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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雾-是以见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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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劲劲儿的挤兑人。”
“我看看。”我伸手,他没多想地把手机放到我手心里。
来自鬼贝勒:虽然你不是妇女,但你是妇女用品,节日快乐。
什么妇女用品啊?脸红了一下。
“家家,看短信是女朋友的权力。”
“女,朋友。”我拿他用过的句式堵他的口。
是以自由
问:为什么只有妇女节,没有一个男人节呢?
答:因为男人天天过节啊。
注:尤其当这个男人摊着一个有饲养员志向的女朋友。
洗净去皮的苹果被分尸成一口大小放在盘子里,摆在电脑桌上,游戏者一手敲键盘一手挪鼠标,女朋友站在旁边喂兔子一样喂他。被人这么侍候着也不怕折福。我这个叹啊:“儿的假日,娘的苦日。”
杀着怪的那个头也不抬地说:“你要死啊?”
“季风你现在到底多少斤了?”怎么瞅着他那小脸明显见圆呢?赵海燕啊赵海燕,早晚把季风喂成张伟杰你就不美了!
“一百二十多。”他不假思索答道。
可真敢说。“多一百三十斤?”
“你一天不是说小锹儿瘦就是说翅膀瘦,就我胖。”
“你本来就比他们俩沉。”
“我比他俩高啊。”
这倒是真的,季风到北京以后又没少蹿。时蕾和小丫换水也长个儿了,就我停摆,以前比小丫高大半头,现在就落她大半个额头了,不穿高跟鞋都不敢出门。
“我胖吗?”他很自欺欺人地仰头问小藻儿。
“正好。”小藻儿嘻嘻笑,也喂了块儿苹果给我。我这才稍稍找着点儿平衡,趴在床上看小说消磨时间。和欧娜说好去逛街,她要先到学校去借书,早上不到九点就走了,现在午饭时间已过,人还没回来,比写书的还慢。
“日。”季风低骂一声,开笑了。我斜睇着屏幕,那是堆什么东西?长得真恶心,发出的声音也像要吐了似的。
“围住了,撤啊,攻不了吧,他兵太多了。”
“兵多也不好使 ,”他得意洋洋,“就一个字儿:挡不住。”
我十分不屑地接口:“那是俩字儿。”
小藻儿吃惊地看着我们,认真地扳着指头,数了一下确定是三个字,摸着季风的光头傻兮兮地笑。季风说“别整”,躲开她的手。他打小就护头,谁都不行碰,一到剃头就哭,非得让杨毅跟他一起剃他才肯,这回倒改了个彻底。
季风还在狂轰乱炸,钱程来电话约我打麻将,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家伙周末怎么又不上班?他不答只笑,估计又是给老板放随机假。“来吧,去保安那儿,丫又进账了,散局儿黑他吃海鲜。”海鲜就免了,我这东北粗粮的胃认生,见了海姓儿的罕见户不管消化,容易闹肚子,再说还得等欧娜。不去了,我没好心地劝他也不去了,这周是世界水周,打麻将也是水牌。这边儿刚推掉,欧娜就短信说她学校碰着熟人,让我跟藻儿逛去,什么世纪了师生恋还搞得特务接头儿一样偷偷摸摸。你说这人,季风也放假小藻儿能陪别人出去溜吗,把我自己留这儿当灯泡,良心长脚背去了!不爽地对着枕头轻捶两拳,藻儿说:“那你就打麻将去呗。”
“都推了又找人多没面子。”
季风抽冷子就来了那么一句:“嗯,你那面子一天可是面子了呢。”
真想一刀给他脑瓜瓢切开往里灌辣椒油。手机欢叫着又接条短信,我第一希望金银花良心顺血管流回胸腔,第一希望落空,但也不错,钱程问:你们去哪逛街,我刚开车转过来,顺你们一段。
我坐进一绿豆蝇色儿的轿子,不是我形容得三俗,实在是这车的颜色儿只能让人想起那种小生灵,你说这人和人审美观到底是不同啊,造车的能漆成这种色儿,还就有人乐意买。钱程说娄保安自小思维就跟正常人不一样,向来不理喜好只要特别。你瞧他随随和和的,什么东西看着别人跟自己用一样的老大不高兴,恨不得每件儿都限版货。
“你开人家车轻点讲究人。”
“他逼着我开的,过磨合么。要不我可得开他这糟干货。”
“那你想开什么?POLO?”二奶车。
他反应极快。“不要取笑。”
“你不买车吗?”看他打个喷嚏唾沫都能落到的地儿也开车来回跑,“两万块买个QQ。”
“不开,丢不起那人,开了空调都打不着火。”
“不好不开空调?冷了灌个热水袋,热了开个天窗。”
“QQ开天窗?不如敞篷了。”
我一想敞篷QQ就想起游乐场碰碰车来,满街开着多好玩。
“可不赶乱碰,那车超过五十迈正面撞击死亡率百分之百。”
“啊?那我还是换个考虑吧。”
“你要买车?你会开吗?”
