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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富贵-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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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说完,后面罢其政事,以崔仁翼代之。沈虎子说得也对,李煜也没有说错,但这时说太迟了,若是很早之前,李煜与湖南荆南巴蜀联手,内治上不要象他老子,那怕就象钱俶一样,宋朝就不能将他们一一吞没。可关健这些国家表里不一,如何能同心协力联手?指望高继冲?荆南敢吗。指望蛋大的周保权,张文表同意吗?或者指望孟昶,那是一个与李煜同样昏庸的货色,就是同意,凭什么来与宋朝为敌?
现在更迟了。
并且不久就有一个鲜活的例子,刘继元闻听宋朝出兵南唐,知道一旦南唐拿下,接下来的对象又是北汉。因此尽搜军中子弟,自十七岁以上者,皆籍为兵,将百姓的马匹全部征集,派蔚进来攻打平阳,用之声援南唐。但北汉兵一出太原城,什么也不是了,宋朝根本就没有调动兵马,仅是晋州知武守琦以一州驻兵,就将蔚进五千兵马击败。
刘继元无奈之下,只好求援契丹,说明其中道理,不能让宋朝拿下南唐,否则将成我国与贵国大害。然而此时契丹叛乱不休,再加上睡王留下的烂摊子,契丹同样需要要一和平的环境,于是不听,反而派使对刘继元说强弱势异,不得无妄侵伐。契丹不出兵,北汉有什么力量侧应南唐?刘继元听后大哭,哭完了一怒之下,差一点冲动起来准备出兵攻打契丹来报复,被大臣们劝止。
也就是现在钱俶想反抗已经起不了作用,顶多增加一些宋朝收复南唐的难度,但那样做的后果,宋朝拿下了南唐,必然将怒火对着吴越。
这中间的种种曹彬暂时还不知道,他正在与魏羽对着江水饮酒。
一杯烧酒下肚,魏羽差一点辣得连泪水都流了出来。
“天寒地冻,有此烧酒,当为佳事。”
“国华,就是太贵啊。”
“李将军,你还是少吃一点酒。”曹彬劝道,李汉琼姓格木讷,武艺过人,善于作战,不过有一门不好,那就是喜欢发酒疯。旁人发酒疯倒也罢了,他乃是万人敌,一旦发酒疯,别人想拉都拉不住。不但兵士怕李汉琼发酒疯,连曹彬也不想李汉琼在船上发酒疯。若是拉不住,这是在大江上,掉到江水里,连自己都有失职之过。
李汉琼未必害怕曹彬,不过曹彬有那个皇上密信,可以任意处决潘美以下的大将,不听也得听,只能郁闷地看着曹彬将他手中的酒瓶子拿走。曹彬这才说正事:“垂天,你久在当涂任职,可有捷径直抵采石?”
“有,不过各条道路上皆建有军寨,不易攻打。以我之意,不如强攻,杨收非是将才,岸边又没有扎下大营,抢上岸,即可将他击败。不过还望曹将军少杀降俘。”
曹彬道:“你倒是使我想起一个人。”
李汉琼撇了撇嘴巴,无论魏羽或宋九,不是他的菜。
但魏羽的话对曹彬也有帮助,于是采石矶之战开始。有魏羽做向导,当涂到采石各条道路曹彬了如指掌,也没有从陆地攻打,但从当涂分出兵力做佯攻迷惑杨收。就在杨书四面派兵时,曹彬发起了强攻。两万多南唐军队眨眼之间就被击败,生擒杨书与孙震,以及一千多名战俘。
“不要乱,各自检查好缆绳,”郝守濬站在皖水边上指挥着。
工匠民夫将民船与竹排一个个系好。
陆万友亲自检查,这才下令道:“出发。”
想要攻打南唐,最重要的一关还是长江,本来这道江让宋朝君臣颇为头痛,即便人过去了还不行,必须有粮草物资,否则南唐坚壁清野,因为缺少粮草物资最后不得不撤退。
或者用船装载,但南唐若是用湖南的办法呢?当然还有办法,但那样将会演变成一场可怕的持久战,即便得到南唐,宋朝国力也会大损。甚至宋朝都不能保障及时地将大军载过长江。
这是富裕的南唐,李煜虽做得不好,可没有实施多少,只要主力部队未抵达,说不定就能让南唐击败。那样意外因素太多了。
但随着樊若冰的到来,都迎刃而解,有办法,那就是在长江上搭桥。可自古以来都没有人做过,因此先在水面很相似的石碑口做试验。曹彬拿下了滩头,到了搭桥的时候。
西北风正烈,这条长长的船队速度很快,迅速来到采石矶。然后宋朝大兵们也化成了民夫,手中拿着钉子,斧子,凿子。实际若是换成南唐人来做,他们更精通。不过不过这是长江,水流有多急,连船都不易停下来,况且是这么长的浮桥,那要抵抗多大的冲力?
