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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胎的恋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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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是动人的一刻,天很蓝、云很白、秋风凉爽、新人看起来又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宾客们微笑地向新人的家长道贺。
正当新人的红球才走到一半,忽地,一道凌厉的女声响起——“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允许你去娶别的女人!”
伴随着这尖锐的叫喊,围在走道边的宾客像是摩西分开红海般,自动让出一条走道,让一名手持利刀的红衣女子冲上红毯。
“你这个贱女人,我要你的命!”女子举起手中的利刃,就打算在新娘身上刺出一个大窟窿。
一声尖叫响起,所有的人害怕得捂起双眼,以为会见到血溅三步的惨状,没想到再睁开眼,那红衣女子却被人制伏了。
红衣女子被人强行压倒在地,压在她身上的,正是阎初初。
阎初初在红衣女子举起刀子的瞬间,甩出手中有着长链的宴会小包,绞住红衣女子的手腕,让她失去准头,再冲上前乘其不备,将她压制在地。
“为一个脚踏两条船的烂男人去杀人,然后背负杀人罪名而坐牢,这样会让你快乐吗?”阎初初冷声问道,她扣住红衣女子的手腕,迫使她放开手中的刀。“你不懂!我爱他啊……”红衣女子像是突然崩溃了般,大声哭喊着。
“以爱为名就可以伤人吗?你真是太傻了。”对红衣女子的怜悯,使阎初初软了声。爱情该是这样的吗?当得不到对方时,就使尽一切手段,甚至不惜杀人?身旁走来几名迅雷保全的保镖,阎初初站起身,将红衣女子交给他们,她自己则拎着那支差点成为凶器的利刃,回到教官身边。
“今天大概就这样了。”阎初初把玩着手中利刃,不甚专心地说道。依一般的情况来说,宴会上只要发生一次事件,往后大概就安全无虞了,所以他们的任务差不多可以说是完成的。
阎初初看着手中的利刃,不理解是怎样强烈的感情,竟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成为亟欲伤人的可怕夜叉。
“你实在太胡来了,怎么可以这样突然冲上去?如果对方伤了你怎么办?!”阎初初一呆,她抬起头,发现郁綮正一脸气急败坏地瞪着她。
“你在说什么啊。我是个保镖耶!如果不能自保的话,岂不滑稽?”阎初初拧着眉,觉得这男人的怒气实在莫名其妙,她当保镖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就受伤?
“我……”郁綮愣了下,但随即又道:“我不管你是不是保镖,总而言之,你不该让自己置身在危险中。”
他是在关心她吗?暖暖的感觉充塞阎初初的胸口,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把自己的感情也同时吐出。
这时,负责押解红衣女子的保镖,正准备从他们的眼前走过,红衣女子以满是不甘的表情瞪着阎初初,像是怪罪因为阎初初的出现,才让她没杀成情敌。
本来该是顺利结束的事情,在该保镖突然停脚时,出现了大逆转。
许是疯狂的人,都会拥有莫名的怪力,红衣女子居然推开了那壮硕的保镖,她猛地冲向阎初初,像是要报复阎初初破坏了她的计划。
“你们都该死——所以你也该死——”红衣女子以自杀式的姿态冲过来,与阎初初纠缠成一团,并试图抢下阎初初手中的刀子。
阎初初抓住红衣女子的手腕,正当她即将再度制伏红衣女子时,突然闪出的人影,让她不小心失了神,错失制伏红衣女子的良机。
郁綮从红衣女子的身后,硬生生将她扯离了阎初初。
“该死的!”见到郁綮突然插手,教官不由得低咒了声,阎罗本来已经要制伏对方了,这男人是来闹场的啊?!见其他的保镖也想上前,教官对他们使了个眼色,决定让阎罗自己解决。“放开我——你放开我——”红衣女子暴怒地踹了郁綮一脚,正好击中他的膝盖,郁綮一时吃痛而松手将红衣女子摔下地面,自己则因痛楚而屈起一脚。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你是不是也站在那个负心汉那边?!”红衣女子随手从摆设点心蛋糕的桌上,抓了把餐刀,虽然刀口不甚锐利,但不代表无法伤人。