“在家没人的地儿开过,不敢上道。”
“甭买QQ,买捷达,也不贵。”
“哪有女的开捷达的?”
“但那车配件巨变态,无敌了简直,发动机掉了拿绳子捆上接着开。”
“真的吗?”绝对夸张。
“真的,就我们店儿里的车,有一回去石渡出外景,开着开着咣一声,然后车还照走。我们几个琢磨是怎么回事儿呢,停了一看发动机掉底盘儿上了,输油管什么的都没事,司机胆儿也大,找绳子给绑上接着上路了。当时我们在旁边看着对这种性能肃然起敬……”
我纳闷的是他们那车干嘛了发动机能干掉,从长城上爬下来的?多久没保养了,还能上道吗?进五环交警逮着得罚款吧?别是报废车。
“难怪早两年哈尔滨出租车都换成捷达了。”都说北方开捷达,南方开2000,可能北方这路面状况不是很好,容易掉发动机… …!
“我没去过哈尔滨,冬天你领我去开开眼吧,看冰雪节。”
“一点儿也不好看。”
“那去你们M城看江水。”
“你不如去看昆玉河。”
一路磨着牙,车转过一片老社区,砖红色楼群经久年月,外立面上蔓着爬墙虎,蚊子肯定挺多的,希望娄保安不要住这种地方,我上学时候外号叫蚊香,夏天往哪一坐蚊子都咬我。钱程放慢车速下到路边摇了窗子喊:“保安!”一嗓子把附近小区和商场保安全招来了,人行砖道上的瘦高个儿却晃晃悠悠完全没听见,我改唤道:“小娄——”他回了头,缩着肩膀钻进车里,哧哈着说好冷。钱程张嘴就骂:“你瞅你这招风的名字。”
“我那招风爹起的。”娄保安撇得干净,又叮嘱我得称他娄大哥。
不叫,我自己也不是没有哥。“就叫小娄挺上口的,程程你也别管他叫保安了,特别是公共场所。”
钱程笑得怪异。“你叫小娄行,我叫可不行。娄叔儿听了还不得两板带抽我个生活不能自理。”
“我爸年轻时候给他姥爷当礼兵,小字辈叫下来的,六十多岁了还小娄呢。”
“这样?那我还真不能这么乱叫了。”
“要么你也不应该这么叫我啊,我比你大十来岁呢是吧?”撕开刚买的烟取出一根点着,“可不能跟程程学的没大没小。”
钱程骂着他,打舵进小区车库泊好。电梯到17层停,娄保安摸摸口袋没带钥匙,旁边那个不耐烦的抬脚就踹门,一个小胖子应门。踹门扒眼看了有些意外:“我还以为得是个女的呢。”
“我来的时候可不是个女的吗?让保安哥打发走了。”
我多了句嘴:“也不说让我们见见。”
“这个就不用见了,”娄保安露出上当受骗的神色报怨,“比我经验还丰富。”
“那还不好?”钱程鞋一甩进了屋,“你又不娶她。”。
小胖子撇嘴说道:“我打眼儿一瞄那位就不像本份主儿。”
“你马后炮吧你。”娄保安扒拉开他拿拖鞋,“上次见了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啊?我见过吗?”小胖子托着双下巴,“不应该啊。”
“家家喝什么不?”
