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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国风云录-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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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沉吟不语。他最憎恶的就是阿谀奉承,尤其在自己的文章里做这种无耻之事,但好在宝鼎没有叫他为秦王歌功颂德,只是叫他大力宣扬大秦将士的功绩,这一点他可以接受,毕竟功劳最大件出最多而回报最少的就是他们,能在这卷纪事中宣扬他们的战绩,为他们争取更多的利益。韩非还是非常情愿。
。这样就行了?”韩非问道。
宝鼎摇摇手,“未来一段时间我会不遗余力将这卷书推广到关东诸国的京都和各座大城,目的就是提醒和告诫中土人,不要把目光仅仅局限在这片土地上,要站得更高一点,看得更远一点。要让他们意识到中土最大的危机正在形成。最强大的北虏正在统一大漠,未来中土最大的敌人是大漠上的匈奴人,为此。中土需要统一,需要集结所有的力量抗衡外敌,否则中土将重演数百年前犬戎攻陷稿京的一幕,中土极有可能在北虏的铁蹄下变成一堆废墟。”
。师傅如果把这两点写清楚了。说透彻了。必将有助于中土的统一。”宝鼎继续说道,“师傅这卷书,我要用纸把它印刷出来,印个十万卷,让中土的读书人都能看到,让他们认识纸,认识印刷术,让他们睁大眼睛看看中土外面的世界。”
“这卷书承载着巨大的历史使命,将对中土历史产生空前的影响。”宝鼎笑道,“当然了,师傅可能看不到它对历史的推动作用,但我相信,师傅和师傅这卷西行纪事必将载入史册,流芳千古
这番的说的”韩非激动不已,热血沸腾啊。谁不想流芳千古?谁不想载入史册?这是所有人的梦想,韩非也有同样的心愿,今天却有实现梦想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赵仪望着慷慨激昂的宴鼎,笑靥如花,她算服了自己的“夫君。”说服人能说服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大开眼界了。有这么哄人的吗?会哄死人的。
“还有,师傅是中土法学宗师,书中自然要把师傅的法家学说写进去宝鼎意犹未尽,主动建议韩非充实西行纪事的内容,让其变得更加丰富,更加具有学术价值,“中土显学众多,诸子百家都有其精萃之处。师傅要以海纳百川般的胸怀,将这些一一纪录下来,永传后世。”赵仪觉得宝鼎吹得有些离谱了,不得不小声提醒道,“耸子,这是西行纪事,把诸子百家的学说放进去,是不是”
“不,不,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宝鼎笑道,“比如我们看到长城,长城又叫紫塞,为什么叫紫塞?长城的作用又是什么?师傅可以在书中发表一番评价,以“韩非子曰。起首,然后洋洋洒洒,引经据典,从古到今,做一番深入探讨。比如我们看到西羌的穷困,“韩非子曰”详细解释一下原因,然后引申到无法避免的南北战争,然后可以谈讨解决之道,诸如发展农牧以提高生活水平等等,而由解决之道又可以探讨到显学、治国方略、政经策略等等”再比如我们到了月氏王庭。在介绍月氏起源、历史、风俗和王庭制度的同时,就可以结合中土现状,谈谈统一,谈谈统一后如何治国
宝鼎活治不绝,以其前世的丰富知识给韩非的这卷西行纪事构建了一个内容极其丰富甚至可以说开历史之先河的记述模式。
韩非闻所未闻,灵感潮涌,犹如醒瑚灌顶一般豁然顿悟。这卷由宝鼎提议以纪录西行见闻为主的书。在宝鼎这番精心设计和打造之下,已经初具传世雏形。
这一夜师徒畅谈,至鸡鸣方止。
宝鼎睡下没多久就被曝布喊醒了,月氏人拔营走了,攻打匈奴人去了。
宝鼎吃了一惊,翻身跃起,“快,给我备马
“小公子要去追赶翁侯吗?”曝布面无表情地说道,“月氏人的大军已经出动,公子认为此刻追上去小还能阻止翁侯?翁侯如果听你的,命令军队再回来,他的威信何在?月氏人的颜面何在?月氏人难道要听公子的命令?”
