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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赋-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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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正午,郴州州衙挂白色灯笼,打出报丧的白色长幡,郴州百姓闻听知州洛西城死于乱军,顿时群情激奋,郴州商人艺均,私塾教师黎莹,小贩桂枝,分别在郴州城中以“为知州复仇”之名组织邻里反抗入侵者,一时从者如云;苏郡逃难至郴州的流民亦有部分感念洛西城收留之恩加入郴州百姓的队伍,上演了一郡百姓在异地一守一攻,相互残杀的悲惨场景。由于郴州百姓的奋力反抗,尤其洛西城之死让郴州百姓深为愤怒,这年轻知州乃是郴州多年未遇的好官员,加上家园被毁,财产被抢,郴州百姓更是怒不可遏,在军民齐心协力反击下,叛军也死伤惨重。叛军将领见军队损失严重,加上获悉齐霜已经奔逃出城,唯恐继续下去全军覆没,下令收兵,重新在城外扎营。当天傍晚江荻红的手令也到了,令他们不要恋战,围个三五日没有结果就收兵,万万不可攻入郴州伤害百姓,又说郴州知州洛西城与她有数面之缘,乃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其婶婶西城照容也是朝廷中流砥柱,万众赞誉的好官,绝不能伤害于他。那将领吩咐撤兵回苏郡,在马上回望激战后的郴州城,城楼上旗帜歪倒,城中依然浓烟滚滚,心想“已经晚了,这下子该怎么收场?”又想:“替天行道变成了抢劫郴州,老祖宗们在天有灵不会原谅我们的”。
一直到三号天明郴州城的大火才算基本扑灭,还好刚刚下过几场大雪,家家户户屋顶的积雪在阳光和略微回暖的温度下正在融化,到处潮湿不堪,这才使火势没有疯狂蔓延而烧毁全城。郴州城的局势略微稳定后到了三日午后,郴州主要官员才能定下来听取洛西城殉难的始末。
洛西城这些日子都是三更过后方睡,西城陷落的时候他还在花厅和当地春官商议与叛军谈判之事,忽听西门火起知道出了大事。当时县衙里有十来个衙役,之所以人留得不多因为官员们都想到州衙内还有齐霜的五百精兵,这五百人都是苏郡郡师中的精锐,抵挡那些叛军一阵子应该不成问题。齐霜另外的一千五百余人绝大多数驻扎在南门外练武场的兵营,这练武场乃是郴州下属各县每年一次练兵的场所,有不少军械和帐篷还有修建好的能供数千人使用的军营,军粮场也设在那里。只有四百多人协助守城,其中一百人守卫南门,另三百余人守卫最吃紧的北门。就这四百多人还是洛西城和齐霜商量了好几次才得来的,两人约定一旦城中形势危急可凭齐霜或者知州洛西城的信物调动城外一千余名士兵。
西门陷落又见西城火起,洛西城知道这件事已经非同一般,进城的不是那些军纪严禁的义军,即便不是全部也一定混有真正的盗匪,当即让一个地官去见齐霜,让她做好准备一旦形势危急立刻带着世子从东门撤离。另外也请齐霜下令东门外的士兵进城与那些叛军巷战,尽快收复城门。
那地官去了小半支香的功夫飞奔回来,一见洛西城跪倒在地急声道:“大人,不好了,南安郡王跑了!”
齐霜到郴州后洛西城将州府后院划了一大半出来给她和她的家眷、署官们居住,地官从前面跑过去向管事的说求见郡王。那管事的让她在一边座着,自己去通报,那人等了好半天没有动静。开始还想大概南安郡王已经睡下来,更衣整装需要时间,又等了一顿饭功夫还是毫无动静,她慌了大声喊门。这次连答应的都没一个,地官觉得不好大着胆子进去却见齐霜住的那房子大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在后院跑了一圈只遇到几个州府的佣人,一问才知道西城那边刚起火光齐霜就已经知道,她的车马是天天准备好的,主要的行囊就放在车上,当下套上马就走已经出去好半天了。
洛西城听了回报脸色都变了,脱口一句“混帐!”忽然惊道:“不好,她这一去两千兵马恐怕都跟着一起走,郴州城的百姓怎么办!”
当时郴州西门已破,东门摇摇欲坠,叛军兵分四路,主力围攻北门,另三支分别在东、西、南门驻扎围城。郴州城名声响城却不大,叛军人数众多,将郴州牢牢围困,其中就只有南门是水城门,叛军没有舟船难以直接攻城,因此南门军队最少。
洛西城原本对围城并不是很畏惧就是因为郴州这一地形,一旦形势不可收拾集中全部军队冲出南门即可脱围。郴州因为临江有一些水军配置,船停在南门内外城间的船坞。叛军既然没有水军,届时只要将齐霜等人送上船逃脱易如反掌。他所担心就是郴州城百姓的安泰,如今一见火起知道郴州要遭洗劫,一时心急如焚,心道若是不能快速的将敌人逼出城外郴州百姓就要遭大难。这样一来,齐霜那两千官军尤其重要,这位南安郡王要跑要留洛西城根本无所谓,可她这不告而别加上对她以往行事为人一对应,此人显然是要在这危急时刻抛弃郴州带着两千人马逃命,到将这郴州城作为拖住叛军的诱饵。
洛西城站起身:“备马。”一面往内室走,出来时换了骑马打猎时的轻便衣服,右手拿弓身背剑壶,他说:“本官去把军队追回来!”