李煜在宫中想了大半天,终于想明白,原来宋朝军队想在长江强行搭起一道浮桥。李煜不大相信地问张洎:“张卿,你认为这事儿能成么?”
张洎道:“臣翻过所有史书,皆没有类似的记载。臣以为不可能成。”
“我也以为宋人是儿戏。”
然而就在他们认为是儿戏时,曹彬花了三天时间生生在采石矶上搭起了一条长长的飞虹。
李煜这才慌了神,立即派出两路军队,陆地上由杜真率一万军队急行赶来,长江上由郑彦华率水军赶来,两支军队任务很简单,那就是不惜任何代价,必须毁掉这座浮桥,否则宋朝军队与物资会源源不断通过这座桥涌向江南。
但此时江北欢呼雷动。
不但李煜认为是儿戏,宋军心中也在忽信忽疑,他们也许看到过宋九的飞桥,可那只有几十米宽,也许看到过宋九的十层楼房,但还远不及唐朝洛阳明堂之高。这是长江,如何能成桥呢。
“冲。”潘美冷冷道。
一支马步混合兵种踏上了这座巨大的飞虹。
刚上岸潘美就遇到了杜真的军队,二话没说,两军就杀在一起。潘美用兵与曹彬是两种载然不同的风格,他是勇,快,进攻快,撤退也快,曹彬是慢是稳,因此潘美迅速能拿下岭南,曹彬无论平吕翰残部或平南唐,速度都很慢。两种风格那一种好,有点不大好说,或者说两人那一个人会用兵,不用几年后,马上就能对比出来。
这时郑彦华也率水军赶到,他在下游,不易用火攻,但想毁去这座浮桥也容易,只要有人攻上浮桥,将缆绳砍断,将它砍成几段,这个桥自动就随着水流漂向下游,甚至大海,浮桥也就毁去了。不过他看着浮桥上那些宋朝大兵冷穆的面孔,手中的弓箭,又看着岸上牛渚山下杜真一万军队象一块块点心一样,迅速被潘美领人吞了下去,最后逃的逃,投降的投降,或者战死,他做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本来浮桥上的宋军还准备来场保桥的鏖战,忽然看到东面南唐的水军将船头一调,借助风水之势,迅速逃之夭夭
千帆在江面上飞失,白鹭齐飞,江天一色,景色真的很壮观,可是宋朝大兵一个个流哈拉子,然后挠头,这是乍回事?
第二百九十九章 爱情问题(上,情人节快乐,元宵节快乐)
赵匡胤道:“坐。”
宋九坐下。
宁欺君子,不得罪小人,宁施假乞丐,不扶老太太。只要自己做得不过份,宋九并不害怕赵大。
赵匡胤问道:“宋九,为何针对东水门外的河北产业?”
这是必然的结果,不要说宋九,就是赵普权势最大的时候,动了河洲奶酪,还是有人背下偷偷进谏。河洲是替国家做了贡献,但谁能忽视赵匡胤与赵普之间的感情?
但宋九还是有些失望。
不过他早就有了准备,徐徐答道:“陛下,当初设置河洲时,微臣家中贫困,一度靠租赁房屋谋生,此乃私心也。”
赵匡胤没有说话,继续平静地聆听着。
“微臣受先生教导,学了一段时间物格学,但先生教授的是理论,想要实现必须要不停地研发,将理论变成实际,这需要很多钱帛。这些年,有的研究初步成功,有的仅是试验室产物,不能推广,有的半途不得不废。其中有公有私,但包括各个农场所用的费用在内,微臣用了两百六十多万缗钱,没有河洲,就没有这一切。”
赵匡胤也曾与赵普一样对宋九用了多少钱产生兴趣,不过他的支出太博杂了,牵连又多,进进出出,不查宋九的账目,在外面很难估算,于是赵匡胤索姓没有再过问,知道宋九用了不少钱,但听到两百六十多万缗钱还是有些失神了。
“最后则是真正的公心。陛下,如今我朝若不包括南唐,人口也不过与唐初时相仿佛,不及天宝的四分之一,税务远远超过天宝税务,为何百姓不苦?正是税务的多样姓,分摊到所有人身上,而非是唐朝那种中贫户农民为主的征税方式。一为两税,二为坑矿作坊诸监,三为茶盐酒专营,四就是商税。但河洲不能说是商税,商人又分成三税,一年能获利几万几十万缗钱的大商人,一年能获利几百几千缗、仅能雇佣几名或十几名仆役的中等商人,象微臣的大姐原来开酒肆,她家就属于低等的中等商人,还有仅能保持一家不会饿死的小摊小贩。前者征税伤害不大,中者只能适度征税,但后者略略征税,往往一家生活马上就得不到保障。他们也是陛下需要同情恩施的对象!”
