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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觉醒-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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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虽然一触即溃,但侧翼却总是很快发现敌人的行踪。仔细想起来,就好像是在和我们捉迷藏一样。”
龙兴汉立刻接口说道:“不错。罗斯军队虽然战斗力不值一提,但梅尔库罗娃公爵的指挥艺术却也不容小觑。呃,可以这样说,敌人的每一步行动都恰到好处地反制着我军,这也令我们感到为难。”
“哦,是吗?”李华梅站在黑曜石棋盘前,手里捻着一枚铭着朱红篆字的白玉棋子轻轻把玩。她一面审视着纵横棋路上错综复杂的战局,一面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国防军卫面对数量在两倍左右的罗斯轻步兵根本就是毫无困难,对吗?”说话间,飒玥郡主手中的棋子已经轻轻落下,叩出嗒的一声轻响。“车一平六。”
“那是当然,郡主殿下。”龙兴汉悻悻地回答,“可敌人根本就不给我们正面交锋的机会!我们现在就好像”他偷偷瞟了李华梅一眼,心里飞快地斟酌着措词。此时后者正拿起另一枚黑马缓缓移向中路,“马4平5。”“就好像进入了一盘棋的布局阶段,双方不断相互试探,力求赢取更多的战术主动和战略优势。可战线上你来我往的军争很快就会达到均衡,那时可就到了兑子搏杀的时候了!”
“兑子?”李华梅不由哼了一声,把刚拿起的白马又放了回去。“罗斯人有这个资格吗?”
“当然我只是作个比喻而已”龙兴汉额头上开始微微发汗,他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来自身后尹成浩那幸灾乐祸的目光。“您知道象棋和战争这两者之间是那么的相像以至于总是被人们相提并论”
李华梅嘲弄地笑了一声,“这个比喻可不算怎么准确。”她无趣地看了看眼前已入中盘的棋局,突然一挥手将它整个搅乱,使得好几枚棋子滚动着掉到了桌下。“象棋,和我们现实中所熟知的战争比起来,到底还是太简单了啊。”
“郡主殿下?”龙兴汉有点迷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个游戏让我想起上古中国的那些君王们。”李华梅继续说道:“在那个依旧崇尚仁义之师的古典时代,两个旗鼓相当的诸侯事先选定一块宽广平整的空地,约好决战的时间,等待敌我两军列队完毕之后再开始交战。没有奇袭伏击,没有劫杀粮道,没有迂回包抄,没有纵横捭阖,整场战争中谈不上任何奇谋妙策,有的只是驾驭战车手舞长戈的士兵们,在不紧不慢的隆隆鼓点声中向前齐步推进——精神可敬,但愚蠢透顶。”
“是《孙子兵法》改变了这一切”尹成浩在旁喃喃说道。
“从某种意义上讲的确是这样。”李华梅赞许地点了点头,雪狐绒软帽上的天青色雉尾也随之一阵摇曳。“仁义之师的时代早已经过去,如今的战争与两千年前相比是大不相同了。就拿现在来说吧,我们有着世上最强悍的精锐帝国军团,而敌人却不过是一群肮脏的哥萨克乞丐,这种战斗很难用象棋子的旗鼓相当来形容。”
“就好像使用全套车马炮跟只有小卒的敌人对弈是吗?”龙兴汉忍不住叹了口气,“和激动人心的古典式决斗比起来,这种胜之不武的战争让我感受不到任何军人的荣誉。”
李华梅轻笑一声,“然而现实就是如此。你们看这棋盘,十排九列楚河汉界就构成了一个有限的小世界。在这个世界之中,象飞田、马走日、车行线、炮翻山,一切战斗都超越不了它的范围与规则。这里永远不会有第十列或者第十一排;也不会在残局中出现一支预先伏下的奇兵;更不可能出现一队白棋,突然加入棋盘打破原有的均势。”
“嗯,您是指波兰军队吗?”尹成浩问。
李华梅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而是接着说道:“再者,从对决的目的来说,象棋也和现实的战争不同。一局对弈,不过是以击败敌军主帅来赢得胜利;而事实上,一场战争的目的却绝不至于这么简单——人们发动战争,可能是为了争夺领地、劫掠财富这些明晰而直接的原因,也同样有可能是为了实施更加复杂的战略目的。因此,是选择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还是摧毁他们支持战事的经济基础,或者仅仅动摇他们战斗的意志和信心,这些都是需要在战争开始之前便有所计划的。至于现在,我和瓦莲莉娅&;#8226;安德烈娜&;#8226;梅尔库罗娃的这场弈局,已经注定将会是一场——和棋。”
凌晨时分,萨福诺沃,俄军前敌指挥部。
“这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哥萨克统领叶尔马克&;#8226;齐默菲叶维奇再一次强调道:“我们的部队与明军阵线已围绕壕沟防御带构成犬牙交错之势。此时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管敌人在哪里发起进攻,整条战线都将陷入一片混战。若以单兵战斗力而论,面对中国实力超卓的精锐步兵,恐怕,恐怕”
“恐怕整条战线都要一触即溃,是这个意思吗?”瓦莲莉娅毫不客气地把他欲言又止的话说了出来。
叶尔马克为之一怔,硬着头皮道:“公爵小姐,局势现在对我军颇为不利,似乎应当继续贯行之前的不接触战术,尽量与中国人拖延时间,等待援军的到来。”
“援军?那就是还要再等一个月了。问题是,我们还有这时间吗?”瓦莲莉娅低声喃语道。她仰着头,一双碧绿晶莹有若美玉的眼眸深邃地凝视着远处阴沉幽暗的西方穹空。此时黎明曙光已初上天际,但昏暗的晨光却还不足以穿透那浮动着憧憧剪影的铁幕。“俄国虽大,莫斯科却就在身后,我们现在已是退无可退。要是任由帝国大军步步挺进,恐怕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止大明龙旗在半月内直入克里姆林宫了。”
“我明白了。”叶尔马克阴沉地一点头,右手啪地一声握紧腰间雕有马头的刀柄。“小姐,就请您返回下诺夫哥罗德吧。国家危难之际,也就该是我们男人流血的时候了。我们都是无畏的勇士,决不会在死亡面前后退半步!只要还有一个哥萨克尚未倒下,中国人就别想踏进莫斯科大门半步!”