当时州府的官员自然是竭力阻止,他们说现在叛军已经打进来了,大人一出去万一和叛军大队人马遇上岂不是危险。再说了,那南安郡王既然已经跑了,而且那个人从来就只顾自己不管旁人死活,就算追上了难道就肯回来?
洛西城回答但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再说本官尽管职位低位也是朝廷命官,本官亲自找上她,南安郡王也要顾及三分,否则本官将来一定弹劾于她。本官也不指望郡王回来与郴州同生死,本王只要她一半军队,一件信物即可,料来南安郡王也是会答应的。
他执弓而出,策马飞奔。
一去不回。
后续的人是在州府衙门外三条街的地方找他的,倒在路边,一身的血。
由于洛西城遇袭的地方已近南门,与他同行的十余人又无一生还,不少郴州官员和百姓都认为他们的知州乃是被齐霜所杀。然而事态平静后,面对朝廷派来调查的官员听取陈州官员口供时,郴州夏官回答:“属下之见,知州乃是死于盗贼之手,并非南安君王所害。”他的解释是:“郡王所带乃苏郡郡师,武器、弓箭上都有苏郡冬官制造的印记,知州遇害之地未曾发现此类兵器。找到的尸体也都是穿平民衣服的盗贼,其中几人身上还有带“洛”字标记的箭,应该是被知州射中。”
下篇 第十二章 愿得此身长报国 下
郴州的这一场悲剧的原因一直到半年后才在邯郸琪主持下水落石出,尽管郴州百姓将愤怒倾注到南安郡王齐霜身上,但是齐霜对破城一事并不负有责任。初一深夜打开西城门的即不是齐霜的手下,也不是苏郡难民,而是郴州自己的百姓。郴州城外本来就有几股盗匪,纵横于两郡之间,时不时劫掠村庄,有时县城都难以幸免。洛西城上任后对盗匪采用强硬政策,几次命夏官聚集兵马扫荡山贼。他官声卓越,在百姓中很有声望,很多乡民主动和官兵合作,剿匪颇有成效,几次下来山贼只能躲于深山中,再也不敢到乡村劫掠。这帮山贼劫掠惯了,断了生计便有几支联合起来,选了一个读过点书很有点诡计的当头目。原本那群人只想联合起来人多些就有胆子下山,抢劫几个村子弄点过冬的东西,那头目眼睛眯成一条线,一边用匕首飞快的削一根木条,一边道:“要做就做票大的,让姓洛的那家伙在朝廷面前吃不了兜着走。”众人看着他,那人一字字道:“郴州城!”
在此之前也有一些盗匪抢过郴州城,不过都是乘着州官外出,或者官员轮换旧的走了新的没到的空缺,而且是旋风一样穿过大街看到什么抢什么,抢完了就跑。真要劫掠郴州,这帮人想都没想过,还有人说“抢州城,那不是造反么!”
这伙人存了这个念头就开始准备,那头目本来就在郴州城中布了不少内应,有普通人家也有城里的富户,专门给山贼通风报信,抢了东西分一点银子,还有些商人负责把赃物里的金银首饰融了重新打造再往外头卖。洛西城将山贼打得不敢妄动,这群人也断了财路,一样把洛西城恨得牙根痒痒。这次苏郡一乱,那头目将大小头领叫来说咱们的机会到了,苏郡是越乱越好,最好象二十年前那样一直打到沈留来,到时候咱们也拉一个“替天行道”的大旗。一人说:“大哥,你真要造反?”一个爆栗:“造反,鬼才造反。拉个旗子跟着那群造反的走,他们替天行道咱们在后面抢金摸银,等朝廷大军来了,老子看哪边厉害,朝廷厉害,老子旗子烧了回山上继续吃香喝辣,灭九族的罪名让那群傻子去扛。”
齐霜被苏郡叛军追着逃进郴州城的当天,城中的探子就把消息传出去。那头目一听喜出望外,召集人说机会到了,那南安郡王坏事做绝,苏郡那群替天行道的准放不过她。等他们打破郴州城,咱们就跟着进去畅畅快快抢一票,最好把那洛西城杀了,让他断我们财路,而且这盆脏水直接泼在苏郡那群冤大头身上,让那群官军找他们晦气去。
众人一阵叫好,却也有心细的提出疑问道:“郴州城城楼又高又牢固,那群人要是打不下来咱们不就白忙活了?郡师增援最多不过五天,郡师一到那群家伙还不是鸟兽散。”
头目一眯眼:“咱们就让他五天内破城!”