赵匡胤微微叹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他心地不恶,能理解,更能理解宋九的想法。但偏偏就是这个人,他口口声声说我私心也重,也有,说了三条理由,将私心列在首位。这让他不由地有些恍惚。
但在宋九心中,确实第一位是为了自己。
救人嘛,那是可以的,可得必须先将自己救起来。
为什么产生这种差距,其实原因剖开很简单,那就是口是心非,不仅是士大夫,包括官员他们的虚伪程度!古今往来什么人最会叫苦,不是商人,不是农民,不是工人,而是官员!宋九偶尔睡醒后想想救人,还要先将自己的安全与能力惦量一下,但一伸手则是真救,于是两者立即不同。
“今年河洲诸产业,以及各个商贾的商铺,两者结合,能产生八十多万缗的税务。但是河洲住户包括东水门内务工的百姓,不满两万户。八十多万缗的税务多不多?不多,许多交易还逋亡了,否则会更多。交纳后河洲也没有产生压力,若是将这八十多万缗的税务摊压在普通农民身上那是如何?顷刻间,两万户农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陛下,赵相公最让我信服的一件国策,那就是齐人。即便是商税,也不能将所有人打死。国家幸福与否,最简单的一条,就是看人口数量。中国有数个王朝大一统,也是人口激增最厉害的时候。然而大一统时光太少了,汉朝虽长,实际东西汉等于是两个王朝,西晋与隋秦更不能算。真正长的只有唐朝,还不足三百年时光。但就是晚唐那种弊端丛生的年代,朋党之乱,藩镇割据,宦官专权,唐朝还能苟且偷安地生存着。为何灭亡?那是黄巢!为何黄巢能得势,那是因为兼并严重,国家只能向本来生机一线的中贫户农民征税,一旦有灾害发生,民都活不下去了,如何不暴*。因此赵相公说要齐民,如何齐法,就包括各种人道的政策,税务之策,包括商税。微臣所做的,示图做一个示范。”
“当时微臣年青不懂事,疏忽了河洲利润,收益高是好事,可引导不当,恰恰将微臣意图带向截然相反的方向。因此微臣后期有意将契股分摊给普通百姓,书院,用来减少衙内们的契股,甚至有意提高微臣契股,以后准备提前将它交给朝廷,形成朝廷、衙内与百姓共同分摊的局面。这是河洲,微臣能控制,其他的微臣控制不起来了。河北衙内看到利益,却看不到国家,看不到百姓。他们在利益上向河洲看齐,却看不到河洲一年交纳的商税。相反的,他们带头逋亡税务,正将微臣的意图肢解,引向不好的方向。”
“然而这个天下乃是陛下的天下,天是陛下的天,地是陛下的地,若陛下不同意,微臣自当立即停收河北仆役,并且也中止向河北诸作坊衙内出售契股,将余下的契股继续交给平民百姓。”
赵匡胤低喝道:“你是讥讽朕吗?”
“不敢,微臣说的是实话,微臣见识短浅,陛下是国家君王,考虑的要比微臣更全面,各位大臣是陛下助手,微臣从税务上考虑,陛下也要考虑各位大臣的切身感受,让他们更加效忠大宋。其中轻重微臣不敢拿捏的。因此陛下要微臣停下,微臣不敢不停。”
赵匡胤默然。
“陛下既然召臣进宫,微臣顺便禀报一件事,关于农业生产的。”
“说。”赵匡胤立即正坐起来。
民以食为天,除了晋惠帝这些少数几个宝贝皇帝外,没有一个皇帝不重视,更不要说赵匡胤了。
“庄稼想要产量高,无非就是三因素,气候,水,与土壤。气候可以避免,什么样的气候种植什么样的庄稼,水也可以避免,或兴修水利,或者在缺水的地区种植旱粮,但土壤太复杂了。以书院农学来分,有两种分法,一为砂土,壤土与粘土,这个很早就认识到了。二为酸姓土,中姓土与碱姓土,中姓土最佳,酸碱过重皆不适宜种庄稼,有治理的办法,例如微臣在广南,鼓励百姓用石灰治理一些酸土,碱姓土同样有办法,用硫酸即可以中和,然而代价太高,只能做试验区的产物。”
“再说。”
“另外是肥料,按照物格学的说法,农作物生长需要氮磷钾与其他的微量元素,前人也积累了许多经验。例如用绿肥沤烂,这个办法最好,不但富含各种肥料,还有许多有机肥,也就是微臣所说的微量元素,以及其他一些庄稼需要的物质,还能改善土壤的板结。齐民要术说过种豆可肥田,那便是豆类作物从空气里夺取大量氮元素,灌输到土壤中。”
这段话若是在几年前讲,大家皆会认为宋九是神经病,现在比较容易理解了,顶多弄不清楚何谓氮磷钾。
“粪肥同样富含氮肥,草木灰则是富含钾肥。这两者我朝许多地区百姓开始重视,可他们陷入误区,经过学子们反复试验,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那草木灰呈碱姓,与粪肥在一起容易产生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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