“热水就行。”
“真的,长得特像那个高、高什么来着?”小胖子顾忌地看了我一眼,压低声音跟钱程摆八卦,“就是……”
“这个你请教专家,”钱程倒是没避讳,扬着嗓子问,“哎我说,日本那个号称五星级女优,一生就拍十五部AV……”
“高树玛莉亚。”娄保安果然没让他俩失望,把水递给我,脱口又出补充资料,“她爸开银行的,家里款着呢,就是要玩。”
我差点鼓掌,真是行行出状元,这等高人不服有罪啊。
“对,”小胖子一拍巴掌,“挺像她的。”
钱程侧头想想,纳闷:“也不好看啊。”
“主要是那种气质。”
“感情你丫拐着弯儿骂街呢。”
娄保安倒是没什么不满,靠进沙发里长吁短叹:“你说85年的都没有处女了我可怎么办啊?”
小胖子抢话很快:“都哥哥你这样的还他妈哪来的处女?”
钱程啧啧奇道:“85年的,比家家还小好几岁。亏你还学法律的。”
“过14岁我就不怕。”娄保安边说边上上下下打量我,此时无声胜比有声流氓。
“靠,看什么呢。”钱程长毛豹子一样扑过去,整条手臂横在他脖子上,“你丫看什么呢!”
“翻白眼了翻白眼了。”我用最笨的方式阻止暴走怪人,“快松开他钱程。”
小胖子只看戏不帮腔,钱程一收力娄保安咔咔直咳。“你这脾气……我就是想问家家认不认识什么好女孩儿,适合结婚的。”
“结婚?”钱程翻身坐到他身边,“你说什么梦话?”
“我几岁了?”他伸出一个巴掌。
钱程用心地数,告诉他:“五岁。”他一龇牙,“不像。”
“三十五,”娄保安拒跟智障交谈,向我诉苦,“我妈说我五一之前不带女朋友回家,七天假期用来相亲,一天三顿饭见三个对象。”
还不如一顿饭见三个,剩两顿还能吃消听点。那两只听众双双呆掉。“阿姨她……为什么要陷害妇女同胞呢?”钱程窃笑道,“你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有人愿意跟你结婚?征婚启事贴精神病院大门儿上去吧。”
三十五岁已过而立又未及不惑,娄保安摇摆着,还是有少少困惑的。他不排斥结婚,困在想不通结婚和同居本质区别在哪里,未婚同居不违宪,当然在法律上也是不受约束,这是双方自由的保证,裴多菲不是说了么,若为自由故,生命爱情皆可抛。小胖子迈着四方步在地板上逛来逛去,口中喃喃念道:“女人,她的名字叫贪心,总是要了里子又要面子。”这位已婚人士的精辟阐述得到娄保安的推崇,连说三句有道理,钱程扬了乌溜溜一双眼瞧我却问:“是吗?”我跟小胖不熟,说话不好太过份,哼声低笑表了个含混模糊的态。娄保安抱着怀,手指在手臂上敲着,鼓励我:“辩方请致辞。”
一场被告是女人的审判开庭。
我为什么是辩方?“什么是里子什么面子?”
小胖子回答:“即定事实是里子,结婚证书是面子。”又问法官,“我是控方律师还是证人?”