众人一脸愕然看着,那头目骂了句粗话,指头一个个点过来:“都是榆木脑袋,他们打不下来我们帮他们大,老子养了城里那些人干什么用的?”
当下群匪议定方案,首先分散成几股分别下山去“投靠”围城的义军。苏郡这些人从举旗以来投奔者众多,主将也没有放在心上,最初两批还是去“投靠”了,后来看义军军规松散,干脆招呼都不打,偷偷的在旁边扎营,也没人在意。这群山贼的城中内应里便有西门守军中人,还是个头领,平日里嗜赌如命,本来也是殷实人家硬是输得经常要靠举债度日,连娶了两个男人都忍受不了,一个回了娘家逼她离缘,另一个干脆跟路过此地的商人跑了。那山贼头目看中她是官差又嗜赌如命,勾搭她做了内应,平日里供养的颇为大方,那人也就死心塌地还拉了官兵中一些人入伙。那天晚上正是那人值夜,她本来就是军官,没人防备,那人便在夜深后突起发难,杀了几个守城的军士和同伙们一起打开大门放下吊桥,丢出信号炮,那群山贼早有准备,当即冲入城内开始放火。苏郡义军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也跟着进城,城中火起,山贼四处劫掠,义军军纪本来就不怎么严格,很有些人看了眼红跟着抢劫,一人作了众人仿效很快就乱成一团。当天进城的万余苏郡义军只有几百人还算保持了军纪没有参与抢劫,其他的人人有份。
郴州的这场悲剧震惊沈留、苏郡两郡,苏郡义军首领江荻红听到这一消息当即脸色惨白,对亲信说:“本官万死难辞其咎。”又说:“义军起事本为抗暴,乃是替天行道的侠义行为,纵死骨亦香。可如今劫掠百姓,火烧郴州,还杀了清政廉洁为当地百姓敬仰的官员,这不是义军,整个就是山贼。将来苏台的史册上,我江荻红就是山贼头子,苏郡也不再是让人敬仰的反抗强权,而是烧杀抢掠的土匪窝。”
这句话是当着郴州一战指挥的那个将领说的,说得对方趴在地上连连请罪。江荻红疲惫不堪的摇摇手说:“你不用跟我请罪,要请罪对着郴州那些被你们杀死的百姓请罪去,到京城向洛西城的亲人请罪去!”
由于苏郡叛乱割断了中原通往京城的道路,沈留郡急报的信使只能绕道多用了两天时间才到达京城,那时新年庆典已经快要走到尾声。
洛远是在西城家一次家宴上得知噩耗的,这次家宴其实是给静选相亲。西城静选这一年已经年满三十,纵是照容这样豁然的母亲也忍受不了她的至今不婚,选在新年里请了京城不少人家,名义上是西城家翻修的一幢小楼完工,请大家来喝完工酒。照容倒是看中了几家的孩子,其中两个都是高官子弟但不是名门,还有一个便是卫暗如的四子。卫家这个老四这一年二十二岁,生父是跟了暗如时间最长的一个亲侍,娘家也已经升到不错的阶位。这位四公子的性格和两个兄长截然不同,恬静端庄,平日里就喜好琴棋书画,倒和西城家的老三颇为相似,两人感情也不错,经常在一起谈论诗词,相约出去踏青画画。这桩亲事是卫暗如先提出来的,照容却觉得两家乃是数一数二的名门,且已经结亲一次,两家当家再亲上加亲只怕朝廷会忌惮。于是她向女儿摊牌,说不管你怎么想,婚事不能再拖了,这次我把一些有合适子弟又和我们家有点熟的人家都请来,你在里头好好挑挑。静选服礼之后有过几段恋情,最后死的死,分手得分手,居然没一次能成功,如今也颇有几分意兴阑珊,心说自己大概没有桃花运,当下乖巧的说:“但听母亲吩咐。”
这样的宴会上当家主夫是要紧角色,卫方还在丹霞未归,席间迎接宾客谈笑风生的便是洛远。也是午后游园,傍晚用餐,便在游园兴浓的时候,西城家的管家匆匆忙忙的穿过宾客来到洛远面前。洛远正和卫简以及另一个大家的主夫说话,丢了一个眼色给管家,意思是让她等会再说。平日里千灵百巧的管家却像什么都没看到,径直走过来说:“小姑爷,有要事禀告。”
洛远有几分不满,可还是向那两人道歉一句后走到一边。卫简还等着他说话,远远看着,见管家低着头说了几句,洛远的身子一晃,上前一步追问了一句,管家身子也有些发抖,却连连点头,洛远又往前走一步仿佛还要追问,可脚还没落地身子一晃往地上倒去。
一瞬间,叫声此起彼伏,在这一片混乱中第一个赶过去看洛远状况的卫简听到管家对匆匆赶来的照容解释原委,只有一句话“洛少爷没了——”
洛西城的讣告传入永宁城的时候很多人都在参加各种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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