红衣女子直直冲向郁綮,郁綮却因膝盖受创而站不起身。
“綮——”见状,阎初初心一惊,便飞扑上前,撞倒了红衣女子,又抱着她在草地上滚了一圈,让两人身上都沾了草屑。
阎初初闷哼了声,左肩处传来的刺痛感,让她想起第一次出任务时所受的伤,真是倒霉,事隔多年后,居然同一边的肩膀又被刀刺伤。
“啊……啊——”发现自己真的伤了人的冲击,让红衣女子吓坏了,她完全僵住,不敢动弹,刺入阎初初肩部的刀子,还紧紧握在她的手中。
“把、把手拿开。”阎初初觉得自己快要痛死了,红衣女子拿着刀也就算了,偏偏她的手一直抖、一直抖,抖得她的伤口好像快要扩大两倍。
“你……你没死?”红衣女子张大了眼,非要确定自己没杀死人不可,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还趴在阎初初身上。
“你再不把手拿开,我比较可能会死。”阎初初顺势拍开红衣女子的手,再一翻身,利落地站起身,只是肩上那支刺眼的餐刀,实在骇人。
红衣女子则在阎初初脚边不断颤抖,想来已经不再具有攻击性。两名保镖迅速上前,把红衣女子押走,这一回,他们再也不敢大意。
“阎罗?”教官走到阎初初身旁,而郁綮更是紧张地飞奔到她身边。
她的肩膀不断涌出血液,染红了她身上的礼服,虽然餐力还插在伤处上,减低了出血量,但阎初初的脸仍因失血而苍白。
“教官,接下来就麻烦你了……”话才刚说完,阎初初眼皮一翻,双脚也跟着软倒,要不是教官眼明手快地接住她,恐怕她又要多一道伤了。
“初初——”郁綮紧张地上前,想要仔细看看她的情况,但教官却只是一把抱起阎初初,把她交给其他保镖立刻治疗。
“你记住,她肩上这刀是为你而受的。”待转回身,见郁綮还僵在原地,教官双眼直直盯着他,冷声说道:“要不是你突然跑进来搅局的话,她早就把那女人制伏了。所以说,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我知道。”郁綮低下头,抓住自己的左肩,那里是她受伤的地方。
天!他只是想帮她而已,却没想到他竟帮了倒忙。
教官没再说话,见其他保镖已将阎罗送走,随手抓住一个留下来整顿场面的保镳,问道:“阎罗的伤势如何?”
医疗班的人也在场,阎罗至少可以得到立即性的治疗。
“她还好,伤口虽然深了一些,但伤势并没有表面上那么严重,只是血流得多了些,应该很快就能复原。我们已经把她送到医院,而医疗班的人也在车上,阎罗的状况预计不会再恶劣。”
“伤得不重吗?”教官沉吟了会儿,随即一弹指,做出了决定。“你去吩咐医院那方面,把阎罗包成木乃伊,看她的伤口能包得多严重,就包得多严重,最好是包到让人一看,就会认为她快死了。”
“啊?”
医院 某单人病房“见鬼的,我只是被刺一刀,犯得着包成这副德行吗?!”阎初初水媚的杏眼,此时却燃着熊熊怒火,任何人在自己醒来后,却发现被包成木乃伊的话,大概也会像她这么生气吧!
“阎罗,火气别这么大,毕竟你现在是重伤伤患。”教官凉凉地说道,他们还真是听话,阎罗现在根本是不得动弹,整个上半身被固定得死死地,要不怕会让人起疑,他还真想叫护士,连阎罗的下半身都顺便固定在床上。
“重——伤?”阎初初眯起眼,非常怀疑之前插在自己身上的那把餐刀,是不是抹过剧毒的,否则,她怎么可能会受重伤?!“你爱那个男人对吧?”毫无预兆地,教官话锋一转。
“谁、谁、谁会爱、爱他啊?!”阎初初涨红了脸,急急否认。
一时间,阎初初的冷静、理性全都离她而去,半丝不留。
“如果不是的话……阎罗,回答我,你明明有更好的方式,可以解决问题,为什么你要用身体为他挡刀?”
“那、那、那是因为、因为……”阎初初还想辩解,但在教官了然的目光下,全成了无声的叹息。
“那男人就是让你表现失常的原因?”
“嗯。”阎初初无法再开口,只能轻轻点了下头。
“想知道他是否也同样爱你吗?”
闻言,阎初初的神情黯淡。
“不用了,他……只把我当成打发时间的备胎,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越说,阎初初就好想把头理到棉被里,大哭一场。
明明就说好该忘了他的,但当他身陷危机,她仍是在第一时间冲到他身边,为他挡的刀……她不后悔。
“是这样吗?”教官非常怀疑地挑起眉,怎么他一点都不这样觉得。一开始误以为他是阎罗的情人时,那男人的眼光可凶狠得很,像是恨不得把他分筋错骨。如果是他,绝不可能相信那男人并不爱阎罗。
“教官,请你叫护士把这些多余的纱布松开好吗?我的手完全不能动了。”阎初初苦笑,她明明是肩膀受伤,为什么要连整只手臂起包扎?