“你想要干什么,齐默菲叶维奇?”
叶尔马克一提座下战马跃立起来,哗地抽出佩刀在空中划了个十字。“反正横竖是个死,倒不如先发制人搏上一搏。趁现在天色未见分明,正好下令所有部队全线出击,杀中国人一个措手不及!”
“不行!你不能这么蛮干!”瓦莲莉娅连忙驱马挡在哥萨克统领的面前,将他厉声喝住。“让我们的士兵去攻击帝国军戒备森严的营垒无疑是在让他们白白送死!”
“那又能怎么办呢?难道就眼看着他们步步进逼,最后把我们的阵线一点点攻破吗?”叶尔马克愣了片刻,炽烈正盛的斗志突然颓了下来。他垂头丧气地放下弯刀,嘟哝着说道:“梅尔库罗娃公爵小姐,您的智慧是我们这些粗人所不能理解的。但我坚信,如果说现如今还有人能够拯救俄罗斯的话,那么一定是非您莫属了。就请您告诉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做吧!”
瓦莲莉娅沉默了,她扭头再度仰望苍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过了良久,她突然打了哆嗦,扯着领口用力将柔若轻柳的身躯往斗篷下缩了缩。“叶尔马克&;#8226;齐默菲叶维奇,”少女的两弯黛眉忽地微作一蹙,又慢慢舒展开来,“你所需要的只是等待。”
大块头哥萨克似乎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他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我听您的。”他拉转马头向后慢慢走去。“不管等来的究竟是什么,我都明白自己所肩负的责任。”
蹄声渐远,瓦莲莉娅不由怅然地叹了一口气,垂下头对自己轻声说道:“瓦莉娅,你的责任又到底是什么呢?”
“您的责任是在帝国这边,尊贵的梅尔库罗娃小姐。”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打断了少女带着淡淡橄榄味的遐思。瓦莲莉娅猛地回过头,只看见一个黑影不慌不忙地从几丛矮树后走出。
“是你!”瓦莲莉娅借着渐明的天光将来者上上下下打量了几周,最后把目光定在了他象征俄军武官身份的衣甲上。“那么,这也是靠的是黄金的力量?”
“小姐英明。”军需官巴图,或者更确切地说,锦衣卫百户史威揭开斗篷的兜帽,恭敬地向瓦莲莉娅行了一礼。“蒙沙皇陛下的赏识,让在下得以出任鲁波廖夫大人的军需官。”
“鲁波廖夫公爵?”瓦莲莉娅一怔,不由失声叫了出来。她神情复杂地注视着史威,玉绿色的瞳仁微微缩小,仿佛是在看着一条昂首吐信的毒蛇。“于是莫吉廖夫俄军的一举一动都没能逃出帝国的掌握,对吗?因此公爵也一步步深陷重围,最终连同数以万计的俄罗斯士兵一起丧命雪原!”
“我很抱歉,小姐。”史威以可笑的姿势模仿鞑靼人鞠了一躬,“我们不得不这么做。”
“不得不杀死好几万人?”瓦莲莉娅愤怒地叫了出来。
“我们别无选择。”史威再次强调道:“莫斯科固执地想要和帝国对抗,多么愚蠢!为了让戈都诺夫他们学会敬畏,就必须让俄国付出必要的代价!令他们迫不得已,只能最终把兵权交到您的手中。”
“我?”瓦莲莉娅不免愕然。
“不错,尊贵的公爵小姐。”锦衣卫百户向前微跨一步,“在俄国朝野上下,唯有您具备足够的智慧和才识,来中止这一场原本没有必要的战争。”
“如果你是要我为帝国效力的话,那可就彻底想错了!”瓦莲莉娅毫不犹豫,一口便坚定地回绝道:“哪怕这根本是一场无望的战斗,我也决不会轻易放弃!决不会让你们手中的战火就这样毁掉我脚下的土地!”