宝鼎愣然,苦笑摇头,“匈奴人的主力还在北岸,翁侯现在杀过去凶多吉少槽”
,(未完待续)
第167章 有人要灭我乌氏
“氏人跑去打匈奴人。如果打赢了。自然有助干大秦人坡引反之,大秦人将在大河北岸再度遭到匈奴人的围攻。
宝鼎不敢大意,与曝布、司马断等人商议之后,急忙命令对岸的乌原、王离和墨者马骗加快造筏度,同时在北岸用战车、辐重车摆下却月阵,连夜赶制长矛,以防止匈奴人杀过来。
宗越则带着斥候尾随于月氏人之后,每隔三十里就留下两人,以便在紧刨情况下用狼般传讯,让宝鼎和将士们能在最短时间内得到消息。
匈奴人早有准备,利用有利地形,设下了阻截战阵,并在沙漠边缘埋下了一支伏兵。
月氏人急杀到,双方数次接触,但因为匈奴人居高临下,占据了明显优势,月氏人根本没办法击败他们。
月氏人本来就没有决战的意思,翁侯和他的一帮手下急吼吼地跑来捡便宜,以为乘着匈奴人渡河的时侯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哪料此处山势险要,地形复杂,大队骑军无法展开,只能下马步战,贴身肉搏。
月氏人不愿意拼消耗,他们要保存实力。胖顿翁侯部就这么多人,死一个少一咋”而且又是千里迢迢长途跋涉而来,一旦遭遇重创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翁侯有些骑虎难下。
翁侯隘委后悔了,早知提前出击会进退失据,还不如等匈奴人的主力过河再打,那时候北岸的匈奴人兵力不多,肯定会向贺兰山方向撤退,月氏人只要跟在后面杀进贺兰山,切断大河南岸匈奴人的撤退线路。此仗的胜算就大大增加,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进退两难。
月氏人无奈之下后撤几十里,陈兵威胁。当天夜里匈奴人就动了反攻,埋伏在沙漠边缘的匈奴人突然杀了出来。月氏人仓促迎战,不料匈奴人的主力跟着就从正面扑了过来。月氏人心慌意乱,不敢恋战,匆忙撤退。
匈奴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穷追不舍。
狼烟点燃,消息飞传到却月阵。
宝鼎大惊失色,急忙下令将士们做好战斗准备,同时命令南岸造筏的将士火乘坐羊皮筏返回却月阵。这次可不是示敌以弱诱着匈奴人慢慢打了,而是要以雷霆万钧之势给匈奴人迎头痛击,击败匈奴人。
月氏人的背后有强悍的大秦人,有血腥凶悍的公子宝鼎,所以他们并不畏惧匈奴人。尤其当他们看到扶摇直上的狼烟,知道公子宝鼎带着军队马上就要支援而来,所以还有意放缓了撤退度。
匈奴人追了几丰里,果断放弃,掉头回去了。
月氏人不敢再打,也不好意思与秦人会合,择地扎营,等待攻击时机。
公子宝鼎和将士们焦虑不安地过了一夜,得知是一场虚惊才放了心,但其后秦人的造筏度大大加快,宝鼎安排更多的人赶到对岸参加造筏。
几天后,四只中型羊皮筏先后下水,秦人日夜渡河,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月氏人太不可靠了,还是尽快“回家”为好。
当最后一批抬重车运抵对岸的时侯,乌氏老家主乌氏保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公子宝鼎带着赵仪匆忙渡河拜见老家主。乌氏保五十多岁,身高体阔,棱角分明的一张脸庞,浓密的大胡子,一双眼睛神采奕奕,看上去粗扩而豪爽。宝鼎对他非常尊重,执子侄礼以拜之。乌氏保连道不敢,急忙把宝鼎扶了起来,上上下下打量着,甚至还亲昵地拍了拍宝鼎的后背,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你长高了,也长结实了。”乌氏保忽然激动起来,把宝鼎拥进怀里,用力搂着,眼圈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长大了,终于长大了,我们的雄鹰终于可以飞了。”宝鼎也是心有戚戚,感伤不已。乌氏尽心尽力照顾了自己母子十几年,这份恩情一生一世都报答不了。乌氏就是自己的家,乌氏一门就是自己的亲人,这永远都不会改变。
“伯父,我回家了。”宝鼎在乌氏保的耳边深情地说道。
这句话让乌氏保心神震颤,泪水顿时涌了出来。
当初公子恒挽救了乌氏。乌氏要报恩,两家关系亲密很正常,但从宝鼎变痴之后,就算乌氏有什么非份想法也化为乌有了,所以乌氏保自始至终都是把宝鼎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看待,这些年为了医治宝鼎的病也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然而当宝鼎走出乌氏后一切突然就变了,宝鼎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而宝鼎距离乌氏、距离乌氏保一家也越来越远了。
宝鼎到了咸阳,对乌氏不利的风言风语就更多了,甚至有人蓄意诬蔑乌氏,恶意调拨宝鼎和乌氏的关系,把乌氏说成了第二咋。“吕不韦”说乌氏居心叵测,以公子宝鼎为“奇货”试图祸乱大秦。