钱程说:“你是被告。”
“歇会儿~”小胖轰他走,“有这精气神儿爬香山去?甭跟这儿管闲事。”
娄保安啪啪拍着真皮沙发叫肃静。“辩方继续。”
“男人不贪心吗?”我玩着食指上一枚细金戒指嗡声嗡气地打击他们,“总想马儿跑得好,又想马儿不吃草。”说难听点就是睡了人家还想不负责?天底下有这种好事吗?有也不会落到这个该招女人报应的家伙身上。
三个人都没话说了,互相传递眼色。
“为什么要自由啊?”我问,娄保安答不出,我告诉他,“我单身我风流,所以不结婚,偷腥的时候比较理直气壮。”
“不对不对,”小胖子不同意,“他这类人结了婚一样花天酒地。”
我看向检讨中的保安,阐明他不认同的结婚的意义:“婚姻法的约束力不就体现在这一点吗?”
“这很悲哀,”娄保安说,“法律的制定意义并不在此。”
控辩双方协商过程被门铃声打断,来了两女一男,其中有个叫谢冬雯,钱程带我跟她一起吃过饭,保安的大学同学,原来她是小胖子夫人。另外的也是对夫妻,女的戴副眼镜,腆着圆溜溜一个大肚子,老公正帮她脱鞋。“嗨,程程。”
娄保安不满:“这屋就他自己啊?”
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钱程说:“我朋友,家家。”他们笑着打过招呼,反应没有那群钗们激烈骇人。谢冬雯熟门熟路地找出了桌垫铺好,哗一声扣翻麻将,娄保安理所当然东家,惨淡着脸翻看垫子下的玻璃方桌:“额滴水曲柳老榆木桌面儿。”小胖两口子猜拳,夫人胜出,挤开老公坐到过门,预备妈妈示意爸爸上阵,钱程拉开椅子等我坐,我说:“你码牌我支招。我们家那边有说法,臭手抓好牌。”钱程笑得有些恼。冬雯姐知音难求地冲我笑:“我们也有这种说法的。”
是以反侧
说,高尔夫台球保龄球,乃西欧三大绅士运动,那么在我个人见解里,下象棋划拳打麻将,可以称得上是东亚三大智能竞技,实非撞大运就能玩好的游戏。棋品、酒品、牌品,足以参破人品,然也。将相老谋深算,君子举棋无悔,换子儿偷步下等人也;酒棍察言观色,假醉装疯都是翅膀那类心怀鬼胎者干得出来的事儿;而打麻将最像人生,每个人面对的都是那么百余张牌,却能做各种排列,结局变幻莫测。
我们几个打麻将,翅膀十局九胜,感觉什么牌到他手里折腾几番就有和的意思,他会纵观全局审时度势,奸诈浑滑,自己牌不好几下就能喂出个小和来洗牌开始下一局。杨毅是点子邪旺,三分手把七分运么,打丢张了还能抓回来,孩子也比较鬼的溜,庄闲轻易不点炮,输的时候少。时蕾打牌头不抬眼不睁,有吃就吃,碰牌基本上过三悠才看见,座手对子碰不出来,好不容易听牌,打眼一看夹挂在别人门前杠死的,小学生的书包,本少输多。季风是个破马张飞户,可倒有个麻溜劲儿,打一张牌抓一下后脑勺,打对的时候不多,他一上听三家都能猜出来他要啥,只能靠自摸,最后没和上一准要埋怨点炮的几句,是干输省常送县散财公社总扔大队的付账房,人送外号一次一郎。于一不打麻将,勉强认个条饼万儿,倒是跟我老姑夫在棋盘上捉杀谁也不让谁。我对打麻将的兴趣也就一般,只愿意看打牌人的脸色,牌场上东南西北四位庄家,各自动着不同心思上演贪嗔痴怒,众生百态,比看情景喜剧还搞笑。
小胖子与夫人打牌意见不合被取消观战身份,悻悻地开了电视,正赶上NBA比赛,预备爸爸分神看一眼问:“谁打谁?”小胖答道:“马刺,你别看了。”他抱歉地表示已经看过了,小胖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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