“纱布的事等会再说。”教官颇有兴味地回想那男人,被他拒在门外的怨恨表情,该是放那男人进来的时候了。
“阎罗,如果你想知道那男人的真心话……”
教官轻声说道,莫名地,阎初初一颗心也被吊得高高地。
“怎么样?”她忍不住追问道。原来,在她心中仍是没有放弃希望阿!即使嘴上的话说得再漂亮,什么该忘了他、什么花花公子没有真心,但只要他有一丝喜欢她……即使是微不足道的一丁点,她就无法真正对他死心。
“等一下记得装虚弱点。”说完,教官头也不回地离开病房。
第十章
    教官踏出病房,毫不意外地看到久候的郁綮和杨弘日。
“你们怎么还没走?”教官挑起一眉,口气倒很交枪带棍。在让郁綮见到阎罗以前,他想先吊吊郁綮的胃口。
“初初的状况还好吗?”郁綮根本就不在乎他的不友善,因为他只想知道,阎初初的伤势如何。从他勉强跟着这位叫做“教官”的男人,来到医院后,根本就没有人理他,更没有人愿意告诉他阎初初的情况。
而方才……教官更直接把他关在门外,连让他见她一面都不肯。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教官的口气冷淡,存心把郁綮的心吊得高高地。“我要见她!”郁綮拒绝退缩,即便这男人是她的新情人,也无法打消他想见她一面的想法。即使她投入别人的怀抱,不代表他不能把她抢回来!
“她已经为你受了一次伤,所以你没资格再见她。”
“有没有资格,应该由她来下决定,而不是由你!”郁綮一向轻松自若的神情消失,他拒绝被这个理由打发。“就算你是初初的情人,也不能代替她决定要见什么人。”“情人?”教官侧头看着病房的大门,突然很怀疑自己跟这男人在鸡同鸭讲,在发生这么多事情后,郁綮居然还能以为他是阎罗的情人?
“我不管你和初初认识多久,但我要你知道一件事,她是我的女人。”郁綮努力宣告主权,同时也在与情敌宣战。
“喔。”教官不痛不痒地轻哼了声。
“初初最后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因为我是她第一个男人,不管过多少年,她都不可能忘记我的。”
“是吗?”教官仍是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他何必在乎?
“你一点都不在意?”郁綮眯起眼。为什么这男人完全不为所动,没有一个男人的肚量可以这么大。
“我何必在意?不管你是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我和她的关系永远不会改变。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直接去问她。”总算吊够了郁綮,教官终于好心地让开往病房的路,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了。
郁綮奇怪地看了教官一眼,便匆匆进门,虽然不解教官为何突然放行,但他绝不会傻得放弃见她的机会。
正当杨弘日也想跟在郁綮身后进门,教官却一把拦下了他。
“你急什么?还没轮到你。”
郁綮才推开门,远远就看见阎初初火色的发,披散在雪白的枕头上。
平日总会衬得她肌肤似雪的发,此时看来莫名地失色不少,不再红艳似火,反而像是即将熄灭的火花,努力喘息着不肯就此消失。
郁綮一惊,生怕她会在下一秒钟就消失,他大步上前,来到她的病床旁。她合上了眸,像在小憩似的,不同于平日柔媚动人、神采奕奕的模样,此刻的阎初初,十足十像个病美人。
左肩处被重重纱布,一圈又一圈地缚住,郁綮完全不敢想象,她到底受了多重的伤,居然要被包扎成这模样,而左臂同样被重重包里,仿佛必须固定她的手臂似的。郁綮心一惊,难道左肩上的刀伤,也延续到她的手臂吗?
“初初……”他伸手抚上她苍白的颈,本该是娇艳欲滴的红唇,也因为失血而不再红润。
郁綮紧紧拧眉,记起教官曾说过的话——她本来已经快制伏那红衣女子,是他的突然闯入,才害她受伤的。
因为郁綮的动作,让阎初初蓦地清醒,她睁开水眸,晶亮的眼绝不像一个重伤患者该有的精神,才想开口说话,她随即想起教官之前指示的“装虚弱点”,她敛下眸,将太过有精神的目光藏起。
“你、你来做什么?”她问,微微沙哑的嗓音,是因失血所引起的口干舌燥,但听在郁綮耳朵里,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他只当阎初初太过疲惫。
“我来看看你的情况如何。有没有哪里感到不舒服的?”他温声问道,抚着她颊的动作好轻、好柔,生怕稍一用力,会把她碰碎般。
“……没有。”阎初初瞥了右手边的点滴一眼,有些无力地答道。
其实教官根本不需要特别要求她装虚弱,虽然她的伤势并不太严重,但因为失血的关系,她现在的确是挺虚弱的。
而先前与教官的谈话,则几乎耗去了她所有的体力。
郁綮轻轻握住她没被包扎的左手指尖,对于她若有似无的抗拒,感到无奈。“初初,你为什么要为我挡刀呢?”郁綮握住她指尖的手,无法自抑地微微加重力道,如果他不这么做,他几乎要以为她会就此消失。
他必须借由这个动作,以确保她还好好地在他眼前。
“我是个保镖,保护人是我的天职。”她说道,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度,莫名地让她感到心安,至少,这一刻他是在她身边的。
“我不要你这样保护我啊!”他低吼着,如果刀子再偏一些……如果刀子是刺进她的胸口……天!他简直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样的情况。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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