“您并不是我们的敌人。”史威故作怅然地缓缓摇着脑袋,脸上浮出几分悲天悯人的叹息。“帝国兵锋再为炽烈,也决不会有寸铁尺兵加您之身。您也知道,正是俄国辜负了我们和平的盛意,悍然挑起了这场无理的战争。本来嘛,作为肇事一方的莫斯科已经失去了媾和的权利,但我华夏天朝素以宽仁博爱示之外邦,也不忍坐视俄国百姓荼毒于战火。因此,帝国泰西远征军指挥官希望能以和平的方式来解决这一问题。而您,小姐阁下,就是俄方参与和谈的最佳人选。”
第三节 直面交锋
勉强的和平比战争更为糟糕。
——塔西佗
五月,萨福诺沃战线某处。
连日来令人几乎喘不过气的紧张气氛已在不知不觉间消褪殆尽。相距不过数里之遥的平原上,帝国泰西远征军与俄罗斯民兵都已收拾好辎重军器,悄无声息地撤出了军营。就在他们脱离战线向后退却的同时,中俄两军的大本营直属部队却越过友军向前推进,全面接管了了这段大约十里来长的防御阵地。
对于这次绝非寻常的临阵调动,敌对双方的众多普通士兵乃至于绝大多数军官都感到莫名其妙。而那些知晓内幕的极少数人士也自然不会向他们透露,就在两军之间的某处空地上,已经搭建好一座装饰华丽的巨大帐篷。不久之后,敌我双方的最高指挥官就将在那里举行和谈。
一方面是出于安全目的的考虑,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并未得到国内当局的首肯批准,中俄双方对这次即将到来的和谈都采取了谨慎小心的保密态度。除了严锁消息之外,还不约而同地对营区的防御工事进行了重新调整和部署,只是这些新建工事的防御更多地朝向了身后的友军而非敌人。
5月3日上午辰初一刻。
离约定的会谈时间还有小半个时辰,瓦莲莉娅却没来由感到几分焦躁。这并不正常,更绝不会是个好现象,但此刻也只能把它归咎于为过分紧张的缘故了。她失神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般站起身来,开始在侍女的帮助下穿戴衣甲。
从严格意义上讲,这套在浪漫之国意大利定制的轻质板甲与其说是护身防具,倒不如干脆把它看成一件精致华美工艺饰品。作为全套铠甲主体的半身胸甲由数张厚度不足两毫米的熟铁甲片构成,外面则镀有一层薄如蝉翼的软青铜,在晨光下熠出淡淡的青色水光。将这些甲片固定和缀接起来的,是两条精钢为芯外包金膜的蔷薇花枝,而在那胸口正中位置闪耀着黄金光彩的枝条交汇处,正正地镶嵌着一枚鸽蛋大小的水滴形红宝石,殷红透亮仿佛要滴出血来一般。
顺着金蔷薇花枝优美的曲线再往上行,两叶宽大的鞘形护肩覆在少女洁白有若羊脂的香肩上,裸露出脖颈到锁骨的一抹玉色。此时,瓦莲莉娅已经穿好包括束腰甲、裙甲、护肘、护腿和护胫在内的全套铠甲,她朝向着桌案上一面镂刻有精美兽纹图样的银镜,双手捧起金线描边翠锦织面的碧玉宝冠慢慢往头上戴去。随她纤纤手指拂过,一抹乌木般黑亮的长发泼洒直下,如缎的光泽几能鉴出人影,再配上一对仿佛晨星的珍珠耳坠,端的是有一笑倾国之异采。
从后面款款走上前来的侍女为瓦莲莉娅披上淡玉绿色的织金披风,再细心地检查好盔甲每一处相接的环扣与绦带。最后,她拿起一柄镶金嵌玉外形华美的短剑,小心翼翼地挂在了女公爵的腰带左侧。这柄短剑连柄长两尺,宽及三指宛若玄冰的剑身乃是以上等大马士革钢精心打造,锋口上细密的水纹既似繁星点点又如雪花纷扬,内家一望便知是件不可多得的名器。纯银的剑柄上铸有一位俯首默默祈祷的天使,两支羽翼在护手的位置舒展开柔和的圣洁光芒。剑柄末端镶有一颗碧绿的宝石,与蛟皮剑鞘上的点点晶莹交相辉映。
瓦莲莉娅满意地在银镜前转了转身,出自威尼斯名家丁托列托的手笔既有着提香式的华美绚丽,也不失米开朗基罗雕塑优雅流畅的线条,艳丽而不失高贵,如同神话中北欧女武神穿戴的星尘战甲一般。当然,得益于米兰首席盔甲工匠巧夺天工的传奇技艺,整套铠甲不仅打造极为合身,行动间似也不受多少影响;在贴身内里还细心地衬上一层细亚麻垫物,从而使得穿戴起来更加舒适。
“公公爵小姐——”就在瓦莲莉娅整装完毕正要走出帐篷之际,一直默不作声的侍女突然怯生生地唤道。话音未落,她脸颊上已是涨得通红,低垂的脑袋几乎贴到胸前,一双小手局促地扭在一起,好半天才鼓起勇气继续说:“小小姐,您说那些中国人是真的要和我们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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