乌氏成为大秦第一巨贾之后,咸阳就有人造谣说乌氏保图谋做义渠人的王,有心带着义渠人叛离大秦。商贾之间为了利益可以用一些非常手段,造谣中伤不以为奇,但随着公子宝鼎的崛起,这个谣言的性质就变了。公子宝鼎可以说是乌氏“养大的。在宝鼎崛起的阶段,乌氏更是不惜切代价二部力量予以相助,这在咸阳不是秘密,谁都知道。现在把这个事实和有关乌氏保的谣言放在一起,那就大有文章可做了,一旦造成一咋。“风暴。”那不但可以灭了乌氏,还能铲除宝鼎,退一步说,就算没有推倒宝鼎,最起码可以斩断宝鼎的一只胳膊,给宝鼎以重创。
乌氏保从乌氏日夜兼程、千里迢迢地跑来干什么?就为了迎接公子宝鼎?凭他和公子宝鼎的关系。他用得着跑七百里来迎接公子宝鼎?不是,他害怕啊,他害怕公子宝鼎和自己的距离太远了,远得以至于公子宝卓不会在乌氏危难之剪伸以援手,所以他要千里迢迢地跑来亲自见宝鼎一面,他要知道宝鼎是否记得乌氏的恩义,是否愿意始终如一的支持乌氏,是否愿意帮助乌氏度过眼前这个危机。
“伯父,我回家了宝鼎这句话让乌氏保心中的疑虑瞬间消散,他的身心已经不堪重奂,这一刻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泪水悄然滚下。
“回家就好,回家就好乌氏保哽咽失声,把宝鼎搂得更紧了。
乌氏保的失态让站在宝鼎身后的一帮人暗自忐忑,兴奋之情忽然减弱了许多。
乌氏保是有爵位的巨贾,他还是一个义渠部落领,他经营的这片牧场为大秦提供了大量的战马。如此一个人物难免有些自大傲慢,但今天他竟然失态了,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就不对了。乌氏保显然不是一个心肠软弱的人,也不是一个阿谀奉承之徒,就算他有心巴结公子宝鼎长途跋涉七百里而来,但也不止于在这种场合下激动得热泪盈眶。大家都是有地位有官职的人,在不同层次的官场上混迹多年,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是以乌氏保眼泪一下,周围的说笑声即刻消失,大家的脸色都变得严肃了。
宝鼎不知道乌氏保落泪了,他只是察觉乌氏保的心情太激动,这让他颇感局促。看不出来,名留史册的乌氏保竟然是个性情中人。宝鼎不由得想得起了琴氏家主寡妇清,那位风华绝代的寡妇实在是个妖孽,即使相隔半年了,音容笑貌还是那么清晰,让人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非分之想更是不可遏止地疯狂滋长。宝鼎吓了一跳。非常吃惊,他万万没想到寡妇清的魅力竟然如此之大,竟然在自己心里留下了深刻烙印,竟然让自己变得无耻而贪婪,这太可怕了。
宝鼎即刻驱赶心中的魔障,他的脑海里飞掠过一张张熟悉的脸,母亲的笑容,赵仪的娇靥,凉浮红扑扑的脸蛋,”画面定格了,定格在学姐那张美丽而忧郁的面孔上。疯狂滋长的魔障瞬间碎裂,躁动不安的心瞬间冷却。
宝鼎黯然叹息,迅平静了一下情绪。这时候,乌氏保松开了他,以极快的度擦去了眼里的泪花,转目望向赵仪,接着躬身致礼,“夜郎国的公主,欢迎你来到乌氏大草原
赵仪脱下帷帽,也像宝鼎一样以子侄礼拜见。
乌氏保本想伸手阻止,但赵仪的容貌让他刹间失神,那双手竟然没有伸出去,受了赵仪一礼。
韩非顿时不高兴了,用力咳嗽了一声。一个蛮夷商贾竟敢如此无礼,太不像话了,岂有此理。
不待韩非咳嗽,乌氏保已经意识到了。但已经来不及,非常尴尬。宝鼎急忙替他解围,“伯父,第一次见到公主媳妇,有什么见面礼啊?”
乌氏保听到这句话更是高兴,大嘴一张就送了赵仪两座咸阳的庄园。赵仪倒是乖巧,急忙配合宝鼎谢了乌氏保。宝鼎感叹啦,这做大权贵就是不一样,财太容易了。其实他想错了,他要是一个没有权势的公子,谁理他?韩非就是穷光蛋。
乌氏保又和弗非、琴唐等人互致问候。他和琴唐见过几次面,彼此比较熟悉,如今两家合作融洽,言辞间更是亲密。当宝鼎介绍南山子的时侯,乌氏保大感惊奇,他久闻其名可惜无缘一见,谁知今天竟在自己的家门口见到了这位墨家的传奇人物。
进了大营,众人各自散去,该干啥干啥。宝鼎、赵仪一左一右陪着乌氏保进了大帐。
三个人聊了会家常,宝鼎询问了母亲和浮浮的近况,又把此趟出使的经过三言两语说了一下。
“伯父可有北军出塞作战的消息?”
“一无所知乌氏保摇摇头,“北军何时出塞的?。
“应该就在最近这段时间宝鼎问道,“大草原上有没有安现从河南逃来的人?”“林胡人和空同人即使要逃也不会逃到乌水。”乌氏保说道,“乌水两岸的草场是我们义渠人的,义渠人不会让他们过来。他们要逃只能向贺兰山方向逃亡说到乌氏保主动问道:“公子是不是打算攻击河南?”
“伯父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接到你的口讯后,我已经派人向各地义渠领求助,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几天各地的义渠人就会陆续赶来。”
“大概有多少人?”宝鼎高兴地问道。
乌氏保皱皱眉,掐指算了一下,“最少可以集结两千人,如果都能来的话,那可能过五千。”
“两千人足够了。”宝鼎笑道,“我这里大约有四千人,伯父又带了一千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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