上,她在给穿衣服时,他的裆里那根多余的肉条儿不失时机地昂扬起来,目测过去,粗细长短足与小孩胳膊相似,她不觉童心大起,原来就是这个坏东西把自己折腾得既害怕又喜欢,她见马正天眯着眼睛躺在那儿装死耍赖,便悄悄蜷起食指,对准了那个物件的尖稍儿,飞弹出去,只听嘣地一声,马正天哎呀惊叫,双手护住那里,坐了起来。六两本来是耍的,却不知那里对男人的要紧,弹一指头,比在别处敲一棒还厉害,看见马正天脸色变了,也吓了一跳,怔怔地不知所措。马正天在女人那里是个极有趣的人,他知道六两不知轻重,强忍下难受,直挺挺跌在炕上,双手抱住命根子,紧闭双目,叫道:六两把我废了,我是个废男人了,我不活了,最好的东西废了,我活着还有什么趣味。六两拨开他的手一看,那个东西还原样挺着,虽还不明究竟,心想这东西大不了跟人差不离,人要是还站得起来,就不大要紧的。果然,当她在他的身上温柔地捏捏揣揣一顿后,马正天睁开眼睛说:哈,闹了半天,我又活了。
上下都穿妥帖了,六两拉过那根羊毛裤带,提在手里沉甸甸的,她不解,这么一根软兮兮的玩意,在他手里,怎么会像钢鞭一般,缠在腰里骨头都要被勒断了,敢是抽在脸上,脸皮一定是被揭得五花六花的,抽在脖子上,头怕要滚在地上了。她给马正天系裤带时,感觉系紧了,她的手还没离开,裤带却松了,一连系了几遍,马正天笑说:真笨,这样笨的丫头将来生了孩子,手上屎尿怕是洗不干净了。六两颇感惭愧,低头不语。马正天见六两没有瞧破机关,笑说:呵呵,哄你耍的,你系裤带时,我用了内力,你松手时,我卸了力,你当然系不紧的了。六两心下释然,老爷与她亲近,才跟她瞎闹的,这道理她懂。她说,软软的羊毛裤带,在老爷手里怎么像钢鞭一般?他呵呵一笑说,那自然了,老爷走南闯北,靠的就是两件如意兵器,一杆烟锅,一根裤带,烟锅失手了,用裤带,谁能想到裤带竟是极厉害的兵器,谁又能防得住?六两感叹道:老爷真是天下少有的男人,奴婢有幸追随老爷左右,哪怕只有这么一天,都会笑着咽气的。马正天瞪她一眼说:娃娃的耍话!什么死呀活呀的,你要是愿意,咱俩就厮守一辈子。稍停,他笑道:不过,我得警告你,我身上所有地方你都可以随便动,只要不拿刀子剜,任你小手小脚的,捶也行,踢也行,都没什么要紧,可是,我的那个东西你可千万不要乱拾掇,真会废了的,你刚才真的弄痛我了。六两明白了事由,才真的害怕了,她说,我看硬梆梆的,还以为和别处一样呢,奴婢再也不敢了。马正天笑道,不知者不罪嘛,再说,那东西万一坏了,你就不待见我了,咱俩在一起也无甚趣味了。
牛不从在客厅已喝光了两碗茶,到了这时,他才意识到今天来的不是时候。凭经验,一个人与另一个人话要说得投机,与各自说话时的心境关系巨大,无所谓对谁有利无利,自己乐意了,无利也是有利的,相反,你是一心一意伸长舌头要为他把屁股舔干净的,他却误以为你要咬他的毬,人世间的多少阴差阳错,不就是因为一场又一场的误会吗。可是,来了,不见着人,是不能走的,走了,这条路永远不通了。终于听到了马正天淅淅沥沥的走路声,这个人是练家子,脚步声却老让人当成了老态龙钟的人。牛不从早站起来,在门口迎接了,马正天还没进门,声音早冲进来了:
“牛兄弟久等了,失敬,失敬!”
一听这声音,牛不从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那声音爽朗、热烈,好似干柴在艳阳下燃烧,无论离多远,人都有被点燃的感觉。
“打扰马爷清修了,由事不由人,实在抱歉。”牛不从此时由衷地觉得过意不去。
“呵呵,大白天睡觉,本来错在睡觉者嘛。牛爷有何见教,在下洗耳恭听。”
“见教不敢当,这个,这个……”
随马正天进来的六两急忙给两人茶碗里添了水,给马正天装好一锅旱烟,用火镰丁吃丁吃打着火,点着,转身掩了门,守在门外两丈远近,防备有人偷听,或突然闯入。凭感觉,牛不从此来,必有机密事要说的,她不敢,也不愿知道,更不希望走了风。
牛不从欲言又止,马正天机敏,猜到了他的心思,笑道:
“牛兄但说无妨,走不了风的。”
牛不从抖擞精神说:
“大事不好了,老爷可能还蒙在鼓里。老爷对小人恩重如山,要是知情不告,就不是东西了。”
“何事嘛,这么要紧的?”
“老爷,铁徒手要搞官盐了,目的在于抑制、排挤、打击,最终摧毁马家。”
“什么路数,难道要动用强权?”马正天心里起了波澜,外表却不动声色。
“那是下一步,或最后一步。当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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